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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现实
昨天晚上和爸爸大吵一架后,许之虞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一整天不出来了,也同时经得批准有一星期的假。
“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盘问她。
“饿不饿?我看家里也没什么人,想着就做了一菜一肉,过来洗手吃饭吧。”爸爸第一次回来下厨,看着他把饭菜端上来对她笑的温馨画面,她鼻子一酸。
想过去。
可惜,好景不长。
许之虞没有力气咽下一口饭,说:“你吃吧,我晚点再吃。”
“再晚点就凉了,趁现在热着,赶紧吃了再上去。”爸爸走过来拉她进餐厅。
许之虞无言,任由他拉着,圈着她手腕的手一僵。
“你手怎么了,怎么握起来这么膈应。”
她用袖子挡住的,没想到这疤痕,一握就能察觉到。
“我,没事。”挣脱开他粗糙且滚烫的掌心。
许父不放心,追问:“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了?”
“我,真的没事,没有。”
接着,许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唉,被欺负也是不免的,忍忍就过去了,学业重要,你顺利学到毕业,这两年,就忍忍吧。”
忍?
“忍到什么时候她们才不会欺负我?”委屈上头,再怎么不让父亲操心这事,也不至于上来就是一个忍字。
连起码的一句安慰都没有。
她的话哽在心头,吞吐的话咽下去也是酸涩。
这么多年,你哪里注意到你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又怎样难道你要在学校跟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出事谁兜底,你自己吗?”没想到,回来能够是件好事。她想在父亲上索取到一丝温暖却幻想破灭。
他还是最初。
关心他的事业,不关心-他女儿!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许之虞强忍着泪水,吸了吸鼻子,嘶吼道。
许父无奈,叹了声息,“算了,不争了,过来吃饭吧。”
“我不吃。”
她倒退,忍着胃里倒酸水的欲望,上楼,把自己锁在里面。
白天,天空无晴,欲雨不雨的,沉闷的乌云压下来,闷得慌。
鸟儿降落在阳台上的盆栽,盯着枯萎的花梗看了会儿,又飞去。
许之虞上完药,一个人又安静地卧回床上,偶尔父亲会来敲门。
她闷着声,睡睡又醒醒,额头总是在惊醒后冒汗。昏昏僵僵地时而看着天花板发呆。
还是看会儿手机打发时间吧。
正想着,指腹随意划拉着屏幕,打开微博,上面弹跳出一堆垃圾信息,以外的,便是一个头条火爆视频,一道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出现。
她点开,先是一段简单自述。
“大家好,我叫江鹬,来自临海市实验中学。”
脑袋嗡地一声长鸣。
许之虞被带回他生日那天。
原来,他还记得。
“接下来,我将要科普抑郁症的一些相关知识。抑郁症,在很多人眼里我希望不要被误解,要去了解,无论是学生,老师还是家长,都应该清楚地知道这种病症,为什么在大家眼里抑郁症会被说成矫情,懒,想太多?它是一种病,不能说是普通的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和有----”
看着这个被加热播放量的视频,下面,有很多人转载的,也有很多点赞评论的。
瑶瑶娜娜:【看这个视频,有被狠狠戳到了,他还是个学生,就通过视频抨击那些无知的。。】
林依靠:【讲述的这个人,会不会是他学校出问题了,才借此发表啊。】
自由小诗人^O^:【有没有人我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说服爸妈陪你们去医院的?】
啊怡吖回复自由小诗人^O^:【目前为止我是一个人去的。】
生吃面包糠回复啊怡吖:【我也我也。】
合合欢欢:【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了吗?这些视频可不要被我家孩子看到,我怕她到时候扯上我和她上医院检查。】
清清自沐回复合合欢乐:【你不让她去看到时候你就会少一个孩子。】
