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穿越之旅

作者:逼我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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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打断腿,没关系,那两家人话该,族里是不会过问的。打死人,就不行了,人命关天啊!书章书文还要走科举这一条路,亲手打死亲叔叔,这仕途之路还怎么走?

      书文学问差些,壮年才考中秀才。可是拼一拼过个几年,考个举人没问题的。族里多个举人,出门在外说话都敢大声一点了。

      书章更不得了,刚考中举人,青年举人,上面的人可喜欢了。年经轻轻就能考上举人,代表可塑性极强。

      再沉淀学习三年,三年后上京城考会试,百分百能中。他在京城当官的小弟前段时间来信都跟他说了,三年后秋闱书章百分百能上榜,让他在老家多给开书章一家人行方便,不要让他因为俗物耽误科举。如果书章自己愿意头悬梁锥刺股苦读这三年,考中前五没问题。

      前五啊!他小弟当年就差一名差点变成同进士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要是书章能考进前五名,开家家族整个家族里的所有族人们出门干活腰板都能比旁人挺直三分。

      这家族里下一代的顶梁柱之一可不能出事啊!族长愁容满面带着老娘媳妇急匆匆跑出门去找开老太婆媳三人问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开老太被两个满脸无助,默默流泪的儿媳妇扶着,看着摇摇欲坠,眼中含泪,哽咽不止的三人。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很多人围着安慰,许多妇人在一旁询问缘由。婆媳三人皆沉默以对摇头不语,说要等族长过来一块说。她们再努力一把拖延些时间,父子三人砸的贵重物品就多一些。

      族长几人赶到时就看见眼前这副场景,被一大堆人围堵在中间可怜巴巴的婆媳三人,婆媳三人脸上写满了无奈,不知所措。

      族长刚一靠近就大吼道:“都散开,天快黑了。别看热闹了,赶紧回家吃饭去,围在一起干什么?”这人多的,都围成了好几圈。当事人被围在正中间都出不来,他怎么处理,族长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

      族长老娘和媳妇跟在族长后面,小声劝说围观的人群回家。

      开老太泪眼汪汪上前虚弱拉着族长媳妇的手,族长媳妇力气是真大啊!就这么左右推推轻而易举就带着族长一行人进来了,牛啊!

      可是,不好意思了。她可不能让这些看戏的人跑了,没人看戏,她这场大戏要演给谁看。她都计算好了,族长家几亩地以外就这里,有个交叉的大路,傍晚时分大家干完农活累了一天急着回家烧火做饭,这里人来人往。

      她们故意引起过往村民围观,假意被堵在这里出不去。后来也是真出不去了,开老太三人万万没想到,大家也是闲得,这么八婆。知道就知道了,看也是她们故意演给他们看的,可是,通知左邻右舍一起来看,她们是真没想到。一边端着碗吃饭,一边使劲问她们怎么了。满脸都写着(我好想知道)五个大字。

      无奈之下,看到路过的族老,赶紧求救。族老也跟这些人说不清楚,只能让他家孙子去叫族长他们过来。太疯狂了,这些乡亲们,看样子不了解清楚事情原委他们是不想走了。

      不过,太棒了!这跟她们的预期不谋而合。今天这事必须闹大,越大越好。最好闹得满城风雨,对他们一家才更得利。不可以族里私下解决,私下解决也只是族中一撮人知道,大部分不知内情,将来闲言乱语会很多。

      人到齐了,大戏该正式上场了。

      “族长娘子,族长,老夫人,族老,不好了!我们家得泰带着书文书章兄弟俩。就这么三个人举着锄头,打上老二老三家了。”话音刚落,开老太嚎啕大哭起来。两个儿媳妇儿也捂住嘴巴,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村民们大吃一惊,喧哗声四起,纷纷询问开老太到底什么情况?大哥一家去打两个弟弟家,太稀罕了。

      族长媳妇赶紧扶住开老太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哭,手上轻轻一下又一下抚摸背部给开老太顺气。这哭得颤颤巍巍的,她有些害怕事情还没解决,开老太人先哭得背过气去。

      族长几人好言好语劝村民回家,没用。愈发控制不住局面,现场一片嘈杂,个说个的。他们想问些具体的,都问不了,太吵了。

      幸好此时里正赶来,里正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就是农忙刚过,村人时间多,闲着无聊见有稀罕事,想多八卦八卦,这样聊天时嘴上有些新鲜的谈资。所以你想轻易赶他们走,太难了。

      还不如等他们看完热闹,自己就会主动散开,屁颠屁颠回家和人炫耀他们今天在路上遇见的新鲜事。如果是普通人家女眷在街上哭,旁人多劝几句,围观村民可能也就犹豫一会儿静静散开了。可是举人一家的新鲜事,那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能不激动吗?

