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生命的光

作者:千夜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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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佐助和樱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碎了一地的冰块,还有趴在地上哭泣的凛,左半边脸上都是血迹,而瑶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手里冰做成的鞭子上有明显的血迹,冰蓝色的衣服衬得瑶身上冷漠的气息更为明显,甚至是死寂。
      樱不自觉想要上前去,却被佐助一把抓住手腕,“别过去,可能会被误伤。”
      “凛她……”
      佐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瑶,那天早上读取她记忆时,隐约看到他们的相处,但迅速转而看到哥哥和她的告别,她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哥哥离去,还有无数的夜里只一个人下棋的场景,那种冰冷与绝望,让他甚至不敢再看下去,哥哥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性格如此,是不是说明哥哥当初也是这样的?和自己当初还不同,当初自己为了仇恨活了下去,而现在他不知道瑶究竟是怎样活下去的,而且,可以如此平静,谈笑自若。就算是这几天的相处,她也只是偶然流露出一点落寞,真正的情绪几乎从不外露,何曾像今天一样,凛,究竟说了什么?佐助隐隐有猜测,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佐助君?”樱感觉到佐助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加重,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没事。”佐助递给樱一个安心的眼神,松开樱的手腕,向瑶走去,除非直接重伤她,否则她不会轻易停手,还是……
      我感觉到佐助在靠近我,什么都不说就要帮她吗?我蓦然一怒,反手将手中鞭子挥手打向他,但是面前人影一晃,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他说,“瑶,不要乱来。”视线似乎一片模糊。
      自见到瑶,樱从未见过瑶如此失态,凭借口型,她知道佐助君说了什么,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刚才毫不犹豫挥鞭朝向佐助的瑶会镇定下来,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却又转瞬消失,如果不是真的看到,樱甚至以为是自己恍惚了。
      佐助在说出那句话时,明显感觉瑶的身体一僵,手中冰凌的长鞭也逐渐消散,连带着周围的冰都开始融化。感觉到瑶已经安静下来,佐助缓缓撤了手。
      “佐助。”凛突然扑向佐助,梨花带雨。
      ……
      佐助在想瑶和哥哥的事,只是一个晃神,凛便扑了过来,下意识的错身,还是被凛抱住了手臂,佐助动了动想要抽出来,但是凛抱的更紧,身体也在向佐助身上靠。
      樱原本的注意力放在瑶身上,一转头就看到凛抱着佐助,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心中一窒,但是想到刚才凛应该受了惊吓,宽慰自己说只是因为凛现在过于伤心,佐助君才没有立刻推开她,又看到佐助眼神有些冷,想到佐助君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所以走过去想要先帮凛治疗,顺便,凛也可以离开佐助,但是凛直接无视了樱,抱着佐助的胳膊一直哭泣。
      “凛,松手。”佐助的声音还算得上平静。
      凛当做没听见,察觉到我在看她,身体向佐助身后靠了靠,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还真是小鸟依人,故作姿态。”我禁不住嘲讽。
      樱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凛的脸上的伤痕有些恐怖,看了眼佐助说,“凛,你脸上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留疤的。”
      凛摇了摇头,又瞟了我一眼,往佐助身上靠了靠。樱平复了心情,无奈想要伸手给她治疗,手却被她一把打下,又立刻惊恐的看着樱,“对不起,我不是……不是……”凛断断续续的说。
      “凛,松手。”佐助看到樱明显怔了一下,还有手背上那明显的红印,语气有些冷淡。
      凛觉察到佐助有些生气,咬了咬牙,委屈的松开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佐助顺势退开一步,樱上前将聚集了查克拉的右手覆在她的左边脸颊,只消片刻,凛的脸便恢复如初。
      仲春的天依旧黑的很快,再加上有一些耽搁,夕阳已压着地平线,黑夜逐渐汇集。
      这样的情况下,几个人自然不可能一起回去,凛一反常态的没有紧跟着佐助,反而看着樱,想要和她一起。
      樱尴尬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佐助,虽然说她不跟着佐助君自己很开心,但是仅仅见了三面的人,有必要这样亲近吗?但是出于礼貌,樱还是同意了。
      佐助没有说什么,视线转过我们三人,提前一步先走,我紧随其后,所以,樱和凛走在最后面。
      凛似乎刻意减缓速度,目光一直盯着走在前面近乎并排的佐助和瑶,刚见面时,佐助就是因为瑶扔下了自己,她还明目张胆的住进佐助家,完全拒绝了自己,现在,即使受了这么明显的伤,几乎还是不管不顾。刚才为了刺激瑶,即便知道那个人是佐助的哥哥,还是口不择言,就是为了彻底惹怒瑶,而佐助完全不为所动?原本打算再挑拨几句,好像没有必要了。目光转到樱的身上,碧色宝石般的瞳孔一直平静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刚才,她是和佐助一起来的?
      凛摸了摸刚才受伤的脸颊,想到瑶刚才出手狠辣,还好有这个樱在,不然……“不对!”凛心中警铃大作,突然看向樱,又认真看着面前的两人,表面关系亲密,根本就是疏离,互不打扰。那么佐助是知道瑶和他哥哥的关系,刻意容忍?那么之前就说的通了。刚才佐助的生气,是因为樱?怎么可能?凛嫌弃的扫了樱一眼,身材一般,脸蛋只能算是清丽,根本算不上倾城,有哪里比的上自己的?至于瑶,她身上也就淡漠清冷的气质,虽然不想承认,的确是自己比不上的。凛想着刚才樱和佐助一起,看着她的眼神不再只是嫉恨,还有……一点恶毒。
      其实樱也一直在看着佐助和瑶,不过相对平静许多,几天相处下来,她对瑶有种莫名的放心,不只是因为佐助君的话,还有,直觉,也是认真想要把她当做朋友,但是却感觉无从着力,想到刚才瑶的愤怒,好像能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明星稀,寸寸月光打下,透过枝叶形成亮斑,依稀可见林间道路。
      出了树林便是一片平地,左侧几步就是悬崖,月光下还是可以明显看到,佐助只扫了一眼就右拐,出来这么久,他们估计该担心了,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吧。
      “啊……佐助救我!”凛凄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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