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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
程秋问：“所以要送什么礼物？”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能显得我很浪漫的那种。”
白游歌歪头说道：“那就送她红玫瑰啊。”
程秋有些局促，“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了？”
白游歌问：“哪里明显了？”
程秋摆了摆手，否决掉了这个提案，“不行，换个新的。”
白游歌脑汁都快被榨干了，“我也不知道啊，比起我，还是你更了解她吧？”
“别提了。”程秋如临大敌，“最近我感觉她一直在躲着我。”
白游歌回忆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是疑惑，“有吗？”
两人巴不得天天贴在一起。
哪里躲了？
程秋神色认真，“嗯，有。”
白游歌顺从道：“好吧。”
程秋从兜里掏出手机，说：“我打算送她一把小提琴。”
白游歌看着她手中的东西，问：“为什么你可以带手机？”
程秋调出商品页面，拿到白游歌的面前，“就是这把。”
看着价格，白游歌默默在心里数着个十百千万，问：“你这是要送礼物，还是要送传家宝啊？”
“没办法，她喜欢。”程秋叹了口气，“原本我打算送她香水的，结果上个月我们一起去旅游，我没忍住，提前给她买了。”
白游歌问：“她会拉小提琴？”
程秋连连点头，“很好听，你要听吗？”
白游歌犹犹豫豫地说：“也不是不行啦……”
程秋仿若充耳未闻，果断拉住白游歌，找出唐一朵演奏的视频，放给她看。
白游歌被迫观赏小提琴表演。
视频里，唐一朵穿着一袭白裙，闭着眼睛，琴声悠扬，视听盛宴。
白游歌不自觉地想起了江檀。
江檀也会拉小提琴。
而且，看她的书卷气质，水平一定很高吧。
白游歌有些走神，连视频结束了都没注意到。
“就是这样。”程秋说，“所以我想送她一把小提琴。”
白游歌慢慢回神，说：“那就买啊，既然她喜欢小提琴，肯定会喜欢你送的小提琴吧。”
程秋叹了口气，“希望吧。”
两人围绕礼物聊了十多分钟，该洗漱了。
白游歌摆了摆手，“我去洗漱啦。”
程秋看着手机界面上的小提琴，头都没抬，“嗯嗯，去吧。”
回到房间，白游歌打开柜子，拿了一瓶洗面奶。
唐一朵悄悄走到她的身后，问：“程秋跟你说了什么呀？”
程秋刚走，唐一朵就来了。
白游歌莫名有种当传话筒的感觉。
白游歌替程秋掩护道：“没说什么。”
唐一朵问：“真的吗？”
白游歌选择性地回答道：“她说，你好像一直在躲着她。”
唐一朵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明明是她一直在躲着我。”
白游歌啊了一声，“要不你们两个谈谈？”
“算了吧。”唐一朵叹道，“我不想和她聊那种事情。”
白游歌觉得大脑有些短路，“什么事情？”
唐一朵的耳根倏然红了，指手画脚道：“哎呀，就是，那种事情……”
白游歌疑惑问道：“那种事情？哪种事情？”
她怎么听不懂唐一朵的话呢。
唐一朵转移视线，说：“好啦好啦，你去洗漱吧。”
白游歌莫名其妙地被她推到了洗手池前。
江檀抹着眼霜，问：“聊完了？”
“嗯。”白游歌接着水，“好怪，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讲什么。”
江檀说道：“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白游歌点了点头，“确实。”
哪怕她俩偷摸地谈上恋爱了，都与她无关。
白游歌按下电动牙刷的开关，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第二天，清晨。
白游歌照常买完两份早餐，走进教室。
天气已经逐渐开始凉了。
白游歌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吹进了室内。
六点五十，学生陆陆续续地进来了。
待所有人到位以后，江燕玉拍了拍手，说：“学校预计在九月中旬举办文艺汇演，大概有一周的准备时间，要求每个班出两到三个节目，有自愿报名的吗？”
话落，几名学生离开座位，走到讲台上。
江燕玉统计着他们的表演节目，说：“好，我会将它们交给副校长，届时让他来决定最终的节目。”
报完节目，白游歌脚步轻快地回到座位上。
江檀问：“你报了什么？”
“钢琴独奏呀。”白游歌说，“不过他们好像都是多人演奏。”
江檀笑道：“那就提前祝你表演成功啦。”
白游歌嘿嘿笑道：“好呀。”
卓越班一共出了三个节目，白游歌的钢琴独奏，唐一朵的小提琴表演，以及另外两人的拉丁舞。
经过副校长的批准，三个节目都上了。
由于要在市电视台进行直播，彩排训练紧锣密鼓。
虽然市电视台的收视率实在是不怎么样。
晚上，第三节晚自习。
白游歌和江檀走进音乐教室，开始今天的练习。
