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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方馨激动地将手机送去林皎年的眼前。
“他杀疯了!”
林皎年瞄去,蒋柏忍再次上了热搜,标题:R神辟谣?
帖子里好几张图片,都是蒋柏忍在营销号下边儿留的言,那嘴巴巧得跟朵花似的。
内容如下。
【R】:假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R】:不是,没见过,辟谣,本人辟谣,别他妈相信!!
【R】:这十位美女你梦里给我找来的?
【R】:一个人情史能分六期?老子吃肾宝都不行。
【R】:什么花心大萝卜?老子亚洲第一深情!!
方馨看一遍笑一遍,此刻看林皎年翻得平静如水又乐呵了出来,“你不管管吗?”她说,“这一下午没消停过,粉丝都看懵了。”
林皎年翻完图片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闲的。”
方馨听正牌女友的亲自评价乐得更欢了,“还有这个。”她点进蒋柏忍的账号,“这儿。”
方馨划拉到他动态下的一个评论下,“别人问他何事这么气愤。”她笑着说,“他说因为女朋友看见了。”
“你看。”方馨指着一条评论,笑个不停,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的,“震惊!R神居然是妻管严?”
“当场处决,R神有没有跪搓衣板?”方馨盯着屏幕念叨着,“废话,R神肯定是跪了榴莲才这么气愤。”
方馨点出界面,刷新一下又惊叫一声。
“诶!新动态!”她点进去,“又来了。”
林皎年瞅过去,是一个投票她和蒋柏忍在一起时长的帖子。
总共三个选项,一周,一个月,一年。
而蒋柏忍什么也没选,回复就很神奇了。
【R】:别选!不可能分!!永远都不可能!!!一天天闲得没事干了自己找个女朋友行不行!!!!
方馨啧啧两声感叹道,“栽得明明白白。”她在林皎年的脸上瞟了一下,又立即嘟囔道,“不过要是我我也栽得明明白白,而且连带下去的绳子都得切断不留丝儿...”
林皎年挑睫眄过去,真诚出一个问题,“他这样说话不会被人喷吗?”
“喷他的人就多了。”方馨说,“R神从开始就不被人看好,但行事风格依旧猖狂直白。”
“他一直专心做歌,但话说回来,这次还是他第一次回应私人方面的问题。”
林皎年没什么感言,附和着点点头。
“你继续忙。”她打发着,注意力飘回了自己的手机上,“我看看电视机,外婆年龄大了,给她换个大屏幕。”
“嗯?”方馨听着这一番话探头将脸凑去了她的面前,“就这样?”
林皎年头都没抬一下,轻轻嗯了声。
“你家男人这么猖狂,不管着点儿吗?”方馨说,“这一下午我关注列表都是响着的。”
“取关。”
“...”
接下来几天里,林皎年忙活着改进家里,每天一大早门口都堆满了东西。
清晨八点,林皎年被一通电话轰醒,带着满头热气出门瞧一眼,液晶大电视已经送了过来。
见状,她立马给安装的工人让出位置。
拆下那台小电视机,整个屋子里顿时噼里啪啦。
林皎年上楼洗漱一番就在底下候着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通电话,安装空调的师傅来了。
她那个屋子的空调常年没人用,早已坏透,晚上热得满身湿汗。
整个院子从早上八点开始忙活,林皎年两头照顾,生怕一大堆汉子碰坏了什么东西。
这个夏天八九场暴雨,但天儿依旧发热,忙活到晌午时林皎年叫上方馨去门口小卖部买了一箱矿泉水做人情。
送走大波人,林皎年再摸着手机瞟一眼,已被蒋柏忍轰炸了两通电话外加九九加的消息。
她没去看他那些闲得蛋疼的碎碎念小事儿,回拨了语音电话。
那边应该在忙,没接着。
林皎年去厨房打了一头,李牡秀正忙活着。
“你妈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她余光注意到踩进厨房的林皎年,忙碌着手下的活说,“她又开始了,跟我扯东扯西的,说你这个年纪别人都二胎了,那跟我一个哭诉啊,说你不开窍不懂事。”
林皎年有些无奈地走过去,顺其自然接过李牡秀手上的活开始削土豆皮。
“你谈那个男朋友没和你妈说啊?”李牡秀疑问,“和她提了一嘴在电话里比公鸡打鸣还积极,八十个问题甩过来答都答不上。”
林皎年听老太太说话舒服,她轻哂一下,“嗯,还没说。”
“你这个年纪也确实不小了。”李牡秀去忙活其它事情,“要谈就认真谈,以结婚为目的地谈,认真思考好了带去给你妈看看。”
林皎年嗯了声,“我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李牡秀说,“我看那小伙子也挺喜欢的,长得好看,就是不知道家里干什么,这个你得了解清楚,别一时心血来潮,到时候柴米油盐啊一结婚全是事儿。”
林皎年漫不经心眨了眨眼,没敢吭声,她怕自己将蒋柏忍的家庭情况说出来吓昏老太太。
...
