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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和罗宇掐架之我气急败坏
研究所内的人员都在专注着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礼俞森隐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旁边这个和母亲极为相似的女人。
“妈妈死的时候,跟我说,救救她的家。”
礼语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淡淡的对着他说:“你跟我过来。”说完,朝着一个房间走去,待两人都进入房间,礼语桐反锁上了门,坐在了礼俞森的对面。
“接下来我和你说明的事情,才是我今天带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记住了,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出了这个房间,都不能提起,对任何人。”说完后,顿了顿,接着又咬重音节说着:“是对任何人,包括我。”
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礼俞森点头,礼语桐站起来在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罐子,放在礼俞森面前,拔开了塞盖,示意他问这个味道:“事前,你先闻闻这个。”
礼俞森凑近罐子口闻了一下,表情霎时间就有了变化,他猛的抬头看着她,这个味道他在熟悉不过了,在八年前,就是他妈妈礼语梧没死前,在他妈身上闻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他低头看着这个罐子内的东西,是一朵花,虽然被制成了标本,但味道依旧存在。
至于这是一朵什么花,不言而喻。
“这朵花的味道持久不散,我们制作出的药剂,也伴有这种香味,接受药剂的实验体身上,自然也会有。”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照她这么说的话,礼语梧,也是永生花种药剂的实验体?
礼语桐猜到他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便开口证实了这个想法:“你的妈妈,我的姐姐,礼语梧,是永生花种0824号实验体。”
这个消息无疑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消化,自然而然的也会认为妈妈的死是因为注射了不对的药剂?那场瘟疫根本就不是造成礼语梧死的根本原因,可她也是研究永生花的主教授之一,是何等的人才,何等的优秀,为什么又会被注射药剂,随后死亡?按道理来讲就算是五姓高层的人,也断然不会让礼语梧去成为这个实验体,太多的谜团了,礼俞森伸手扶额指尖在眉心抚了片刻,开口问:“可她也是医生啊?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当然不可能是五姓的意思,她是实验体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当然,现在还多了个你。”
……什么意思?
“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想要当实验体?”
礼语桐扯嘴一笑:“这还不简单吗?只有两个用意,一个是想活,一个是想死。”
这第一个用意礼俞森在心里骂了几遍瞎扯,她那时候礼俞森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疾病,这个人健健康康,所以没有冒险去接受药剂注射成为实验体,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想长生那便更不可能了,她的母亲,礼语梧,是很有名的知识分子,年轻有为的医学教授,在学业上取得的造诣说夸张点,够创造的财富,把自己后两辈养活都不是问题,他的妈妈他再了解不过了,倘若母子二人现在同时听到了长生这一说法,绝对是当即否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也坚信礼语梧研究永生花的这段时间来,不会相信就这么一朵花能够让人长寿,因此礼语桐口中两个用意的第一个用意,他并不认同。
则第二个用意,礼俞森也不认定,礼语梧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动死念头的人,自告奋勇成为实验体接受药剂就是为了一个死字,这断然不是礼语梧的行为作风:“这两个用意显然不成立。”
礼语桐低声笑了笑,这么一声嗤笑在这个房间里竟然都会有点恐怖的气氛,礼俞森背脊骨竟然莫名的有些发凉。
礼语桐十指交叉,她抬眼看着他:“第一个用意,我也不信,但,第二个用意,才是她的本意。”
“你知道么?许多事情,以你妈妈的身份是无法做到的,所以她只能换一个身份去做原本不能做的事情,但是两个身份共同用难免分身乏术,所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束了其中一个身份,这段话,同时也告诉了礼俞森,他的妈妈,礼语桐还活着,换了一个身份继续活着。
“有一天,她获得了一支药剂,那支药剂便是当年52年的那个实验体注射的药剂。”
作为实验体,那支药剂注射到了谁的身上不用说也明了,既然拥有药剂,那就说明礼语梧见过52年的那个实验体,而那个实验体注射了药剂并且存活至今,礼语桐说:“我姐姐见过了那个实验体了,那支药剂就是从她那里获得的,那一天晚上,她和我说了很多。”
那夜雷暴交加,大雨和狂风像是野兽的嘶吼,礼语桐在外有自己的居所,半夜凌晨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礼语桐睡的太沉,并没有察觉,直到过了一会,那阵敲门声变小了,反而是礼语桐卧室的窗被人不断的急促的拍打着,这次想不注意也难了,礼语桐先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随后听到有人拍窗瞳孔顿时收缩,浑身冷汗,那阵拍窗声越来越急促,她看着被窗帘蒙住的窗子,拍窗声在夜晚极其响亮,在和杂着雷电与暴雨声,头皮顿时炸开。
“桐桐?”
