周庄往事：第一章：雪夜草垛逢杨义，寒桐镇上打蔡飞仅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

　　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
　　且说北平成里有一个啸天犬斗狗场，场主人谷苏康是谷丰年的姪子。谷苏康不但自己养了很多能征贯战的狗，也负责给他叔叔推荐狗才。啸天犬斗狗场每天都会咬死咬伤很多狗。狗一但被斗败，再上场就会夹着尾巴打哆嗦，是以败狗不可再战。从此辉煌不在孤独终老。要知道这些过气的名狗虽然雄风不在，但昨天光环还未退尽，凭着原来的名气不愁找不到饭碗。因此被很多人看中抢着买。谷苏康是不怕钱扎手的主，即然有人肯出银子何乐而不为呢？话说有个姓钱的钱有旺，是个理发匠，靠着手艺挣了俩钱，看别人牵个狗遛达好不悠闲，心里痒痒也想买一条狗没事的时候遛着玩。钱有旺就找到狗贩子马三说也想弄条狗。马三鼓着嘴
　　道：“你买狗找我算找对人了？无论是跑狗咬狗、宠物狗，还是上过擂台得过奖的明星狗，我都能弄来。”钱有旺高兴道：“就知道你马爷路子宽才找你，黄老七要给我买，我还看不上里。”马三道：“难得老兄看得起我，一定给你弄一条明星狗来，像钱兄这样有头面的人牵个土儿八叽的狗出去寒碜？”钱有旺乐呵呵道：“寒碜不说就怕人比狗气人里？我看修脚的柳叶刀那条狗就不错？”马三道：“你还真有眼力？柳叶刀那条狗也是我给他买的。那条狗可不简单，江湖人称斗不败，是啸天犬斗狗场中的佼佼者。被他咬死咬伤的狗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以战功赫赫。它的大名被皇帝知道后召进宫与御狗比赛，斗不败在皇帝面前有点怯场，发挥不佳是以失了手脚，被东方雄狮击败，从此一蹶不振跌下神坛。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饶是如此斗不败也是狗中翘楚，一般的狗见了它连大气也不敢出，低头绕着走。钱有旺听得着了迷，咂着嘴道：“我说那条狗咋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狗样十足的，原来背景深呀！难怪不把它狗揉眼里是个腕。”钱有旺道：“理发就理大平头，买狗就买斗不败多少钱我认了。”马三喜滋滋道：“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你也知道凡是有点名气的狗，可都是身大衣宽轻宜不会倒架子，贵着里。”钱有旺道：“它贵的有资本，路边的流浪狗我还不要里，你要是怕我不给钱这几纹银子你先拿着，狗弄回来我再补上。”说时把钱塞在马三兜里。马三一本正经道：“这多不好呀！好像我怕你是的。”说时把手放兜里假装掏钱的样子。钱有旺急忙捂着道：“看你说的，买卖买卖不给钱还是买卖吗？你拿着我也放心。”马三拍着钱有旺的肩膀道：“好，钱我先拿着，一定给你弄条斗不败来。”钱有旺那个高兴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唱的啥小曲，”甩背着手一脸喜满心美地走了……
　　两天后马三果然把狗买回来了。是一条咬断腿的大黑狗，身上伤痕累累残血未尽，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斗场上失利被主子流放了。钱有旺的老婆席额娘，一看男人弄回来一条狗，心里就来气。捂着大肚子对钱有旺道：“你咋弄狗里，你忘记黄大仙咋给你说的了，在孩子出生前不要随便养猫狗啥的，尤其是四肢不全的动物，我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你是不是高兴忘记姓啥了？”钱有旺一拍脑门子：“我咋把这事忘了，这可咋整。”