合合欢乐回复清清自沐:【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不想养她。】
……
评论有好也有不好的,但大部分都是在病或者刚病的网友。
许之虞挤出一点笑,望着屋檐下的盆栽。
时间来到周末,不知不觉到月底了。
父亲不知道在忙什么,难得在家待上一个星期,接下来,他应该快走了吧。
许之虞想着,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让她回神。
“小鱼。”
“啊,呃。”失神了。
回到手机游戏界面上,眼前的屏幕又一黑。
连续死三回了。
她现在一个人还待在房间,无所事事,什么也不想做,放空地仰躺在床榻,望着天花板,死寂的,无声,且无力。
“来拿蓝。”他还是在玩打野。
“不行!你不能吃他的。”嗯-?辅助的声音……
混淆了。
打野娜可露露是古凛囿,玩辅助瑶的才是江鹬。
“抱,抱歉。”许之虞玩的西施,没想一出神,竟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她绕回中路,辅助的他却一直挂在她头上。
“你去跟下路吧,我这个西施没啥帮助。”许之虞瞟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死亡战绩。
心里灰溜溜一片。
“没事,西施不用太强,负责美就行。其他的,靠他们。”
上单,打野,下路:又是这条狗。
“我下一局不打了,我得要把卷子错题整理出来。”江鹬说。
“江鹬,你上次联考不是考挺好的吗?年级第二啊,第一呢,谁?”唐竞天用马超拿下一头,问。
“古凛囿。”
他们聊他们的,许之虞横在中间也插不上话,只察觉,外面下雨了。
降温只需一夜之间,一场大雨过后,街道小巷,公园,广场,都是洗刷一遍空气的清新。
泥土夹带着路边草坪上的芬芳,许之虞和着江鹬一块坐公交上学。
不是她自愿,是他必须要跟他一起。
一进门,每个人在着手于眼前事,见她回来的声响,大家仿佛没当听见般,不再敢议论她。
“你这几天,还好吗?”胡蕙语把她手上的两颗核桃放在她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眸里藏着星光。
无事献殷勤。
“说吧,什么事?”许之虞无奈。
“嘿嘿,帮我把这道题的解题过程写出来呗。”她指了指数学卷子的第二十二道大题。
数列题。
说不准,她有好久没碰数学了。
“哎,之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听说,暴清要被降职了。等上级通知,应该是不止降职,还可能开除。”
开除?
也算是学校排了一个雷。
她嗤之以鼻,凭着记忆库,一笔一笔罗列出过程。
记得这道题江鹬教过她。
……
“我们今天,要学习英语中的宾语从句,大家现在翻开练习册第……”
一天,在繁忙的学业中划过。
许之虞匆匆忙忙收拾书包出去。
啊,下雨了。
她下楼才发现,雨势不小,还打雷。
轰隆隆天公敲鼓的闷响,一道闪电和着雨滴砸下,咚地一下下地碎开。
一只只鞋板踩在水洼上。
说好的下课等江鹬一块,许之虞有点事,事先跟他打好招呼在校外的一家超市门口等他。
啪嗒一下,步履匆匆,雨水沾衣服上了,雨伞又小,绑着的高马尾被浸湿了发尾。
她用八分钟的时间,踏进超市门口,却不巧,脚下打滑。
许之虞以为自己要摔下阶梯,蓦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撑住她的脊背,没等起来,就又被绑走。
剩下雨伞独自躺在门前。
-
青云雾缭,城市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雨笼罩,道路上人潮混乱,花花绿绿的雨伞们一一经过,就如同当年。
依然不会注意到,仿佛眼下情况才是最焦急的。
这条小巷子,依然在这个城市里落寞地存在着的,任其在黑暗才感觉无罪。
喜欢黑暗吗?黑暗好动手。
“许之虞,我本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杨姣是我们的一员,她是我的朋友,你却把她送进警察局。”
嗯,江鹬替她送的。
她本是可以不当回事的,想想她们不烦就会一直到毕业,可换来的,是她们的变本加厉。
她噗嗤一笑,任其雨水沐浴着她。
那个安逸在雨伞下的她,不,还有他们。
“陈美宜。我还以为,分班你会把杨姣忘了呢。”
陈美宜倏地眼色一黑,走上前半蹲下,平视她再次狼狈不堪的模样。
扬起无奈的笑,爽快一句:“你啊,就是因为你太装,没事老在我们面前装矫情,扮可怜又装回清高,对我们爱搭不理,怎么你都忘了?”
