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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赌吗
两人进去后,墙壁便自动关上将浓烟和烈火阻隔在了外面。
密室黑暗一片,两人只能扶着墙壁摸索着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一滴水低落在了华乐的脸上。
她顿住脚步向上看去,朦胧的黑暗之中仿佛有几颗闪烁着光亮的水珠挂在头顶的墙壁之上。
那人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古怪?为何这密道之中会有水珠?”
“许是外面的人救火,水渗透到了这里。”
他虽这样说,但是华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继续向前走去,直到眼前看见了一片光亮后两人才出了密道。
走到了一个密室当中。
密室面积很大,墙壁上点着蜡烛。
借着这些微弱的烛光,华乐看向了自己的四周。
这里布满了大小一致的箱子。
她顺手打开自己面前的一个箱子,只见一排排的金子紧密的摆放在了一起。
华乐又打开了其他几个箱子,发现皆是如此。
难怪那人会指引她来到此处。
密室之中传来一连串的脚步之声,华乐合上了箱子,拉着他躲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身穿粗布麻衣的人走进了这间密室。
他们合力搬起堆放在墙边的一个箱子后离开密室,另一波人紧接着便也进了密室抬起箱子不知去往了何处。
华乐悄悄上前跟,想要探究他们将箱子究竟搬往何处时。
一双被杀气布满的眼睛盯上了她。
沈事坐在椅子上,被箱子遮盖住了身形。
他看向华乐之时,一双眼睛犹如饿狼看见了野兔。
蹭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来人!给我拿下她!”
华乐见状连忙借着箱子躲避众人的追捕。
慌乱之中有一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一股淡淡的竹叶味飘入了她的鼻尖。
他单手握着剑,眼神敏锐的看向前方。
另一只手环抱住华乐的腰肢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
沈事找不到人,气急败坏的拿着剑在墙边的箱子上乱砍。
“一群废物。”他叫骂道,“一个女人都找不到!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狗奴才有何用处!”
他朝着密室之中大喊道:“华乐公主,识相点的还是快些出来。密室就这么大点地方。你如若再不出来,待到这些奴才办完了箱子。可别怪我没给你留下一个全尸!”
他见四周还是无动静后,便让手下的人加快了搬箱子的速度。
眼见箱子越搬越少,两人可躲避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华乐看向面前戴着面具之人问道:“你敢赌一把吗?”
“赌什么?”
华乐轻笑一声,拔出他手中剑。
她向上跃起,“劳烦公子借力!”
如同今日大火时的情形,她借着那人的力腾空飞起,手中的剑指向前方,直逼沈事。
眼见长剑就要刺入沈事的心脏,却未曾想到他竟然拉过身旁下人想要让他替自己挡在这致命一击。
华乐连忙收剑,跌落到了地面。
她翻身准备起来,却被沈事用剑指着了喉咙。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还想杀我!”
华乐被牵制住动弹不得。
“沈事敢杀我吗?”
华乐看向他逼问道:“如果发现我失踪,你说魏王会不会派人寻找顺势发现你制造假银票,并想要借助这场大火将证据销毁?”
“你是如何得知的?!”
华乐轻笑一声,“沈事自那日日冤枉我之时,我便已经猜到了。如果不是上头逼问,急需找一个替罪羊。你怕是不会暴露你曾在赌坊见过我。毕竟魏国京城之中严令禁赌,你还是丞相的弟弟。让世人知道岂不是要诟病你和你死去的哥哥?”
“别跟我提那个自私自利之人!如果不是他一直不愿意帮我,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生前全靠着我的钱打点朝堂,如今他死了其他人全都逼问着我要钱!
他生前是个自私鬼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说好一后他死了便将虎符交给我,却没想到,他死后虎符便不知所踪!
人人都来问我要钱,人人都来逼问与我虎符的下落!
却不知他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会想起他还有一个亲弟弟!”
沈事说着双目已经变的猩红,“如果不是因为他生前的那些烂摊子我会铤而走险,大量制作假银票被人盯上!”
他看向华乐时突然笑了起来,“华乐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最亲近的淮将军,已经成了魏萧的走狗,在帮他调查着我。只可惜……他太弱了,我只是略微出手他便死在了我的剑下!”