      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举人娘子,秀才娘子,举人亲娘当街痛哭,太令人心痒痒了。那种轻而易举就能窥探到举人一家的隐私,那种好奇心,窥探欲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赶他们走,不让他们听内幕,做梦。一个村里可不是只有开家家族,还有何家,孟家两个大家族。三族相互平衡,制约。

      开家族人怕自家族长,族老。何家族人和孟家族人可不怕,就是不走,说什么都不走!而开家族人眼见另外两族族人都没走,他们便也厚着脸皮留下了。毕竟原地哭泣着这婆媳三人是自家族人,他们也是想着能不能帮上忙。

      就像现代吃瓜群众还没吃到瓜,你想轻而易举赶走人家,你又不是警察,他们凭什么听你的。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举人娘子在大街上痛哭等同于现代顶流名星老婆在街上痛哭的效果一样,绝对头版头条好吗?人家还不止一个人哭,是全家上阵一起哭。

      大家看到里正来了,自觉让出一条小路,让里正能走进人群里。里正和开家族长不一样,族长只能管一族人。里正等于村长,他能直接管三族人。

      可是,一般他不会去管,只会和当事人的族长沟通交流,直接把人交给当事人族长处罚。只要族长处事公允,后续他就不会过问了。当地宗族势力大,势力之间错综复杂,他没必要去惹一身骚。

      哎,今天他是不得不管,谁让他家当初选址没选好,就在开家族长家隔壁呢!开家族老见势不妙,人越来越多,叫孙子顺便把里正一起叫过来。

      里正三十多岁,正当壮年,是当地孟家族人。所以他不想管,他是孟家族人,你让他去管开家事,这不找抽嘛!里正看这情况也知道只能原地解决这一事了,乡亲们都不愿意走,能怎么办?里正用眼神询问开家族长,你看走也走不了,是你上还是我上?

      族长长叹一声气,这得耽误多少功夫。幸好老娘提醒,把四个儿子提前派过去了,保住两家人性命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族长咳了咳,还是他自己上吧!孟家族人管开家事,确实不好。苦涩无奈问开老太道:“得泰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与我说说。”自家族里小心瞒着的脏污事这次,唉……丢人丢到外族人面前了。

      开老太泪眼朦胧,哽咽勉强道:“族长,今天得泰他们回来,嗝,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本来我们想好好聚聚,嗝,不想说些不开心的。后来,嗝,聊着聊着我儿媳妇她就说漏嘴了,嗝,得泰他们就知道了。”

      族长听的直皱眉,开老太哭太猛了。说话直打哭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努力从一大段含糊话中提取出重点,疑惑道:“你们说什么说漏嘴了?”满月礼一事得泰父子三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还有一些他们不了解的事吗?

      “娘,我来说吧!您缓缓,您哭得都喘不上来气了。”徐意拿手中的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可能是因为太过伤心,泪水越擦越多。直到最后徐意直接不擦了,捂着眼睛哭道:“都怪我,都怪我忍住。提起乖乖的满月礼,我也没想到啊!刚说完,公公带着相公叔叔两个拿成锄头就出门了。呜……”呜……生姜擦得太用力了,跑进眼睛里了,好辣眼,呜……眼泪止不住了。

      族长见徐意哭成这样,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也不好多问。可是,满月礼一事得泰三人不是早知道了吗?

      只好转头询问剩下的田萍萍,田萍萍还好,没有哭得像她婆婆嫂子一样那么凶,六神无主的。只是脸上有些泪痕,看得出她一直在努力保持镇定。不愧是举人媳妇,光这份定力,一般人也比不上啊!

