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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地穴授课
拉文克劳最近几天真的是暗潮涌动。
上周五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聪明人很容易能够从真假参半的流言中拼凑出一个大致的真相:有人想欺负人,结果反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最让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气愤的是——自己学院的级长的所做所为。他不仅没承担责任维护学生,反而反咬一口,帮斯莱特林污蔑。于是私下里不少人都在说,赛尔温才是布莱克校长的亲儿子。长得一点不像,但性格倒是如出一辙,惹人厌得很。
不过,令萨曼莎和西尔维娅意外的是,克莱尔似乎把这些流言蜚语全都屏蔽掉了。她明明是事件的受害者,怎么看着心情还挺不错?嘴角还常挂着笑意。
比如在礼堂长桌,她完全忽视了查尔斯投来的歉意目光,埃莉诺愤恨的瞪视,萨曼莎、西尔维娅以及其他同学关切的眼神。
她总是急匆匆的,像是有做不完的事,没完没了的计划。
萨曼莎总觉得——有些事,还是得提醒她一下。
克莱尔清早出门的时候,竟然看见萨曼莎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纠结。”早,萨曼莎,有事吗?“
萨曼莎说,”有些事我觉得告诉你会比较好,最近,对了就是上周五那天晚上,两个塞尔温吵了一架,应该是和你有关系。“
萨曼莎回忆起那天晚上公共休息室的情形。她从未见过查尔斯那样愤怒,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咆哮,“你去告诉我父亲!你去告诉他!你以为我怕你们吗?”
更让萨曼莎震惊的是,查尔斯还对着自己的堂兄骂道,“你到底是不是个拉文克劳?你是斯莱特林的狗吗?”
萨曼萨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到级长塞尔温的脸色那样的可怕,他被查尔斯气得直哆嗦,都要喘不过气了。
因为这件事,萨曼萨突然高查尔斯一眼,起码他勇敢,还知道维护自己同学和学院,和他那个不知所谓的堂兄不一样。
克莱尔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只是隐隐感到最近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她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事。
萨曼莎提醒,“我觉得塞尔温肯定会找你麻烦,你得小心点。”
“谢谢你告诉我,萨曼莎。”克莱尔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已略显焦急,仍不忘保持一贯的礼貌。她快步穿过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匆匆下了旋转楼梯,推开塔门——果然,塞巴斯蒂安已经站在外头,正靠在走廊的石柱旁等她。
萨曼莎也正巧要去上课,当她将门推开时,就在塔门边的转角处,克莱尔正低声与斯莱特林的萨鲁交谈。
令萨曼莎震惊的是,萨鲁竟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克莱尔的手,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举动。
克莱尔没有回避,也没有惊讶,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任由他牵着。两人就这样并肩离开了塔楼,留下萨曼莎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她原本不过是略有些怀疑,如今却亲眼目睹这一幕,那些零碎的猜测顿时如拼图般迅速拼合成完整的图像。一个斯莱特林的纯血,竟会喜欢上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这在霍格沃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爆炸性”的传闻了。
不过,考虑到克莱尔的人气,这也许并不那么令人意外。
想到自己每次提他俩的事,西尔维亚都一脸不赞同的制止。如果今天西尔维亚没有早课就好了,她一定也会惊掉下巴的。萨曼莎站在塔门口,心里忍不住悄悄想着:“我就说我不是瞎猜的吧,全都是真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塞巴斯蒂安便带着克莱尔去了地穴。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克莱尔发现奥米尼斯黑魔法防御课都不和他们坐在一起了。
比起克莱尔的担忧,塞巴斯蒂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他突然笑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是送给克莱尔的礼物。
那是一盒‘蟑螂堆’——他本人也不算喜欢,只是好奇克莱尔会如何反应。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
当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看着那些蠕动的虫子,克莱尔几乎是本能地掏出了魔杖,下一秒,空气中开始凝聚起咒语的波动——她竟然要施放‘霹雳爆炸’!
塞巴斯蒂安瞳孔一缩,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魔杖按下去,语气里带着又惊又笑的意味:“梅林的胡子,克莱尔!你打算用爆炸诅咒对付巧克力?!然后顺便把我一起炸飞!”
克莱尔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那盒‘蟑螂’,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嫌恶。她定了定神,快速收起魔杖,语气复杂地问:“等等……你说这是——巧克力?”
