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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杀徒了
“善哉善哉,各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所求何事?”
“大师您好,我等此次前来是为来礼佛求平安的。”曲墨谨也双手合十回礼道。
“求平安的话且随贫尼过来,贫尼为施主们算上一卦。”
女尼就在门旁铺着“慈悲”两字桌布的佛桌旁坐了下来,先请曲墨谨坐了下来。曲墨谨在求签桶摇了支签,举起一看签文居然是:最恐言行有不义,致引家中手足残;禳谢神明方降福,归家免得大心烦。
“下下签,施主归家言行决断宜行道义,方可保一家平安。”
众人都看着女尼解签,曲萧肃则站在一旁打量着庙中的一切。寺庙是简单的红木结构,正中间大雄宝殿的牌匾上金字昭彰,室内佛祖也是漆了金身,左右对称的过道里的壁画描绘仁义礼智信的典故和上古时代的神话故事,精妙绝伦。庙里有一部分和尚坐在大殿里潜心向佛,木鱼声不断,也有一部分和尚正与香客交流。
“这位执扇的施主是否也想来算一卦?”女尼叫住了曲萧肃。
“多谢大师,萧肃就不必了。来到寺里就深感安心了。”曲萧肃合十答谢道。
“那施主们先行礼佛,若是施主们不嫌弃,寺里有提供午斋,可留寺吃斋。贫尼先行告退了。”女尼行礼后便从壁画旁的走廊里走过,却在途中掉了个镜子,复又捡了起来。众人知道是个爱美的女尼。
“师叔,师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参观礼佛,切莫远离,莫破色戒。”
曲萧肃四处参观,走到了刚刚女尼掉东西的地方,仰头向上看却无甚奇异的地方,又环顾四周却只有一幅鲛人捧月的壁画和杜鹃花盆栽。细看寺里的香客,无不是面无表情,脸色发白。
“我看这些香客真是奇怪,讲了这么久的话,他们都不用眨眼的吗?”金霖之发问道。
突然间,这些香客都似是听见了一般整整齐齐地眨了眼,诡异非常。
曲萧肃示意众人意念传声:“隔墙有耳。”
“这些香客都是幻化的,你再仔细看看他们长袍下。”曲萧肃用扇子在远处指了个香客的脚。众人望过去发现竟有几乎是微不可见的青气从香客长袍下面溢出来。
“看来这一众僧人都被妖物控制了。”钟迟说道。
“我们要不要立即转移僧人,通知山下布阵?”金霖之提脚便想出去报信,他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寺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不可,现在打草惊蛇,恐怕这些僧人才真的是性命难保。之前被害的那个僧人恐怕是发现是幻境,想要强行叫醒同伴,却没想到僧人们都已深陷幻境,被妖物操纵群起而攻之。”曲墨谨忙叫住金霖之。
“师兄说得不错,而且恐怕这些并不是全部的僧人。”曲萧肃接着说,“我奇怪的是,这是个和尚寺院,怎么会有个尼姑?而且这个尼姑有自由活动的能力,还给我等多番提示,善恶未可知。”
正在掩人耳目地交谈,突然间传来那女尼的声音:“众施主,斋饭已准备妥当,且随贫尼到偏殿用斋吧。”
“多谢大师。”一行人跟着女尼在偏殿桌椅上就座。偏殿里比大殿上的香火味少了不少,杜鹃花香重了不少。
“还不知大师法号?”曲萧肃问道。
“贫尼法号慧慈,众位施主且称贫尼慧慈就好。贫尼十五年前半路出家,师从是非大师,跟随大师在这是非寺里修习。”
“听闻是非大师两年前圆寂,未能听得大师的佛法教义,人生大憾。此番前来,为求平安,也为祭拜。”
“是非大师一生普度众人不求留名,萧肃施主有心了。”
交谈中,一碗碗清粥也送至了桌上,碗数是按来人数量准备的,但是筷子却只有七副。
“切不可食!”曲萧肃意念传音叮嘱同行众人道。
“各位施主请用。”
“我等早餐贪食,待清粥微晾凉,我等也消食得差不多后再食。”曲萧肃笑道,“是非大师当年镇压妖邪,名扬天下,却不知是降伏的什么妖邪。”
“当年先师并非是降伏妖魔,而是用佛法感化了这山里的女妖磐婆。磐婆为其夫所弃,却强占着山头,企盼丈夫终有一日能够回心转意到山里寻自己。先师孤身上山与磐婆相处百日,佛法感化之,磐婆不再痴守,离山而去回了南方,遂四方安定。”