      田萍萍一脸强装镇定站在那儿,心里直骂娘。我的娘咧!李大嫂我平日里与你关系多好,亲亲热热的。关键时刻你来害我。说要帮我擦眼泪,我谢谢你!那你能别拿我包了生姜的手帕来帮我擦眼泪吗?我敢让你帮我擦吗?一擦不就漏馅了。幸好我机灵,说是手帕上沾了鼻涕,不想弄脏李大嫂的手,赶紧把包了生姜的手帕塞进袖子里。

      现在这就尴尬了,这种时候掏袖子拿手帕,人家一眼就能看出猫腻来好吗?可没有生姜,她又哭不出来。只能努力板着脸道:“族长,公公他们对满月礼一事并不知情?”

      “那今天开老三去你家门口干什么了?你公公那么生气?”

      田萍萍哭不出来,这种场合又不适合低着头说话。只能面无表情强撑着道:“族老,我们也不知道?嫂子话刚说完,公公他们就气冲冲捉着锄头说要去砍了两位叔叔,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我们实在是害怕,又劝不住公公他们。”田萍萍举起手臂使劲用袖子摩擦自己的上半张脸,假装是在擦眼泪。

      带许颤音接着道:“族长,你们赶紧带人过去拦住我公公他们,我相公三年后还要上京考会试!万一……”

      吃瓜群众听得滋滋有味,开家满月礼一事他们也知道,开家两个弟弟不是人啊!这是因为满月礼一事,打上门了?有机灵的转转眼珠子,赶紧挤出人群朝开老二开老三家跑去,举人打人可比举人娘子哭劲爆多了,而且他们这边已经接近尾声了。

      一两人机灵的先跑了,其他人也不笨,跟着一起跑了。他们倒也没坏心,就是想看看热闹顺便拦一拦开老大一家人,别把人打死了。考中秀才举人不容易,别为了两个人渣断了前途。

      “你们先回家等着,我带人去看看。青山他们几个小的都在家,赶紧回家安慰安慰。孩子们都还小,别吓着了。”族长勉强说完这段抚慰人心的话,赶紧抓着里正的手径直往开老头两个弟弟家跑去。反正,这次肯定要丢大人了,这么多人看开家热闹,把里正拉过去也是个震撼。

      几息间,周围人全散干净了。只剩几个平日里处得好的妇人们搀扶着她们,田萍萍失魂落魄上前搀扶住婆婆跟族长娘子犹豫道:“族长娘子,你也上去帮我家拦着点公公他们,公公他们从小习武。你力……”田萍萍意犹未尽住了嘴,族长娘子力气这么大,不叫她过去拦着不合适,不符合她们此时万分焦虑的心情。

      族长娘子怜惜看着眼前几人,这么多人过去了,她们这还是不放心啊!理解,毕竟她力气大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安抚性拍了拍田萍萍的肩膀,跟着族长一行人走了。

      “萍萍,我送你们回去吧!”李大嫂心疼几人,这倒霉事。开得泰三人也太过冲动,怎么能举着锄头打上门呢?这不得把家里的女人们吓得够呛!

      田萍萍苦笑,“李大嫂,麻烦你们了。”

      “你跟我见外什么?”萍萍就是太过讲礼,一条带鼻涕的手帕而已,她沾了就沾了,不嫌弃。可这大妹子,就是贴心,担心她碰到鼻涕赶紧揣袖子里了。要不是她今天出门忘带手绢了,她怎么说也得帮妹子的小脸擦干净了,她不嫌弃,她怜惜。

      “李嫂子说得对,别跟我们几个客气。”几名妇人上前搀扶婆媳三人回开家,老交情,老姐妹了。这点小忙,应该的。平日里这婆媳三人也不少帮她们的忙,都笑眯眯的,从不嫌她们麻烦,都是厚道人。

      族长一群人焦急万分向开老头两个弟弟家跑去,第一次恨这条路怎么这么长。族长几人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族长他们是实在跑不动了,他们几个的家离那两家人太远了。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都是小路,弯弯绕绕的,走路都得走上小半个时辰。他们年纪也大了,体力比不上年轻人。到后半段路,族老是被里正背着跑过来的。在他们一个个筋疲力尽之前,总算到了。

      族长气喘吁吁,看着那两家人被村民们团团护住,他家四个儿子牢牢护住开老二开老三两人,毕竟得泰父子三人最恨这两人。除了开老二开老三脸上带些伤,咦,这个开老二小儿媳被谁打了,脸都肿了。

      其他人个个都完好无损。人没少就行,小伤无所谓,族长几人松了一口气。村里人关键时候,都靠得住,再嫌弃那两家人,也知道先把人护住了,不然就出大事了。

      族长深吸一口气,朝脸红脖子粗正在砸东西泄愤的三人组怒吼道:“都给我住手!”