李牡秀又和林皎年唠叨了一会儿,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做好了午饭。
饭后蒋柏忍的语音回拨了过来。
林皎年将手机放去橱柜上,按开一个免提,戴上手套开始洗刷碗筷。
“在干嘛?”蒋柏忍听着对面哗啦啦的水声自信猜测,“又在洗澡?”
“你见过谁家刚吃完午饭就洗澡的?”林皎年低垂着眉眼反问。
“在干嘛?”
“洗碗。”
“我帮你洗。”蒋柏忍说,“发个位置过来。”
林皎年唇角轻挑,语气里漫上了几分愉悦气,“等你过来后碗里的油已经干了。”
“你不在北城。”蒋柏忍说,没有疑问,是一个妥妥当当的陈述句。
“嗯。”
“在哪?”没等回答蒋柏忍又立马说,“我来猜猜...”他静了两秒,“莲镇?”
“你是狗仔吗每天蹲我行踪?”林皎年抓着碗调侃。
蒋柏忍应了声,“我是你的...”
“狗。”林皎年抢答。
“仔。”蒋柏忍同时间吐出。
话毕,气氛寂静了下来。
...
“我操了。”半分钟,蒋柏忍语气恼火了起来,郁闷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狗?林皎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该啊?”
“舔狗更合适?”林皎年语气平淡。
“...”
又是小段寂静,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蒋柏忍被气笑了。
“所以你最近怎么不理我?”他能屈能伸,接下了这个称号。
“忙。”林皎年言简意赅。
“这几天都在莲城是吧?”蒋柏忍问。
“嗯,陪一陪老人家,前阵子摔医院去来,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正巧这半月没什么事情,过来把家里整改一下,有些东西旧了,不好使。”林皎年慢条斯理地巴拉出一大堆。
“你这是在和我解释吗?”蒋柏忍静了几秒,笑着问。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林皎年立马说。
蒋柏忍:“渣女。”
“舔狗。”林皎年回。
“丫头,这个怎么用啊?”李牡秀抓着电视机遥控板在客厅吼了一嗓门。
林皎年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她擦擦手上的水渍挂断了电话,很利索地走了过去。
林皎年接过李牡秀手中的遥控板开始交她怎么使用新的电视机。
“——”
半下午,林皎年被李牡秀拎去店铺里开始帮忙。
老太太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做衣服不能急,要想做好一件衣服就更不能急。
所以这半下午林皎年就在一旁观看着李牡秀作法,她时不时讲解一下。
手机不能玩,话不能多说,林皎年甚至觉有一种坐在教室上课的错觉。
李牡秀手拿针线,每一针下去细致得不是半点儿。
“多看看多学学才能熟练。”她对着身旁的林皎年说,“给你个任务。”
闻言,她神经一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之前,给我做件旗袍。”李牡秀不负众望地说。
林皎年:“...”
“我呐,人老了,做了大半辈子的旗袍,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没了,最挂念的还是我这个铺子。”
李牡秀说,“给我做件旗袍,不行了的时候穿上,我得穿着丫头的用心风风光光地离开。”
*
忙活大半天,林皎年第二天开始设计旗袍。
老一辈的生活大多忐忐忑忑,李牡秀就是其中一个,但她打骨子里有股坚韧劲儿,就像绽放在寒夜里的梅花,林皎年想着把画融进旗袍里。
她画了好几张图,但怎么来怎么不满意,光是这上边儿就琢磨了三四天,终于等到开工,林皎年选好布料又量了李牡秀的尺寸。
黑色为打底色,林皎年尝试着在梅花外圈绣上白色,一眼看去颜色对比强烈,整体效果不错,但她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做一半又开始犹豫。
...
下午太阳明媚,刚迎来没几天的九月依旧炎热。
林皎年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有些犯困,她撑了一会儿,最后靠着沙发睡着了。
无人之处,手机被随意地丢放在一旁,在静音的状态下震动了好几下,最后缓缓平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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