白游歌说：“让你陪我练习，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怎么会。”江檀笑道，“我比其他任何人提前看见你的演出，应该是我赚了啊。”
白游歌嘿嘿笑道：“好吧。”
说句实话。
越和江檀相处，她越觉得白英的话有一定的误差。
白英说江檀内敛沉默，不爱笑，性格有些孤僻。
可在她的眼里，江檀明明是很温柔的人啊，笑得也很好看。
白游歌低声说道：“你真好。”
江檀摸摸她的头发，“练习吧。”
白游歌连连点头，“嗯嗯。”
白游歌的学习速度很快，哪怕许久没有碰钢琴了，只需练上几分钟，手感就会回来了。
弹奏渐入佳境，几乎没用太长时间，就将曲子练得滚瓜烂熟了。
白游歌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十点。
白游歌撺掇道：“要不我们出去玩玩吧。”
江檀问：“去哪里？”
白游歌想了想，“操场？”
今晚清风习习，圆月当空，确实是散步的好时机。
江檀点头说道：“可以啊。”
说干就干。
白游歌的行动力高得吓人，她拽着江檀去超市买了两根冰激凌，走在塑胶跑道上，格外悠闲地赏月吃冰激凌。
白游歌看着无比清晰的月亮，说：“过几天好像有血月哎。”
江檀问：“什么时候？”
白游歌说：“好像是在中元节前后吧，晚上十一点半。”
江檀问：“想看吗？”
白游歌长长地嗯了一声，“想看。”
“那就看吧，我陪你。”江檀说，“宿舍视野还是不错的，能看见月亮。”
白游歌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江檀笑着问道：“这么喜欢吗？”
“我都喜欢。”白游歌说，“而且有你在啊，和你一起看血月，不是很好吗？”
江檀偏头说道：“好。”
白游歌蹭蹭她的手，嘿嘿笑道：“早知道就把ccd拿来了，还能和你拍照，留个纪念。”
江檀说：“嗯，可以让家长送到校门口。”
白游歌两眼放光，“真的吗？那就和我妈说啦。”
江檀说：“可以。”
在操场上走了二十分钟，她们走回宿舍。
忙活十分钟，江檀去洗漱，白游歌已经洗完了头，趿拉着拖鞋，准备问宿管阿姨要吹风机。
路过厕所时，她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好像严抓早恋哎。”
“听说啦，真的是，我们班上四对情侣全都被抓了。”
“你们知道温宁海学姐吗？她好像也被约谈了。”
“啊？她谈恋爱了？”
“不清楚，有人在办公室里看见了她。”
“她和谁谈恋爱啊？我记得她几乎不和男生说话哎。”
“女生吧。”
“啊？她是女同?”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谈话声渐渐小了，白游歌拿着吹风机，愣愣地偷听着她们的对话。
水滴顺着发尾落在肩膀上，很快就浸湿了布料。
白游歌偏了偏头，插上电源，调到热风开始吹头。
温宁海谈恋爱了啊。
确实，感觉她和孔诗挺亲密的。
白游歌分神地想。
江檀知道吗？
扑尔敏的成员都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白游歌吹着头发，手指缠绕着掉下来的头发。
很快，她又推翻了前面的观点。
都是那些女生的一面之词，可能温宁海没有谈恋爱呢？
可能温宁海只是单纯地和孔诗是好朋友呢？
白游歌对同性恋没有任何异样的看法，她只是觉得最好不要通过那些闲聊而对某人妄下定论。
想开以后，白游歌吹完头发，将吹风机还给了宿管阿姨，哼着歌走进宿舍。
江檀正在床上看电纸书，听见她的哼歌声，问：“心情这么好？”
“嗯，因为今天练习得很顺利。”白游歌噔噔噔地爬上楼梯，坐在床边梳着头发，“再过一周，就能回家了。”
江檀笑道：“那确实是好事。”
白游歌点头说道：“嗯呢。”
吹着空调冷气，梳完头发，白游歌卷着空调被躺在床上，从枕头里抽出《万有引力之虹》，随手翻了两页。
马上就要大休了。
白游歌分神地胡思乱想。
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要紧事儿。
要么和江檀出去玩，要么窝在家里玩游戏。
白游歌合上书。
好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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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歌：那就送她红玫瑰啊。
程秋：有点太明显了吧（扭捏）
白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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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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