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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飞行与谈话
斯内普看到逆光中他走过来,神情模糊不清,而自己瘫软在地上,魔杖因刚才一时不慎滚开了几步远,狼狈不堪。
“还好吗?”塞瑞口气很淡,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平常关心的话语,无视了眼前场面。
斯内普手指捂上脸,沉默不语。
“如果没事的话……还是赶快走吧,不然等他们醒来就不好办了。”塞瑞弯腰捡起掉落的魔杖,递给他。
回寝室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之后的关系又恢复了一开始,一起上课,一起搭档,一起到图书馆做作业。
在与格兰芬多冲突的第二天清早,斯内普在床上发现了一本《魔咒施展小技巧》。
他想起了友人那天左手拿着的长方形包裹,从猫头鹰屋的方向走来。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也不多,也只有每星期的魔药课。
一年级适应的第二个星期,公共休息室公告栏上贴了一张让小蛇们议论纷纷的通告。
除了对飞行课的期待和夸耀自身飞行技能之外,不少人都留意到了他们的飞行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
“这简直是梅林的一次恶作剧!”斯内普如此诅咒。
飞行课在周二上午,夜晚刚下过一阵大雨,草坪上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透着潮湿,即使还是九月的天气也有些冷。
塞瑞注意到西弗勒斯穿得很单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冻了还是……忧虑。
尽管大部分人都对他们的飞行能力夸夸其谈,这也免不了他们对第一次飞行课的不安。
而斯内普尤其显示了他的不安感,他瞪着破旧的老扫帚像瞪着毒蛇一样,抑或是恨不能把这根扫帚吃下去。
在有些人颤颤巍巍地坐着扫帚飞离地面不到半英尺的同时,也有人在飞行课上大放异彩,大肆炫耀自己的飞行能力。
譬如说,詹姆•波特。
他在霍琦夫人的纵容下将扫帚升到高空,俯瞰霍格沃茨的风景,然后做出各种高难度惊险动作,刺激得底下的女孩子们尖叫不已。
这让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十分得意。
在将近下课,霍琦夫人转头看向其他学生飞行程度的时候,詹姆•波特故意一个俯冲——冲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险险错开了他,再次引起了格兰芬多们一阵哄笑。
斯内普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脸色惨白惊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课后,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跑过来拉走了斯内普,这个举动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双方学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詹姆•波特,他之前的表现一点也没有得到心爱女孩子的青睐,反而被更加厌恶,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都是那该死的鼻涕精的错,他忿忿地在心里再添上一笔斯莱特林的罪状。
而塞瑞只是看着两人走开的方向,眼里露出沉思的情绪。
尽管飞行课糟糕透顶,仍不能影响西弗勒斯•斯内普难得的好心情。
詹姆•波特大概不会想到是他自己弄巧成拙了吧,炫耀不成反被莉莉厌弃(莉莉语:他真是只骄傲的自大狂!),想到之前看到的波特难看如黑灰的脸色,再联系之前的那场荒谬的威胁,斯内普觉得詹姆•波特真是罪有应得。
他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寝室的灯没有打开,只见从来安静的男孩看着他,一双深墨绿色的眼瞳沉淀着不明的情绪。
他说,“西弗,可以来一次谈话吗?”
“西弗,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家世。”
斯内普恍神想起了那个肮脏总是酒气熏天的麻瓜男人,简陋而地上滚落酒瓶的房子……以及被辱骂挨揍的童年。
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那些痛苦。混杂的思路让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却抿紧了唇不说话,表现内心无声的隔离。
然而塞瑞自顾自地说下去,“斯内普这个姓,似乎不属于任何纯血的巫师世家。”
“你是想说,我这个混血的‘杂种’不配和兰德尔少爷交往吗?”眼里讽刺意味深沉,他刻意咬重了“杂种”这个单词。
塞瑞摇了摇头,叹息道,“西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接下去挑起了另一个话题,“那么,你知道巫师界现在的状况吗?”
“请不要把我当作一无所知的白痴。”斯内普阴郁的神态褪去些许,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斯莱特林的人数向来很少,远远不如其他三个学院,因为斯莱特林十分注重血统,从来不收麻瓜出身的巫师。”塞瑞的声音很轻,轻柔平静地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也因为血统一定程度上的偏见,被其他的三个学院孤立着,其中又以格兰芬多最甚。”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历来都是死对头,矛盾尖锐,无法调节。格兰芬多认为斯莱特林出来都是黑巫师,或者换个最新的名词——食死徒。”
“而斯莱特林自诩高贵,可以用任何手段追求强大的力量,阴谋不在话下,我们不屑格兰芬多自以为是又虚伪可笑的‘正义’。”
“先不提如今Dark Lord最注重纯血的巫师。西弗,如果你想在学院里真正立足,你必须保持与格兰芬多的距离……至少是保持距离。”
“你真的以为斯莱特林没有人会注意你的身世吗……他们只是秉持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品质,冷静观察,谋定而后动。你魔药课上的出色表现体现了你的价值,所以他们没有来挑衅欺压。”
“即使家世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一切,但有时候也是很重要。要知道,斯莱特林里混血的人数屈指可数。”
“所以……西弗,就算只是为了你自己……放弃与莉莉•伊万斯的来往吧。即使是你们关系一样尴尬,她在格兰芬多里也会比你好过很多。”
斯内普只觉复杂的感情翻腾,从一开始不知所以然到后来的了然,最后是生硬地听进每一个单词,理解却不知如何反应,然后疼痛尖锐。
“西弗,我很抱歉。”塞瑞难得说了那么多话,嗓子生涩,“但是……我不愿意是等到那些高年级的学长来给你‘警告’。”
“我以为你还会说什么……”斯内普勉强作出平常样子冷哼,却再说不下去嘲讽的话。
“好吧……”看着友人阴郁的样子,塞瑞无奈表示妥协,“至少是明面上的距离。”
“……还用你说吗?”有些惊讶意外的让步,挑了挑眉,斯内普撇开眼。
看着友人的别扭状,塞瑞微微一笑。
只希望在莉莉•伊万斯那里不要出什么大问题。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么他只能暂时妥协于剧情。
他不能……太让人注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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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谈话= =,已完
大概再两章左右会过渡到二年级吧……不过再此之前我需要“成绩”
就是霍格沃茨的成绩标准,比如O是杰出之类的……哪位亲能够帮忙给我完整的标准……?
文案上有漂亮的新封面,感谢临临制作,感谢妖子帮忙弄代码,大爱新封面~
然后还是……看文要留言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