      三人听声就知道是族长来了,都很听话不砸东西了,改用眼睛瞪着两家人。那眼神,恨不得杀了两家人。三人心里美滋滋,把两家人房顶都砸烂了,锅碗瓢盆能砸的也都砸干净了。不能砸的就用锄头一挥,都锄得破破烂烂的,心情超舒坦!

      族长走近劝骂道:“得泰,你有没有分寸?有没有为你两个儿子的前程考虑过?要是失手,把人打死了,你让书文书章还怎么往上考?”

      开老二开老三两家人瞠目结舌看着族长,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不是来替他们做主的吗?这三个野蛮人把他们家砸的稀巴烂,怎么还劝起行凶者了!

      开老头摇头苦涩道:“族长,我们爷三这次是冲动了。可是,实在是,唉……”说一半留一半很重要,给你们一个想象的机会。

      族长几人瞬间理解,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开老三不爽了,挨打的是他们,房子被砸的也是他们。凭什么这些人一过来就向着大哥一家。怒火中烧道:“族长,你们不该先问问我跟二哥的伤势吗?”

      族老耻笑道:“那你们被打死了没有?”开老二开老三两家人加起来这么多男人,打不过大哥家三个男人,无能之辈,一家子软蛋。

      族老选择性忘记开老头从小练武,年轻时走南闯北,打遍天下。族长家三儿子从小因为力气太大控制不好,还被族长送过去跟着开老头一家习武。要不是辈分原因,族长家老三还得叫开老头一声师父。

      开老三不敢置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没被大哥几人打死就没关系,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这不公平!

      族老表情嘲讽,不留情面道:“只要你们两家人还活着,这事我们就不会为你们做主。”这院子里外全是人,外边的爬上墙头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瞒是瞒不住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乡亲们知道开家掌权者处事是公平公正的。

      “什么意思?这不公平!”不为他们做主,凭什么?开老二恶狠狠道:“族长不想为我们两家做主,难道是因为开书章考中举人了,眼见前途无量,就想偏袒于他。我等不服,族长今日不为我等做主,信不信我们两家上县衙告状。”

      “那你告去吧。”族老撸着胡须,蔑视看着眼前两家人,慢悠悠道:“告你等仗着老父母偏袒你二人,分家不公,强行使大哥一家辛苦赚来的银钱分了你们三分之二。告你等两家为骗大哥一家钱财让老父母装病三年,骗得两座青砖大瓦房。

      告你等老父母真生病了,连夜扔在大哥家门口,不管不顾,只顾自己享乐。临死前老父母想见你们一面,你等不去,导致老父母死不瞑目。告你等老父母死去,丧事不愿出钱出人去办,从头到尾丧事结束才露面要大哥分礼钱。

      告你等一而再,再而三向大哥一家伸手要钱,污蔑大哥一家女眷清白。你这等寡廉鲜耻,不忠不孝之人,你们确定县衙愿意为你等做主,而不是将你二人当堂打死!”说得慢一些,开得泰两个弟弟罪证太多了。说太快了,他担心自己累死。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开老头父子三人虎目含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得心虚的两家人两股战战,差点晕过去。

      墙头看热闹的村民们听的是一片哗然,他们只知道开家两个弟弟无耻,老父母偏心,不知竟如此寡廉鲜耻。开眼界了,开家老大真惨,摊上两个偏心的爹娘,帮两个小儿子吸大儿子的血,吃大儿子的肉。

      见过偏心的,真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活该,遭报应了吧!临死前除了被吸血的老大一家在,偏爱多年的两家人没一个过来的。怪不得,死了都合不上眼。也不知道那对偏心的爹娘,临死前后悔了没有。

      族长带着几分疑惑问开老头:“你刚才回家,开老三跟你说了什么?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有些账一块说清楚了,趁在场人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三家人断亲了。

      开老头虎目含泪,气愤道:“老三他见书章考上举人,便带着他孙子上门,强要书章收他孙子为弟子。”收个屁,收他家的孩子当弟子,还不如收个孤儿,孤儿尚知有恩必报。他们,呵呵……恩将仇报之人,他家有那么冤大头吗?

      大家伙儿听得无语,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两家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们的下限。

      开老三见众人鄙夷不屑看向他,他理直气壮道:“我有什么错,你是大哥,你过得好,拉我们一把怎么了!”