塞巴斯蒂安强忍着笑意,把盒子推近了一些,示意她仔细看看:“当然,‘蟑螂堆’是蜂蜜公爵的特色糖果,它们只是长得像蟑螂,咬开后里面是甜甜的焦糖夹心。”
克莱尔狐疑地盯着盒子,仿佛仍未完全相信这不是某种黑魔法生物。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带手套拿起一块,轻轻戳了戳,甚至还低头闻了闻——动作谨慎得仿佛在检查某种危险的魔药成分。
塞巴斯蒂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别担心,克莱尔,它不会突然跳起来扑到你脸上。”
克莱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咬了一口。然而,她才刚刚尝到一丝焦糖的味道,视线一瞥,又瞥见盒子里堆着的那些栩栩如生的“昆虫”,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行。” 她猛地放下糖果,一脸苍白的说:“我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形状”
塞巴斯蒂安笑得肩膀都在抖,完全没想到克莱尔居然对这种事情反应如此之大。相比之下,她在面对真正的巨怪时都没有表现得这么失态。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克莱尔的目光幽幽地投了过来,眉头微皱,显然已经快要生气了。
塞巴斯蒂安见状,立刻在心里拉响警报,强行把笑意吞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所以,你的极限……是巧克力蟑螂!”
他故作深思地低头看了看那盒糖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如果这事被加里斯·韦斯莱知道了,克莱尔一定会成为他新的整蛊对象。
加里斯可是出了名的不安分,尤其喜欢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魔药和恶作剧糖果来捉弄人。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语气感慨:“看来,比起其他,我更该先教会你魔法世界的基础生活常识。”他把那盒蟑螂堆收了起来。
许多时候,克莱尔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麻瓜出身小巫师——她可以在魔咒课精确地回答罗南教授的所有问题,能精准地感应魔药中魔力的波动,甚至能和菲戈教授讨论魔法的本质。她看起来无所不知,仿佛早已将魔法世界的知识尽数掌握。
然而,书本上没有提到的那些内容,她完全没有概念。
塞巴斯蒂安只得从魔法零食开始讲起,接着谈了一些魔法世界比较流行的游戏。他听着克莱尔吐槽喷臭水的高布石,卡牌游戏会爆炸,惊叹巫师棋居然会动。
“棋子真的会动,还会互相攻击。”塞巴斯蒂安得意地说,“要是你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下棋,我可是挺厉害的。”
没想到克莱尔竟然拒绝了:“抱歉,我从来不下棋。”
她语气平静,但却出奇地坚决。塞巴斯蒂安一愣,正想笑着反问一句“你怕输?”却突然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脸色甚至微微发白。
他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克莱尔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倒是那天那个斯莱特林用的咒语……你知道是哪一个吗?感觉很恶毒,像是会毁容的。”
塞巴斯蒂安的笑意骤然收敛。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怒火。眼睫垂落,掩住了那一瞬间几乎要迸发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
“塞巴斯蒂安?”克莱尔察觉到他的沉默,有些困惑地轻唤了一声。
塞巴斯蒂安抬起头来,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担心,就算真中了那个咒语也没关系,我知道反咒。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随即转动着手中的魔杖,“让我们回到今天的正题,关于诅咒和反咒,尤其是学生之间常用的那些。”他的话语带着狡黠,“这些才是霍格沃茨真正的‘生存法则’,而教授们可不会专门教你这些。”
他向克莱尔介绍了各种稀奇古怪、书上不会教授的小恶咒——比如‘倒挂金钟(Levicorpus)’,一个轻松就能把对手倒吊在空中的咒语,专门用来戏弄人;或者‘蠢驴咒(Braybovus)‘,一个能让人口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变成驴叫或动物叫声......
