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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对不对,这明明有六个月亮。”
三个人都醉醺醺的,不多时,藕子便被同行的伙伴拉走了,独留菜花花和茶茶在聊无人烟的草坪上。
凉风一吹,许南初打了一个哆嗦,酒也醒了一半。是自己大意了,被灌了这么多酒,头也懵懵的,拍醒了旁边的准新娘 。
“花花,快起来,我送你回酒店。”
此时的街道空荡荡的,许南初牵着菜花花的手往前走,“还好有你陪着我,我可不敢走夜路。”
“茶茶,这里没有人,我有点怕。”
“这里连鬼都没有,你别怕。”许南初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忽然听到旁边的树丛里噗嗤一声,菜花花攥紧许南初的手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我酒还没有醒,已经幻听了吗?”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夏日的晚风悠悠而过,树丛哗哗作响,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少女拉着酒红色长裙的姑娘,穿梭于林荫的街道,奔走的是久逝的青春。
“你们别动,我报警了。”许南初看着眼前几个高大的男生绑着弱小的小姑娘,刚才就要到酒店的时候,忽然有人窜出来,将菜花花抗走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别乱来,你们图什么,我可以给你们转钱,放开她。”
绑匪粗糙的手摩挫着花花的脸蛋,“看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怎么能轻易放手?”
菜花花在怀里挣扎着:“茶茶,救我。”
说完,便被绑匪摁着头,恨不得将脸放在地上摩擦。
“这娘们这么大的酒气,哥们们,都喝酒了吧,这种三更半夜不回家的□□,警察又能奈我们何。”
“你们别乱来,别动她,”他们浑身都是酒气,许南初酒还没有醒好,意识有些模糊,嗓子有点哑,“你们要多少钱?”
他们几人虎视淡淡的盯着许南初,里面的大哥不再理会,直接上手去扒怀了女孩儿的衣服。
还一脸猥琐的闻了闻,菜花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更大,“你放开我,你别耍流氓。”
“小美人,你越挣扎,我越喜欢,这个小野猫,今天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
“妈的,竟敢偷袭老子。”满脸痘印的男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中是一片殷红,看着地上破碎的口红,愤怒的骂了一句。
许南初手里攥着包,视死如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趁几人愣神之语,许南初上前踹了男生一脚,直接一拳打在了男生脑门上:“快跑。”
菜花花趁其他人不注意,蹿到了后面,“可是茶茶你。”
“你快走,”许南初发力阻挠几个男人的围攻,高跟鞋却在后滑的时候,猛的断裂,大声喊道,“快走,报警。”
“走。”
菜花花满脸惊恐,连忙往后跑去。
许南初看着逃走的酒红色身影,脱下高跟鞋就是一个暴栗,却不料被刀疤男一脚拽着脚踝,往前一栽。
“给我往死里打!!!”
看着无数的拳头向自己砸来,许南初嘴角带着血丝,眼神中毫无惧意。
许南初混沌中感到身上一股暖意,迷糊之间看见一群人向自己跑来。
病床前,菜花花哭的梨花带雨,眼睛红肿的,不像话,许南初被一道道杂乱的声响吵醒了,
“跟妈妈回去吧,你得把婚结完。”
菜花花坐在床头前,身后有一堆人在后面劝,菜花花紧紧的掰着病床的栏杆,“茶茶不醒,我是不会走的 。”
菜花花回头看着她们,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恼火。
“你大姨都说了,不让你出去鬼混,谁都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今天你就结婚了,”菜花花的妈妈拉着她,“我就该听你小姨的,把你锁在家里。”
“女孩家家的,晚上喝这么多的酒,你不遇见危险,谁遇见危险?”穿的喜庆的一个阿姨,忽然坐到了隔壁病床上,翘着个二郎腿。
“新郎官都不说什么了,你还不走?”菜花花的大婶开口道。
“要是今天婚结不成 ,我们也不会把彩礼钱还回去的,要还你自己还,再说啦,蔡习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给我找事干的,”蔡母拉着菜花花的手,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这回也是凭着你自己的心愿,本来都给你找好别人了,你别在这里跟我闹笑话,如果不是这个他给的彩礼多,我都相不中长成这样的男的。”
“妈,你够了。”蔡习像是将堆积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将旁边穿着喜庆衣服的大娘们吓了一跳。
“从小,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好不容易考个大学,找到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逼我?”菜花花抱着头开始哭,蔡母可坐不住了,“你这逆子怎么说话的,这么多亲戚阿姨都在这里,什么教导礼仪,我小时候怎么教导你的?”
