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克的爱情

作者:谦枳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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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tra5】文身


      两个人行程终于能排出一点空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有天夜里收班之后白轩槿往外走的路上打了个喷嚏,才突然觉出冷来,抬手搓搓手臂。忙起来没察觉,一转眼已经过中秋了,虽然是南方,夜里的温度也已经凉下来,再加上风一吹,短袖确实有些穿不住了。

      他这边还好,凌煦在北边,前段时间视频的时候已经开始穿外套了。

      他想起那次两个人连续好几天没凑上时间,好不容易休息空档对上,凌煦困得眼皮打架还撑着跟他讲话,嘴角不自觉勾起来,笑完之后看看天边,轻轻叹了口气。

      还真是,很想他。

      工作人员迅速反应给他披上毛毯,他接过道了声谢,摸出手机看消息。

      凌煦的戏提前杀青,得了几天空档,最近回老家去了,应该不算太忙。微信显示有未读,他正要点开对话框,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目光落到右后方的时候愣了一下。

      刚给他递毛毯的工作人员,这么高吗?

      拍这部戏他基本上穿平底,但净身高毕竟在,这一片比较暗看得不是很清,但晃一眼过去这人得比他高半头,他不记得剧组工作人员有这个身量的。

      而且包得,相当严实。

      靠得也很近。递完毛毯并没有退开。

      助理等人正拥着白轩槿往车那边走,就看到男生突然住脚,歪着头打量跟在身后的高个儿。后者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蒙得严严实实,一身黑,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没注意的时候还好,现在仔细一看,确实是有点不对劲。

      白轩槿盯着那人,对方毫不退缩,相当坦然,他刚要开口问,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气。

      随着小孩突然瞪圆的眼睛,那人轻笑了一声,隔着口罩发出一声小小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嘘”。

      一切只在瞬息,其他人员觉得有点奇怪,刚叫了一声“小白老师”,就见白轩槿突然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离他最近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众人吓了一跳纷纷上前,白轩槿像是缓过一口气,摆手示意没事:“低血糖晕了一下,回酒店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好了。”

      他由着男人搀扶,点头致谢:“麻烦你了。”

      身边人低低应了一声,扶着白轩槿上车,助理落后一步关门,还没坐稳发动,车内两个人就抱成一团。

      男人几乎是由着白轩槿用扑的把他按倒在座椅上,一边蹭一边发出咿呀怪叫,把妆蹭他一肩一脸,然后他撑起身一把掀掉他口罩,露出凌煦笑着的脸。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装看不见。

      小孩扒他帽子凌煦还配合地抬头,一身伪装被丢得乱七八糟,忍不住笑道:“我下车还得用呢。”

      白轩槿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弯腰把刚丢下去的墨镜拎起来,吹吹灰放到一边。

      凌煦坐起来跟白轩槿面对面,夸张地长出一口气,甩甩头:“这一天给我憋的。”

      他从出发去机场就裹得相当严实,机票也买得临时,到这边已经快傍晚了,如法炮制白轩槿之前的手法,全副武装混进剧组,站一旁边看边等他,小孩穿得单薄,下了戏一出门多半会冷,他备好毛毯追着刚给人披上,就被对方警觉地识破。

      白轩槿又累又困的眼睛piu一下亮起来的那一刻,凌煦觉得心都化成温暖的池水,只想要好好拥抱他的小孩。

      白轩槿紧紧抱着他,一边摸一边嗅他身上的味道,像某种小动物:“不是回家吗,这么快?”

      凌煦把下巴搁他肩窝,摸摸小孩的背:“回过了,到处转了两圈,要见的人都见过了,来见见想见的人。”

      助理瞄着自家聪明小孩咧着嘴傻笑的样子,只觉得不忍直视。

      谈恋爱会掉智商是真的。恋爱脑实捶了!

      白轩槿笑过了,突然想起什么,扭身看凌煦的鞋,眼睛一下子睁老大:“凌煦,我穿平底你穿这么高的靴子,你礼貌吗?”

      他就说哪里来的家伙能比他高半头!白轩槿越看越不爽,不等凌煦答话,直接上手拽人家鞋:“我不允许!”

      “欸,不至于小白!小白!”

      车里一时鸡飞狗跳。

      下车两个人倒是规矩,全副武装保持距离,看上去完全是普通随行工作人员的样子。

      某一刻白轩槿回头,摸摸肚子说:“我饿了,”示意高个工作人员:“你去买点吃的送我房间吧。”然后转向其他人:“你们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助理等人忙不迭点头。这时候说没吃有点太不懂事了。

      小孩于是满意地转回来,弯着眼睛
      道:“去吧,快去快回~”

      凌煦刚关上门,东西还没来得及放好,就被飞身扑个满怀,一手接小孩一手把袋子拎远,脸上已经被连啃两口,不由得后仰道:“吃饭,先吃饭!”