许之虞脸色阴沉,瞪着她那副大快人心的笑颜,厉声反驳:“不,我没有,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印象吗?你们有真正了解过我吗?这么定义我。”
曾经我不顺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自己偷偷开一片天地,说人坏话,孤立她在先。
“我们?确实没有,全凭外表。”陈美宜站起来,回到雨伞下,退到远远的,对眼前人招呼。
-
许之虞你在哪儿?
江鹬在来的路上一直揣着不安,一走近超市门口,见到的只是横在门口孤零零遗落的伞。
事情不妙。
江鹬就着超市收银员阿姨借了电话。
“阿姨,方便能借一下你的电话吗?我有点急事。”
阿姨茫然,摸出手机交给他。
江鹬接过,连忙道了声谢便拨通了110。
“喂,警察叔叔,我要报警,在向贝超市门口。”
最终,江鹬在超市后面的一条巷子中凭着那一声声棍棒抡打的声音吸引。
心脏在他们一棍棍抡打中敲碎。
他滞住。
社会老是不待好他的女孩,因此,他也一并讨厌社会。
“住手!”江鹬从喉咙里滚出一道嘶吼。
冲进污水横流的小巷里,一番扭打起来。
可怎么打,人还是太多,江鹬败下阵来。
他护着许之虞,将其包裹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下。
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他。
尽管再怎么挣扎,她已经努力了。
“别,救我,你对我的好,已经尽力了。”许之虞使出浑身解数抚上他的脸颊,抚摸着。
还打,他要替她承受多少的痛啊。
“没事的,很快……”
耳畔里嗡嗡嗡响,她听不清楚。
恍惚间,一条棍子似乎就在他后脑勺晃动。
不管了。
许之虞猛地一个翻身,在雨血模糊下,用最后一丝力气挡在江鹬后面。
江鹬心里一咯噔。
没曾想。
这次,我不能让他跟我受苦。
“啊!!!”
铁棒一个狠狠用力敲击在她的臂膀上,砰楞楞-,铁棒折弯。
恍惚间,右胳膊咔地,骨头断裂。
“许之虞,许之虞,小……”
僻静的巷口,却万马奔腾的嘈杂。是远方的警笛声吗?还是捂在怀里他抱着她的哭喊。
-
江鹬把她送医院,已经是昏迷两天了。
虽然他也跟着一起受伤,但受伤面积不大,加上淋了一晚的雨,发了高烧,烧退后就过来看她醒没。
却
想死的痛。
为什么他们这么狠。
恨与愧疚交织,他原谅不了他们,更原谅不了自己。
是他没好好保护她,让她一次次的入险。
她,右臂。
因为他,断了。
她只剩一只左手了。
如果醒来,她一定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坐在沙发望着今时不同往日美好的许之虞,她现在躺着,如一具尸体,冷冰冰地,脸色苍白,绷带包裹的都是伤。
江鹬消极地,抱住自己的头,陷入黑暗绝望的境地中。
许久,没发现有人进来,直到他站在江鹬面前。
悔恨地,说:“之虞她现在,怎样了。”
似乎用够足够的勇气,许父才生硬地,讲出他的痛。
“……”江鹬沉浸在忘我中,根本无心答他的话。
他现在,有疯的可能。
只听,“对不起,我这个。”
江鹬抢过话,“对不起什么!”
他本来因为她而痛心,一直憋着,现在不停地问有意思吗。
“你这个做爸爸的有没有好好关心她,问她情况,哪怕是家常便饭,你都不过问她。”
“她跟我说,她需要你,所以一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可你就算了,回不回来,说话不算数,免消息打扰开了吗?你忙她知道,她理解,她不打扰你行了,可你呢。”
“你有没有闲下几秒的时间去看看手机,回她信息。”
“你以为总是用钱的方式安抚过去有什么用,钱会给她关心吗?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你,根本不配做爸爸。”
讲了一大堆,几乎用吼的方式,也是徒劳。
“嗯…你们安静一点,别吵到病人了。”护士进来尴尬劝导。
他发泄的气愤,连他自己也感到荒谬。
许父看着自家不成样的女儿,留下男人该亏欠的泪水。
心死般喃喃:“是啊,我不配当父亲,我连她最需要什么都没给她,连陪伴也……”
“你走吧。”江鹬不想再听到他声音。
“等一下,这个,她醒后把这张照片给她吧,她生前妈妈留给她的。”
他摸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那是一张年旧的老照片,有年代感,上面是一条跃出水面的鲸。
“嗯。”
“请吧,许城昌先生。”
最终,她父亲也免不了被警察带走。
她的身边,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最终留给她的
只有她自己。
天公却不作美,老是爱下雨。
是不是同样的跟她难过,所以雨才一直下。
许之虞醒来这几天,一直是抑郁寡欢,不哭不闹,很安静。似乎是放弃自己般,不吃也不喝,脸和眼睛没了色泽,整个人灰蒙蒙的麻木。
被褥上面躺着一张背对她的照片。
上面有行字。
【鲸在的地方,妈妈就在。祝你快乐,我的女儿。】
嗯,快乐。
她看向窗外的马路,出了会儿神。
在保护他中,失去右臂。
她不怪他,反之很庆幸
同时也感激他。
那天
“是不是我爸爸来了。”许之虞哑声问。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并不想承认。
“是。”
“他没有什么先对我说的吗?”
