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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此前，欧尔麦特曾向绿谷透露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ONE FOR ALL的继承人，埼玉和杰诺斯对此也是知情。毕竟，自五年前遭到偷袭受到重伤后，欧尔麦特就一直在暗中寻找合适的继承人。期间有不少知根知底的同行向他推荐了人选，但都婉言拒绝了。
数年寻觅未果，而如今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当他跪坐在身为绿谷监护人的埼玉面前，大声地请求对方将绿谷少年交给自己时，对方的脸色已经臭得跟坏掉的鸡蛋似的。
“啊啊啊啊，不是这样的！”
见自己的偶像兼老师在非关键时刻总是不着调、爱掉链子的坏毛病，在避免事态往更加奇怪的方向发展前，绿谷赶忙解释道：“欧尔麦特是在说个性继承的事！”
“哦。”埼玉变回了往日的模样，“我记得俊典你是一直在找继承人来着？”
“是的。”欧尔麦特点点头，他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表情严肃，“我现在作为英雄活跃的时间大打折扣，加上手术的后遗症……”
绿谷沉默地看着一脸平静叙述的欧尔麦特。对方的话像是缠绕在心口的枯藤，缠得他呼吸困难。欧尔麦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得那来之不易的胜利。长驱直上的好奇心让绿谷曾一度想要探究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都忍住了。
对方既然闭口不谈，那自己又为何还要贸然去揭开别人已成痂的伤疤？
他也是一样。
明明拥有着与生俱来的个性，却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以及和失忆没有什么区别的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欧尔麦特都从未开口问过。对方给予自己肯定，尽心尽力地训练着他，甚至要将世人一听到名字就欢呼雀跃不已的能力交付给自己。
这是欧尔麦特独有的温柔。绿谷不想辜负他的这份温柔。
“我之前也提过，在寻找继承人的事情。”欧尔麦特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他身旁的绿谷，“我想，如果是绿谷少年的话，就有资格继承这个力量。”
被提及名字的那一刻，绿谷的背脊一僵。随即又像是为了抹去心中几乎是根深蒂固的自卑感一样，他罕见地挺直后背，目光在触及到那片湛蓝的天空时，也没有惊慌到躲闪。
埼玉沉默着，像是在消化对方所说的话。
半晌，他才慢慢地开了口：“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想法吧。”不过，看绿谷脸上既紧张又难掩激动的模样，答案不都很明显了吗。
埼玉叹了口气，挠着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俊典，你要怎么把那所谓的‘力量’传给出久？”
同样对此抱有疑问的绿谷和杰诺斯也投来目光。
“啊，个性传承吗？”欧尔麦特抓了抓他那金灿灿的头发，然后从发间取出了什么东西攥在手中。由于对方的动作太快，即便近在咫尺的绿谷无论如何眯着眼睛，也没能看清他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在掌心里。
欧尔麦特一脸严肃地伸出拳头，然后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地摊开了掌心。
那是一根极细的金色发丝，柔顺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杰诺斯：“……头发？”
埼玉：“……”这是想炫耀什么啊？！
欧尔麦特没有正面解答他们的困惑，而是偏首望向身旁同样百思不解的绿谷。
“绿谷少年。”
像是为了渲染气氛一般，欧尔麦特的肌肉一下子膨胀开来，变成了精神饱满状态的他。
绿谷心如擂鼓般怦怦直跳，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将无法避免地改变他的一生。
欧尔麦特面容阴影浓重，所以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他摊着手掌，举到绿谷的面前。
正当绿谷屏息凝神，心都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时，只听对方用低沉而决绝的语气说道——
“吃下去。”
绿谷惊得差点没一口血噎住。
“虽说只要是含有DNA的物质都可以作为力量传承的媒介……”
据欧尔麦特的解释，ONE FOR ALL力量的传承需具备两点：第一，需要原持有者资源交出这份力量，其二就是传承者需要吃下带有持有者细胞的物质。
头发，应该是最为便利且简单的媒介。
“原来如此。”杰诺斯若有所思地朝埼玉光溜溜的头顶瞥了一眼，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似的，“难道老师强大力量的来源是……！”
“老师，请把除头发以外的毛发交给我吧！！”杰诺斯郑重其事地拜托道。
一阵恶寒的埼玉连连后退：“听上去好恶心啊，还有那是什么让人火大的说法喂！！！”
当然，即使打开了眼睛内部装有的微型探测仪，仔仔细细地来回探视了好几圈，杰诺斯也未能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找出一根小草。
最终，绿谷还是克服了重重的心理障碍，将那根蕴藏着欧尔麦特力量的发丝吞进了肚子里。
……会不会拉出来啊？绿谷突然有点慌。
·
距离雄英入学考试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在这短短的数天，绿谷在身体素质的训练上依旧丝毫不敢松懈。