      小孩根本不听,他一边撤他一边追,搂着人家脖子硬往回拽:“不要,先吃鱼~”

      “饭要冷了!”
      “让我先吃两!口!鱼!”

      凌煦没辙,无奈放弃,站好了由着小孩捧着他脸上上下下啃个遍,最后两个人交换缠绵悱恻的亲吻,分开时彼此呼吸都重了一度。

      白轩槿搂着凌煦的腰,额头搭在他颈窝,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好想你。”

      转眼四个月不见,平时压抑着不觉得太怎么样,如今把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里了,身体叫嚣着亲密接触,才觉得分离的日子实在是难涯。

      小孩平静下来后左偏右偏靠了两下头,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太对,撤步一看简直要跳起来:“不算不算!”一边说一边往卧室跑。

      凌煦跟着过去,先把袋子放茶几上,东西还没摆出来,就听小孩在卧室门口喊:“过来过来,快点快点。”

      凌煦一扭头,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酒店铺的地台床,用台阶拉高了卧室整体高度,白轩槿站在一阶上跳着冲他招手,满脸兴致勃勃,其心昭然若揭。

      凌煦边笑边往那边走:“别跳了,等下摔了。”

      “那你还不走快点。”

      就这么两句话,凌煦已经走到他眼前,这回换他比人家高半头。两个人挨得近,凌煦略仰着头看他,标志性的星星眼,目光里尽是缱绻笑意。

      他看得心痒痒,凑过去亲了一下眼睛,然后是鼻梁,最后落到柔软的嘴唇上。

      这个吻格外纯情,睁开眼时两人居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白轩槿掩饰般环住凌煦的脖子不看他:“吃饭吃饭,过去吃饭。”

      凌煦手一环将人抱起来,挪到沙发上放下,再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好打开,将筷子送到白轩槿手上:“吃吧。”揉揉脑袋。

      两个人一起吃饭,凌煦听着白轩槿眉飞色舞地讲组里的事,间或还夹杂近来听说的八卦,兴致高昂。某一刻他搭上小孩的胳膊,细瘦一截手臂,可以清晰地摸到骨骼,忍不住皱了下眉:“瘦了。”

      他们节目录制结束分开的时候小孩已经很瘦,若不是骨架撑着,整个人只有薄薄一片,现下比起那个时候又更瘦了,他刚抱起来的时候都觉得硌人。

      可要贴近纤细单薄的少年感,似乎并没有别的办法。

      白轩槿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凌煦的腹肌:“你倒是,肉了一点?”

      好不容易回趟家,各种局轮番招呼不好推辞,大肉大酒带宵夜连轴转好几天,外加没抽出空锻炼,确实是长了那么一点,就一点!

      被戳穿的凌煦恼羞成怒,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这会儿就练去!”给白轩槿笑得吊着他哥连声说“没有”。

      他们放着电视,没人看就听个响,吃过饭收拾完,两个人靠在沙发上聊天,明明每天都在联系,依然有说不完的话,像可以一直聊到世界终结,而即使不说话也没关系。

      凌煦大后天有行程,不出意外的话满打满算可以再待两天,白轩槿说:“那你在酒店休息吧,我每天一收工就回来。”话这么说着,眼睛里满是期许的光。

      凌煦看懂了,于是逗小孩:“但我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啊。”

      “剧组人太多了,很容易被发现。”

      “发现就发现,发现就上热搜,上热搜就说来探班,多大的事。”

      小孩思考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那你干脆别乔装了吧。”

      凌煦哈哈笑:“行,我不乔装,明天直接从你房间出,热搜就写凌煦白轩槿酒店过夜。”

      “甜蜜共度三天两晚。”白轩槿飞快接
      道。

      两人顺着这个方向编下去,越说越离谱,在沙发上笑成一团。

      明天还要拍戏,凌煦看看时间,催白轩槿去洗漱准备睡觉,小孩不动弹,眯着一只眼睛看他:“你是说我们该去‘洗漱’了,还是说‘我们’该去洗漱了?”

      截然不同的重音听得凌煦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白轩槿接着问:“是‘洗漱’完准备睡觉,还是洗漱完准备‘睡觉’?”