“这类咒语,你可以不使用,但得知道。” 塞巴斯蒂安一边熟练地挥舞魔杖,一边解释,“在霍格沃茨,有时候比起光学书上的咒语,懂点这些小花招更能让你少吃亏。”
克莱尔对这些课本之外的“实战经验”感到新奇。她确实不知道学生之间的“互动” 也靠这些小恶咒来表达。
塞巴斯蒂安不得不再次承认,他是真的享受教导克莱尔这样的学生。聪明、敏锐,甚至可以说是令人惊叹的学习能力——不论是倒挂金钟(Levicorpus),还是门牙塞大棒(Densaugeo),不论是粘舌咒(Langlock),还是不太常见的滑倒咒(Slipperius),克莱尔几乎没有一个咒语的学习时间超过三分钟。
往往她只是观察了一遍示范,听了简短的解释,然后——熟练地施展出来,甚至比某些已经学了五年的霍格沃茨学生还要流畅。
但比起恶咒,塞巴斯蒂安更严肃地教会她识别霍格沃茨的整蛊糖果、魔药和小陷阱,尤其是加里斯·韦斯莱的那些发明。
“记住,绝对,绝对,不要随便吃加里斯·韦斯莱给你的东西。”他警告道,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为什么?”克莱尔好奇地问。她想到那个让魔药变礼花的有才华的男孩,看起来不像坏人。
“你觉得呢?”塞巴斯蒂安翻了个白眼,“你想在魔药课变出兔耳朵,还是在魔咒课上毫无征兆地打起嗝来?加里斯最喜欢‘试验’他的魔药,而他的‘试验品’通常都不太自愿。”
克莱尔不由得皱起眉:“霍格沃茨就允许这种行为?”
“理论上,不允许。”塞巴斯蒂安耸耸肩,“但你也知道,教授们不可能每时每刻盯着他。再说了,他一般不会真的对人做太过分的事,顶多是让你变个颜色、喷点泡泡之类的。问题是,他不会提前告诉你。”
想到自己可能会在某天突然变成一个满脸紫斑、头发变绿的“实验体”,克莱尔不禁打了个寒颤,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躲远点。”她保证道。
“很好。” 塞巴斯蒂安满意地笑了笑,像个成功教育了小白兔的狐狸。
不过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加里斯真的想捉弄克莱尔,那家伙大概率是会用别的方式引诱她上钩的。比如假装是一种“非常正经” 的实验,或者干脆编个足够吸引人的故事。
“算了。” 塞巴斯蒂安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哪天克莱尔真的被骗了,那他就负责收拾加里斯好了,让他吃点苦头,涨涨教训。
“你真的不去上魔法理论吗?我记得你就选了这一门选修课吧。”克莱尔一边收拾东西朝外走,一边对塞巴斯蒂安的‘懒惰’非常无奈。
因为菲戈教授作为布莱克的“秘书”非常的忙碌,他的课几乎成了“自习课”代名词,魔法理论课被调侃成了“失踪教授的逃课指南”。要说本学期的出勤率——克莱尔认真算了算,五年级似乎只上了两次?
而塞巴斯蒂安作为头号浑水摸鱼的学生,这门课是他的首选。
克莱尔敢打赌,如果不是霍格沃茨规定至少要选修一门额外课程,塞巴斯蒂安绝对会摆烂到底,连报名表都懒得填。
塞巴斯蒂安头都没有回,摆摆手,“不了,不了,作业抄你的就行了。”不仅如此他还老是劝导克莱尔一起逃课,“要我说你也没必要去,我们的幻身咒测试还没完成呢,你上次不是说要加入那个吸光的咒语吗?”
没有人回答,克莱尔已经离开了。
事实上,魔法理论课她不仅从不缺席,还经常帮菲戈教授处理杂事。批改作业、整理教案、收集研究素材……她几乎成了菲戈教授的“实习助教”。有同学打趣说:“说不定再过几年,这课就该你来教了。”
下午,克莱尔从菲戈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下楼时刚要拐过楼梯转角,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微微低着头,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奥米尼斯?”
她轻轻地走近,在他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坐在这里?”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你上课都不和我们坐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抱歉,从塞巴斯蒂安这里知道了这个秘密。”
奥米尼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别跟我提他。那个背叛者。”
克莱尔微微皱眉,轻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很抱歉,我不能说塞巴斯蒂安一句坏话。”她侧过身,目光柔和地落在奥米尼斯的脸上,“我能和你聊聊吗?”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措辞,“我听其他同学说……你是斯莱特林的传人?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她当然早已知晓答案,但在这微妙的沉默中,保持一份恰当的好奇似乎更为妥当。空气仿佛凝固,回荡着微弱的回声,等待着奥米尼斯的回应。
奥米尼斯本不想理克莱尔,但他生性温和,哪怕心情再糟糕,也做不到真的冷漠以待。他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如你所见,我的姓氏‘冈特’,在巫师界算得上有些名气。我父亲的血脉,直接追溯到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
克莱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叹:“你的家族这么厉害?”
