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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沈元良让小厮去拿药,想了想这点伤也不影响去接大哥,只要换条裤子就行。他又派小厮回家去去取衣服。
“爷,我回去了,您自己一个人可以吗?”小厮不放心的问,他比沈元良更了解他自己,没人在身边,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这可不是一位省心的主。
沈元良摆了摆手,又悄悄的瞄了一眼金匙,有点气急败坏的说,“啰嗦!我一个人在这,能有什么事?再说,有事儿我会请金姑娘帮忙的。对吧,金姑娘!”他还挺期待的去问金匙。
金匙--有我什么事?
小厮有点想翻白眼,在主子面前,生生忍住了。
沈元良还特地强调,“回去的时候药藏着点,别让我娘知道了。裤子就拿那条橙黄的、带翠竹暗纹的、裤腰有金线镶嵌的……的丝绸裤。”他的这条裤子,前面至少有十个限定词。“千万别拿错,其他的裤子可和我的外衣不搭。”
刘喜之、金匙,“……”
沈元良穿的是一件长衫,也就走动过程中会露出一些裤子样式,一般人谁会盯着你的下面看!就这还要讲究搭配,不得不说也就大丝绸商,能撑得起如此豪富。
小厮急匆匆的回去了,以求速去速回。
沈元良想找个话题,这时想起还有妹妹沈珍拜托自己买东西的事呢。他咳了咳,问金匙道,“金姑娘,贵医馆最近是否有售一款面药,叫‘仙荀玉肌膏’。”
金匙点点头。
“那不知售价几何?我想买一些给家中幼妹。家里妹妹为这,好一通向我打滚撒泼,谁叫她是我妹妹呢!只能宠着了。”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仿佛之前与妹妹互掐的那个人不是他。
金匙瞅了瞅刘喜之,“已经卖完了,想买可能要等等。”
刘喜之笑眯眯的接过话头,“沈公子想买仙荀玉肌膏?”这傻小子,通身上下写着“快来宰我吧”,让刘喜之想放过他都于心不忍。
沈元良点头应着,看这刘大夫的样子,医馆里肯定还有仙荀玉肌膏,只不再对外售卖。他家就是做生意的,这都是商人惯常用的手段。说是没货了,手里肯定会多少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这玉肌膏卖完了真不是假话,”刘喜之露出忽悠人的微笑,“可是金大夫作为女人,也是很爱重自己的皮肤的,所以多囤了一些,我想为着沈公子拳拳爱妹之心,金大夫也是会割爱的。是吧,金大夫?”说完他给金匙使了个眼色。
接到信号后,不管刘喜之说的是什么,金匙只管点头。
都如此说了,沈元良岂会让金姑娘损失!他直接掏出了一张银票,“这银票用来买四份仙荀玉肌膏,剩下多余的就当是给金姑娘的补偿了。”
刘喜之喜笑颜开的让金匙先把银票收起来,这仙荀玉肌膏可卖的比平时贵了不少,这沈少爷不愧是人傻钱多。当然也不能薅羊毛薅的太狠了,刘喜之还送了他一些女子平时用来养生的药材,可以煮水或者泡茶都不错,当然是以金匙的名义。
刘喜之示意金匙去卧房里去取仙荀玉肌膏,其实这玉肌膏在后院一间做为仓库的屋子里放着,金匙去仓库去取,离卧房也不远,就当屋子里拿出来的,反正这沈公子也不知道。
金匙于是去了后院。
本来前面刘喜之和沈元良等着金匙拿药膏回来,正巧有人来了。
来人是医馆屋主家的儿子伯哥儿,他提着一些点心吃食还有酒。之前他一直在家养着,最近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也回书院读书,趁着有时间来店里瞧刘喜之。
刘喜之马上将人迎进来,“快进来,最近怎么样啊?”
伯哥儿将东西放到柜台上,见屋里还有其他人,忙道,“刘大夫,你要有病患就先忙,我没啥着急事,就是来看看您。”
“没事,他已经处理完了”刘喜之道。
沈元良见刘大夫两人交谈起来,也没有自己的事,许是早晨喝水多了,也或许是干坐着闲的慌,他起身想要去如厕。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刘喜之见了问“你是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他摆摆手,“我自己可以,我想去如厕,不知医馆净房在哪?”