      这下傻子也该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凌煦看着白轩槿,小孩侧身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脖子懒洋洋看着他,一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演着学生角色,整个人染上一点校园气,黑色头发显得乖顺又干净。

      却有一双截然相反的勾人的眼睛,半眯着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时闪动着别有意味的光,叫人心头一颤。

      更多的时候凌煦觉得白轩槿像只小狗,但也有某些时刻,譬如当下,会觉得他像是已然成精的狐狸。

      他没留意到自己嗓音已经沉下来:“你别招我。”

      白轩槿挑眉不置可否,撑着沙发背慢慢靠过来,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晃来晃去试探了好几次,突然舔了一口他的嘴唇。

      用行动表达了“就招你”。

      凌煦过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外套不翼而飞,双手紧紧揽着对方,贴近到仿佛要融入彼此身体里,唇舌炽烈交缠,仅剩的单薄衣料早已无法阻止体温的交换,身体顺应本能,叫嚣想要更多、更近、更不可分离。

      理智断弦之前,白轩槿突然发出吃痛的闷哼,凌煦探进他衣服里四处抚摸的手顿时僵住,一抬身拉开距离,问怎么了。

      小孩眼尾沁了一点红,喘息深重,微张的嘴色泽一片红润,闻言摇了摇头,立起身来要继续亲他,白轩槿偏头躲过,手准确无误地摸上刚才的位置,换来一声不及遮掩的痛呼。

      凌煦二话不说开灯,直接把人按住了扒衣服,T恤一捞侧腰一片青紫,看得他心脏一缩。

      “没事,快好了。”小孩把衣服盖回去遮住,“没大事,撞了一下,医生都说没事的。”

      组里人多道具多,磕磕碰碰是常事,他们录综艺的时候一天下来都难免带伤,这种程度的确不算什么,搁凌煦自己身上他哼都不带哼的,但是放在小孩身上,看起来就分外碍眼。

      凌煦皱眉像在思考,白轩槿连喊他两声,对方突然动手开始扒他裤子:“还有哪儿伤了?”

      “等会儿!你等会儿!”猝不及防被袭
      击,白轩槿捂了裤子就捂不住T恤,手忙脚乱,在绝对体能差距下节节败退,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凌煦你能不能出于别的目的扒我裤子!啊!”

      凌煦不理他,三两下把人剥得只剩底裤,腿,膝盖,腰,后背,到处都有磕碰印记,还有一两处擦伤。

      小孩不自在,拿被子把自己一裹,抱膝坐着像个粽子:“别看了,加一块儿没你伤一次严重。”

      他想起凌煦受过的伤,情绪突然也不太好了,刘海一搭蔫了吧唧的。

      这回换凌煦慌了去哄,白轩槿把头一缩整个人藏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翻身装乌龟,凌煦左掀右翻,对方在被子里嗷嗷叫打滚就是不出来。

      于哄人一道上,凌煦实在道阻且长。他没辙,突然想起包里带的礼物,准备下床去拿,刚一转身,白轩槿小飞鼠似的连人带被子腾身而起一把将人卷进去:“强//奸!”

      两人在被子下面扑腾半天,白轩槿再钻出来的时候一脑门汗,头发东一撇西一捺支棱着,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凌煦衬衫被解得大开,胸口上赫然两枚牙印。

      挺好,还知道戳在看不见的地方。凌煦低头看看胸口,递过来危险的眼神。

      小孩恍若未觉,还伸手去撩人家衣角东看西看。上次是说过再见面给他检查吧,这衣服都快光溜了,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凌煦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在找什么,也不说话,由着小孩找,被撩衣角还配合地翻身露出背来给看,直到白轩槿悻悻地噘嘴看他,才支起一条腿,一抬下巴,示意小孩继续。

      剥掉牛仔裤,露出修长一双腿,白轩槿感觉自己解皮带的时候手都在抖,偏偏当事人还一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双手搭在脑后,兴致盎然。

