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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当夜玄通妙手忙活到天亮烟雨才见好,倒是惊破拢着自己的衣服坐的远远的。
玄通妙手敛着药材,目光一沉“杵在那干嘛。大把手啊!”
“我怕我身上血气沾到那上面,影响阿雨”惊破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伤口。
玄通妙手“……”
算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烟雨中间醒过一次,混混沌沌的,玄通妙手那手都举一半了惊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飞过去。
把脸凑过去,抓着人的手一脸欣喜“阿雨你觉得怎么样?”
玄通妙手放下手甩了甩袖子转过身。
──这也不说自己身上血气重了?
烟雨只说了声渴,便叫不醒了。
惊破抓着人的手 晃个不同“阿雨?阿雨?阿雨?”
玄通妙手揣着手,端着架子等着惊破过来求他,背对着惊破身影都不自觉挺拔不少。
惊破有点不开心的守在床塌边,眉毛皱在一起。
玄通妙手觉得不对劲,这小子为什么不来问他为什么?
“小烟雨……”
──既然你不问,那就只好自己说了
惊破起身打断“我信你”
“……?”
──这么简单?
像凸显自己很厉害但是没遂意的玄通妙手背着胳膊出了门。
惊破守着烟雨,总觉得她太安静了,便从书桌上翻腾话本子想读给她听。
于是在那堆书里,惊破找到了曾经他批注过的那本,似乎比别的保存的要好。
还有他送于她的小玩意,甚至落在书桌上落叶都被烟雨压在书里变成了书签。
失去水分树叶很脆,烟雨在上面提了字。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惊破盯着那字看了许久,不知道阿雨在思念谁,她有别的玩伴吗?
他继续翻,便是些记录各种花卉的书,书上所有盛开的白花都被她圈起来。
惊破想起前些日子院中盛开的白花,是有些眼熟。
好像,他曾在南都城送于她的簪花。
这一刻惊破心中生出了许多谜团,阿雨为何要费劲心思的留下这些?
他留过字的书,送过的花,给她的风筝和花灯。分明她都不曾玩过,却又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
就连他后来从刘易安手里救她时,她想要自毁容颜的刀都是他给的。
所以阿雨这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
床上的少女似乎动了动,惊破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看。
烟雨轻喃着“水”
惊破手忙脚乱的去倒水,等把盛满水的杯子递到烟雨嘴边,她又紧闭着嘴巴。
惊破喂不进去,只好拿开。
烟雨依旧喃着“渴”
惊破不知怎的想起,花楼里看到的那些姑娘和公子的动作,姑娘含一口酒将唇印在公子嘴巴上,那公子仿佛像喝到了天上酒,表情舒畅。
惊破凭着记忆里的动作将水饮了一口,含在嘴里,轻身伏在烟雨身上,对着少女苍白唇吻下去。
陌生触感让惊破不知所错,含在口中水也咽了下去,惊破连忙离开,耳尖红了起来。
惊破暗自吸口气,又喝了一口。
这次惊破闭上眼不许自己瞎想,将口中水渡给烟雨,然后起身。
可是他忽略不掉唇上触感啊!
惊破拍拍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脉搏,心跳跳的飞快。
惊破觉得自己中了迷迭香。
放下杯子,跑到外面去,吹了好久的风脸还是红红的。
惊破手里掰着树叶,树叶在他手里四分五裂了,他还是不敢进去面对烟雨。
心脏还是跳的好快,唇上的触感也愈发清晰。
惊破吹了声口哨,远处飞来一只通身发灰的信鸽。
惊破从屋中取了纸。
他要传信问一问舒窈姐姐,他是不是生病了。
于是提笔写到:我有个朋友,用嘴给一个姑娘喂水,喂完之后心跳加快不能平歇,舒窈阿姐,我想替我这位朋友问问,这是为何?
惊破写了一遍觉得不好,又用笔勾掉,改成一句话。
舒窈阿姐,我好像生病了。
写完后,惊破松了口气,将信卷起来塞到纸筒里,由信鸽带走,飞往京都,交给舒窈。
远在京都舒窈刚刚沐浴完,便接到这封勾勾涂涂好几遍的信,舒窈大致读了一遍,暗自发笑。
提笔写了一句“带那个姑娘回京”
────────
惊破趁着有玄通妙手来看时,去了趟花楼。
惊破一去,花娘便吓得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哆哆嗦嗦从怀中摸出玉佩“奴家根据公子的东西去找过了,楼里没有叫阿寒的。更没有符合公子所说的那些条件。”
惊破手里捏着飞刀在手里转了圈,一瞬间飞出去,扎在花娘发间“别耍花招,我没时间跟你耗”
花娘下的半死,这一刀过来就跟鬼门关走了一趟。
“当真不知,楼里没有叫阿寒的,公子饶命”
“如今没有,曾经有吗?”惊破目光一沉。
花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有,不曾有过”
惊破又摸出一只飞刀。
“有……奴家想起来了……许多年前这楼还没这么大名声时从京都来了位乐手带着个叫阿寒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尚在襁褓,后来便被楼主送走,不知去向了!”