席额娘道：“还不快扔掉？”钱有旺心疼道：“这可是花了钱的，扔了不可惜？”席额娘责怪道：“你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这只瘸狗呀！”钱有旺道：“那还用说，当然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席额娘道：“要孩子还不扔狗去？”钱有旺咬牙道：“孩子重要，狗没有了可以再买”嘀咕着拉了狗走出门，正想着把狗丢在哪里，有个人吆喝着：“磨剪子戗菜刀吆”高一声低一声地走过来。钱有旺道：“磨剪子的，要狗呗？”磨剪子的以为这个人要拿狗当磨剪子钱，摇头道：“老板，你就是少给一个子也行，别开这玩笑 ”钱有旺知道磨剪子的误会了道：“我不磨剪子，这条狗我媳妇不让喂，我寻思着丢哪里呢？碰上你了？你要是要就牵走，别看它瘸了这可是从啸天犬斗狗场下来的，也曾经傲视群狗雄霸一时，人送江湖混号震八方，可不是吃素的狗。你牵回去养养，养好了可比普通狗不知强上百倍。”磨剪子的听钱有旺说完点头道：“那中，谢谢你了”磨剪子的白捡一条狗自是欢喜，扛着凳子牵着狗乐滋滋地走了。你道这个磨剪子的是谁，原来这磨剪子的姓周名吉丞，来自河南汝宁府，家住汪洋镇周庄。据说周桐善就是周吉丞的后世玄孙。

　　周吉丞也是有见识的人，北平大小胡同也没少走，啸天犬斗狗场虽没进去过，可也膈着墙头走过。眼不见其景却也耳闻其声。恶狗相斗，撕筋裂骨咆哮惊天，也引得看客嗷嗷叫。那时周吉丞就想自己要是也有一条斗狗该多好呀！没想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时也运也我周吉丞梦想成真了。周吉丞屁颠颠地把“震八方”牵到自己的落脚处，买来上好的接骨膏给震八方包扎好，像侍候孩子一样精心照顾一个多月，功不唐捐终于震八方能跑能跳了。想想自己也该回家了，于是周吉丞一人一狗离开北平回到了老家周庄。那时周庄也有几个狗，猛不丁来个生面孔咋的也得交个入场卷。几个狗一嘀咕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揍。这震八方心说：咋的，欺我是个外来户，别仗着狗多就欺狗太甚。我震八方的名号可不是盖的，都是拿嘴一口口挣的，不露两手给你们，还真拿我当外狗里。这震八方心里也是一肚子气，拼死给主子挣了那么多钱，不高兴了就卸磨杀狗太无情无意了。它要东山再起重震昔日雄风，机会来了一对五正好秀秀肌肉，五个狗咋的，也不入爷的法眼。这震八方四蹄一顿浑身黑毛一炸，扬头咆哮一声横眉立目如雄狮般傲然而立。那五条狗呲牙咧嘴正要进攻，被这轰天啸声吓得一哆嗦。急忙退了回去，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了。心说我的妈呀！这哪是狗呀！是狮子老虎呀！这五个狗大眼瞪小眼傻了。一个白狗小声说，老大，碰到茬子了。老大抖抖胆说，别怕，它不是大尾巴狼，没看它鼻子里插棵葱装象吗。听我的，小四你咬它后腿，小三攻左，老二攻右我和老五取其首。好家伙这狗也懂兵法里。五条狗错步遁形各就其位，就等着老大一声令下一起往上冲。震八方心想自己若想复出必须一战成名，否则困难多多，虽然这五个家伙不足为虑，自己一路奔波人困狗乏，最好速战速决。想到将来自己也要溶入这个狗家庭，与它们朝夕相处，出手不能太狠点到为止就行了。震八方主意拿定不待对方出手来个先发制狗，咆哮一声腾空而起，四爪张开搂头盖脑如泰山压顶般直取右翼。右边的黄狗汪的一声大叫不好吓得夹着尾巴调头就跑。左边和后面的两个狗见了一寒颤也拔腿跑了。剩下狗大狗五呆了一下，心想好狗不吃眼前亏，也溜吧，尾巴一夹灰溜溜地也跑了。震八方没想到这五个狗会那么怂，跑得比兔子还快。周吉丞可高兴坏了，没想到震八方能轻轻松松碾压五条狗，可见震八方的号名果然不是盖的。