“你要不回去,这婚也别结了。”
菜花花蹲在地上哭,“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这里是医院,你们给我出去!!”然后起身轻轻攥紧许南初的手,“我会跟他解释的。”
许南初手指骨轻轻地动了一下,困难的睁开眼,用手指回应了一下菜花花。
轻轻地开口道,“去吧 。 ”
许南初知道菜花花的家境,知道菜花花有多喜欢他 。
“行啦行啦,她也醒了,你也该走了吧,你不会想让我跪下来求你吧?”蔡母,说是迟那是快连忙一个腿就放地上了。
“我跟你们走。”
临走的时候,许南初回应了一个微笑。
斜阳升起,病房被橘红色的阳光照的暖暖的,许南初睁眼的时候便看见男子逆着光站在窗户前。
可还没等许南初说话,男子便轻轻开口:“他们碰你了吗?”
许南初看着宋时琛,张目结舌的不知如何回答,昨晚她拼死护住了自己的尊严,宁愿被打死,宁愿撞墙也不从了他们。
宋时琛看着被鲜血染红又破烂的白裙,以及旁边随手放着的男士外套,眼底生出一阵阴暗。
这件衣服是许南初昏倒的时候被人盖上的,许南初也不知道是谁的。
许南初奋力的摇了摇头,可宋时琛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来,茶茶,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大骨头汤。”菜花花一边笑一边嚼着泪水,还一边抬手喂汤。
“茶茶,你好傻,他们明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许南初喝了一口就无味的汤,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你可是漂亮的准新娘,我都不敢碰。”
“谢谢你,谢谢你。”
菜花花将白色的被子染出一片泪渍,“茶茶,我爱你。”
宋时琛看着许南初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将人摁在床上,许南初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双眸,男人低头将泪水吻干。
夜晚。
宋时琛看着躺在洁白大床上的许南初,有些生茧的手指在女孩背上摩擦,许南初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是大四那年,为了救宋时琛留下的。
宋时琛却没有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起身穿好衣服:“公司还有些事,你好好休息。”
许南初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很厚的墙,许南初想伸出手却被烫伤了。
许南初抱着刚下班回来的宋时琛,满脸幸福的说道:“老公,我怀孕了。”
宋时琛并没有许南初想象的这么惊喜,并且提出了分房睡。
久而久之,宋时琛便以公司要事为由,经常留宿公司。
许南初也曾向宋时琛解释过,她并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等来。
怀孕期间,许南初本来就很瘦,却什么都不想吃,非常挑食,可忙坏了孙婶。
也向公司辞了职,她准备在家好好照顾他们未来的孩子,做一个好妈妈。
许南初也经常去医院看许言欢,经常在那里说上好长时间,并且承诺许言欢自己会成为一个好母亲。
菜花花也来许南初家里借住了一段时间,许南初在这段时间过的很艰难,什么都想吃,可买到了又不想碰。
而宋时琛却以出差为由,整整十天,半个月不曾回家。
菜花花就一直陪着许南初排忧解闷,她不敢问宋时琛原因,也不敢向茶茶提起他。
就这样许南初已经怀孕八个月有余,每天都蹲坐在家里,也患上了低血糖。
而更多则是心病,最近她总是怀揣着心事,久久不能安神,孙婶也为许南初熬了很多安神的汤药,许南初现在开始夜夜失眠,肚子有时候也会很疼。
而她的丈夫不回家,她的母亲也病倒在床,婆婆甚至远居国外,菜花花也怀孕了,来这里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经常打电话来。
她的丈夫甚至辞职来照顾菜花花。
一天夜里,许南初忽然接到了周柿的电话。
许南初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打开小夜灯,周柿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徘徊,半夜肚子开始胀痛,可打给宋时琛的电话,却没有人接起。
“初初,你外婆的事可能与宋时琛有关,而你外婆去世前一天,他去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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