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琴酒

作者:604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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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木06



      昏暗寂静的卧室里突然亮起蓝光,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震动,几秒后一只大手盖在手机屏幕上摁灭电话。

      脚步声响起,接着变成拉开木质障子时的窸窣声,在轻轻的关门声之后重归安静。

      银色长发披着雪白浴衣的男人穿过走廊,走到阳台上后一边点烟一边拨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立刻喊了一句'等等'。在琴酒听到了几声类似于摁下仪器的机械声后,人声再度传来:“暗杀者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平将门能知道的事情白兰地能知道也不足为奇。

      琴酒咬着烟:“没有进展。”

      “这么棘手吗?仔细说说。”

      琴酒吐出一口烟圈,夜间的微风吹得白色浴衣的猎猎作响,头发飞到脸上。

      他心感繁琐,抽出腰间的系带缠起长发,做完事情后继续道:“组织给的信息很少。”

      语气里带着不清不楚的嘲讽。

      “一共死了三个成员,值得怀疑的也只有三个。三个里面两个是协助人员和直升机驾驶员,一个是撒谎的成员。”

      另一头的白兰地道:“这么看的话,似乎暗杀者为组织其他成员的可能性更大。”

      听到琴酒'嗯'一声之后,白兰地继续:“你提到撒谎的成员查过了吗?”

      “都是废话。”

      白兰地沉吟,琴酒和平将门不一样,他不是怕麻烦的人,以前三个人合伙做任务的时候便是他们两个侦查信息制定计划。

      这种程度的复杂境况并不会影响他的情绪,白兰地不担心琴酒会像平将门一样做到一半撂挑子不干,所以没什么需要多加叮嘱。

      他此次打电话给他是为了其他事情。

      “明天还查任务吗?”穿着白大卦的男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快速走动的技术人员。

      白兰地并没有等琴酒回话继续道:“有一只老鼠要和我做交易,用一亿日元还我手里黄金情报。”

      “哪来的黄...”琴酒的话顿住,微不可察地勾下唇角:“你们搞下来了?”

      “平将门用了点手段。”实验室人来人往,白兰地不好详细说清事情进展,快速地解释一下。

      白兰地继续道:“不知道泄露消息的老鼠我处理掉了,但老鼠把消息卖给了别人,现在有蠢货主动上钩要来我这里买信息。”

      他不是像朗姆那样只在意利益财富权势的人,但这不代表到手的东西任由别人暗地里算计。

      “交易地点是新干线上,班次信息我之后发给你。”走过的研究人员朝他问好,白兰地回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森然冷漠:“我要他明天就死。”

      琴酒比起他和平将门更不喜欢处理事情,如果不是实验室走不开,此人他会亲自去杀。但最近组织的任务过多,研究成果有了新的进展,他抽不开身去处理蠢货。

      另一头的人很爽快地答应,白兰地告知他到哪里取炸弹。

      “炸弹的威力并不小,如果在新干线上引爆全车的人都会没命...”

      “是吗?”

      那边的人突然语气带着点笑,白兰地顿了顿委婉地劝导几句:“引爆新干线引起的骚乱可能会导致难以抽身,最好是之后再动手。”

      那边应了一声,白兰地叹口气:“你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吧。”

      “怎么会呢?”琴酒口是心非:“我在意得要命呢。”

      挂断电话后,琴酒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抽完剩下的半根烟。夜风吹散了身上围绕的烟味之后琴酒才往回走。

      推开障子后琴酒坐在床上,伸手扯下用来绑头发的腰带,继续缠回腰上。

      一只手突然覆在他腰上。

      琴酒低头看他,维里斯眼里迷迷蒙蒙的,感受到他的动静勉强醒来。

      穿着雪白浴衣的人放任尚未清醒的人的动作,直到他往上探才捏住他的手腕。

      “摸哪里呢?”琴酒扯出他的手系紧腰带。

      维里斯完全没睡醒,脸在他腰间蹭蹭继续陷入沉睡。

      琴酒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再睡也没必要,干脆坐到六点钟后前往白兰地约定的地点提炸弹。

      拿到炸弹后伏特加开车来接他,琴酒关掉手机,找贝尔摩德化好妆之后前往某个站台等列车。

      “大哥。”伏特加不习惯地摸摸脸上人脸皮套,“一定要戴这个吗?”