村民见了一半欣喜一半忧。喜的是周庄出了个狗王如此威猛能战，忧的是害怕自己的狗被狗王欺负。谁知狗王十分善解人意，从不欺负它狗。狗王的消息很快传遍四乡八村，有好事者不服牵着狗来周庄找狗王咬架，结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狗王一口把好事者的心情咬得稀碎，把来挑衅的狗咬得跪地求饶。由于上门来咬架的狗天天不断，有时还结对组伙而来，直接影响了周吉丞的日常生活。周吉丞想出外营生把狗王丢家里也不放心。锁屋里也不行，人家咬上门若不应战怂不说也是不尊重人家。周吉丞为难时有人给他说：再有狗来咬架你压点赌资，愿赌服输不白给你咬。周吉丞道：都是乡里乡亲怕不合适。周吉丞的老婆大姑说这有啥不合适的，打牌赌钱的都是相熟的朋友，咋要钱了。周吉丞一想也是，何况震八方干的就是以赌为乐的营生，如今被人称为狗王就得斗个明堂出来，这种不清不楚地眉来眼去，不如就大胆地抱着亲嘴，你高兴我快乐相互共赢。很快周庄斗狗场开张，一传十十传百，百里皆闻。前来斗狗的人前脚跟后脚，走了张三来个王二，斗得不亦乐乎！周吉丞不愧是生意人，能做到北平可见不简单。后来周吉丞把斗狗场搬到集上，生意越做越大。雍正八年10月28（1737年）汪洋镇第一届赛狗会举办。从此拉开汪洋镇赛狗会的序幕。周吉丞对汪洋镇赛狗会的诞生俱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若说他是汪洋镇赛狗会的开山鼻祖并不为过。赛狗会的举办不但活跃了农民当时的生活氛围，更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同时也带动了地方经济增长。当然由于种种原因中间也停过几次，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二年举办过一次。后来为响应党的号召革资本主义尾巴，破四旧竖新风把旧貌换新颜，赛狗会一停至今再无人问津了。现在提起汪洋赛狗会恐怕是孔乙己的茴香豆，知者不多矣！

　　水河虽然没少参加赛狗会，那都是在开放区凑热闹，正儿八经的比赛这还是第一次。要不是看到白露尘狗肉上席，也没信心。饶是白露尘一个劲地给他打气，水河还是想中途退场。来比赛的狗太多了，黑的、黄的，毛皮挂霜雪梅白的，肥的体壮瘦的精悍，高低有别公母有异前呼后拥热闹非凡。主子雄纠纠气昂昂，狗子摇头摆尾呼朋引伴叫声汪汪不绝。周桐善，顾梓彤，是看了水河也报名参加的。宗泰的儿子虎娃参加了两界，虽然不上榜依然信心满满。阔步挺胸一副必胜的样子。奶奶也来给水河打气了，夹在人缝里颠着小脚，把手举过头顶拼命地摇晃手里的一块包头布。布红红的火焰似的在奶□□上空飞舞。她不管爷爷看到看不到只管一个劲地晃。晃累了歇歇还晃。奶奶对爷爷说她把胳膊都晃疼了，也不见爷爷瞅一眼。爷爷点着奶奶的鼻子道：难怪你娘说你是个有头无脑的傻大妞，人山人海的就是扯杆旗帜我也看不到呀！活该你疼？奶奶鼔嘴道：“我疼我乐意你管不着。”
　　开幕式过后各个项目就开始比赛了。由于参赛的狗多，先分成若干组进行选拔赛，在小组夺魁的狗再分组筛选，这样层层过滤坚持到最后的狗当之无愧地成为冠军。水河的杏黄狗和顾梓彤的白花狗在过了三关后被淘汰下来。周桐善的黑莓坚持到第四轮也败下阵来。周庄只剩虎娃的雪里红一条狗在孤军奋战了。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虎娃的雪里红上，能不能给周庄挣个光就看雪里红的了。雪里红去年虽然落榜也跑了第四名，潜力还是有的。这次能夺回头彩周庄在赛狗上就能恢复以前的荣光了。