一阵低沉的女声闷闷的在窗外响起,因为雨势过于大,礼语桐并没有听清。
“桐桐!”
这一声她听清了,礼语桐下床猛的把窗帘拉开。
“姐?”一阵惊叹后,她赶忙开窗,也不顾雨打湿睡衣,而礼语梧伸手抓窗框一跃进了房间,待到她进来后,礼语桐才关了窗子,重新拉好窗帘。
一切落定后,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谁家老姐半夜敲窗想吓死老妹儿的?她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连雨衣都不脱,即使这样,脸上也爬满了被浸湿的发丝:“你?你怎么半夜来找我啊?还以这种方式,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谁知她只是摇了摇头:“不能打电话,否则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桐桐听着,今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即便觉得不可能,也要相信知道吗?一定要相信,我今晚在这里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的,我,你姐姐,礼语梧对天发誓!”
礼语桐心中顿感一阵不妙,迟缓的点了点头,选择了相信:“我相信,什么事啊?”
礼语桐渐渐平缓了呼吸:“你可知道永花?”
那个时候,研究所内只有礼语梧加入,礼语桐并没有,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永生花,她是礼语梧“死”的第三年,才进入的,礼语梧对她解释了永生花的来龙去脉后,她大致了解到了一个皮毛。
可接下来礼语梧说的话,她真真切切的不愿意去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所有的药剂中,只有五二年时的那支没有一点线索,注射过那支药剂的也就只有那个实验体,现在五姓里已经动手去寻找那个实验体了,每家都排了人,但每家的目的都不同,我偶然听见了父亲的通话,他说必须尽全力去寻找那个实验体,还说那个实验体必须是被他的人给先找到并且带回来。”
礼常峰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必然是有了和五姓不同的观点,五颗心已经有一颗分离了出来,那么剩下四颗就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待在一根绳上了,于是,五家人,五股势力以江城为起点,全面寻找那个实验体。
那支药剂没有长生的作用,但偏偏就有能让青春永驻的效用,礼语梧有那支药剂,并且也见过了那个实验体,她明白如果找到了这个实验体后,五姓中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一场厮杀,所以,那天晚上,礼语梧在五姓求长生这颗大树上,生出了枝桠,也展开了对五姓的正式反抗。
“如果这个不切合实际的‘长生’不见头的继续下去,迟早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必须得有人出来阻止,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先找到实验体,药剂有副作用,那个实验体或许离油尽灯枯的地步不远了,我得帮助她,她决计不能死,她是能阻止这一切的关键,桐桐,我会和她一起离开江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或长或短,但是,我是一定会回来的。”
离开江城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礼语梧离开,那么五姓一定会察觉不对劲,对此,她做出了解释,那便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离开江城,这便也意味着,她得结束在江城内的身份,那支药剂注射了后,身上就散发了一股香气,有了香气傍身这段时间,她只见了礼俞森一次,却没想到,礼俞森会对这个香气熟悉很久。
“桐桐,我把俞森过继给你,你必须要好好培养他,再找机会,把我和你说过的话同他讲,或许我把一个无辜的孩子给拉进这个局却是有些过于残忍,我对不住他,这世间总会有纷争,纷争也必定会卷进很多人,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我会在江城消失。”
恰巧在这期间,赶上了瘟疫,于是礼语梧就借此机会“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现在,礼俞森也大致明白了,脑子里自动便理解成了,礼常峰不可信,这个男人如今连两个亲生女儿都不愿去相信他,但她说了这么多,礼俞森依旧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放下对他的提防,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礼俞森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看着看着,眼皮就有些发酸,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就已经睡着了。
也没睡了多久,一觉醒来,才下午两点多一点,礼俞森坐起来抓了一把头发,诧异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景祁玉给发了好几条消息。
[景祁玉:出来玩吗?]
