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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014 抱着睡
白寂晨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对她越界,其实心里也没底自己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发现怀中抱着肖想多年的女人,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然后在梦境的驱使下把她给“迫害”了?
呵呵呵,恐怕他真敢这么干,会被她一记佛山无影脚给踹到床下,让他从春梦中“惊坐起”面对她吃人的脸!
苏偶云缩在棉被里继续看电视剧,只是眼睛看着,两只耳朵高度集中地倾听男人在门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刚才他说要去揍白眼狼。
她受到欺负后,有个可靠的人愿意不问缘由地站在她这边、为她出头,不可否认,她心里生出一种久违的、被保护的安全感。
至于交往,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极端的话,态度分明是势在必得的态度。
哼,管他得不得的,反正她的恋爱脑宕机了,现在不想谈恋爱,不管是和哪个男人!
房外响起吹风机声,男人头发短、干得快,没几分钟就关掉了。
“苏偶云,你要吃冰淇淋吗?”
门外的男人向她投了一枚糖衣炮弹。
搁平时,她会愉快地张嘴接住。
这不是刚和他吵完架么,加上他理直气壮地单方面决定今晚要抱着她睡,但凡她还剩点骨气,都不会吃他的破冰淇淋。
“不吃——!”
“你可以生我的气,但食物是无辜的。”
“我说了不吃——!”
苏偶云吼道,等了等没再听到他回话,嘀咕了声“烦人”,抓过一个枕头抱住,闻到他的男人味,嫌弃地丢开。
约莫半小时后,卧房的门被打开。
须臾,床垫一侧微微塌陷。
苏偶云始终维持背对他的姿势,感觉到他上床时带起的微风,闻到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她不害怕但紧张,类似于“考前焦虑症”。
白寂晨顾虑到她还在闹脾气,没和她抢被子,恐会火上浇油,只是随意地靠坐在床头用平板看文献。
等看完一篇,轻声开口:“你要一晚上都不和我说话吗?”
苏偶云沉默几秒,闷闷地开口:“有一点我挺好奇的。连我本人都没发现你喜欢我,你哥是怎么发现的?男生之间不是都会聊类似‘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这种话题么,是不是你们聊天的时候被他注意到了?”
“我只在俄罗斯跟莫大的同学聊过这种话题,从没跟北京的朋友聊过。网上不是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可能他是从我看你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你看我的眼神……,那我怎么没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喜欢我?”
“哼,你也没从白延熙的眼神中看出他是装作喜欢你。真情和假意,你都没看出来,你大概是睁眼瞎。”
苏偶云一时语塞,她自己前头也在心里骂过自己是睁眼瞎,他们的思想第一次如此统一。
白寂晨没等到她的炸毛和反驳,抬脚隔着棉被碰碰她的小腿:“哎,怎么不骂回来?”
“因为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睁眼瞎。”
听到她自暴自弃的话,白寂晨的心揪了一下,放下平板,躺下去连人带被抱住她,嘴巴朝她耳洞里吹枕边风:“不要这样说自己,发现错误,我们改正回来就好了。你把眼睛转过来看我。”
苏偶云迟疑地转过眼睛,嘴巴微噘,带着孩子般的委屈和倔强。
“你听老师的话,和老师交往好不好?”
苏偶云被他击中笑点,展颜一笑,很快收敛,移开眼不再看他勾人的眼睛:“我真的……暂时不想谈恋爱。我的恋爱脑宕机了,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事业脑。”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被白延熙欺骗伤害,报应没报到罪魁祸首头上,反倒报到他头上,他找谁说理去?他何尝不是个大冤种?
白寂晨没有再逼她,只是说:“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心里被白延熙伤害出来的裂纹完全愈合。我很擅长等待,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细碎地啄吻她的粉嫩脸蛋,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
苏偶云左右扭头,徒劳地躲闪他无处不在的吻:“你快把嘴拿开,我真的要生气了!”
在某人吻她的时候,她不该开口说话的,再次给某人大开方便之门,嘴巴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住,轻巧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苏偶云被吻得迷迷瞪瞪之际,脑中竟然还有一个清醒的角落担心:完了,这下子我的舌头真要被他的舌头腌入味了。
白寂晨但凡生理功能正常,和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抱作一团热吻,腹下那件武器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起初只是苏醒,继而昂扬,最后怒涨到会隐隐作痛的程度。
白寂晨的呼吸变得灼热,他们又在床上,作案场地和作案工具齐备,他忍了又忍才下定决心做出一个动作。
推开她往床边一滚,双脚落地,站起来背对她说:“我突然发现,我没有自信睡到半夜能不对你干出什么事。我去其他房间睡,晚安。”
说完甚至不敢转身再看她一眼,狼狈地大步逃出这个对他具有极致诱惑力的空间。
苏偶云嘴唇被他吻得红嘟嘟、亮晶晶,他人都不在了,她仍沉浸在刚才那场激情澎湃的火热中,怔怔地面对床上他躺过的印迹发愣,脑中浮出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背对我说话?
外面的白寂晨低睨自己升旗的裤心,又气又窘自己不争气的自制力。
苏偶云都被白延熙伤害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能对她产生这种卑鄙可耻、趁人之危的反应!
他智商再高又有什么用?脑袋还不是被下半身控制!