      这是拉一把的问题吗?众人看着两家人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这是把大哥一家的血肉吃干净了,还不知足,还要把骨髓都吸出来呀!

      族长背着手,丢人啊!这两家人丢尽了开家家族的脸面。今天这事,估计能成为这几年县城最大的谈资了。当年,开家老父母偏心,他们就不应该嫌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当年要是从源头管了,哪还有今天闹出来的大乱子。开得泰一家,也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家中子孙不能偏心,就算心里比较中意哪些子孙,面上也必须公平对待。

      族长懒得与他们两家人废话,冷酷直接道:“现在,族里给了你们两家两个选择。第一,与得泰一家当着乡亲们和里正的面正式断亲,写下断亲书。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我不同意,凭什么断亲,他是大哥,他家书章考上举人,必须拉我们两家一把!现在他家发达了,想撇下我们两家,做梦!”开老二大声反对,眼神阴森森看着众人。他坚决不同意断亲,他家小儿子刚考上童生。开书章学问好,他逼也得逼着开书章教他儿子念书。

      族长冷笑道:“那你是选第二条了?”

      开老二刚想回答,被他家小儿子拉住袖子阻止了。只见开老二小儿子开书立一脸歉意拱手道:“对不住了,大伯。当年我年纪还小,不知内情,不然我肯定会阻止爹的。可是,大伯,能否看在已经故去的爷爷奶奶的面子上,给我爹和小叔一个机会?只要您能原谅我等,我以后一定日日去您家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不等开老头回应,隔壁墙头上一直与他们两家不对付的邻居孟婆子大声嘲讽道:“开得泰,别听这小子说得挺真诚的。真信了,你就是个傻子。他呀!典型的伪君子,什么去你家做牛做马,就是明年想下场考秀才。借这个机会,赖在你家,给自己找两个学问好的老师。”都是多年邻居,隔壁两家到底是什么货色?他们能不知道。这两家人都是黑心肝的,不招人待见。

      围观的乡亲们又是一片哗然,细想一下孟婆子说得又没错,可不就是这样。看你小子文质彬彬,浓眉大眼的,没想心机这么深。不过,也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鼠儿子天生会打洞。

      开书立急了,这个老不死的,瞎说什么?强压下怒火,拱手对着孟婆子道:“孟婆子,你不要瞎说,我学了这么多年孔孟之道,难道是那等心机小人。孟婆子,咱们三家几十年邻居,难道你不了解我?”开书立朝孟婆子眯眯眼,无声威胁。该死的,污我名声,等今天此事一了,我到时候让你日夜不安宁。

      孟婆子大声笑道:“是啊!读了这么多年书,今年考上童生了,好生厉害啊!听说这两天要办酒席,请众人来吃酒,沾沾喜气。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吃过二十多岁童生的酒席。”这黑心肝的,想威胁她。她活了这么多年,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又生了十几个孙子,会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也没吃过。开老二一家人为了收点喜钱,也是太过厚脸皮。他们只听过秀才宴,从未听过童生宴。人家秀才宴也是四十以下考中秀才主人家才敢办的,四十以上考中的都没那个脸办。

      前几天收到开老二家请帖,个个都蒙了,二十多岁的童生宴,闻所未闻!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这个开书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要是真像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般深明大义,为何不阻止父亲办酒席。不要跟他们说他不知情,村里的童生不少,很多。此地文风鼎盛,家里有点小钱的都会送孩子去读书认字。学得好将来能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光宗耀祖,更高的他们不敢妄想,会试难考,非天资聪颖者考不上,他们是知道的。

      可是秀才功名他们是敢想的,只要能考中秀才,就能改换门庭,办个学堂收弟子,教书育人不愁吃喝,地位还高。实在没那天赋的,读点书识些字,去县城做个账房先生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像祖祖辈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走出去挺好。

      此地就三个大家族,姻亲关系复杂。挨家挨户沾着亲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个童生亲戚。请帖上的字迹是谁写的,他们还认得出来。

      族长掩面不去看面色僵硬,眼神阴沉的开书立,丢人啊!读了这么多年书,没学会书中所说的君子坦荡荡,反而把自己父亲的寡廉鲜耻学到手了。干咳几声大声道:“乡亲们安静,请听老夫把第二条讲完。”

      乡亲们这时候都很听话,一个个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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