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流氓
沈知微和赵鄞回去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雪,还没到西山别院,赵鄞就受不住了,只能停了下来。
人马停在一个不知姓名的村落边,沈知微扶着赵鄞往人家里走,问的人家还没来不及答应,赵鄞已经昏倒了。
沈知微一个人肯定是弄不动的,便让许景等人来帮忙,把人先搬进了屋内。好不容易搬到了床榻上,赵鄞的手就摸到了沈知微的胸口,把人拉近,就这样把人按着不得动弹。
许景也不理会,跟沈知微说了声就先出去了。
沈知微脸颊微烫,把赵鄞的手试图拿出去。但……根本拿不动,甚至因为摸到了他的手,那中了蛊毒的赵鄞的手就跟中了魔一样,力气大得惊人,就这样僵持在那。沈知微进退失据,也没办法去拿药丸,更无法替赵鄞施针,跟那纠缠的双手大眼瞪小眼地,脸都红了。
正想着去喊人,下一刻,赵鄞的动作更为放肆。摸手已不足以满足,沈知微整个身子被拉了下去,腰身被赵鄞抱住了,人则被耍流氓般的压在了身下,眼看着赵鄞的唇舌就要落下,沈知微想也不想推了上去。
他并不敢真的打义父,但也不能总被占便宜。
这一推用了点力气,弄得赵鄞有些清醒。
看到他醒了,沈知微才松了口气,轻轻喊:“义父,你醒了就好了。”
但赵鄞却看着他没动。沈知微看到他没动,反而迅速地警觉起来。
这次躲就来不及了,实在也是力量对比悬殊,沈知微被完全按住的,吻了个结结实实。
攻击来势汹汹,落在了他的唇上,直接伸舌长驱直入,撬开了他的唇齿,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次的吻较之上次不同,上次急迫,这次稍从容一些,仿佛在品尝他的滋味。
蛊虫只想要温度,并不在乎对面的人是谁。
可偏偏沈知微暖和,本来以为那披风是赵鄞好心,现在怎么看着就像是别有预谋。
他身上的温度被源源不断地吸取走,脸色也变得惨白。
吻得足够久,吻得足够深的后果就是赵鄞来感觉了。沈知微非常非常尴尬,他虽然和赵鄞不熟,但两人毕竟是义父义子关系。
虎视眈眈的欲,,望,强悍地宣示着,想要品尝那份柔软。
他竟然有些畏惧了。
但他推不动,也推不开,本来赵鄞就威武,中了毒后的也丝毫不减,甚至在察觉到沈知微有离开的意识,更是用了十二的力气。扣住腰身还不算,还与他十指紧扣,将自己压在下面。
胸口就如铁一般,推都推不开。
唇里的滋味被品尝了个遍之后,赵鄞转而往下,流荡在那颈间,沈知微往后一缩,但还是躲不过,温温的气息喷着在他的颈上,湿舌下来了。他皮肤白皙细腻,没几下就起了红印。
吻了一下,赵鄞停住,伸出满是老茧的手去抚摸那里的肌肤,眼眸继续转深。
梅花微颤,花蕊细细。
这一切的一切在赵鄞伸入沈知微的衣,,襟后戛然而止。那粗糙的大手覆盖住光滑的肌肤,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还待要继续探索,一把清脆的巴掌声在漆黑的屋内响起。
赵鄞的头被打得微偏向了一边,不疼,但脑子终于被打得清醒了一点。也趁着这个时机,沈知微转身下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就着榻边跳动的烛火飞速一燎,拿着走到赵鄞身边,几针就扎到了头顶的百会上穴上。这是以针为引,强行疏导、镇压那在颅内横冲直撞的紊乱气血。
闷哼声随即响起。
沈知微把赵鄞的头上扎成了麻花,虽然看着凶残,但效果显著,没几下,赵鄞充满欲望的眼眸便清澈了不少,至少会思考了。虽然在沈知微看来,就算中了蛊毒,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也不知是赵鄞自制力差,还是……
赵鄞甩甩头,手扶着额。
沈知微轻声问:“义父,你好点了么?”
赵鄞扶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沈知微,一眼就看到那显眼的红色印记,那是他留下的。自己就像一个许久没吃荤素的禽兽。但……不至于这样。
为什么每次一碰到沈知微就……
“我没事。你……你还好吧。”
沈知微自觉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挺重,他只希望赵鄞别计较就好了。“没事。”
“我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回去吗?”