因为欧尔麦特明确地告诉他，要想驾驭ONE FOR ALL的力量，仅靠强化训练十个月的肉身是远远不够的。虽然他在一点一滴地进步着，但离雄英入学检查所需的标准仍相差甚远。
更加令他感到心焦的是，欧尔麦特那根头发确实是被自己吃了下去，绿谷却并未感到身体上有任何的变化。这不免让绿谷感觉心情如过山车般上下翻飞，躁乱不已。
“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博士撤去检查身体的仪器，看着慢慢从台子上坐起来的绿谷，“一切事物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包括对方传承给你的力量也是。……不过，在你原本的个性尚未完全掌握时，再接受新的个性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绿谷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但放在身侧的双手早已攥紧得发白。
“不过，不排除两种个性的相互融合，恰好可以消除原个性带来的副作用这种可能性。”博士眯着眼睛道，“所以，在真正得到定论之前都无需过于担心。”
“……谢谢您，博士。”明知以对方严谨科学的态度来说，这绝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而临时编织出的谎言，但绿谷还是十分感谢对方无形的体贴。
时间流逝得不急不缓，最终正式进入为期三天的倒计时。
绿谷从一开始忐忑不安之中裹挟着兴奋的期盼，到之后习惯性的发呆，埼玉都一一地看在眼里。自知帮不上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最终埼玉去超市买来了猪排。
虽然绿谷有应必答，但明显不在状态。就连面前摆着他最爱的猪排饭，他都只是呆呆地望着电视屏幕，另一只手机械性地举着哑铃。
正当埼玉以为这孩子已经魔怔，可能需要来一拳清醒清醒时，欧尔麦特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消息。
一开始，欧尔麦特犹豫不决，似乎在顾虑着什么。但埼玉坚持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并且执意要求对方立刻告诉绿谷，因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对方面前的饭碗纹丝未动，却以为吃完了要去洗碗的恍惚状态了。
“……保送？”持续好几天都是双目无神状态的绿谷放下手中的哑铃，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欧尔麦特迟疑地点点头，在得到埼玉带有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目光后，他才开始慢慢地解释道：“我来这座城市，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马上就要入职雄英教书了。”
“欧尔麦特……要来雄英当老师？”从未听对方提起过这件事的绿谷大为震惊。
欧尔麦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是啊，以新的身份重回母校，果然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比起这件事，我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作为惯例，各大国中都会分配到一个保送名额。同时，每年纳税金额排名前三的英雄有一个推荐保送权。现在，排名第三位的英雄身在国外，视为自动弃权。No.2的安德瓦应该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资格，不过被推荐人是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至于我，虽然很对不起一直努力着的绿谷少年，但是身为即将入职的雄英老师，我无法行使这个权利。”
“不不不，没关系的……”绿谷慌张地连连摆手。
保送什么的……他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额外的名额。”欧尔麦特朝杰诺斯望去，“留给了英雄协会。”
杰诺斯很快会意，很快接过了话头：“英雄协会和雄英高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两个截然不同，各自独立的组织和学校，但私底下双方之间的合作是十分紧密。一方面英雄协会提供赞助的资金以供学校设施的完善，另一方面雄英则输送优秀的人才进入英雄协会。”
“所以，雄英每到招生季则会留有一个额外的名额——专属于英雄协会的成员。”
排名较为靠后的埼玉可能不知道，英雄协会的S级英雄都会有一个保送名额，若是前一位放弃，则自动顺位给下一名。但往年来这个名额都是作废的。因为顶尖的英雄，向来是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用之事上。
他们或是追求自己的道义，或是功利性地为了利益，更何况要是某一步出现了纰漏，最终影响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声誉。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绿谷还有些恍惚，他眨了眨那双满是迷茫的眼睛。
“这个名额今年恰好轮到了我这里。当然，若是往年的话，我也会做出跟他们一样的决定。”不知是否是绿谷的错觉，他感觉杰诺斯一向冷硬的脸上像是融雪一般，露出了极为寡淡的温柔。
“我会作为你的推荐人，让你去雄英读高中。”杰诺斯轻轻地拍了拍绿谷僵硬的肩膀，“所以，别让老师他们再担心你了。”