      琴酒没回答伏特加说的话。

      找贝尔摩德化妆是临时的注意,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白兰地最后提醒他引爆新干线会难以抽身,联想到后续也许会被人目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干脆绕道去了贝尔摩德那里。

      悠长的鸣笛声响起,琴酒带着伏特加走进车厢。

      车里人声喧闹,盖住了伏特加脱口而出的惊讶:“大哥!那是...”

      “我知道。”琴酒从远处的卷毛身上移开视线,转身走向相反的车厢:“先按计划行事吧。”

      白兰地不算心狠,能不波及普通人就不波及,所以昨天叮嘱自己的时候,他应和了一句“在意得要命”去敷衍他。

      不知道是白兰地幸运还是这车人幸运,琴酒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这下是真的在意得要命了。

      他看见了维里斯。

      身后几人分明也看到了自己,除了维里斯熟悉的感觉外,还有另一股明显得像是聚光灯一样的视线停在他背上。

      蠢货。

      这么明显的打量会有人发现不了吗?

      琴酒靠着椅背休息,几分钟听到身后的车厢门被人拉开,空气中有人紧张的呼吸声。

      自然不是维里斯的,他再紧张也不会这么失态。

      是那个小孩,或者说工藤新一。

      琴酒心里难得有点好奇,工藤新一查案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但联想他跟踪自己时同样沉重的呼吸声,琴酒觉得他能露出这么大的漏洞不足为奇。

      抱着小孩的青年自他们座位旁走过,察觉到对方回头的动作,琴酒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伏特加是这一幕唯一的见证者,他看见大哥对象暗含期待的眼睛在看见现在的大哥时,立刻变得冷静。

      琴酒不理会伏特加的憋笑,仍然看着维里斯,他扭头继续往前走,到售货处买了一罐薯片。

      “大哥。”琴酒看着维里斯用薯片敲脑袋,伏特加低声喊他:“那个交易对象已经发来了消息。”

      “在哪里交易?”

      维里斯自两人身边走过,伏特加毫不设防地继续:“已经在餐车了。”

      琴酒一边应声一边留意维里斯,看到了他眼里对自己毫不防备的举动的不认可。

      琴酒:......

      这是因为走身边过的是他,身体本能自动放下防备,如果是旁人他现在手搭在枪上了。

      维里斯离开后,琴酒带着伏特加去餐车面见交易对象。

      列车不断前进,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透亮的窗户使得视野非常清晰,能够观赏到外面壮阔的富士山。

      伏特加抽出座椅狠狠坐下,顺带摸出一根烟,刚刚在车厢里大哥对象走来走去,他没敢在大哥眼皮底下摸出烟来,现在到餐车了,餐车并不禁烟,终于可以抽一根了。

      “那个...”琴酒拖开椅子坐下,对面的女人正在对着伏特加说话:“可以拜托你不要抽烟吗,我不喜欢闻见烟味。”

      伏特加:...

      谁管你!!!

      他嚷嚷了一句'别啰里八嗦'继续点烟,却看到了大哥扫过来了眼角。

      伏特加:确实不该抽。

      两人对面的女人对着琴酒道谢,琴酒没接话。他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是为了维里斯,等下要去找他,不能带着一身烟味去找他。

      他本人是抽烟的,烟.瘾也不小。刚做任务的时候比现在苦得多,很多时候是红着眼睛压狙击.枪,需要香烟来保持清醒。

      最初的佣金没有高到现在的程度,也没有伏特加这个手下替他买日常用品。

      便利店的老板看他的样子担心未成年人抽烟,不肯卖给他,于是只能带着棒球帽和口罩去购买。

      慢慢地他站得地位越来越高,有了伏特加这一下属,会解决这些问题。

      被关在英国的时候,监狱可不会好心负责香烟的供应。有的时候会有些难受,但也能忍,这些需求控制不了他。

      关在监狱第一次接触香烟是那个看上去脾气软的监狱司递到他嘴边的。

      先打了一个巴掌后,再递了一口香烟。

      他们两隔着马格伯里的铁栅栏,远远地对视一眼。那个时候他当他也是英国警察的狗,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没过几天他再度出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监狱长都对他点头哈腰,过了一段时间琴酒发现他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