说着他将剑逼近华乐几分,“当初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早知道了。我断然不会在那日轻易放过你!”
突然他手中的剑被被踢翻在地。
华乐见状,拔下头上的珠钗。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其刺入了他的心脏。
顿时,鲜血四射。
布满了华乐白皙的脸上。
她捏着珠钗的手,又用力了些许。直至面前之人彻底断气。她才拔出了珠钗,
一双被泪水填满的眼睛全是恨意。
她将珠钗放在手掌之中,握紧拔出。擦干了上面的血迹。
回头之时,对上那人呆愣掉的眸子。
将珠钗上举,逼近他的喉咙。
一双眼睛冷的吓人。
“公子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那便不能久留。除非……”
华乐看向他的一双眼睛说到:“公子也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秘密。”
“你敢杀我吗?”
那人问道。
华乐的面色不改的将珠钗又向上提起几分,“公子大可一试。”
气氛安静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在下是乃是京城崔家是嫡长子,崔廉青。”
“京城崔家?可是崔家并无长子只有几位女眷。公子莫不是在诓骗与我?”
那人见她不信,便接着说道:“公主既然以性命要挟与我,在下自然要讲一些与我性命攸关之事。崔家本是前朝宫中世家大族,但是自先帝驾崩,新帝即位。魏王便有意疏远崔家想要借此削弱崔家势力。朝中诸多贵族都惨遭此祸,府中男子被发配充军。家父为保全崔家唯一的独苗,便只得将我身份埋藏。公主自然不知。”
“这可是欺君之罪,我如若告知魏王。崔家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可信了我的话?愿意给在下一条活路?”
华乐握着珠钗的手有些犹豫,她虽未见过崔家之人。但他身上的衣着,腰上佩戴着的长剑也绝不像是寻常人家便有的。
他的身份非富即贵。而且他整日以面具示人,倒也像是崔家想要藏匿嫡长子干出的事情来。
华乐收回了珠钗,将它重新插入发鬓当中。
“既然如此,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你敢向外界泄露我的半句消息,我保证崔家大门上的牌匾上便会多出公子这一颗脑袋。”
屋内的烛火照在华乐被血迹布满的脸上,火红的烛光落在她的眼中,她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面前,明明身姿是那般单薄,眼中却像是藏着雄狮一般敢高昂着头颅,直视面前之人的眼睛,未有丝毫胆怯和害怕。
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吗?
崔廉青眯了眯眼,说道:“自然。”
如今沈事已死,在华乐与他争执之时。密室之中的家兵都已经桃之夭夭。
但着密室四面无门,也没有窗台。他们是怎么将箱子搬运出去的?
华乐正思索着,崔廉青已经拿着长剑敲击着面前的石墙。
他敲了一圈发现,所有的墙壁都被焊死在了地上,没有一扇墙可以推动。
“别白费力气了。”
见他还想再敲一遍时,华乐开口说道:“这些箱子都堆积在墙边。完全将四周的墙壁挡住。如果出口真的在墙壁上,那最开始他们要如何将箱子轻易运出去的?门一定在其他地方。”
崔廉青又看向了他们来时的路口,:会不会是着顺这这条密道出去的?”
“这条密道太窄了,箱子即使竖着放也难以出去。”
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被排除掉了,那他们能从那里离开。
华乐垂眉看向地板上被湿了一片的地方,这是那群家兵追捕她时留下的。
其他地方的脚印都已经干了,只有这里的一片因为太过杂乱所有还留有印记。
何为会有水?
华乐回想起他们先前运处箱子是的路径。
当时她们躲在箱子后面,只能看见一半。
她顺着这一半记忆向前走去,却发现越走越觉得是在走下坡路。
崔廉青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直朝前走去。距离面前的墙壁越来越近,却始终不会触碰到它。
直到迎面传来一阵潮气,华乐听到了潺潺流水的声音。
她忽然明白了这一切。
难怪崔廉青敲了四周的墙壁都毫无反应,难怪她在密道之中会被水滴滴落身上。
原来离开密室的路就在她的脚下,只不过要按照特定的路线向前走去,才能让面前的地面慢慢倾斜,直到漏出面前的一条长河。
两人又走入到了另一个更小的空间当中。
几条狭小的木舟飘在水上,岸边还有几个未能及时搬离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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