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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恋爱史
关倾将车开到停车场的车位上。
顾贺邢给她的定位是一家私房菜馆,她以前没怎么来过这片,对于四周的环境有些陌生。
将车停在最近的停车点后,她只能下车按照手机上的指示标找到餐厅的位置。
有些路痴的她,拿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个圈。确定好手机里那个小标的指示方向,正准备往前走呢,脑袋突然被人按住。
她这茫然地抬起头。
看到顾贺邢的一瞬,嘴角不自觉的轻扬起来,“你怎么来了?”
“刚下车就看见你在转圈。”
关倾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机,解释道:“我这不是在看地图么。”
她揽上顾贺邢的手臂,笑吟吟地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朋友开的店。”
关倾了然地点了下头。
因为和四周的环境不熟,她全程都乖巧的跟在顾贺邢身侧。
直到进入他发给她的那家私房菜馆,她才发觉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新中式的小院里放着不少漂亮的盆栽,靠近小楼的那块空地上放着一个秋千,支撑秋千的木柱上开满了爬藤花。
院里还有个小池塘,池塘中央有个小亭,亭子下面摆着一张石桌,上面还放着些茶具。
布局很漂亮也很有特色,特别是院子里摆的一排排盆栽花。
临进门时,顾贺邢贴近关倾说:“我记得他这里有几盆冰美人。”
“想要吗?”
关倾眨了眨眼,没想到顾贺邢会把她那天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心情不错的问:“能要吗?”
“嗯。”
听见他应下了自己的话,本就因为和他出来吃饭而高兴的情绪,再次高扬起来。
她抱着他的手,心情好的像是突然被放飞的气球,“你怎么这么好。”
顾贺邢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他的唇角也随之一松。
提前说过要来,包厢早就准备好了,顾贺邢直接带着她上二楼包厢。
在包厢里落坐后,他将菜单递给关倾,而自己则拿着一旁的水壶,烫着面前的餐具。
将水倒掉,他将烫好的餐具推到关倾面前。
关倾拿着菜单,靠近顾贺邢,“我很少来这边,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他们家的鱼,味道不错。”
关倾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喜欢吃鱼呀?”
顾贺邢低头烫着餐具,没留意到关倾看向他的目光,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还行。”
视线留在菜单上,她点了个鱼,又点了几道感兴趣的菜,旋即将菜单递给顾贺邢。
他又点了几道,服务员才拿着点单条出去。
一条鱼并没有让关倾灰心,但当看到有一半的菜,都撒了香菜的关倾,瞬时蔫了。
怎么办?她好像...和顾贺邢吃不到一起去。
关倾也不算太挑食,但有三大最厌,其一是鱼,其二是茄子,其三是香菜。
这三样,她是一点都不会碰的。
当顾贺邢把鱼肉里的刺挑完,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时,关倾有些想哭。
看着盘子里白花花的鱼肉,她夹起就往嘴里塞。
囫囵地嚼了两下,便将鱼肉给咽了。
依旧和印象里的一样,不能让她接受。
想要开口告诉顾贺邢,她其实不爱吃鱼的话,在他将下一块鱼肉摆在她盘子里时,消了音。
薄唇轻抿,她笑着说,“没事,你吃吧,我自己挑就行。”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
低声应下,“嗯。”
顾贺邢没再继续给她夹鱼肉。
“周末我要去看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顾贺邢问:“周六还是周日?”
关倾:“周六。”
他想也没想地应下:“好。”
像是只是在询问具体时间,然后把那天的时间空出来一样。
随着这个话题的结束,他们之间的话也说完了,接下来,包厢里只剩下碗筷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一顿饭吃完后,顾贺邢带着关倾去了后院。
他说,后院有这家私房菜馆老板的花房。
到了花房里,关倾才见到餐馆的老板。
一个年纪不大,染着一头银发的男人。看到关倾的一瞬,他的眉梢挑动了下,笑道:“不是?所有是你们俩结婚了?”