白寂晨打了无耻的自己一个小巴掌。
可是它涨得难受,他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好认命地走进卫生间自己做手艺活。
深夜一个人躺在次卧的床上,平时三分钟就能入眠的他,今晚华丽丽地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暗恋十年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棉被,身上被他的味道包裹。
腹上烧心,腹下憋屈。
痛恨自己当时可以出去做完手艺活再回去,为什么要多余说一句去其他房间睡?她明明都答应了可以抱着她睡!
白寂晨越想越懊悔,心情比丢了一张千万彩票还怄,抓过枕头紧紧盖在脸上闷声大喊:“白寂晨,你装什么清高啊——!”
主卧里的苏偶云同样没有入睡,不过她是下午睡多了还不困。
从网盘中翻出小时候的照片和视频,想从中找出白寂晨以前暗恋她的蛛丝马迹,还真被她发现了几个类似这样的画面——画面中央是她和白眼狼有说有笑,待在画面角落当背景板的白寂晨则面无表情地斜视他们,眼神似审视似落寞。
这种眼神,她以前从未注意过。
想想他们真像古早台偶的女主和男二。被猪油蒙心的女主眼里只看得到渣男男主,即使男二对她的喜欢表现得多么明显,她也像瞎了一样永远看不到。
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白寂晨心里肯定积累了很多很多爱而不得的苦涩。
思及此,苏偶云觉得自己很可笑,即不肯和他交往,又在这里同情他多年来的爱而不得,真的同情他就和他交往啊!
可是……
她叹口气,放下手机,强迫自己快点睡觉,不要再想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
第二天清晨,白寂晨一见她从主卧出来,不由分说地拉过她就想亲个早安吻,被她捂住嘴推开了。
“你的嘴不要随便凑上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请保持一点社交距离。”
白寂晨苦逼了一晚上,正要不管不顾地亲下去,突然想到过犹不及的道理,对她用强的次数多了,恐怕她会对自己生出厌烦和抵触的心理,便作罢不硬亲了。
早饭后,开车送她到朝阳的配音公司。
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苏偶云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没挣开,也就算了。
白寂晨真的很想亲她,嘴唇凑到她的额前,最终还是拼尽十二万分的毅力,生生忍住了。
“去吧。”
苏偶云迅速解开安全带,逃也似的下车。
白寂晨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写字楼的大门后,才启动车子驶向白延熙的公司。
将车停在他公司大楼对面的路边停车位上,望着大楼,考虑要不要叫他出来?
换成昨晚刚听到他干的混蛋事那会儿,自己一定一个电话叫他出来,拽到无人处揍他一顿狠的!
现在自己的火气已经被苏偶云按下大半,理智占据主导地位,决定再等等,最终把车开走了。
如果哪天他再去纠缠苏偶云,打扰她的生活,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苏偶云昨天请假去吃席,耽误了不少配音进度,今天一头扎进录音棚里连轴配,从热血少年到腹黑御姐再到娇俏少女,情绪被反复拉扯、撕裂又重组。
配到下午出来,嗓子紧得不行,削个多汁雪梨,坐在工位上边啃边看手机。
白寂晨发消息约她出去吃晚饭,她以加班赶进度为由给拒了。
消息刚发出去,他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她按掉,说身边有同事在,不方便视频。
正苦恼着他如果执意要见自己,自己可能招架不住,在脑中构思起第二套、第三套婉拒的草稿,没想到他轻易地结束了对话。
白寂晨:[好的。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回聊。]
苏偶云啃着雪梨凝视聊天界面上的这句话,心想他那么聪明,应该有看出自己在刻意回避他吧。
吃完雪梨,嗓子舒服了不少。
和几个留在公司加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下班开车回家。
许是昨天一天经历了太多剧情,当她打开家门走进阔别一天的“狗窝”,竟然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矫情感觉,连看沙发上的大白布偶都觉得顺眼许多。
决定了,以后要善待它,从一天打一顿调整为两天打一顿!
大白布偶:呵呵,我谢谢你全家。(感觉骂得很脏)
洗完澡出来,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再把阳台上干透的衣服收进来。
折衣服时发现,她又丢了一条内裤!
上个月丢一条,这个月又丢一条,总不至于又是被大风吹掉的吧?
昨天、今天都是万里晴空的大太阳,别说大风,连一丝微风都没有!
不会、不会两条内裤都是被变态偷走的吧?!
这个老小区很多原住户早就搬走了,然后出租房子,以至于小区里有很多到北京打拼的外地人,不说其他楼,光是她住的这栋楼里就有很多面生的外地租户。
她手头的配音项目比较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外面,三天两头晚回家,有心的人只要观察她几天就能掌握她的生活轨迹,然后伺机下手偷她内裤!
苏偶云越想越毛骨悚然,跑到阳台上伸长脖子张望左右两家租户里的人,又跑到入户门把几道保险锁都锁上,打定主意如果再丢第三条内裤,她就去派出所报案!
当晚她躺在床上,闭上眼总感觉黑暗中有人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吓得整个人都缩进被单里。
昨晚白寂晨说要抱着她睡,最后没抱。
此时此刻,她多么渴望白寂晨昨晚那张没用的“抱抱劵”能用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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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白老师要是早这么主动和强势,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