　　赛狗最血腥的是咬斗，一场下来体无完肤，俨然血狗一般。有的没下场就气断身绝死在了赛场上。那种狗死人悲的场面让人看了揪心疼。水河原想让杏黄狗上咬斗场比赛，因为杏黄狗在附近几个村里也算小有名气咬出了威风。可老太爷和老太奶说啥也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很简单，杏黄狗虽说方圆几村无对手，终究是井底之蛙。赛狗会上霸主多了去了，一但给咬个半死不活，心疼不说也葬送了一方独大的位置。水河让奶奶帮他说话，可奶奶听了婆婆的话也不同意了，奶奶有她的小纠纠。奶奶走娘家爱带上杏黄狗，逢村经户就不怕狗欺人了。一但杏黄狗咬个三长两短等于失去一个贴身保镖。是以改变初衷也持反对意见。水河见奶奶临阵反水急道：“傻大妞？不是说好你支持我吗？咋叛变了？”奶奶反驳道：“那是被你忽悠了 ，别花衣裳没见到把狗咬坏了，不上你当？”水河没办法只好选了奔跑项目。他知道杏黄狗撵个兔子还行，打比赛还差的远。
　　孙紫生参加的是咬斗场比赛，在他看来两个狗撕咬不压于战场上肉搏的军人，咬的是毅志，咬的是不屈的精神。孙紫生的狗是一条豹纹黑花狮子白。他知道藏獒类的比赛他靠边站。虽然他有一条藏獒也无意染指。他舅舅蝉联藏獒项目冠军十几年，去了也没他的份。去年比赛狮子白一步没赶上丢了冠军，今年卷土重来志在必得。几场下来狮子白过关斩将一路冲锋进入最后争夺战。这一路拼杀狮子白也损伤惨重，耳朵咬掉半只不说牙齿也咯碎了一颗。争夺战定在五天后 ，有三天的时间给狗休息生息。孙紫生为了备战亲自照料他的狗宝宝，甚至把一只人参拿了煮汤给狗喝。
　　人都忙着看赛狗为民诊所也无人问津了，刘松正打算关门一弯腰进来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来人拿着写有草药名字的处方道：“先生请帮我抓几味药？”刘松看了道：“对不起，我这里药不全只有四样，要不你去别处看看？”来人道：“别处我问了太贵，细辛和防风有吗？”刘松道：“只有葛根”来人道：“杜仲呢”刘松道：“不巧，只剩二两了。”来人道：“我想要三两。”刘松道：“熟杜仲行吗？”来人一喜道：“刘松同志我是杨朴蝉”刘松双手握着杨朴蝉的手道：“朴蝉同志你心苦了。”杨朴蝉是奉了党的命令秘密来到汪洋镇，准备侍机除掉孙冉雄的。孙冉雄在汝南、正阳和新蔡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他手上沾满了共产党员的鲜血，孙冉雄一天不死对我党就威胁一天。孙冉雄也知道共产党早有杀他之心，只是苦不得手。自从共产党在这三县的势力瓦解后，孙冉雄慢慢胆子大起来。汪洋镇赛狗会作为豫东最大的赛狗会，其热闹程度不亚于北平的天坛庙会。是以孙冉雄坐不住了，也想出来看一看。”共产党得到这个消息后，决定在赛狗会上处掉这个杀人恶魔。刘松道：“孙冉雄很狡猾，从不单独行动。汪汪镇虽然是他的老家，也很少回来。自从他娶个小老婆，胡月灵就给他闹翻一气回来很少再回去了。”杨朴蝉道：“这回他是流水一去再无回路了 ，我要他用鲜血来祭奠死去的英灵。”刘松道：“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人手不够我通知其他的同志来配合你。”杨朴蝉道：“为了其他同志的安全，暂不考虑启用，此事只有你、我和施君知道，你只负责打听孙冉雄啥时候回来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做。打听到通知我就行了。二人又商议一下细节杨朴蝉才匆匆而去。”