“…没有。”
“我知道了。”
为她父亲那事,他们交谈忽然淡了。
刻意在隐瞒她吗?她其实
早该知道了。
每次一下楼,他都在有意地回避她,时而一对视,他就支支吾吾的,一副有事不能说的样子。
一看就是公司上的事出问题了。
没想到,问题确实很大。
“哎,陈总,您方便和我……”
“张总,您可以借我一点钱吗,我到时……”
“老朋友,是我……”
他们,都是父亲商业上的战友,却遇到棘手的问题,总是到头来给他一阵忙音。
她就如所料的。
公司塌了
许氏没了。
爸爸也会进监狱的。
到头来,借着断臂,她该怎么生活,何去何从。
雨痕沿着窗棂落下,如泪水般坠落,滑下。
过几天,雨也该停了吧。
江鹬因为家里的一些事,先回去一趟。
“那女孩---怎样了?”江父有意提起。
书房内,一阵缄默。
“右臂截肢了。”说出来,还是心如绞痛。
“好好照顾人家,听说就剩她自己了,怪可怜。”没想到,父亲忙着竟说出这样的话。
江鹬颇有些震惊。
“哦,也别耽误了你自己的学业,你的成绩还是让我满意的。”
有一段时间,陈叔偶尔会过来照顾她的起居。尽管这样,最初的开始还是不太适应。
那期间经常又联系过精神科的医院。
她希望,她还有希望。
可这次的电话,是救命稻草,也是断了的线。
“抱歉这位小姐,精神科的霍妙音医生已经被调迁走了,她不是本地人,已经被换回去了。”
调回去了。
回去了。
所以呢,都会走的是吗?有开始都会有结束的对吗?
“……”
窗外,还是没有太阳,多云天。
许之虞用左手打字吃力得很。
yu:【你,最近还好吗?】
上方,对方讲话中……
一段四秒的语音发过来。
她点开,“不好,我现在赶过来找你。”
许之虞抿唇,没理他,自顾自地打字。
yu:【你那天--为什么说西施负责美就行了啊。】
因为我会照顾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江鹬弯了弯唇。
但仅一秒,他一抹弯曲僵在脸上。
有一股不对劲的预感进入大脑。
他现在在开车的路上。
不,不对。
他连接上蓝牙,拨一通电话给刘征仁。
“喂,你现在给我找些人手,去医院附近,许之虞家,还有学校的岸边滩上找人,确保她现在在哪儿。”
他很急。
“不,不是,她怎么了?”
“她想不开,忘了,还有东海区那边,必须找到她。”
别想不开啊,许之虞。
江鹬忙挂了电话,又拨通许之虞的号码,对方一阵忙音。
而许之虞,在他还未转过来时,已然抵达东海岸,慢慢地单手潜入海底。
嘟----
一道闪电般的白光冒出来。
砰!
“喂,唐竞天,有找到吗?”