[景祁玉:反正放假,就别闷在家里了,出来透透气吧,一天天的脑子都要学傻了。]
[景祁玉:出来吧,大少爷,我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了。]
[景祁玉: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啊!]
[景祁玉:我真来了我告诉你昂!]
礼俞森抚了抚额,看着这一串消息不免有些头疼,左思右想一下,反正今天左右自己也没什么事情,权当做呼吸新鲜空气了。
他给景祁玉回了一个电话,问了问他在哪儿后就挂了,景祁玉看着手机不停的叫骂,喷礼俞森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一个字能被他珍惜成金子。
国庆之后的季节就更冷了,之后就是冬天,过年,然后又是一年春,他看着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城市,明年会继续在这里待吗?
礼语桐总是把他妈妈挂在嘴边,不停的灌输着只有礼俞森才可以拯救这个家,说这个家已经危在旦夕,而他就是被妈妈选择来救这个家的。
可他要怎么救?如何救?
他自己不过也才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少年,又能干什么?
到达景祁玉约定好的地点后,对方早就在那等待,礼俞森站在原地端详了一会儿,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驻足片刻后就走到了他旁边,伸手拍了一把他的背。
拍完了后,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了涌入鼻腔,这股味道没有多么的浓,也没有很刺鼻,可礼俞森闻完后却是皱了皱眉头,脑子里蹦出了几个字。
狐狸精。
此刻已经想不到有什么词可以来形容他了,他本就长相俊气,身材也很健硕,而今天不管是发型和她穿搭都出奇的精致,感觉在今天的妆造上花费了比平时多出几倍的用心。
礼俞森:“干什么打扮成这样?”
景祁玉清了清嗓,望着天空打直了背脊:“想夸就夸吧,我知道我今天非常的帅!”
礼俞森:“……………………”
一阵沉默之后,冷不丁的又是一句:“你哪来的自信?”
这句话把自信的都给说的不自信了,景祁玉莫名有种耻辱感上身:“喂!你会不会说话?”
礼俞森应声不答,反问说:“景大少,准备带我去哪透气儿啊?”
景祁玉单挑一边眉毛:“走,今个带你去个不得了的地方!”
听这故弄玄虚的夸大其词,礼俞森眉心挤出了个川字,奈何实在是无聊的紧,便上了贼车,准备前往这个“不得了的地方”。
至于“这个不得了的地方”,竟然就在程难家网吧的对面,他透过窗户看了看那大门口,随着景祁玉的催促声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看着简约大气风格的推拉门,门边立着一个标牌,上面写着。
关心则乱。
这是一家酒吧,礼俞森挑了挑眉,身后马路那边是一家网吧,如今自己的面前又是一家酒吧,这个名字起的,挺高大上,踏进门内,嗯,装修的也很有节操,客人没有很多,但一开张就有这样的人气,估计与这身边这位人缘广的景大少脱不了干系。
“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家店。”景祁玉沾沾自喜,不停的吹捧自己建成这么一家店怎么怎么的不容易,花了多少钱耗费了自己多少精力……
礼俞森对于这种丝毫不感兴趣,表示根本不想听,不管景祁玉说什么他都只是意思意思的点头,要么就是嗯几声,说白了是怎么敷衍怎么来。
景祁玉拉着他一块坐下,礼俞森酒量不怎么好,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还是被景祁玉这损色给坑的,结果才惯了一口,精神就有点失常了,赤脚站在茶几上,拿拖鞋当话筒假装自己是歌星,在那唱的摸不着调甚至听不出来是哪首歌,景祁玉寻思,既然都已经损了,那就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损一把,毕竟礼俞森现在完全处于发疯阶段,此时不损何时损?就拉开抽屉掏出相机录下来礼俞森的作案全过程,小到发疯的碎碎念,大到飞进厨房酱油芥末盐油鸡精什么的全部兑在碗里,吹捧这是自己熬出能够包治百病的药,高吼着自己华佗在世,吹自己妙手回春能够普度众生,这把一边录像的景祁玉笑的像是戳到大动脉似的,后来礼俞森酒醒了,景祁玉连续几个月都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礼俞森起初还会骂几句喷回去,到了后来就逐渐摆烂,不想在应景祁玉任何一句话了。
所以只是点了一杯柠檬水喝,至于酒愣是没碰半点。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叫骂,阵仗不小,酒吧内有不少人都被吸引,景祁玉扬起脖子望门外瞥了一眼。
“怎么了?”