　　七个赛狗场人狗欢腾看客如云。也是人忙了一秋难得轻闲，是以水潮般涌来，几百亩地人满为患了。生意摊子一个挨一个。油条包子煎饼果子冒着热气，扑鼻的香味诱人咽口水。一个卖牛皮膏药大力丸的黑汉子，把衣服褂子一脱，拍着黑黝黝的胸脯吆喝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喝过人参吃过燕窝，没见过圣丹神仙药。你去过香港新加坡，没到过马来西亚吉隆坡。看一看瞧一瞧，秦始皇费尽心思没找着，你跑东去往西各大医院留足迹，不如我的一丸童子鸡。来来来快快快，晚到一会就没得。能治伤能治疼，呼些老喘全端平，一丸药不算贵，男子吸烟丢烟蒂。牛皮膏钱不多，女人抹脸的雪花膏。买一丸送一丸大病小灾全消完。男人吃了我的药，老头明天变小伙。女人吃了我的药貌比仙女赛嫦娥。要是小孩把药吃，金榜题名朝中坐。”错了今天没明日踏破铁鞋再也找不着。黑肤汉子这么一吆喝，呼啦妇人老头围了一大片。只听一个妇人道：“掌柜的，天渐渐的冷了，你有老喘病咱买几丸吧！”那男人道：“孩她娘，你不也有老寒腿吗？那咱就买几丸。”妇人道：“那中”说时扁了身子挤到跟前道：“先生，给俺拿两丸吧！”汉子喜笑颜开道：“好嘞！请问大嫂是自己吃，还是给家人吃呀！”妇人道：“我有老寒腿，掌柜的有哮喘，都是病秧子耶？”男子道：“大嫂？你今天遇到我算是有救了，我这华佗续命丸虽比不上太上老君的丹药 ，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丹中极品。一丸治病两丸续命两天后大嫂你就变成窈窕淑女了”。妇人格格笑弯了腰手按着膝盖道：“都黄土掩脖子啦还窈窕淑女里，能把老寒腿治好就行了。”男子道：“治好你的腿那是必须的，把你调理成窈窕淑女那是意外里”妇人又笑得格格响拿了药丸欢天喜地的去了。”有人道：“我买一丸”“我买两丸”“四丸，给我拿四丸”有人嚷嚷着，把手伸得像猴子捞月亮。卖药的男子乐滋滋的，一面给人拿药嘴里不停地说道：“三分病七分养，百药入记清楚。多吃萝卜多食姜，艾草灸脐百年长。”正收钱拿药间，一阵吆喝：。闪开闪开。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往一边躲。卖药的也骇了一跳，看时
　　一行七八个家伙歪戴着帽子斜楞着眼，手里还掂着杀威棒。卖药的男子一看赶忙迎上去道：“几位爷辛苦了，有何指教请吩咐？”一个家伙一把抓掉头上的老爷帽，让人眼睛一亮的光头水瓢似的晃荡着，悠着舞曲步用杀威棒点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咧嘴道：“卖药的，我们是来收会费的，十个铜板一个也不能少？”卖药的一听急了，挥着光胳膊道：“会费我交过了，咋还交里？”光头佬眼一瞪：“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咋还吃”男子道：“我不吃岂不饿死了”光头老道：“对呀！，你不交我们也会饿死呀！”有人不耐烦道：“甭废话，快拿钱来，否则把这药丸子拿走。”说时有人开始付诸行动。男子一看这是小偷开箱子――要拿货呀！没办法只得掏十个铜钱出来。光头佬将铜钱在掌心里抛了几抛眯着斗鸡眼道：“这人呀！光知道进不知道出，吃饭不拉屎就不怕撑死了。”说完流氓匪气地领着跟班找别人晦气去了。卖药的男子不知是冷了还是气的浑身直颤抖。

　　这几个家伙一摇三晃地来到一个跑江湖卖艺耍大刀片的地摊前，伸着脑袋往里看。一个身材魁梧，腰扎红色八卦练功带一脸落腮胡子的壮年男子，正手舞双刀走场子。边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扎着小辨，下穿粉色滚裆裤，上穿紧身浅绿束腰褂，打扮得干净利落飒爽英姿。往那一站身如出水芙蓉，面似十五明月。一个字那叫美。女子双拳一抱冲围观的人群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和家父初来乍到越礼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说时躬身鞠了一躬。”女子又道：“久闻贵地人杰地灵，好汉辈出，我和家父特从老家苍州赶来”期予拜会望各位前辈不吝赐教。