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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衣大侠?!
“小心!”
陈元修被蛇尾重重一击,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红泥身旁。
红泥顿时怒火中烧,胸口处的刺痛越来越剧烈,看来那蛇妖早就在为她解毒时动了手脚。
红泥强行运功打通四肢静脉,陈元修似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大喊道:“不要!”
但红泥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言语,她强忍身上剧痛,缓缓站起身来,右手微微抬起。
“素尺!”
蓝光爆闪,红泥的身影如同一道飞剑射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瞬间将那蛇妖撞出了房顶!
空中霎时剑光四溢,乒乓作响,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陈元修服下一粒伤药,端坐调息,黄三闲急得转来转去。
“这个狐狸大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最要紧关头他人不在,这下可如何是好?!”
红泥双目通红,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手中的素尺剑似乎感应到了她身上的浓重杀意,蓝光转红,剑意更加暴涨!
那蛇妖自知不是对手,慌忙向深山方向逃蹿而去。
红泥自是不肯罢休,一路追杀。
这边陈元修已缓和伤势,拉着黄三闲便朝二人方向追去。
红泥有素尺剑在手,再加上她如今已入修炼之门,已能御剑而飞。
两人脚程赶不上,黄三闲喘着粗气停下脚步:“算了,为了你俩,我就豁出去一次吧!”
陈元修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黄三闲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的葫芦,打开塞子,嘴里念念有词。
那葫芦中冒出一股白烟,紧接着化作一只巨鸟形状,落在地上。
“驭妖壶?你还藏着这种好东西?”陈元修惊讶道。
黄三闲得意道:“可别小看了你黄三叔!”
这驭妖壶中所收服的妖灵,只能驱使一次,放出来就回不去了。这本是黄三闲用来逃命的东西,但为了那丫头,也只好忍痛咯!
两人不再废话,爬上巨鸟妖灵的背,朝山中飞去。
这边红泥一路追着那蛇妖到了他的巢穴,巨大山洞中,到处散落着白骨,不知是人是兽。
那蛇妖现出真身,化为一条白色巨蟒盘在石棱上,猩红的舌信“滋滋”吐着。
“你逃不掉的!我要杀了你!”红泥正准备提剑刺去,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四肢如蚂蚁在爬一般痒痛难忍。
红泥撑着素尺剑,半跪在地,“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乌紫的鲜血!
那蛇妖得意大笑:“蝎子老弟的尾针虽然霸道,但也不及我的‘附子胆’。你若再强行运功,毒素就会从胸口四肢蔓延进你五脏六腑,直至你的元神之府,到时你身体里的每一寸都会如同万千蛇蚁撕咬,痒痛之极却又无法解脱。”
忽而又转为毒戾之色:“我怎么能白白让你那么便宜地死!我要看着你受尽折磨!”
手中的素尺剑红光闪烁,红泥身体无法动弹,意识已逐渐模糊。
正在此时,二人终于赶到。
陈元修一眼便看见地上的大滩血迹,匆忙给红泥喂下解毒丸后,神色异常严肃对黄三闲道:“帮我拖住那蛇妖半刻,我要请‘天雷咒’。”
黄三闲应声,从驭妖壶中又唤出一只狼妖灵,施法驱使与那蛇妖斗去。
陈元修盘腿而坐,紫金符摆在身周,双手不断变换决印,口中低念着天雷咒。
这天雷咒师父虽传授给了他,但他也从未试过,只是师父曾告诫过他,若修为不够,不说请不下天雷,即使强行请下,也必遭反噬。
但此情此景,他已顾不得许多。
那狼妖毕竟只剩灵魄之体,不消片刻,就被那蛇妖击碎。
黄三闲精疲力竭倒在地上,焦急转头望去,骇然发现陈元修双耳口鼻已渗出鲜血,忙大喊:“快停下!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陈元修置若罔闻,口中仍不停低念,直至双眼也渗出血迹。
霎时,空中紫光乍现,一声惊雷震天撼地,直直劈向蛇洞之中!
那蛇妖被紫雷劈中,登时尖嚎乱蹿,山洞中的石棱被它逃蹿的巨大身躯撞得碎裂!
又是一道紫雷落下!
蛇妖被死死钉在地上。
第三道紫雷!
那蛇妖半截身子被烧为焦炭,但仍未气绝。
第四道紫雷迟迟没有落下。
陈元修已然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一阵地动山摇,蛇妖拖着半截残缺的身子嘶吼着将洞顶撞破,冲了出去!
山洞眼见就要倒塌,忽然,一团赤焰涌来,将三人团团包裹,飞出山洞。
赤九煌将三人放在地上,皱眉看向不远处瘫倒在地却仍旧不死心想逃走的蛇妖,正欲上前,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冷喝。
“妖孽!还想逃!”
一道银色剑光,刹那间穿透了蛇妖的身体,它呜咽一声,再没了响动。
白衣似雪,一个年轻男子自空中翩翩而落,立在众人身前。
红泥此时才逐渐清醒,待看清来人,惊愕出声:“是……是你!”
竟是她曾日思暮念的那个白衣大侠!