      他就静静地站在审讯室的一角。

      看上去没什么用。

      很久后琴酒才发现,突然想起这段岁月,自他出现之后,那群英国的狗再也没有给他注射那些动物用的镇定剂。

      大概又是一个月后,坐在审讯桌对面的人变成了他。

      琴酒不明白,这个监狱司脾气软又说不出话,能审出什么。

      每天面对面坐两小时的时间大概过了半月,他找到一个机会。

      马格伯里在移送一大批犯人,监狱里戒备明显变少,他可以打晕眼前这个监狱司然后逃走。

      手铐都已经被他弄断,却被人用卷起来的卷宗抽了一巴掌。

      长发垂在脸侧,琴酒半歪着头。

      他没来得及为这一巴掌生气,只直直地顺着视线往前看。

      在视线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这是一种新研发的新型武器,他要是往外走一步,脑袋会立刻被轰碎。

      琴酒扭过头看着他,嘴角隐隐作痛。

      两个人一声不响地对视。

      他搞不明白这个英国人的想法。

      这个英国人分明是知道自己在计划着逃走,不然不会在即将动手之前抽他。

      若是他放任自己的举动,他会立刻死在这里。

      可他为什么呢?

      过了一会眼前的英国人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凑到他嘴边。

      比普通的要细一些,闻起来有点冰薄荷味,更像贝尔摩德用的女士香烟。

      琴酒搞不懂他。

      他张开嘴接过站在身前的人递过来的烟。

      后来每次两人面对面坐着之后,他都会这么来一次,升腾的烟圈遮住两个人的视线。

      一个月后又是无聊的两小时,好欺负的监狱司再度抽出烟点着,然后这次他却没有径直递给他。

      他捻到嘴边吸一口,再递到琴酒嘴边。

      琴酒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心里嘲讽。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你眼泪呛出来了。”琴酒嘲讽道。

      站在他对面的人被戳穿了却毫不尴尬,抬起手用手背擦擦眼角。

      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琴酒想。

      但他偏头咬住了那只香烟。

      尾部入口处,带着另一个人嘴里的一点湿润。

      .

      在英国见到贝尔摩德之后,她侃言了几句'怎么会享受生活了',琴酒才知道维里斯递到他嘴边的烟一盒要两千美刀。

      从那之后他就只用这种香烟了,高昂的价格带来优秀的品质,身上不会围绕烟.草的臭味,有薄荷的香味,维里斯老是因此凑上来亲他。

      “箱子里就是我要的情报吧。”女人说完伸手要去拿伏特加手里的箱子,却被伏特加躲开。

      女人皱眉:“你们什么意...”思。

      竹野雅子的话堵在喉间,浑身布满寒意,艰难地咽下口水。

      黑黝黝的枪.口从袖管露出,直直地对准她。

      “...知道了,你们先说。”竹野雅子的视线从枪.口往后移,看到正对面的银发男人那双绿色的眼睛。

      对方身材很好,但不是那种好看的长相,最初她把中心放在了情报上,没怎么留意他。

      抽烟这一插曲让她意识到这个不说话的男人才是两人中的上位者,但那个时候她仍然没有多害怕,知道对方压着枪沉着眼对着自己。

      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竹野雅子心里有种坚定的直觉。

      哪怕在这众目睽睽的列车上。

      琴酒控制住人后收回枪,再把话语权交给伏特加,让他去处理交易的事情。

      有关交易情报不是什么要紧的任务,他只是来替白兰地走一遭罢了。

      “先把钱给我们,情报自然给你。”有大哥在的伏特加道。

      哼哼,看你怎么嚣张。

      竹野雅子闻言咬牙,斟酌再三后从手旁举起箱子,低声道:“这是之前按照交易要求的一亿日元。”

      等伏特加接过并避开周围的目光查看完后,她松下一口气:“好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要求我也完成了,情报该给了吧。”

      伏特加看向大哥,见大哥抬抬手指,会意地把箱子递过去。

      竹野雅子急不可耐地接过,却发现上面安上了密码锁。

      “三点钟准时打电话给之前和你联系的电话。”轻飘飘的声音自上空传来,竹野雅子抬头看见银发男人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

      “之前和我接头的那个男人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竹野雅子吼道。

      “是吗?”琴酒垂下眼看她:“那你可以去问问他?”

      竹野雅子听到高大男人遇到愚弄地继续:“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他。”

      这个男人杀了他!
      竹野雅子大骇。

      琴酒见女人坐回原位,转身离开。

      “和我们做交易,遵守的可是我们的规矩。”伏特加补充完跟上大哥的步伐。

      两人回到车厢,伏特加放松下来,终于可以问出心里的疑惑,却被大哥呵斥了一句'住嘴'。

      伏特加并没有蠢到一直追问,琴酒对这个手下满意了一些。

      “那炸弹的事情...”

