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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昔彦前额被古铭用指头点了一下，“给你一个心理安慰，还当真了。”
昔彦微微嘟唇，清澈眸瞳里透亮似星，他又抱住古铭，要古铭给他一个玉制的护身符。古铭答非所问地说，以后不许随便抱别人。
啊，难道古铭看上他了？昔彦凝视古铭的眼睛，古铭眸光含着一丝灼热。昔彦窃喜，古铭越来越相信他，他才有机会拿到项链。可是项链到底在什么地方，可以确定这房子里没有。
“哥，你有几套房啊？”
古铭唇角弯了弯，“想打听我家产？”
昔彦笑嘻嘻道，“我就好奇嘛。我家很穷，住漏风的房子，没见过哥哥这样的有钱人。”
古铭的手掌忽而托住他后颈项，迫使他正视他，俩人距离近，古铭温热鼻息喷到他脸上，昔彦眨了眨眼睛想躲开，试图扭头，后颈却被大掌固定不能动。
“怎么？想投怀送抱吗？”男人眼中浮起轻佻之色，故意将头低垂一些，鼻尖快触碰到昔彦的鼻梁。
这人想干嘛！昔彦眼珠斜视不敢正视他，脸扑腾起红，心脏陡然加速。分明超想推开他，嘴上却道，“哥哥这么帅，不缺投怀送抱的吧？”
古铭轻笑出声，嘴唇忽贴近他额头，快速在他光洁的前额印了一个吻，轻若微风，松手放开了他。
哼！占我便宜，昔彦可不能被他逗着玩儿，“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古铭没应他，昔彦不罢休，“哥哥你刚才亲了我。”
古铭仍不做声。
“哥哥是男生，男生怎么能亲男生呀？”昔彦就不信这人哑巴了。古铭是直男啊，连游子爵那样的大帅哥都看不上，他这种瘦不拉几营养不良的怎么会入他的眼。
吧嗒——灯被古铭灭掉，房间遁入黑暗。
“哥，你好坏！”昔彦气呼呼重新按开灯。
古铭已躺床上，他恢复淡然声音问昔彦在哪工作？不要每天熬夜。
完了完了，古铭开始怀疑他，昔彦打马虎眼岔开话题，“哥，我去洗澡了，好困呐，打工人都是这样的。”
洗完澡回到卧室，他躺到古铭床上。古铭让他辞掉工作，去商城上班。
昔彦反问他有几套房子。
“八、九，不对，至少十套吧。”
昔彦惊诧于他土豪之外，只感到头大，若一个个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有三套在国外。”
我去！昔彦想撞墙。
“小昔，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昔彦瞌睡来袭直打哈欠，古铭却好像没睡意，一直问他。
昔彦随口编一个，“昔小天。”话出口时不免忧心，古铭会不会去商城查他名字。他补充道，十六岁出来打工，年纪小公司不收，借用别人身份证务工。
昔彦眼皮实在撑不住，迷糊中也不知道古铭回复他什么，沉沉地睡去。
轰隆——
昔彦被平地里一声巨响惊醒，他以为打雷了，眼睛瞟向窗口，并没有第二声巨响传来。黑暗中只听闻俩人的呼吸声。古铭也已醒来。
“哥，外面怎么了？”昔彦抬起身。
“没事，睡觉。”
昔彦迅速钻进他怀里，小时候夜晚睡觉害怕的时候也会钻进爷爷怀里。
古铭自然地搂住他，昔彦隔着薄薄睡衣衣料脸贴在男人胸口，一分钟以后意识到俩人抱这么紧好奇怪，要挣脱他，古铭却不松手，搂住他纤瘦的腰。
大街上传来呜呜呜的警车驶过的声音。
昔彦让古铭放开他。
“你不是害怕吗？”
“我——”
好吧，不就是抱一抱，又不会掉块肉，不会损失一百块钱。有人抱着暖和着呢，昔彦只能自我安慰。心里恨到牙痒痒的，特么冷面男是反其道而行，故意吃他豆腐吗？他想揍爆他！
昔彦不敢入睡，担心睡着后一觉醒来到天亮，古铭怀里抱着一塑料人吓坏他。只能硬撑着眼皮，等到古铭熟睡，呼吸均匀，才悄悄挪开腰部的手臂，深夜走出卧室，去客房睡。
*
禹城北郊一座大型面粉加工厂，漫天火光滔天，工厂外警灯闪烁，警报声连绵不绝，五台大型消防车和三辆警车停在门口，现场拉起隔离带，消防员拖着高压水枪在紧张灭火，几辆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在一旁严阵以待。
“庞队，爆炸目前已确定两人罹难。”市消防大队的王队对庞鲁说。
庞鲁今晚又在局里，警局接到突发的工厂爆炸案，立即派警员前往，他也跟过来。
那日李旷从友熙商场出来，他俩在商场旁的牛肉火锅店边吃边聊了一中午。李旷零碎讲了些他这些年经历，曾经碰到过什么邪恶东西之类，庞鲁听得一惊一惊的。
以前他不爱与老友聊这些玄乎事儿。这世上最邪恶的，不就是人心吗？碎尸案、连环杀人案，挖心掏肝的，他什么没见过。再坏，能比得过那些没人性的恶魔？
然而，种种诡异迹象让他这个老刑警都不寒而栗。
王队快言快语告知他现场爆炸情况，该工厂被评为安全生产示范单位，工厂环境、全流程生产线均达标，上周刚进行过一次安全生产大检查，为什么会爆炸？也许是工人操作不当，王队边讲边分析。
待大火扑灭，天际泛起鱼肚白。庞鲁一直挨到天明，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近段时间他失眠严重，原本不担心发际线，这两日洗头时头发成把掉落，他老婆说要给他买防止脱发的洗发水。
庞鲁钻进警车时，接到上司电话，准他放一天假。他挂断电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舒了口气。或许是该放松一下。
警车在车水马龙的城市大道上行得不急不徐，途经华光商厦时，他让前面的小张停车。
“庞队，不是休息么？又要去查什么线索？”小张及时刹住车，扭头看他。庞队属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那类人，不知道会临时蹦出什么想法，正因为不按常理出牌，一些棘手的案子在庞队带领下顺利侦破。
庞鲁让小张回去休息，推开车门下车，他穿着便服，脚步停在华光商厦底楼，仰头看，一百多米高的商厦直耸入云。这是李旷提到的第二处怪异之地，他顺道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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