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14 章
傅雪轻声呼唤道:“周砚青!周砚青!”
见倒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无动于衷,傅雪也只好将人一点点扶到自己床上,紧闭的双眸,泛红的脸颊,以及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傅雪转身出门,想要去叫周墨白,结果走了两步就听到楼下另一间浴室的水声,无奈,她只好重新回到房间,并反手将卧室的门合上。
她走到自己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露出分明的锁骨,手放在腰间,许是太热,于是试图解掉睡衣上的腰带。
傅雪此刻终于知道了有个词叫秀色可餐,盯着这张脸,她只想拥有,省心的理智正在脑子里打架,在没打清楚前,她坐在床边喃喃道:“周砚青,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拽开周砚青腰间的带子,他果然不再乱动。
她微微低头问:“周砚青,你为什么对每个人都那样好?”
对她好,对周墨白好,就连自己公司的员工,都会拿自己去救,这样一个人一旦走进她的心里,这辈子是真的忘不掉了。
周砚青的手又放在领口上往外拨了两下,嘴里嘟囔道:“好热!”
周墨白已经帮周砚青洗了澡,身上的酒味已经散去,现在留下的是淡淡的薄荷味。
傅雪伸手将周砚青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额头,锋利的眉让她忍不住轻轻划过,以及高挺的鼻梁,直到那张动个不停的小嘴。
她连忙收回手,被自己脑子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想要去亲周砚青,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站起身,只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
她转身去到洗手间拧了湿毛巾进来,再一次坐到床边帮周砚青擦了脸,这一次可没敢停留,匆匆擦过脖颈后就将湿毛巾扔到一边。
窗外的月光挥洒下来,不一会儿又一场暴雨来临,瞬间房间内透露出一股湿气,而周砚青的酒迟迟未醒。
傅雪站在窗边,看着雨水肆虐打在玻璃上,这一夜过后,京市只会越来越冷。
听到身后的动静,傅雪转身走到床边,周砚青的眼睛总算睁开了些。
双眼迷离,傅雪侧身躲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看着周砚青问:“周砚青,告诉我,这些年为什么不结婚?”
她双手撑在床上,这可是无数人好奇的事,当年那场订婚宴何其浩大,所有人都在等着参加周砚青与许知节的婚礼,结果许知节突然去了国外,一去还就是七年,这场婚礼也跟着杳无音信。
周砚青侧过脑袋:“和谁?”
这家伙醉得有这么厉害吗?连和谁结婚都不记得了?无奈,傅雪撇了撇嘴说:“许家大小姐许知节,她什么时候回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如今周砚青事业有成,在京市已无敌手,而许知节的学业也早该结束。
周砚青眉头微蹙,随后看着天花板说:“她……不回国。”
傅雪竖着自己的耳朵,确定没听错,接着问:“不回国?那你们的婚礼怎么办?”
周砚青摇了摇头:“不结了。”
真的假的?傅雪的双手拽着床单,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似是一道闪电冲入她的大脑,与此同时,天地间也闪着一道雷,隔着窗户,也能听见雷声滚滚,抬头就看见窗外闪过一道电。
她盯着周砚青问:“为什么不结了?”
周砚青揉着自己的头发说:“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是现在不喜欢?还是以前不喜欢?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订婚?
所有的疑问瞬间在傅雪脑中形成,明明喝醉酒的是周砚青,可她却像醉糊涂了般,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问个究竟,是重燃希望,还是彻底死心,就在今夜。
她问:“那你们为什么订婚?”
“因为……”周砚青的眼睛就快要闭上,“她……”
傅雪探出手捏着周砚青的下巴摇了两下,就剩最后一句话了,说一半算什么!
不过,这手感可真好啊!看着人瘦瘦的,脸蛋摸起来却十分舒服,又滑又嫩,脸好看,皮肤又白,差点让她舍不得松手。
周砚青被迫清醒:“她要出国。”
“啊?”
傅雪一时间着实不理解,然而下一秒周砚青就睡了过去,看样子一天也累得不轻,她也不忍再将人弄醒。
当然,今夜的收获足以让她心潮澎湃,她站起身又一次走到窗边,这会儿已经没了闪电,可这些暴雨就像是冲到了她的心上,久久不能平复。
所以,周砚青没打算和许知节结婚,那当年为什么要订婚?