这边,天快要下雨了,恐怕得难早。
学校,家,医院附近,都统统安插了人手,连一个人影都没捞到。
刘征仁一边在东海区巡视一圈,一边在他们的小群里面报情况。
古凛囿,寂铭:“我们在学校海边没有。”
胡蕙语,徐濛濛:“学校教学楼附近没有,楼顶没有。”
唐竞天:“这边医院附近没有。”
傅茗溪,云书:“家附近没有。”
这。。
刘征仁喊:“这她走过的地方都找了,眼下只有东海区了,都来这里集合。”
风浪太大了,搜索困难,需要尽快加大人手。
他打电话给江鹬,可怎么也打不通,对方显示一阵熟悉的机械女音。
“啊,快接啊。”刘征仁也干着急。
十字路口中央-
车和人已经被飞出好几米外,全翻。
就在不久前。
他在等绿灯一亮,准备开过去时,一辆货车司机突然间进入视野,把他的车撞出老远。
人被车压着。
他想要抬头,可是太重了。
在一股汽油味的恶臭味流淌着,距两米外有火苗烧起,热量滚烫。
淌了一地的血,他现在眼皮难抬,脑袋里一阵嗡嗡嗡的耳鸣。
他一直在喃喃着许之虞的名字。
“许之虞,之虞,……”
气息愈加微弱,双眼慢慢合上。
东海区-
“人还没找到吗?”胡蕙语第一个着急地问。
“没呢,现在江鹬那边联系不上了。”刘征仁今天要被这两个人急死了。
“这边海太大了,我们得找帮手,还有……”古凛囿盯着海。
大家一齐看向海,陷入了沉寂。
其实她离海不远。
许之虞腿下圈着一条锃亮的铁链,身子向上仰着。
呜----
一声长鸣自海里传开。
为首的刘征仁海浪的异样所吸引。
海底,一条鲸在围绕着她身边转,并在次发出一声长鸣。
鲸回来了,
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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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后,江家的事业逐步稳升,所有人争着抢着也要跟江家合作,有的还钦点把自家捧在手心的亲闺女提出跟江家长子联姻。
因为这个时候,江家长子江鹬是建筑设计总监兼未来上任董事长。
他成为众多企业眼中盯着的金饽饽,如果能和他合作,不得爽死。
而江鹬,一聚餐老是被刘征仁他们说事。
因此,他渐渐的也就无所顾忌。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嗯,还是秋天好。
又一年春,万物复苏,气候回暖,一切都在向着崭新的一面变化。
总监办公室-
“来了?”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
“哥,我刚大学毕业 ,你就招我进来实习。”江律易哭丧着脸进来。
“我问你问题。”江鹬把自己手机递给他。
这手机,自那天起爸妈就重新换一台给他了。
只是新手机没怎么用,想着把旧手机一些以前的学习资料传上去。
“这个女人是谁?”
见此,江律易很明显地顿住,支支吾吾地:“啊…她。”
最后,“是你的爱人。”
……
A:“这,不对啊,你这后面,怎么会把一段失败说得跟死了一样,而且你后面,嗯不对,你该不会是在跟我捞一个没用的戏剧吧?玩我呢?”
教室里,他们一言一语搭着。
许之虞:“对啊,就是戏剧。怎么了嘛?有问题吗?”
A:“你个小骗子。”ta揉乱许之虞发顶。
后者用力拍开他手,他抽回,揉揉拍红的手背。
A:“许之虞,说实话,你其实根本没谈过,对吧?”
许之虞嗤地一笑,“对啊,我瞎编的,江理允,你该不会在偷偷庆幸吧?”
她对江理允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江理允愣神。
江理允:“我,我庆幸什么?”
他噎住。
许之虞贼心大起,继续挑逗他:“所以呢?”
江理允笑了,“所以,我的意思很明确了,要不要和我一次?”
许之虞:“嗯?”
江理允:“谈一次,恋爱。”
许之虞一愣,就知道。
进而退出,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当然是……做朋友啦!我可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谈的,你可别破了我的flag。”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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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出自《秋词》刘禹锡
关于抑郁症的科普,我说的并不一定全面。最近刷的视频里大多都是抑郁症dy有些视频我拿去做一些参考,围绕这个话题展开的也不是很全面,只知道得这种病有很多家庭不理解甚至还被责骂。哎-
如果时间可以,我还是和故事结尾一样,不跨过爱情那道界线。能做朋友就做朋友,能是陌生人的也可以是陌生人。
真是的,忘了我们俩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