      “炸弹事情不需要担心,毕竟是那家伙出产的。”琴酒答道,毕竟是白兰地做的,出问题的可能性小于组织突然效率变高的可能性。

      他看向维里斯,想找个机会告知对方情况,发现几个小孩撞到他,书全砸在他身上。

      琴酒皱皱眉,维里斯弯下腰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明显是砸疼了。

      “是定时炸弹吗大哥?”

      “不是。”帮小孩把书捡来的维里斯起身走向厕所,“是受到冲击才会引发爆炸的炸弹。”

      他不愿再和伏特加进行'辅导',草率地打发他道:“总而言之,很快这里就会变成灰烬。”

      “灰烬!!!”

      琴酒脸色冷下来。

      对方的把戏骗过了伏特加,但他心知这小孩的真实身份。目前找到维里斯更重要,琴酒压下心里的狠意。

      他跟上维里斯,径直推开厕所门。

      有人举枪对上他,琴酒毫不闪躲,捏着他的手腕推到墙边,用右腿卡住他后撤下头套。

      “是我,不用怕。”

      眼前的人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眯着眼睛凑上去。

      “先不亲。”琴酒扶住他的脑袋,“有事和你说。”

      “从你的位置往后数第三个车厢有带着黑色皮箱的女人,她此行是为了和我们做交易。”

      “能看清我说了什么吗?”见维里斯点头,琴酒继续:“那个黑色皮箱里有白兰地制作的炸弹,爆炸时间为三点,引爆机制为那个女人按下电话,我和伏特加会在下一站下车。”

      ——那我在哪下车?
      维里斯指指自己。

      “你自己决定。”琴酒不干扰他做选择,只是告诉他要在什么时间前离开列车。

      ——交易什么?
      维里斯把手机翻给他看。

      “关于黄金的情报。”

      维里斯:?

      “组织在四处建实验室,施工人员发现了不对劲,白兰地率先去查了...是一座金矿。”

      维里斯伸手指了指他,琴酒大方承认:“有我。”

      这么大一座金矿,稍微有点私欲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他也是如此。

      “平将门买下了那一片山脉,打理开采和买卖的事情白兰地负责,我负责处理知情者,但最近忙着其他的事跑了一只老鼠,把一些消息泄露出去了。”

      ——是那位女士吗?

      琴酒点头。

      维里斯明白事情始末,问出最后的问题。

      ——怎么告诉我呢?

      这些事情没必要和他说,炸弹也是,金矿也是,只要和他说下车就可以了。

      琴酒移开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听到列车进站的声音后,抽出卡着他的腿:“虽然是受到剧烈撞击才会爆炸的炸弹,但我已经让白兰地改良了,直到三点才会爆炸,之前一直是安全的。”

      “到三点前还有很多站,找时间下车,我来找你。”

      琴酒戴回头套抽身而去,下车后还能听到那个工藤新一的喊叫声。

      他忍无可忍拔出枪想透过窗户打死他,被人扣住手腕。

      那个本应该留在列车上救人的人跟在他身后。

      他知道了爆炸的机制,也知道了是谁,炸弹在哪里,他可以救下这一车人。

      很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琴酒提前把题目的答案全部告诉了他。
      如白兰地所说,他不在意这些人,一枚炸弹轰碎这架列车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情绪负担。

      但是维里斯会在意,多年前那一件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导致差错,都能让他至今难以发出声音,这一车人呢,他会在事后无动于衷吗?

      在列车上看见维里斯的那一刻,他很快做出了打算。

      这女人是要杀的,信息不可能落在外人手里,但可以用其他手段。

      以不伤害维里斯为前提,他本可以提着炸弹直接走,然后让伏特加开着直升机,他与空中用狙击.枪狙杀这个交易对象。

      但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

      让维里斯去做救世主。

      告诉他信息,让他去救这一群人。

      曾经的他因为一个人走不出来,现在有这一群人,总能抵上那一个人的命。

      当维里斯问起原因的时候,他感觉很不自在很难为情,以至于听见那个小鬼的声音想直接打死他。

      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想让他当一次救世主,弥补之前的遗憾吧?