因为许知节要出国?这中间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如果没有这场订婚,那……周砚青会不会喜欢她?
还是在周砚青的心里,她只能做妹妹。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直到她被周墨白大喊一声“傅雪”,她才从百思不得其解的关系里回过神来,她转过身去:“周墨白,显你嗓门大是吧!”
周墨白双手叉腰,看着躺在床上的周砚青,又看看站在窗边的傅雪。
“我哥就这么闯进来了?”
傅雪走过去说:“不然呢!也不知道是谁八他灌醉的,连自己房间的门都不认识了。”
周墨白叹气:“得,我带他回去。”
只见周墨白搭在周砚青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哥,哥!”
显然喝醉酒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叫醒。
周墨白抬头看着傅雪微微一笑:“要不就让他在这儿待着呗!”
傅雪哼了声:“那我睡哪呢?周二公子,想让我走就直说。”
周墨白眨了几下眼睛说:“你觉得睡我哥房间怎么样?挺干净的也。”
傅雪抿了抿嘴说:“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这可太合适了!可即便如此,她表面还得装作不愿意的样子,否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万一周砚青不喜欢她,那岂不是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不过,虽然她嘴上拒绝,但周墨白会付诸行动,果不其然,在她刚说完话的那一秒,周墨白已经伸着她的爪子走过来了。
周墨白双手抓着傅雪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推:“特别合适。”
“不是!”傅雪被周墨白以惊人的速度推出门外,一转身的工夫,卧室门已经合上,她就这么被赶了出来,着实是让人无语又兴奋。
没有人看着她,也不用再憋笑,她勾起的唇角实在是放不下去。
住到周砚青的房间,她用零秒接受了这件事。
推开周砚青的卧室门,里面的陈设还是和之前一样,上一次她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感受着周砚青的细心与温和。
她举起受伤的手指,还是能看到一道淡淡的伤疤,也算是周砚青给她的记忆了。
环顾房间,上次来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现下细细观赏,柜子上摆放着周家的全家福,还有周砚青和周墨白的合照,就是没见到周砚青那位未婚妻一张照片,至少可以确定,周砚青并不是因为喜欢和许知节订的婚。
走到窗边,她打开窗户,依旧是倾盆大雨,看样子是要下上一夜了。
秋风吹进,傅雪打了个哆嗦,清醒过后只有更兴奋,今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在做梦,她将手伸出窗外,有几滴雨落在上面,冰冰凉凉的,却凉不下她的一颗心。
房间隔壁,灯光明亮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周墨白趴在门后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直到一点动静也没有,才迅速回到床边。
此刻,周砚青已经睁开双眼,俨然没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当然,最懵的当属周墨白,他扶着周砚青坐起后问:“哥,你胃没有不舒服吧!”
周砚青转过头:“只有你的胃受不了一点酒。”
周墨白靠在床沿上撇嘴:“哥,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窗外是漆黑的夜,窗内是灯火通明,周砚青靠在床上说:“明天你想个办法,把我和知节为什么订婚的事告诉傅雪。”
周墨白疑惑:“怎么想起这事了!不过确实有两年没见知节,也不知道她怎么样?难道真打算待在国外,永远不回来了?”
大雨滂沱,周砚青双手抱胸:“当年毕竟只是权宜之计,得想个办法解除婚约。”
周墨白皱眉:“那也得等知节回国啊!她一回来,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周砚青也叹了口气:“七年了,许家的气也该消了吧!”
周墨白“呵呵”两声:“要是让他们知道知节在国外干的事,我真怕他们会被气死啊!”
空气中瞬间流动着紧张的氛围,周砚青抬手重重拍了两下周墨白的肩膀说:“你应该想的是,我和你都是七年前那件事的从犯。”
周墨白抖了下身子:“咦!咱俩好歹姓周,腿应该不会被打断,就是不知道知节的腿能不能保住了。”
周砚青抬头拽上周墨白的耳朵下来:“你负责和傅雪解释清楚,知节的事我来处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结局,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嘶——”周墨白被迫弯腰,一手举起:“我发誓,一定神不知鬼不觉。”
听到这话,周砚青才松开手。
这一夜,有太多人无法入眠。
西城的一家酒店内,有人彻夜含泪,有人低头点烟。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