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不见君[快穿]

　　吻是温柔的，理智是疯狂的，吻着吻着就变了性质。长衡被大当家抱到腿上坐着，衣衫半褪，漂亮的眼睛堆积着盈盈水汽，含羞看着大当家，勾得大当家心痒难耐。

　　“夫人……”大当家声音已然沙哑的不成样子，抱紧了长衡，低头在他耳边说，“夫人可以亲我一下吗……”

　　长衡内心抗拒，不情愿主动，小鬼火看得出他在犹豫，飘到他面前，威胁道：“还不快亲大当家，信不信我让你再失去理智，让你只知道在大当家身下求|欢。”

　　无情的话语好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冷得长衡恢复了清醒，有小鬼火在这里，他哪有拒绝的权利，第一天的时候，小鬼火就说过，他的任务是讨好大当家。

　　“夫人不愿意，我必然不会强求，可以拒绝我。”大当家说。

　　“愿意的，”长衡淡淡一笑，伸手揽着大当家的脖颈，把自己送出去，与大当家接吻。

　　他压着大当家的脖颈，让大当家低头，企图营造一个不是自己主动的假象，欺骗自己，维护自己那点自尊心。

　　但是大当家好像不想亲了，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便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睛看着长衡：“夫人不喜欢可以说不喜欢，不用强求自己迎合我。”

　　“没有，我喜欢的，我喜欢和大当家亲近。”长衡小声说，说完主动亲大当家，“真的喜欢。”

　　大当家眸色一暗，心里泛起苦涩，是真的喜欢，还是带着其他的目的接近我？夫人，我不是傻子，喜欢和不喜欢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大当家没有问长衡，长衡也没有向大当家坦白。
　　命运就这样给两个人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让本该同行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温暖的烛火笼罩着两个人，地上两个影子紧密相贴，亲密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清醒。

　　但很快，那点理智在大当家的攻势下变得溃不成军。主动权由长衡手里转到大当家手里，长衡被大当家揽着腰，被捏着下巴，被迫仰头，兜不住的津液顺着嘴角往外流，漆黑明亮的眼睛在火光下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又凝成水珠，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丝中。

　　这是长衡第一次清醒的与大当家接触。

　　长衡抓着大当家的衣服，慢慢闭上眼睛，神情似享受又似不甘心。

　　小鬼火飘到空中，坐到房梁上，居高临下看着长衡，橘黄色的空洞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落寞，无意识喃喃：“长衡在不开心……”

　　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长衡瘫软在大当家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的雾气还没有褪去，脸上的绯红顺着面部线条一路铺开，没入衣领中。

　　大当家低头，舔掉了长衡嘴角上的口水，放在长衡腰间的手灵活解开了禁锢在腰间的腰带。

　　“夫人……衡儿……”

　　大当家声音低沉性感，一遍遍抚摸着长衡的脸，一遍遍唤着长衡的名字。

　　他看着他失态的神情，得不到任何回应。

　　长衡阖着眼睛，粘稠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嗯？”

　　大当家低头边吻长衡，便褪去他身上的衣衫，瘦薄的身影陷在暧昧的阴影里，火光闪烁，所有的反应被无限放大。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的那一刻，长衡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受控制抖了一下，看清自己的处境，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抗拒道：“大当家……”

　　大当家扶着他的腿，迫使他门户大开：“怎么了，夫人……”

　　那话太羞耻了，长衡说不出来，憋得整个身子通红，也没说出怎么了。

　　啪嗒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吓得长衡抖了一个机灵，大当家将长衡抱到怀里，低头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

　　那是一本书，封皮上写着《花影幽梦》，画着两个小人，好像是街上说书人拿的话本。

　　突然停下来的动作让长衡有些茫然，桌上的凉意让他清醒几分，刚想询问为什么停下来时，看清大当家手里拿着的东西，目光一顿，而后清醒，脸色爆红：“不能看！”

　　那是小鬼火做的不正经的话本，要是让大当家看见了误会可就大了。

　　大当家停止掀书的动作，问：“这是你喜欢的书吗？”

　　他不知道大当家不识字。
　　“不是，”长衡连连摇头，又迅速点头，“是……”

　　“那夫人待会可以念给我听吗？”大当家说，“寨里有一个读书人，就是有点不正经。若是夫人不嫌弃，可以去找赵钦要书，他那书多，而且他也会书法，诗词歌赋也略懂一二，你们应该会聊得来。”

　　这一点，长衡注意到了——赵钦的装扮与寨中的人不同，寨里的人大多穿粗布麻衣，而赵钦穿得则是质地柔软的丝绸，头戴发冠，谈吐文雅，一看就是报读经书的人，而不是野蛮之人。

　　长衡点头，目光都在那本书上，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见大当家抬手，长衡呼吸跟着停顿，可别打开……他不想丢人。

　　幸亏大当家只是把封皮上出现的折痕捋直，然后就还给他了：“既然是喜欢的东西，那便好生收好。”

　　长衡连忙伸手把书接回来，可能是亲的时间太久，他的手软绵无力，缩回来时竟然手抖，啪得一声，书又重新掉在地上。

　　这次长衡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话本竟然被打开了，书里画着两个不着一物的男人。一个男人散着发，躺在桌上，亲昵的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另一个男人则是伏在男人身上，攥着男人的脚腕，架在肩膀上。

　　画面够直白，再加上那些露骨的话语就更加直白。

　　看得人脸红心跳，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长衡尴尬笑笑，苍白无力解释道：“这是文人雅趣，平时对诗就这样……我不喜欢对诗，我都不看这一页。”

　　下面发生了什么，小鬼火坐在房梁上看得一清二楚，嘁了一声：“还文人雅趣……你怎么不说墨客风骚呢。”