礼俞森问。
“不知道,我去看看。”
礼俞森点点头,做在原位不动。
景祁玉出去了后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礼俞森询问发什么了什么事,景祁玉回答说:“一群痞子在对面一家网吧门口闹事,挺大的阵仗。”
听到对面网吧四字的时候,礼俞森耳朵一下子竖起,当即起身出了门扎在人群根内张望着对面的情况。
景祁玉无可奈何,又很诧异他什么时候喜欢看热闹了,就再一次起身跟着出去了。
网吧门口依旧是罗宇带头的一群人,然而和他对峙的人却并不是程难,而是沈辛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
罗宇猛吸一口烟,仰头对着天空吐出,沈辛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别污染空气行不行?”
谁料到罗宇只是挥了挥手,指着沈辛说着:“我不跟你说,让程二出来。”
沈辛:“二哥不想见你,他妈跟个瘟神似的站门口晦气死,赶紧走!”
罗宇:“操,沈辛,我给你脸了是吧?要不看在老子曾今对你……”
沈辛再度一个白眼,张口打断:“得了吧你,你那脑子龌龊死了跟占满蛆一样恶心他妈的到家了,我听了真心觉得脏耳还辣眼!”
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景祁玉靠在门框上:“那小娃娃有点眼熟啊。”这个小娃娃自然是指沈辛。
礼俞森没偏头:“上次聚餐见过。”
“哦~”景祁玉拖长了一点尾音:“网吧是他们家的?”
礼俞森摇头,顺带瞥了他一眼:“不是,是程家的。”
“啊?”景祁玉不太理解:“那他出头个什么劲?”
礼俞森:“那我哪知道?”
沈辛跟罗宇吵的热火朝天,那嗓门大的在街上都能震出回响,罗宇口出的都是含妈量极高的词汇,而沈辛一顿输出猛如虎,祖上十八代联合祖下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对骂的时候,礼俞森甚至都没有听到过一句重复的话,骂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周围街坊邻居有很多都在中途退出了,只有景祁玉和礼俞森俩人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看到结束,景祁玉则是看的勾起嘴角,对沈辛的眼神都有了几分欣赏,中途还夸赞过几句,礼俞森则是从头到尾都在注意和观察那个人有没有出现。
“这小娃娃骂人跟我有得一拼,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礼俞森冷哼了一声:“他姓沈又不姓景,什么乱七八糟后生可畏会不会用词?”
罗宇显而易见的骂不过沈辛:“我告诉你!把程二叫出来!听见没有!”
沈辛不屑的呵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说着:“你他丫的竖起你那逼叫骚狗啃过的猪耳朵给老子听好!”随后扯着嗓门一字一句高喝道。
“我!去!你!大!爷!的!没!求!听见!”
这句话的响度异常高,尚且站在马路对面的两人都不由得一惊,这一阵高吼震出了不少居民,街道再一次人多了起来,酒吧内不少人又冲出了门外看热闹。
罗宇气的不行,黝黑的脸颊竟然都会给人一种泛红的错觉,现在有不少双眼睛都在盯着这边,罗宇虽然叫的人不少,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一个人动手,网吧门口缓缓走出一个人。
程难出来了。
罗宇:“妈的,姓程的,你可算出来了!”