刘喜之看他自己确是可以,告诉他净房在后院,让他自己去找了。
沈元良进了后院,打眼来回一扫,小院的格局一览无余。不大的小院,收拾的倒也井井有条。空闲地还晒了一些药材,旁边还有用于休闲的桌椅,栽种植物也不少,没有绿树成荫,也颇有几分野趣。
他挪腾的去找净房,正费劲的一步三晃,听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有声音。他猜应该是之前去后院的金姑娘,正好可以和她说几句话,遂千辛万苦把自己搬到了那间屋外,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却不是金姑娘,而是她的哥哥金匙。
金匙来仓库取仙荀玉肌膏,原本玉肌膏至少要一旬之后才售卖,所以最近入库了一批药材,未来得及整理完就堆在了玉肌膏的上面。
金匙平时爱用男相,一是他最早见的人的多是药农,入深山采药的多为男子,他见习惯了。二是他认为男子比女子有气概,做事有力气,符合他终会成为一个大妖的设定,所以他搬东西时习惯变成男子。
他拿好了玉肌膏,把其他东西归整回原位。准备回到前面医馆,又想起来自己是男相,也没观察一下周围,就直接变为女子,一个转身就和沈元良四目相对。
沈元良惊的眼睛瞪的老大,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也大张着,能塞下一颗鸡蛋。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灵魂仿佛出了窍,飘飘悠悠的。只有的念头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然后一个机灵,灵魂仿佛回了窍,他大声尖叫出来,“啊!!!妖怪啊~~,有鬼啊~~”他是真有被吓着,声音都劈了叉。走路也不哆嗦费劲了,一蹦三尺高,疯狂往前面医馆跑。
他前面跑,金匙在后面追。金匙本意是拦下他,告诉他自己是个好妖怪,不会伤害的。可沈元良不知道啊,以为金匙要杀人灭口,就更拼命向前跑,硬生生跑出逃命的架势。
刘喜之在前面医馆和伯哥儿相谈正欢,正聊着最近身体的情况,就听到后面一副“杀人了”惨叫,心想坏了,立马起身后面跟着伯哥儿疾步向后院走去。
没等他到后院,快到门槛了,沈元良已经跑到了屋内。他一见刘喜之二人,仿佛看见了救星,直接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指着后面的金匙,手直哆嗦“他不是人,他是妖怪,他要吃了我。”声音都听到出来用力过度的嘶哑。
刘喜之看他很紧张的样子,害怕他一激动晕过去,连忙让金匙先回避,接着安抚沈元良的情绪。
他和伯哥儿想把沈元良扶起来,可惜沈元良腿软的根本站不住,整个人直往下摊。无奈架着他的肩膀,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坐着。
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刘喜之从药柜中找到一些安神的药材,迅速做了香丸,在他身前点燃。
这场景伯哥儿比较熟悉,他对沈元良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当初自己在妖精老巢中,也是如此惊惧害怕,日日惴惴不安。
看沈元良慢慢在袅袅的烟雾中回过了神,情绪也稳定了很多,刘喜之问他,“你是怎么发现金匙不是人的,他为何要吃你?”
沈元良仔细描述当时的场景,“他发现了我在外面,然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我,后来他就不停追我,他是要吃了我。”他仿佛又看见妖怪追着他,人又有些紧张。
刘喜之觉得金匙盯着沈元良只是因为他也被突然出现的沈元良吓傻了,这点就不告诉沈元良了,给金?未来大妖?匙留点面子。
“他不会吃你的,他不吃人。”刘喜之说。
沈元良听后没有任何被安慰的效果,他唰的一下把脑袋扭向刘喜之,眼神犀利的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妖怪?”
刘喜之被他间歇的机敏有些整无语了,想给这小子来一下。
“我是人,货真价实的人,他也是人”刘喜之指了指旁边的伯哥儿。
沈元良来回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怎么证明?”
这到把刘喜之整不会了,这怎么证明?“要不给我们来两刀,看看血是不是红的?可妖怪的血你就确定不是红的了?”
沈元良听后觉得有道理,他这是第一次见妖怪,没经验,他的确不知道妖怪的血是什么颜色的。所以这方法不行。可怎么办?他到底要不要相信眼前的人?
刘喜之指着伯哥儿说:“你不信我,可以理解,毕竟金匙是我医馆的人。不过你可以信他,他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你出去一打听就知道,好多街坊邻居的看着他长大的。”
伯哥儿微笑着点头。
沈元良想了想,觉得伯哥儿似乎更可信,他拉着伯哥儿的手说:“我们想法跑吧,这个医馆不能呆,有妖怪。”
这话说的,让刘喜之将想翻没翻的白眼翻了出来。哼,你个没见识的,区区一个妖怪看把你吓的,你裤子上可疑的水迹当我们眼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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