　　大当家眼神晦暗，面无表情，不知道相不相信长衡的说法。

　　随着长衡的话语，落在地上的书竟然又翻了一页。

　　这一页更加直白。

　　小鬼火看得一清二楚，随即爆笑出声，躺在房梁上打滚：“哈哈哈哈，真雅，真雅。”

　　那笑声如同催命咒，长衡心如死灰，闭上眼等待着大当家的嘲笑：“大当家……”

　　耳边传来一声极闷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的隐忍的笑。

　　大当家摸摸长衡的脸，目光缱绻：“原来你喜欢这种？”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长衡摇头否认。

　　大当家拾起落在地上的书，放到桌上，打算有样学样，“正巧你现在也在桌子上，不如就试试？”

　　长衡羞耻道：“不要……”

　　大当家道：“方才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书。而且这不是你说的文人雅趣吗，我粗俗了半辈子，也想试试什么叫文人雅趣。”

　　长衡道：“这才不是！诗词歌赋才是……唔……”

　　大当家将长衡困在桌子上，亲着长衡的唇：“衡儿，你真可爱。”

　　长衡抵着大当家的肩膀，瞪着眼睛，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那话本落在了板凳上，因为大当家的动作又翻了一页。

　　长衡衣衫落尽，随着大当家的动作流动。

　　长衡偏头，看见话本上那句话，浑噩的大脑自动认为那是在说自己，小心翼翼捧着肚子，想，太深了，肚子会破的。

　　…………

　　长衡被大当家抱到床上，累得牙齿都是软的。

　　大当家坐在床上，抱着长衡，让长衡坐到自己身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长衡闷哼一声，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呢喃道：“涨。”

　　大当家道：“没事的，我看话本上都可以，你也一定可以。”

　　长衡大脑运转，想反驳却因没有力气懒得开口反驳：“话本都是假的。”

　　大当家咬着长衡的耳朵，小声在长衡耳边说了几句：“真的吧，刚刚在桌子上你很热情。”

　　长衡懒得说，那是因为半悬空的身体让他害怕。

　　“话本上都会喊名字，为什么你从来不会唤我。”

　　长衡迷迷糊糊想，大当家叫什么来着？有名字吗？

　　“夫人，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不唤。”

　　长衡被颠了一下，胃好像莫名其妙的被搅了一下。

　　长衡羞道：“别动了。”

　　大当家不仅动了，还动了好几下。

　　这次，长衡彻彻底底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听见喉咙里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

　　等到大当家结束，长衡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只能说一些零碎的字音。

　　大当家仍旧不死心：“衡儿，可以唤我名字吗？”

　　长衡被他纠缠的实在没办法，随便应付了一句：“大当家。”

　　大当家轻笑了一下：“真乖，给你奖励。”

　　大当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绿果子，咬着喂到长衡嘴里。要是搁平常，长衡肯定拒绝了，只是现在他实在没力气，张开嘴把果子咬在了嘴里，香甜的味道在口腔四溢。

　　长衡迷迷糊糊问：“这是什么？”

　　大当家说：“去了核的山枣。”

　　“真甜。”

　　大当家没说话，亲了亲长衡的鬓角，这是寨里的小孩给他的山枣，小孩说长衡不喜欢吃，他猜测长衡这样娇贵的人应该嫌弃吐枣核麻烦，所以他趁着煮粥的时间，把一些山枣去了核带在身上，想让长衡尝尝他们莲花寨的果子。

　　这是莲花寨里最甜最脆的果子。

　　落在板凳上的话本孤零零躺了一夜，夜深人静的夜晚，莲花寨寨里的人听见了模糊的哭声，有时也会是求饶声，或是咒骂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大家聚在大堂吃饭的时候，一些不识趣的人提了一嘴这件事。

　　阿天说：“大家伙昨晚听见了吗，夜里有哭声，好像女鬼的声音，呜呜呜的。”

　　阿奇道：“昨晚吗，没听见啊。”

　　阿天说：“有的有的，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啊。我听了一整晚，一个晚上都没睡觉。”

　　大当家道：“哪有什么鬼，是山里的小野猫，昨晚跑我房间去了。”

　　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正在闷头干饭的长衡。

　　小鬼火道：“别吃了，大当家看你呢。”

　　被小鬼火点名，长衡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去，他什么都不知道，别问他。

　　小鬼火说：“现在知道害羞啦，那你昨晚哭那么大声。”

　　长衡小声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好像听见长衡的说话，大当家勾唇笑了下：“那野猫倒是听话，知道我对他好，夜里就主动睡在我床上，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非常粘人。”

　　长衡伸手扯了一下大当家的衣服，让他收敛些。

　　谁知，大当家直接看过来，笑说：“是不是啊，夫人。”

　　长衡红着脸的反驳：“不是……”

　　赵钦和洪掣都听得出来大当家说的是什么，只有不解风情的小弟，说：“大哥还是要提防着点，野猫再亲人终究也是野的，野性改不掉，还是会抓伤人。”

　　大当家说：“那只猫儿胆小的很，不会伤人。”

　　赵钦下意识看向长衡，长衡尴尬笑笑。

　　“……”

　　画面突然静止，各个怀有心事。

　　大当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看见长衡和赵钦有眼神交流，便道：“阿天，下山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天，青山寨的大当家来找，说李添跑了，借着莲花寨的名义在山下到处惹是生非，弄得山下的百姓人心惶惶，官府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甚至有围剿山寨的打算。为了莲花寨的名声和安全，大当家打算亲自下山收拾李添。这次下山，一方面是收拾烂摊子，还有一方面是给长衡买些药，补补身子。

　　每次都是做一半晕过去。
　　身子骨弱的很。

　　阿天点头：“准备好了，吃过饭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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