程难一只手放在耳前,对着罗宇假装听力不好:“什么你屁股好了?”
“你!”
程难咧嘴一笑,看着门内:“出来!”
网吧内其余两个个网管各自拖着一架音响走了出来,程难掏出手机连上音响蓝牙,对着网管伸手,网管识趣的递上来一个扩音机。
罗宇一行人疑惑。
他妈的这货又做什么妖?
“罗宇。”程难的声音扩大了几倍在街上回荡:“我知道,你记性不太好,所以我今天来帮你回忆回忆!”
话完了后,两架音响开始放声。
“程二,错了错了,错错错错错错错了。”
“程二?叫什么?”
“错了,程难,难哥,二哥,我错了,别打了,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以后再也不找你要钱了。”
“欺负我哥的账怎么算?”
“我对不起你哥,我对不起!”
“说什么?”
“我对不起你哥!”
“完了?”
“……嗯?”
“完了!”“该打!”
罗宇脸色煞白:“这他妈!你个杂种!”
扩音机在程难嘴边始终都没有放下来过:“这不你说的吗?以后给我当牛做马,以后在也不找我要钱了,今天来,做什么啊?”
罗宇本就是想要回那被程难摸走的钱包,但又不敢硬碰硬,所以才在网吧门口闹了起来,主打一个招来街坊邻居然后程难不敢动手的一个原理,打算反咬,结果反咬不成,被摆了一道,没能想到程难居然留了这一手,整了这死出。
“程难!你你你你你你,你……”想了一会儿,突然卡壳。
沈辛趁机下石头:“你什么你,他妈倒是说啊?”
罗宇脑子转了一圈儿,随后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嗓门又大了起来:“哼!你他妈的心真黑啊!上一次你殴打我们,害的我在床上躺了半月!还伤了我的兄弟,最后还摸走了我们吃饭的钱!你怎么心能这么黑?我今个不过是想替兄弟们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罢了!”
一通大义凛然的词汇下来,围观的群众发出来不小的躁动,罗宇身后的几个兄弟也连忙称是,罗宇见风向标有所转移,便变本加厉。
“不仅打我们,还抢钱!大家来评评理天理何在啊?我们不过是去这家网吧上个网,他就殴打我们!医法中学,什么时候教出了这样的学生!品行真他妈的恶……”
话没有说完,程难简直要被这通话给笑死,当即举着扩音机高吼:“停!”
沈辛都被这一吼给吓了一跳,程难举着扩音机冷眼注视:“你他妈被一个高一学生揍的屁股开花很光荣啊,来来回回做这么多文章?”
程难脸上早已没有了那股“我就看你表演”的情绪,反倒是将烦躁写在了脸上。
周围嘈杂的群众变得安静了不少,不过安静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嘈杂起来,程难的扩音机从来没有离开过嘴边:“想要钱包可以,你把之前勒索我哥的钱一文不差的还回来,我就给你。”
这话一出,群众口头风向标又开始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罗宇气的语塞,他的确是敲诈过程无不少钱,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程无记不记得且不讨论,他程难既然可以记得这么清晰,若不是罗宇见过两个人在一起时,真的会怀疑面前这个人就是程无来寻仇来了。
罗宇自己都不记得他敲诈勒索过程无多少钱,今天本来以为是自己占理,现在这个局势逐渐扭转,罗宇清了清嗓:“你在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勒索过你哥哥了?你不想还钱包直说!还他妈编一些事情来讲故事。”罗宇身边的人也开始附和,咬死说这件事情不存在。
沈辛见局势发展不对劲,胳膊肘击了击他:“这脸皮也忒厚了吧?怎么搞?”
程难舒了一口气,捏扩音机的手臂泛起了青筋,手缓缓放下随后猛的扬起,扩音机重重的朝罗宇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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