“看来是非大师真是个劝人看破红尘的高手啊!”金霖之原就是纨绔子弟,对于这种喜闻乐见的怨妇痴女的故事更是津津乐道,“不知这磐婆娘子的前夫是谁,有这么苦等的好妻子还狠心离去。”
“磐婆家中之事,恕贫尼不知。先师生前也未吐露过多。”
“和尚和弃妇孤男寡女相处百日,也不知其中有什么跌宕起伏……”金霖之在心中万般好奇地想道。
“霖之,你在胡想些什么!”曲墨谨用意念传音喝止住了金霖之。缘是初级修炼意念传音术的人尚不可控制心中之想,一旦心绪起伏过大,也会一同传给他人。金霖之一时忘了此事,见所有人都不看自己而且面有尬色,也是顿时羞愧难当。
突然间金霖之却觉得杜鹃花香越发重了,脑子也愈发混沌,喃喃道,“这杜鹃花怎么越来越香了……”还未说完就趴倒在桌子上了。
“不好,快闭气!”曲墨谨从椅子上坐起,赶紧命令众人。楚烬臣和杜若功力尚浅紧跟着金霖之也晕倒了。就只剩下曲墨谨、曲萧肃、钟迟三人及时锁了心脉。
“自作聪明,意念传音术当贫尼不知道吗?心术不正之人,你们就在这里醉生梦死吧。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位施主也快随他们而去了。”慧慈施施然地饮了口自己碗中的清粥,细眉上挑,趾高气扬地就要拂袖而去。
“妖女休走!”钟迟赶忙动手压制住慧慈肩头,将慧慈的双手一把束在背后,令他惊异的是慧慈身上竟无任何内力,更谈不上有什么妖力,便用眼神向曲萧肃示意。曲萧肃在慧慈颈后用扇子一敲,慧慈便晕了过去。
忽然间,偏殿门户一齐关闭,杜鹃花笼罩在青烟里,花红如血,香气馥郁。整个偏殿空间都扭曲了起来,在青烟里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身边人尽皆不见,只剩下曲萧肃自己坐在桌子旁,桌子上还放着七个酒杯,各色菜肴,看来是有人刚宴饮过。房间里有一张红纱幔帐的大床,正因上面两个汗水淋漓的人缠动而吱呀作响。
放荡靡乱的种种声响刺激着曲萧肃的整个神经,曲萧肃整个人的脸色羞恼得鲜红欲滴。
但是透过红纱看清帐里的两人居然是钟迟正整个人压在曲墨谨身上。
“孽徒,你放开他!”曲萧肃恼羞成怒大喊。
“好,我放开!”钟迟放开了曲墨谨。
钟迟却更加有恃无恐地看着曲萧肃,黑得发亮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曲萧肃,轻笑着邀请曲萧肃说:“嗯……要不要一起?”
曲萧肃更是气急,举起身旁的椅子往床上的钟迟狠狠地扔过去。
谁知钟迟却一把接住钟迟扔过来的椅子,带着笑意地挑衅道,“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啊,那这样呢?”
钟迟把椅子放下来,用更大的狠劲欺负身下的人。
钟迟身下人却变成曲萧肃的模样,还主动攀附,钟迟也是心欢意满地配合,一派无视旁人的存在。
见钟迟这般折辱自己,曲萧肃提剑就往钟迟的脖颈刺去。待要刺上时,钟迟忽地转过头来,带着满是情动而水润的眼神,更加恬不知耻地说道:“还不满意啊……等我出来了就换你……”
曲萧肃不再忍耐,手下使了全力,一剑刺进了钟迟的脖颈儿。钟迟就这样被刺穿脖子直插在身后的墙壁上。
虽是解了心头之恨,但当曲萧肃拔下沾了钟迟血的长剑,但心底却又不禁生出一份凄寂,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师尊真是好魄力,杀自己的徒弟都不带手软的。”
小剧场:
“师尊,弟子想再听一遍你说‘受不住了’……”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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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想加的戏和脑洞不止一点点……
修,大修特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