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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嘴闭上
既然是衣服,眼一睁一闭穿完就完了,也不会掉块肉,许仰之刚挣脱了睡衣的束缚,捞过两件衣服,打算先穿上白色对襟,胸口就缠上来一条红绳。近两指宽,长方形布绳,恰恰好卡在膻中下,如同什么也没遮住的抹胸似的。
他还没搞懂这是在做什么,就被男人三下五除二打包成了一个粽子,丢上了床,顺便把大棉睡裤一并脱下。红绳卡的位置都很极限,勒的他几乎不敢动弹,双手缚在身后,牵一发而动全身,磨的他难受。
秦艽自顾自道:“这个穿好了,接下来是裙子。”
许仰之被翻来覆去了几下,套上了长裙,对襟穿不上,虚虚披在身上。
“上次果然是梦,”男人瞥了眼衣襟下的胸口:“但好像多了点什么。”
秦艽喝了酒后,滚烫的掌心把着那圈有些粗糙的藤蔓,指尖探入藤蔓与皮肤的间隙,扯了扯。
青年立马弓起身,想翻身躲开,裙摆却被男人跪在床面的膝盖牢牢压着,翻不过去,没法滚到床的另一侧。
许仰之一脚踩在秦艽的腿面,蹬了蹬:“不要碰那个。”
平日里,他对这一圈绿绿的东西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平时冷不丁摸他一下就算了,一旦试图摘下它,就不是这么乖巧无害的模样了。
“为什么?”秦艽道:“是你的哪个挚友给你留下的?”
他还在试图拽断那圈东西,藤蔓已经蠢蠢欲动地伸展开几条细细的分支。
许仰之只能庆幸他似乎喝酒把脑子喝傻了,竟一时没想到用法术去攻击藤蔓。裙子滑落到腿侧,青年张开双腿,在他侧腰上碰了碰,又带着暗示意味地轻蹭。
“不要碰它了,亲亲我。”
他缠着男人强悍的腰身,往下牵引,想勾着他俯身。
这样索吻的姿态,秦艽从未见过。他一时被蛊惑,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力道,往上攀去,贴在了膻中上,吻住了青年微张的唇瓣。
藤蔓收回了伸出的细条,安分下来,许仰之松了口气,但熟悉的位置被压着轻轻按揉,让他有些畏惧地想缩起来。
下一秒,男人顺着红绳的边沿往左右滑去,触电般的感觉又让他想顺从地挺起胸膛。
秦艽感到腰侧的膝盖贴得更用力了,紧紧地靠着,还有些小幅度的颤动。
一条红绳顺着胸骨中线往下,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
许仰之被吻的有些头昏脑胀,怎么都喝不醉的人竟觉得有些酒精上头,脸上也泛起红晕,眼睫不停地颤,一时无暇去管其他地方。
他猛地弓起腰身,却在瞬间感到秦艽松开了他,生生卡在半空,无力垂落之时,被一只大手接住了腰身。
紧接着,他迷蒙的视线之上,悬停着一只毛笔,白色的毫毛上沾着鲜艳的朱砂红。
许仰之抬眸看他,眼神已经难以聚焦,身体不受控制的拘挛。
然后那只笔落在了膻中下的红绳上,大开大合,挥墨画下几道笔迹。
很熟悉的纹路……许仰之模模糊糊地想,他见过男人捏笔画下的……是符!
是符文。
红绳很长,笔尖的朱砂色尽数没入布条中,边缘却泛出淡淡的金光,是笔尽符成的标志。
秦艽洋洋洒洒画了很多。
他一面亲吻,一面道:“第一道是好梦符。”
第二道是好运符。
第三道是护身符。
……
一开始,他极尽所有能想到的,最好的符文,用灵力一点点刻录上去,想让他得到一切美好、一切自己能给的。
第七道,和合符。
秦艽道:“这个符文可以促进爱人之间的情意。”
他话音落,许仰之竟真觉得他一身白衬衫黑束带的模样较先前更加风姿绰约,连带着那张脸都顺眼了不少,几乎有种顺进心里的错觉。
青年呼出一口热气,视线黏在男人身上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第八道,春生符。
符不是什么好符,顾名思义,春意横生符。秦艽自己琢磨的,从来没用过,效果如何、有没有副作用也一概不知。
一声闷哼从鼻腔中泄出,粘在秦艽身上的视线不免变得有些涣散,身体里烧着一股流窜四肢百骸的无名之火,烧的他四肢发软。许仰之一边压抑克制,一边下意识地扭动身体,以期让红绳动起来。
先前被秦艽硬生生掐住了最高点,他一直被架着,上不来下不去,此刻随意一个举动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秦艽见他小幅度地摆动,喉结轻轻一滚,指尖捏着红绳往上扯。宽大的绳面嵌入两颗之间,瞬间勒紧。他继续提笔:
第九道,定身符。
腰部原先轻微的晃动瞬间不被允许,许仰之再度被遏制了势头,只能无意识地微张双唇,仰起纤长的脖颈。
颈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是秦艽在亲他。
许仰之的思绪已经近乎模糊。
第十道,秦艽沾了下朱砂,在上面画下一道真言符,在这张符文下,青年接下来说出的每一句话,是真心话的概率性极大,至于多大、能不能到达百分百,全看画符者的功力深厚与否。
“小怀,我是谁?”