不懂老板话里的意思,但在问到她和顾贺邢结婚的话题上,关倾还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她又仔细看了眼,身前的银发男。她并不记得她认识他。
所以更加不能明白他语气中,那股难散的惊讶是什么意思。
他扯唇笑了下,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我叫盛淮序,咱俩是大学同学。”
关倾听到这话,有些尴尬的和顾贺邢对视了一眼,随后,她礼节性地笑着,“不好意思,我忘性比较大。”
盛淮序表示理解地点头,“正常,虽然是同学,但咱俩四年下来的交集几乎为零。”
他们同在一个班,但他和关倾有着天壤之别。
超卓的画技让关倾一渡成为老师身边的红人,每天不是被老师带着参加这个画展,就是准备那个比赛。
而他,普通小透明过着普通的大学生活。
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但也没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无功无过吧。
不记得他很正常。
他笑着,礼貌又谦虚,“你随便逛,有喜欢的直接拿,我好和贺邢坐地起价。”
关倾轻扯了下顾贺邢的衣袖,似是在问他,‘真的没进黑店吗?’
“没事,他只敢嘴上说说。”
得到顾贺邢的回答,她才安心的往花房里去。
盛淮序穿着施肥的围裙,靠在门边扫了眼顾贺邢,很是好奇地问:“你怎么和她混到一起了?”
他先前只听卫宥迟说,顾贺邢结婚了。至于具体结婚对象是谁,他没刻意去打听,所以并不知道。
考量到他平时就油嘴滑舌,顾贺邢冷不丁地问:“你真和她是同学?”
盛淮序在哪毕业他是知道的,至于是否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他就不知道了。
他并不关心他,也没闲到要靠打听他过往,来消磨时间。
盛淮序无语了:“废话,我骗你干什么?”
“我不仅认识她,她当时的男朋友我都知道。”
他瞥了顾贺邢一眼,漫不经心地感慨道:“没想到你们最后结婚了。”
顾贺邢望着花房里弯腰看盆栽的人,声音很淡的重复了一遍:“男朋友?”
盛淮序轰然一顿。
他当然知道,顾贺邢高中毕业就出了国。他在国外待了好几年,今年过年的时候刚回来。
两人怎么有交集的他不知道,但他们都结婚了,他还以为关倾会和他说一些过往。
“她没和你说?”
没等到肯定回答的盛淮序,想扇自己两巴掌,这话搞得他在挑拨人家夫妻两个的感情似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补救道:“她现在和你结婚了,就说明过去的姻缘,冥冥之中已经断了。”
“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他就是嘴贱,非得开这个口。
可顾贺邢并没有将他的话当成一个屁,他反问了个人名:“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是杨知裕?”
听见这话,原本悬起来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不是,你知道啊?”
顾贺邢沉着脸,没说话。
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盛淮序的心又沉了几分。
他也是头铁,非得张这个口干什么?
哪个现任会不在意前任?除非两人之间没有感情。
盛淮序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宽心嘛,这个年头,谁还没一两个前任了?”
“只要她的终点是你不就行了吗?做正宫的要大气一点,老婆才会心疼你。”
顾贺邢依旧没吭声,他冷漠地剜了一眼身边念叨个不停的人。
和他冷厉的眉眼撞上,盛淮序心哽了下,他瞬时闭了嘴。
得,他就是活该多嘴!
盛淮序的花房种了很多花,挑的关倾都有些选择困难。
她最后拿了盆冰美人百合和一盆博登湖绣球。
走的时候他还嚷嚷着再送她一盆蓝雪花。
从来没养过蓝雪花的关倾,最终还是没敢要。
怕养不活。
将花放到车上,关倾才回头和顾贺邢说话,“你这朋友还挺热情的。”
顾贺邢哼笑了声,眸色无波,嘴角扯着笑不咸不淡的:“是挺热情。”
没觉得顾贺邢的话,有什么不妥。关倾没放在心上,她问:“我们一会去哪?”
“新房改造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好。”应下后,关倾就准备上车。新房的地址她知道,不过她一次都还没去过。
那天和设计师沟通过设计图纸,内部布局她能想的大差不差。
见顾贺邢走到驾驶座这边,关倾看着他,问:“你不去开车吗?”
顾贺邢本来是想去她家接她的,但因为她和师母临时有约,自己开一辆车方便。
虽然没去过新房,但她知道具体地址,导航去就行,然后他们在楼下汇合,也挺方便的。
顾贺邢平淡无波地说:“没事,我开你车。”
关倾没拒绝,也没问为什么,她应下的将自己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
拉上安全带后,顾贺邢才发动引擎,准备出发。
刚才从私房菜馆里拿了些果干零食,关倾这会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吃着里面的无花果干。
顾贺邢的问题问的突然,“盛淮序说你大学的时候很受欢迎,怎么不谈恋爱?”
他记得和关倾相亲的时候,她和他说过,她没有恋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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