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想让我女友做鬼王

　　“阿信！我找到人了！”谢三刀朝迎面跑来的阿信挥了挥手，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位衣着朴素的樵夫。

　　“请快点！大叔！”阿信带着哭腔朝两位樵夫喊道。

　　樵夫点了点头，四人快步朝河道的方向跑去。

　　“山重嫂！别做傻事啊！”樵夫们一边跑小斜坡，一边冲着河道中央的女人大喊道。

　　“妈妈！”阿信也跟着大喊道。

　　两个小女孩跟着跑下斜坡，静默地站在岸上，屏息凝气地看着跳下水的两位樵夫慢慢走向河道中央，直到紧挨着女人时，一人一边搀扶着女人的臂膀，拉着她往河岸走来。

　　樵夫们搀扶着的女人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整个人好似昏厥一般，只青紫的双唇喃喃道：“孩子.....打掉.....”

　　樵夫们将女人搀扶上岸后，一人抬着上身，一人抬着双腿，自两个静默的小女孩身边走过。

　　“天气这么冷，你浸在水里，孩子未打掉，你便支持不住了！”

　　阿信看着樵夫们抬着脆弱、面色苍白的母亲，即使母亲走远，她的目光也追随着他们而去，听着樵夫的话语，小女孩黝黑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那瞳孔中闪烁着粼粼水光，她又转过头，低头看着那漂浮着落叶的河流，带着潺潺水声，打着转卷着落叶拍向那石面。

　　“阿信？阿信？阿信？”谢三刀看向皱着眉毛的阿信，见她没有应声，又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阿信！”

　　阿信方才如梦初醒，猛地转过头看向谢三刀。

　　“什么？”

　　“阿信，你怎么了？我们回去了！”

　　“是，很抱歉，我走神了，这就走。”阿信歉意地说道，随后，疾步跟上樵夫们的步伐。

　　“阿信！小心！”

　　随着谢三刀的话音落下，阿信脚一踉跄，直接往地上一摔。

　　“阿信，走路要小心啊！”谢三刀急忙走到阿信身旁，将她搀扶起来。“不要担心，你母亲没事了。”

　　阿信抬起头，眼眶微红，朝谢三刀点了点头。“是，我知道。”

　　“阿信.....”谢三刀看着阿信慢慢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那逶迤流淌倒映着绚烂余晖的河流，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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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而微弱的烛光在黝黑的夜色里晃动着，烛光落在人身上，倒影着的影子贴在墙面上。

　　“弄得一团糟，你怎么搞的？”男人盘着双腿坐在竹席上，烛光照着他的半边脸孔上，显得晦暗不明，他闭着眼睛抱怨道。

　　“现在怎么了？”头发发白的老妇人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微带怒气道。“我们女人背上这个包袱啊，比男人辛苦多了，你又怎么会明白？”余音里似乎也带着微弱的哭腔。

　　老妇人说罢，便转过头去，握着躺在竹席上闭着眼休息的女人的手腕。

　　阿信站在远离竹席的灶台边，她清洗着碗筷，不时又回过头看向母亲休息的方向。

　　自老妇人说完话，屋内静默了许久。

　　阿信清洗完木碗，便将木碗内部的水甩干，而后，随手把木碗放置于灶台上。

　　小女孩擦干净手，将草鞋甩在竹席的外围，‘哒哒’几步奔向母亲的方向，跪坐在老妇人的身旁，轻声地说道：“妈妈.....”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我决定去打工了。”

　　盘膝坐在一旁的男人惊讶地抬起头，深陷的眼睛也蓦地睁大。

　　女人缓缓睁开双眼，皱着眉头，挣扎着坐起身，看向跪坐在一旁的小女孩，吃力地问道：“你不是说不去的吗？”

　　“我已经决定了。”回答母亲的是女儿清甜的声音。

　　阿信乖巧地跪坐在竹席上，两双小手搭在膝盖上，而后，她低下头，食指碰触着，小声地说道：“这样婆婆可以有饭吃。”她抬头看向面前的母亲，手撑着竹席向前倾，慢慢靠近母亲。“妈妈也可以生小孩。”她笑着，眉眼弯弯成月牙，声音里也带着笑意，似乎要抚慰母亲般，连眼眸里的难过也遮住了。

　　老妇人低下头，低声说道：“这些事情不需要阿信你为大人担心的。”说罢，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对了，如果我外出工作.....”阿信仰着头笑道：“那么，我也能吃得饱肚了。”她转过头，似心怀雀跃的心情般，笑着对男人问道：“对吧？爸爸。”

　　男人握着脚板，直视着阿信，点了点头。“阿信，一年就好了，只是辛苦一年，明年稻米收成好的话，也能好一些了。”

　　“明年差不多下雪的时候，一定会接你回家。”

　　阿信笑着点了点头。

　　女人撑着竹席，苍白的脸色开始泛红，她看着阿信，喘着气，吃力地说道：“你连佣人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怎么能.....”

　　“阿信.....”老妇人也叹着气看向阿信。

　　“不用担心。”阿信打断了她们的话，凑近母亲的身边，伸出小手搭在那单薄的被褥之上，她轻声地说道，“河流的水一定很冷了，幸好妈妈没有死掉。”

　　老妇人低下头，女人撇过脸，手捂着脸颊，整个头都低垂下来，温热的泪水自手掌的缝隙间滴落，她呜咽着。

　　“幸好妈妈无恙，妈妈.....”

　　说罢，小女孩便侧着头，贴在母亲的身上，她乖巧而懂事地笑眯了眼睛。

　　泪水自母亲的双眼中溢出，她躺在竹席上，咬着嘴唇呜呜地哭泣着，双手上拉着被褥盖住了头部，将自身蜷缩于无边的黑暗中，整个人都颤抖着。

　　“那个女孩已经在家里住了很久了，明天让她离开家里吧。”男人手里拿着稻杆，双手不断地揉搓着。

　　“小刀她没有找到她的家人，把她赶走，她没有住的地方！”阿信猛地抬起头，惊诧地反驳道。

　　“家里不养吃白食的人，要么让她和你一起去打工。”

　　“可是.....”

　　“没有可是，已经让她住很久了！”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和她说一下，问她是要自己离开，还是和你一起去打工？如果你们一起，我会叫人安排。”

　　阿信刚想再说话，却被一旁的老妇人拉住衣服。

　　“阿信，听爸爸的话。”老妇人叹着气止住了阿信接下来的话语，也让阿信慢慢沉默下来，看着被褥里母亲颤抖的身子，又看着婆婆带着愁苦的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深秋的晚风自木屋破损的缝隙间吹入，轻轻吹动着微弱的灯火，摆动的灯火倒映着人影，那墙面的人影也跟着烛光晃动、拉长，虽有盈盈微光，却在无边的黑夜中显得渺小而寂寞，屋外的夜色更显得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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