“……秦艽。”
秦艽先挑了几个简单的问题问了,见青年都乖乖地好好回答,他才继续道:“小怀,我喜欢你。”
许仰之缓慢道:“我知道。”
“小怀,你喜欢我吗?”
青年先是点点头,而后道:“不喜欢。”
秦艽盯着他看了会儿,双眸渐渐亮了点,又画了一道问心符。
问问你的心,告诉我,刚刚说的是真话吗?
青年幅度很小地轻摇了下头,很快不动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双唇微张,似乎是还想说什么。
但秦艽直接俯身吻住了他,比过去的每一次接吻都要更冲动、更莽撞,甚至磕到了牙,让青年疼的微微蹙眉。他轻轻舔舐被磕红的地方,而后深入的亲吻。
与此同时,他扯着红绳的手用力上提,往下攥住了裹着的地方,绳面上已经微微濡湿,缠绵的湿吻中,他终于肯给青年一个痛快。
从始至终,许仰之都没有机会说出咽下喉的那句话。
对秦艽来说,下一句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要这一刻,这一秒,轻轻的一个摇头。
被施了定身符,许仰之连潮涌之下弓起腰身都做不到,只能在掌下颤个不停。
这也太难捱了……
秦艽撑起身时,那双意乱神迷的双眸已经溢满水光。他松开红绳,将其剥开。
许仰之眼睫一颤,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卷翘的弧度坠在面颊上,滑落胸膛之上。
……
临近夜半,秦艽担心束缚太久,青年会太过难受,便解开了双臂的红绳以及定身符。两只手臂血液循环不畅的时间太长,一阵阵的麻痹感泛上来,一碰就能听到一声呜咽。
他剥开青年汗湿的额发,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滑落。
许仰之侧身躺着,一条腿架在肩上,被扣着膝盖贴紧,腰身悬空了大半,指尖揪着被褥紧紧抓着。
真言符的效力对许仰之作用本来会被削弱到极小,因为他精神力太过强大,很少有人能压得过他。但叠加了问心符,又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便极能趁虚而入。
他变得极端坦诚。
秦艽问他:“难受吗?”
很快就得到断断续续地回答:“……舒服、很舒服……”
他换了角度,有时过于超出承受的范围,又会听到他小声说不要。
男人就会问他:“为什么不要?”
青年无意识地顺着隆起的弧度,指尖一点点抚过:“……要不行了……”
这像是在抚摸腹中胎儿般的动作,秦艽一看,力道瞬间失控,又咬牙忍着青年应激的绞缠,心想,他知道自己在摸什么东西吗?
他一停下,那道叫不要的声音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缠着他的鼓膜,糖衣炮弹一样将他裹了个结结实实,让他的脑中只能听到、记住这道痴痴又哀哀的声音。
秦艽听得心头火起,一看他对自己伸出双臂,不知道是要勾他后颈,还是要抱,要亲,火就更旺了,掐着腰将人一把捞起来,问他:“不要什么?”
“不要停……”
“……唔!”
原本轻抚腹部的指尖下意识捂住被展开的肚皮,秦艽抓着他的指尖往上了点:“到这里了,是不是?”
“嗯嗯……嗯。”
秦艽勾起唇角,发觉青年现在问什么答什么之后,又道:“喜欢吗?”
“……喜欢。但、但是……”许仰之摇着头,撑着他肩膀,想起身离开。
他没什么力气,秦艽也没拦着他,双手掐着腰将人托起来一点,就着两人之间高度的差距往前去咬红绳之上,嘴里含糊道:“小怀要自己来吗?”
“不……”
拒绝的话说到一半,就猛地被掐住了尾音,跟小猫被摁住了后颈一样,许仰之张着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瞬间被掼回原位,一滴含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就落在腰上的大手上。
他不答应,秦艽就不肯松手。
这样的力道和深度,以及研磨的角度,许仰之眼泪落个不停,扶着男人强有力的前臂,小幅度地起落。
没过一会儿,他就揽着秦艽的后颈不肯再听话了,在他耳边小声地哀求:“没力气了……”
秦艽就道:“娇气。”
话虽这么说,但他面上全是笑意,没有半分嫌弃之色。双手将人架着,充当辅助用具。
许仰之喘了口气,道:“已经很多次了……”
秦艽贴上他的手背,在小腹上压了压:“那是你,我这才一次,感觉到了吗?”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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