那白衣男子笑着朝她微微点头,转身抬手,两指朝空中划了几下,那刺进蛇妖胸口的剑从蛇妖身体中剖出一颗泛着红光的圆球,然后回到他手中。
男子将那圆球与剑收起,来到陈元修身边,检查了一下之后,为他运功疗伤。
赤九煌则在一旁为红泥运气逼毒。
待众人疗伤完毕,陈元修也悠悠转醒。
红泥虚弱起身走上前担忧道:“你怎么样了?”
陈元修朝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红泥看向那白衣大侠,真诚谢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陈元修疑惑看去。
那白衣大侠浅笑:“三宫九观本就同气连枝,同道有难,我自然要出手想帮。”
陈元修忽见他腰间的长剑状的银牌,惊道:“阁下是……剑宫门下弟子?”
白衣大侠点点头,单掌行礼:“在下白剑尘,乃剑宫掌门大弟子。”
这下不止陈元修,连黄三闲都被镇得说不出话。
白剑尘,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剑宫掌门首徒,修为深不可测,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红泥也愕然,她虽知道白衣大侠是剑宫弟子,但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位年轻的剑宫首徒白剑尘。
陈元修挣扎起身,恭敬行礼:“白师兄有礼,弟子青雷宫玄机道长之徒陈元修。”
白剑尘连忙扶起他,面露歉然:“玄机师叔的事我已听说了,我本是为调查此事而来,只是中间出了些岔子,以致来迟。”
陈元修感激一番,从怀中拿出在法阵处发现的剑牌递给白剑尘,并将青雷宫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白剑尘听完后眉头紧皱:“我也是因其它几座法阵皆有松动才耽搁了青雷宫之行,我前两日收到陆九鸣师叔的求援信正要前往鸣山观,只是方才见山中紫雷震动,知道定是青雷宫弟子有难,于是才匆忙赶来。却没想到,青雷宫的法阵也出事了。”
鸣山观主与陈元修的师父颇有旧交,他担忧道:“鸣山观的法阵也被人破坏了?”
白剑尘摇摇头:“还不知,信上并未详说,只说鸣山观有难,请速援。”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手中的剑牌,又道:“剑宫弟子三千,皆佩此剑牌。若此事真与剑宫弟子有关,我需即刻启程回秉师父,请他老人家彻查此事!”
陈元修忙道:“鸣山观之事就由我们代劳吧,师兄还是速回查清剑牌之事为重!”
白剑尘点点头,正欲离去,忽然瞥见红泥手中的剑,大惊道:“这是……素尺剑?!”
众人愣住,红泥讶异:“白……白大侠,你知道此剑来历?”
白剑尘神色忽然变得复杂,凝重地点点头。
“此剑,正是出自剑宫。”
众人皆愕然。
白剑尘缓缓道:“此剑,乃两百年前剑宫一位铸剑师前辈所铸。”
“那为何此剑会在青雷山中?而且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陈元修追问。
白剑尘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此剑的主人——素姑。”
“素姑?”
红泥忽然想到当时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女子,一人一剑,伫立于群妖前,无人敢进。
她,便是素姑?
“六十年来,此人的名字与这把剑,都是一个禁忌。”
……
两百年前,天下被妖魔肆虐,那时的剑宫只是众多修行宗门中的普通门派。
直到,那个叫素姑的天才女子横空出世。
十六岁,她已遍通各宗门道法,修行更是无人可及。而那把灵剑一出世,便认她为主,她为其取名——素尺。
此时正值人间乱世,妖魔更加猖獗,各宗门联合起来,意欲将众妖魔以镇妖瓶收服,但却节节败退。
而这位绝世女剑仙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诛灭妖魔,从此一战成名。而剑宫也一跃成为三宫九观之首。
此后素姑便隐于世外,独自修行,无人再知她行踪。
世间过了百年太平,人间却逐渐忘记这些除魔的恩人,香火不再,道门凋零。彼时各宗门内新派崛起,内乱滋生,而镇妖瓶破碎,众妖魔重新祸乱人间。
内忧外患之际,剑宫老掌门决定去寻找素姑,请她回来重振道门。
说到此处,白剑尘忽然停下了。
红泥急道:“然后呢?找到她了吗?”
陈元修替他答道:“镇妖瓶碎裂后,各宗门在剑宫的率领下,以其碎片为阵眼,设下五大法阵镇压。”
“那看来剑宫的老掌门是没有找到素姑了。”红泥有些失落。
白剑尘缓缓摇头:“不,找到了。”
“那为何……”
“因为她……竟爱上了一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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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团哼哧哼哧打了一路怪,红泥一翻口袋,怎么只有1两银子?
陈元修晃晃悠悠路过,红泥白他一眼:“肯定是你太怂了!客人才不想收藏你!”
“谁说我怂?!我连天雷都请了!七窍流血啊喂!肯定是你太野蛮了!把客人都吓跑了!”
红泥转过头,阴恻恻地看向知意行南:“那包是你的问题了!”
知意行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喊道:“客……客人们,点个小星星再走哇!我肯定会努力更新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