赵鄞抬头看了眼窗外,但看夜色浓重,竟是又下起了小雪,就算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一个时辰。更别说,沈知微这一副盈盈弱弱的模样。
“明早走。”
“好。”沈知微起身,“我去问问农家那有没有吃的。”
赵鄞看着沈知微那楚楚的身影,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等沈知微出了门,看到以许景为首的那些将士立在门口,着冻也就算了,连顿热饭也没有。
许景上前来,“王爷没事吧。”
沈知微摇头:“没事。许将军借我几个人,我带他们去做点热饭给大家吃吧。”
许景听说还有饭吃,立即来了精神。身后的将士各个也都眼发亮。这冰天雪地,若是能吃上一碗热饭可太好了。
沈知微带着五个将士前往寻找本村的村长,交了些铜钱,借用了他们的灶台。也不用村里的粮食,只是要了些米,和一些干野菜。将这些混合好放在小陶瓮中。这东西,北方家家户户都有,倒是很多的。接着将陶瓮密封,放入余火未尽的炭灰中,埋起来。
这样弄好,有将士还狐疑,这样就能吃热饭吗?
结果等了半刻钟,他们就闻到了米饭的香气。
再半刻钟,口水都在嘴里横陈了。等他们把做好的煨饭搬回来,等候的将士们各个如狼见了羊似的,也不顾烫的抢了一个陶瓮走。
许景也得到了一个。陶瓮上沾着灰土,摸上去确是滚烫的,天气越冷,显得这饭越暖。
他用匕首撬开瓮口,立即闻到一股香气,这香不同于大锅饭的直白,而是一种沉厚的香,谷物被充分熬熟了,搭配着山野野菜的清新。
着实让人食指大动。
许景不由也有些感动道:“沈监丞,得亏有你。”
沈知微脸上带着淡笑,微点了点头,也抱着一个陶瓮进去了。给赵鄞的是特别一点的,里面还放了些咸肉干。
他进去时,赵鄞闭眼静思着,之后也睁开眼,走到桌边坐下。沈知微把陶瓮打开,赵鄞看到里面的干肉,问:“他们也有吗?”
沈知微摇头,“只有王爷您有。”
赵鄞先夹了出去,放到了一边,“留给他们。”
沈知微自是明白,帮着把干肉又拿了出去。举动虽小,但效果明显。沈知微明显看到这些将士脸上的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不由地又是心悸,处于他这个位置上做这种事自然是容易,但处于赵鄞这个位置上,做这种事,却是难得。
他能成为天下霸主,有其偶然,也有其必然。至少他绝不像外表看的那样好说话。
人前纵容许顺,对自己也各种宽容,背后里指不定和他的弟弟赵计筹谋些什么。
而这两兄弟,许顺大大咧咧的,仿佛真的把赵鄞当哥哥似的,而许景,身为哥哥,就谨慎许多。
许景让他跟王爷道谢,沈知微就进去了,把话传达。
赵鄞指了指座位,“一起?”
沈知微道:“我去外面吃吧。”
赵鄞不容置疑:“知微,坐。”
沈知微背一僵,顺从地坐下了。沈知微吃不多,只给自己打了一小碗,慢条斯理地吃着。
赵鄞就不一样了,吃得快也吃得多,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道:“刚才是义父的错,是意外。”
沈知微没想到赵鄞会突然说开,抬起头,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赵鄞本就不想两人关系奇奇怪怪的,自己身为长辈说清楚也没什么,但看到眼前人的耳廓变得粉红,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可爱。
他又突然不想说了,就这样奇怪着也挺好。
“下次不会了。”赵鄞显得漫不经心,以及口是心非。
人家都这样说了,沈知微也不好计较,“我知道,没事的。”
赵鄞点点头,“饭做得很好吃。”
“嗯。”沈知微再次低头吃饭,没再答话。
他不说,赵鄞却打开了话闸子,“我其实平时饭吃得不多,我们泾阳人主要吃面,比如那种宽面,放辣子,带生蒜。总觉得饭吃不饱。但你这饭着实不错,让我想起了我的姑姑,我小时候就经常吃姑姑做的饭。可惜那姑姑很早就过世了。”
他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堆,岂止沈知微冷不丁道:“这饭不是我做的。”
赵鄞一怔,“那是谁?”
“我只是跟他们说做法,是您的部下做的。义父是说您部下做的饭让您想起了您的姑姑,是这样吗?”
赵鄞:“…………”看着软糯无害,其实……并不好惹。“差不多吧。”
沈知微微微颔首,站起来,“义父,我先把陶瓮搬下去先。”说完,转身下去了。
赵鄞:“…………”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插入书签
此泾阳是我瞎编的,饮食习惯也是查的,如有泾阳人先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