惊破摸索着飞刀判断着消息真假。
“为何刚刚不说?”
花娘连忙磕头“是奴家被钱迷了眼,但奴家所说句句属实,求公子饶命”
她其实想在他这套一笔钱,没想到他如此厉害……
惊破并未废话,从怀中摸出一袋钱扔到花娘面前“里面是定金,我要知道楼主把阿寒给了谁,找到了,不会亏你,若你敢骗我,这只飞刀下次割的就是你的脖子”
花娘连忙拿起钱袋,不停叩首“公子放心,奴家一定办好。”
惊破懒得废话,起身想从窗外飞出去,忽然意识到自己吃了失筋丸用不了内力,只好回过身乖乖从正门离开。
花娘全程不敢抬头,惊破走后才松口气,擦着额头上汗,从袋子里摸出银子掂了掂,满意装回去。
喊来丫头将自己扶了起来。
──────────
烟雨的脸色已经好了太多。
“那为何阿雨还不醒?”惊破问。
玄通妙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颗花生米弹到惊破头上,少年捂着头哎呦一声。
玄通妙手冷笑“谁都和你一样,铁打身体。”
惊破扭过头去看床上的姑娘,在心里悱恻,花楼里人都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很耗体力,阿雨这样,肯定是不行了……
想到此处又回忆起唇上的触感,耳朵不由得红了起来,惊破有些不意思的将目光从烟雨身上移走。
玄通妙手觉得惊破今天非常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玄通妙手把玩脉,让惊破去煎药,惊破比平时都要积极,煎药一个时辰,中间一次也没回来,若换作平时,这小子恨不得把炉子搬到屋里来熬。
药煎好了,惊破把药放在桌子上,扭头就出去。
“你平日不是抢着喂药,今日这是怎么了?”玄通妙手叫他。
惊破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床上的少女,扭过头“我……我……我有点热”
玄通妙手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看了看床上少女,又看了看门口吹风少年。
──这是遗漏了什么环节吗?
惊破站在门口想看又不想看的用眼神瞄着屋内。
──老头不会发现吧……
──啊,不对,我为何要心虚?
──算了,算了,还是不进去了!
玄通妙手走的时候,惊破在院子里捧着水瓢给花浇花。
玄通妙手觉得自己老了,搞不懂少年心思“行为古怪。”
惊破浇着花,耳朵像长在玄通妙手身上,生怕他发现他对阿雨做的事情。
玄通妙手一走,惊破便放下手中的水瓢,悠哉悠哉若无其事的走回屋里。
烟雨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嘴唇也没有先前那么苍白,惊破看着看着吞了口口水,喉结滑动。
心中那个要他靠近的念头不断的叫嚣着。
惊破的心脏咚咚的跳着。
惊破胳膊撑在床塌上,红红的脸颊慢慢靠近,少女唇尽在咫尺。
烟雨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
惊破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米远地方,背着手,紧张的看着窗外。
──啊……阿雨醒了。
烟雨浑身酸痛无力,还在精神满满清醒,那少年一脸无辜走过来,欣喜无比的看着他“阿雨你醒了?”
烟雨看着他,有些无奈“惊破我看见了”
惊破慌了,手指扣着衣角,紧张兮兮的“看见什么了?”
少女醒来,说句话都有些虚脱无力,缓了好久才道:“你又在戳我的脸玩,对不对?”
惊破松了口气,连忙坐下来,抓住烟雨的手“阿雨……”
他的眼睛亮亮的,有些无辜。
烟雨脸有些发烫,“没…没…没有怪你”
惊破笑起来,像久春冬月里那缕阳光明媚温暖,让她这朵被厚雪压弯头的小梅花变得灿烂。
烟雨回想起,惊破带她回来时拿一身的血,连忙抓过惊破胳膊“惊破你有没有受伤?”
惊破摇摇头。
烟雨不信又问“真的没事吗?”
惊破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听”
心脏跳的飞快。
──所以,惊破,你会和我一样在这样的瞬间脸红心跳吗?
烟雨听着那有力心跳有些羞媸,将手抽了回来。
惊破此时特别怕烟雨反应过来,发现他偷偷趁她生病做的事情,有些心虚,“阿雨你饿吗?我去买糕点。”
烟雨默默了肚子,昏迷这些日子,怎会不饿,点了点头,惊破飞似的跑了出去。
烟雨有些纳闷,平常飞檐走壁,今日怎么学会走正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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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破:偷亲老婆有什么办法不被发现!在线等有点急!
作者ps:十二月了,也许我已经回家了吧!(没错这是来自十一月的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