说完俯身作了一个罗圈揖。女子笑盈盈道：“家父学艺不精刀法不熟，为谋生计只好班门弄斧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山不转水转，路不转人移，他年咱们苍州相会，我和家父落尽地主之谊必涌泉相报。”女子冲人群一抱拳道：“好了，家父给大家献过丑，我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也丑小鸭登场逗大家一乐。”舞刀汉子收刀来个飞脚，落地后一个枯树盘根双刀一举又是一个樨牛望月。姿势优美极其好看，人群一下子骚动了，欢呼声鼓掌声经久不绝。男子单膝跪地刀尖触地行了一个收势礼道：“多谢大家抬爱，下面有小女给大家表演一个雕冲小技，喜欢的鼓鼓掌不喜欢没关系，来了看了就是对小女最大的鼓励。好了话不多说”男子拿起一面铜锣，梆敲了一声高音道：“施君登场？”叫施君的女子答应一声双手托一沓子丝巾走到场子中间，冲人群一点头道：“小女给大家献丑了。”说时身子滴溜一转由慢至快旋转起来。随着转动女子手上的丝巾打开，半边红色一半篮色，长长的两丈不计。女子双臂伸展带动丝巾转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是嫦娥奔月呀！有人唏嘘道：“是耶”人群不淡定了，喧闹起来。女子越转越快篮纱红丝在空中飘摆，如兰天红云坠落头顶。“好，太好了”有人叫起来。一个小孩道：“妈妈，她要飞起来了”小孩的妈妈道：“她是嫦娥，要上天够月亮里？”小孩道：“妈妈？我也要够月亮，让姐这位姐也带我上天吧！”妈妈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让这位姐姐带你去，把月亮够回来让妈也看看这月亮是啥样。”小孩心喜着盼望着恨不得立马就长大。女子转着转着步子一刹胳膊一甩，将丝带并拢围着场子跑了一圈。随后一抖手丝带起起伏伏如水波奔浪汹涌而来。人群哗地一声沸腾了，喝彩声，叫好声响彻长空。女子在欢呼声中舞动丝带如行云流水，似兰天红霞。诺大一条丝带在她手中如耍儿戏，丝带上下翻飞左飘右荡，滚滚似红尘漫漫 ，冉冉如碧水绿涯。有人道：“这女娃子水袖功夫如此了得，若能清唱一曲我敢说堪比梅旦矣！其实这位施君女孩所展示的并非什么水袖功夫，这只是武术门派中软兵器的一种，绕指柔。绕指柔作为兵器当然没这么长，小玲为了场效特意夸张为了好看。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软。而绕指柔并非长了好，过长力不达远 杀伤力不大。一般绕指柔长丈八短丈二，不长不短是二八。闲话少说，施君舞到兴起处一声娇喝，把丝带抖手一抛拉出两丈有余 。丝带弯弯曲曲如一条长龙越过人群，倏然丝带顶端一垂，再看施君回手一挽丝带回到施君手中。施君手一摊露出一朵红艳艳的头花出来。只听人群中有个姑娘叫道：“我的头花不见了。”施君走过去道：“这位姐姐，你的头花在这里。”人们一阵唏嘘：这姑娘太厉害了，抛丝取物这得练多少年呀！这就是绕指柔和水袖的区别，能抓物伤人而水袖只是鲜花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伤人焉。男子不失时机地道：“老少爷门们，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给个人场，在下杨朴蝉给大家施礼了。”说时拿铜锣收钱。只听叮叮当当铜钱落了一锣。有掉在地上的施君去捡，刚伸手突然一只脚伸过来，巴嗒踏在施君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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