      他说不出这样邀功的话,像在卖弄自己那点好。

      “大哥。”伏特加迟疑着打破大哥和他恋人面对面的场面,“先先先去车里吧。”

      三人离开月台,走到车站外的车旁,伏特加老老实实地钻进驾驶座。

      “那个炸弹会让全车人没命。”

      ——我知道。

      眼神一开始闪躲时,维里斯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只有在有关情感驱动而做出的行为面前,琴酒才会觉得难为情。

      他可以纵横谋划于执行任务,也精通各类装备武器,但他不明白这种偶尔在心里升腾的情绪,他是一个在感情方面有点笨的人,像那种不会撒娇的、不会哭闹的、只会做出行动的孩子。

      一旦他问琴酒为什么,琴酒觉得不好意思,觉得尴尬,觉得把感情表达出来像是在告诉对方'这是我为你做付出的东西,你要回报给我相同的代价'。

      所以刚刚他会皱着鼻子拔.枪对上柯南。

      那一刻维里斯有点苦恼。

      琴酒又为他让步,又做出牺牲,每一次在这种选择前都主动地往后退。

      ——我告诉了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部分线索,他在尽他的力去解决炸弹。

      ——而我...
      ——我选择你。

      那种黏黏的感觉又开始包裹在身边,身边的人又往他身上凑,琴酒咽咽喉咙。

      放在大衣里的电话开始震动,琴酒扶着维里斯的后脑勺:“等下再亲。”

      说完他接通电话。

      “事情进展如何。”白兰地问道。

      “炸弹可能会被发现。”

      “咦?!”那边语调往上扬,“这个任务能这么难?”

      “嗯。”琴酒理直气壮道,“等下我会开车在列车对面的大桥处等,开.枪解决对方。”

      “你决定,反正和她接触的那个女人也死了,就剩她那些不清不楚的消息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大哥是外放的,在白兰地说完这句话,伏特加很明显地能感觉到气氛突然有些恐怖,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大哥,发现对面脸上出现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

      他想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嘴角不断晚上咧:“你说...和今天这个女人接触的是一个女人?”

      “是啊...怎么了?”白兰地不明就里地问道。

      “那个女人是你杀的?”

      “不算,但确实我赶到的时候她出了车祸,我解决了最后一下...”

      对方的声音突然终止,琴酒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知道对方是想明白。

      “伏特加。”他命令道,“抄近路追到新干线会经过的地方。”

      想给身边的人解释一下情况,却听到对方拉开车门。

      ——我去查案子。
      维里斯给他看一眼手机。

      自他开车门后,一道红外扫上车窗,琴酒往远处看到了大楼上的基安蒂。

      “基安蒂在,我晚上回来。”

      维里斯笑着和他摆摆手,走到车外后又钻进来,同时扯开湿纸巾的包装在擦手。

      琴酒疑惑:“怎么...”

      把手仔仔细细擦干净的人伸手在自己唇上点一下,然后飞快地摁在他的唇间。

      因为说话的原因,琴酒嘴巴没来得及闭上,舌尖直接碰到对方的指腹。

      维里斯觉得大猫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才没弹起来,他憋笑着又将被舌尖抵着的手指摁回自己唇间。

      一直没亲上,总得亲一下吧。
      维里斯想。

      这下是真的要走了,维里斯和他摆摆手关上车门,在不远处打车离去。

      伏特加小心翼翼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大哥,走吗?”

      身后传来很闷的一声“嗯”,伏特加飞快地踩了油门打起转盘离开。

      琴酒坐在车后座,觉得嘴唇上又湿又凉,像是湿纸巾的酒精味,又仿佛有一点口腔里的牙膏味。

      汽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如履薄冰的伏特加才试探着开口:“大哥,今天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琴酒压下情绪,冷着脸开口:“白兰地说那个女人接头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这个女人自己说的呢?”

      完全没用心听的伏特加:“...不是女人吗?”

      琴酒笃定道:“是个男人。”

      说话期间舌尖不免会碰到嘴唇,那种又湿又黏的感觉似乎传到四肢百骸,琴酒压下这种羽毛落入心间的感觉。

      他继续道:“白兰地确定组织里卖情报的是个女人,并且他亲手送了对方最后一程。”

      “之后获得情报的人来找白兰地勒索,可偏偏她说接头的是个男人,她不能在这件事情撒谎,那这个男人是谁?”

      “大哥...”伏特加有些尴尬:“是谁?”

      琴酒:“组织里的成员,突然出车祸,就算没有白兰地赶到也是必死无疑。”

      话说到这里,伏特加再不明白的话他感觉自己会被大哥踢下车去:“是暗杀者?”

      琴酒嗯一声:“去追,我要撬开这个女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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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藏木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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