      好嘛,腿上也没有。白轩槿嘴撇得愈发明显,鼻子都快皱起来了。

      凌煦终于玩闹够了,笑着伸手握住小孩的手,带着他一路向上,最后勾住平角裤的边缘向下拉了一点,被妥善藏匿的秘密终于露出端倪来。

      他收了手,小孩沿着纹路再往下拉开一些,顺着人鱼线从胯骨延伸至小腹,是龙飞凤舞一笔“Lark”。

      是小孩的笔迹。

      他抬笔写下这个签名无数次,未曾想会有一笔让他如此心动。

      凌煦文身刻在隐秘位置,意味着只有亲密情人才能得见,与此同时,也意味着从此往后,但凡有人能与凌煦亲密如此,都会在他身上看见他的名字。

      他甘心情愿打上他标记,昭示你是我唯一选择。

      白轩槿一时说不出话。

      他看向凌煦,男人靠在床头专注地望着他,眉梢眼角尽是温柔笑意,近乎赤裸,全然赤忱,像从未受过伤的少年人,敢于捧出鲜红一颗心脏,任对方予取予求。

      可他分明早已不是少年。

      他承受过伤痛,遭遇过重创,在感情里热烈付出过,也曾遭背叛舍弃,如今依旧坦然地将心交到他手里,白轩槿不知这算天真还是勇敢。

      他只觉得心痛万分,如此情真意切,依然不曾被妥帖对待,而即使如此,凌煦也没有横生怨怼,依然与他托以深情。

      很多次,他总觉得凌煦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却没有细想,如今突然明白,他在少年时未曾被当做少年,以至于这一点遗憾延续到如今,一旦有机会偿还,便要变本加厉,势不可挡。

      有那么一瞬间他茅塞顿开,想通了何以千千万万人中只有他得蒙眷恋,是因为凌煦向往少年,不仅如此,也只有他,虽然一口一个哥哥,却允许凌煦一直做小孩。

      人生总是在不断偿还自己的未曾得到和已然失去。

      他倾身吻上青年,是殷殷感念,也是情起难抑。

      “凌煦,我喜欢你。”他突然开口表
      白,一错不错地注视青年的眼睛,字字句句都郑重其事。

      “脸也喜欢,身材也喜欢,性格也喜欢,可靠的时候喜欢,耍赖的时候也喜欢。

      “但是就算不是现在这样也喜欢,没有身材也喜欢,脸上留疤了也喜欢,白头发也喜欢,是女孩子也喜欢。”

      他看着一脸诧异的凌煦,伸出手摸了摸青年毛茸茸的脑袋,笑得格外柔和:“你不用想着要维持什么样子才能讨我喜欢,不用勉强自己,我是因为你是凌煦才喜欢你的。”

      这剖白过于率直且动人,似以真心热烈回吻真心,小孩眼中一片泰然,似乎不觉得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少年人将此视作理所应当。

      你爱我,我理所当然也爱你,用最好的方式,最深的情意,无所保留,义无反顾。

      凌煦哑然了好久才能将面部表情重新调动,本想说点什么,再看一眼小孩,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光着身子在这儿说什么呢。”

      白轩槿闻言抄起枕头直接抡圆了往他脸上招呼:“凌煦你是不是不会看气氛,在这儿说什么呢!”

      由着小孩扫了他一记,凌煦格开柔软的枕头,另一手将白轩槿揽进怀里,被一拳捶个结实还笑个不停。他亲了一下小孩的头发:“我听见了,我知道了。”

      “所以你私底下也不用非要蹦蹦跳跳了,累了不说话也可以,我喜欢你活蹦乱跳,但是不活泼也没关系。”

      他笑了声,学着白轩槿的语气说:“我是因为你是白轩槿才喜欢你的。”

      他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很久,只是最近才开始恋爱,加之见面的时间太少,所以总是想在心上人面前保持讨喜模样,可是人们之所以称道爱情,是因为在爱人眼前,可以始终保持自己的模样。

      除此之外,他们在这个圈子已经待得太久,久到忘记怎么摘下这层画皮。对于“做自己”这件事,他们都并不熟练,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所以凌煦克制而谨慎,在某些时刻甚至显得不近人情;所以白轩槿总是保持斗志高昂,疲惫时下意识搜索镜头。

      白轩槿是很有能量的小孩,可是再有能量也不是永动机,总是会累的,他并不想小孩到了自己身边还是耗电状态。

      白轩槿简直无奈:“凌煦,你这个人啊……”

      他总想着怎么对青年好一点,凌煦却总有办法将这份好还回来,且还得更多。

      “拉钩吗?”凌煦问。

      白轩槿伸小指勾住他的,仰头亲了一下青年算戳印:“拉钩~”

      他们的画皮都披了太久,一朝撕下难免伤筋动骨,好在还有大把时间供以挥霍,日久天长,总能得见各自真实模样,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会牵着彼此的手。

      你可以保护我,照拂我;也可以信任我,依赖我。

      “去洗澡吗?”

      “一起吗?”小孩发出今晚的第二次邀
      请。

      青年笑,一把将小孩捞起来抱下床:“一起吧。”

      他们在普通的夜晚说着普通的话,像世间一切相爱的伴侣,拥抱着只属于两个人的山高
      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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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Extra5】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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