奥米尼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不,我的家人是固执的血统至上主义者,全都疯了。我受不了他们的那些思想。”说着,他微微偏头,仿佛在凝视克莱尔,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警告,“尤其是你,你更该小心我家里那群极端的巫师。”
克莱尔怔了怔,“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对纯血巫师的行径,没你想得那么无知。她能感觉到,奥米尼斯对她的关心是真诚的,虽然他试图用冷淡掩饰。
“其实……” 克莱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撑住脸颊,语气轻松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能理解你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奥米尼斯微微挑眉,眼神里透出一丝好奇:“你也和家里人理念不合?”
克莱尔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不能算是理念不合……我很爱我的家人,每一个。但你或许不了解,麻瓜社会有时候让我很痛苦。我的家人只是不想让我因为过于与众不同,而受到伤害。”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眼神飘向远方的虚空,然后才缓缓说道:“我从小就很崇拜我的姑姑伊丽莎白。她美丽,温柔又聪慧,精通法语、意大利语,甚至连拉丁语都会,她还写了很多优美的诗歌,……”
她忍不住笑了笑,像是在回味那段温馨的时光:“哎呀,扯远了。其实我可以夸她一下午都不嫌多。”
奥米尼斯静静地听着,感受到她语气里的怀念和敬爱。
然而,克莱尔的笑意很快淡去:“可惜,再优秀也没有用。没有大学愿意招收女性学者。我姑姑毕业后只能进入社交圈,没多久就嫁人了。”
奥米尼斯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然后呢?”
克莱尔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两年后,她死了。死于难产。那时候,我才八岁。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姑父威廉,记忆里姑父对伊丽莎白和自己都特别好,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但这份好感,仍无法抵消她对伊丽莎白逝去的痛心和惋惜。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奥米尼斯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本来只是出于礼貌倾听,但这一刻,他竟感受胸口隐隐作痛。他想起了自己记忆中重要的那个人,因为探寻家族的黑暗历史而消失不见,那份无力与悲伤竟与克莱尔的故事产生了奇异的呼应。
“家里人都很伤心,尤其是我的祖父。”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不说这些了。或许祖父答应让我去哈罗公学读书,也和这件事有关。”
奥米尼斯微微一怔,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哈罗公学?麻瓜学校吗?”他对麻瓜世界仅有的了解都掺杂着家族黑暗历史中的偏见和歧视。对于麻瓜学校,他无法想象没有魔法的世界里,人们究竟学习些什么。
克莱尔得意地眨了眨眼,仿佛在分享一项独特的成就:“是的,是一所非常优秀的男校。会教很多女孩子‘不应该’学到的知识。”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骄傲和不羁。她也喜欢绘画,喜欢服饰搭配,喜欢烘培,但是她的不甘心与日俱增。
“麻瓜女孩极少剪短发。为了能去那里读书,我亲手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克莱尔在霍格沃茨看到许多短发的女巫,数量之多令人惊讶,巫师和麻瓜在方方面面的差异令她感到新奇而有趣。
她回忆起玛格丽特当初震惊地看着她戴假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更好笑的是,为了不让妈妈更生气,我还用剪下来的头发做了个假发,出门时戴上它再配上一顶帽子,装作自己还是个端庄淑女的样子。”
她的笑声清脆而真实,仿佛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重。
奥米尼斯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真是个……奇怪又勇敢的人。”
克莱尔笑道:“哈哈,承蒙夸奖。” 她微微仰头,看着高高的拱形天花板,感慨道:“所以我很喜爱霍格沃茨。虽然这里也有偏见,比如血统之类的那些陈旧观念……” 她顿了顿,语气轻快却坚定:“但至少,在这里,男生能学的,女生也一样可以学。真正决定一切的,是天赋和努力。”
她抬起手,仿佛想要触碰洒落在指尖的金色光晕,低声叹道:“这里真好啊。”
这一刻,阳光穿透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仿佛在用沉默交换一种无言的理解。
过了许久,当克莱尔准备离开时,奥米尼斯突然开口,“明天的比赛,加油!”
克莱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事情,微微一笑,“谢谢你。”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是朋友吗?”
奥米尼斯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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