为了突出自家老师身为绿谷监护人的尽职尽责，杰诺斯刚准备提一嘴“老师为你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多”时，他猛然想起对方本来就光溜溜得一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就是这样。”欧尔麦特看着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绿谷，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他轻轻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欢迎你来到雄英，绿谷少年！”
那一刻，绿谷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幢他幻想过无数次的雄伟肃穆的建筑，那扇坚固的铁门正慢慢地为他打开。
直到正式站在了雄英大门前时，绿谷仍处于一种不可置信的恍惚之中。虽然时间还早，但周遭却已经聚集了不少个性迥异的学生，在家长的陪同下前来报道。
“在紧张吗？”直到杰诺斯清冷的声音传入耳朵，绿谷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有、有点吧。”话虽如此，但当他将视线重新投回那高高耸立的教学大楼时，内心仿佛一片无风无浪的海面，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耀目的晨光将那幢建筑涂成了金灿的黄色，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印象。绿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宏伟的建筑，像是要把那棱棱角角，甚至那溅落在砖瓦上的光点都悉数刻印在眼底。
“天哪，那不会是S级英雄杰诺斯？！”
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一些学生和家长也陆陆续续地到场。期间似乎有不少人认出了杰诺斯的身份，红着脸尖叫出声，却迟迟不敢上前。当然，亦有无惧对方冷淡态度，胆大的人上前索要签名。
绿谷眼睁睁地看着聚在自己和杰诺斯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并以他们为轴心里三层外三层围堵得水泄不通。
“……埼玉先生！！”经过一番磕头碰脑，摩肩接踵，绿谷终于冲出重围，原本熨烫得服服帖帖的衣服也被挤压得起了褶。
他再回头望去时，早已不见了杰诺斯的踪影，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群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入考场了。”埼玉看了看时间，催促道。作为绿谷的监护人，埼玉需要和他一同进入考场等候。
“可是，杰诺斯先生他……”绿谷望着已经彻底被人海淹没的杰诺斯，欲言又止。
埼玉摆摆手：“放心，这种程度杰诺斯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外表的不近人情和冷若冰霜，并没有阻碍杰诺斯在女性中超高的人气，反而他们就偏偏吃这一套。但很显然，杰诺斯并没有像埼玉所说的那样游刃有余，他略带怒容的神色对那些粉丝来说不具备任何威胁，他们甚至为自己能看到难得情绪有起伏的杰诺斯而热情高涨。
相比于欧尔麦特的业务熟练，身为S级英雄的魔鬼改造人明显略逊一筹。
……等会儿见，杰诺斯先生。
自知无能为力的绿谷跟着埼玉，一步三回头地迈进了雄英的大门。
保送考试的流程跟一般入学考几乎没什么区别，同样分为笔试和实测两部分。唯一的不同在于，笔试不再计入总分，而是作为附加项目。即便如此，笔试的题目还是让许多人抓耳挠腮，哀叹连连。所幸绿谷将历年来的题目都刷了个眼熟，一路奋笔疾书做下来几乎畅行无阻。
真正让绿谷感到紧张的，是实战测试。
即便是先前做足了功课，但即将面对自身个性的运用，他仍没什么自信。
“加油。”杰诺斯安慰道。虽然他此刻跟刚从灾难现场回来无差的模样明显没什么说服力。机械臂的涂装被摸秃噜了好几块，露出原来的颜色，就连金色的头发也乱糟糟得如同飓风过境。
埼玉捂着肚子，终究还是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杰诺斯说得没错。”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埼玉揩揩眼角，他说不来什么漂亮话，但话糟理不糙，“拿个第一名回来，出久。”
面对他们简单直白的鼓励，绿谷眨了眨碧色的双眸，坚定道：“嗯！”
在进入雄英特意建造的实战场地——模拟都市后，身后的大门便缓缓地关闭了。与此同时，硕大的显示屏上跳出了倒计时30分钟的字样。
正当绿谷还处于不知所措的懵逼状态时，脚下的土地猛地颤抖了一下。很快，他的视野里面出现了曾在资料上见到过的体型庞大的拟造敌人。身边的保送生一见到目标出现，立刻都朝着带有分数的机器人狂奔而去。
……诶诶？！周围一下子空了，只剩下绿谷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很快，耳畔就传来了不间断的爆破声和轰鸣声，显示屏上各个学生的积分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涨。
糟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当前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尽可能地拿到更多的积分，绿谷拔腿就跑。一路上都是被考生击败的机器人，破碎的零件散落了一地。在穿过好几个街口都没能发现敌人的踪迹时，绿谷慢慢地放缓了脚步。
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后于他人很多，绿谷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拟造敌人应该是随机分配在各个街区，但依据散在路上写有分数的零件来看，基本上都是只有1分的分值。如果他想扳回局面的话，靠数量取胜的可能性不大，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
夺走所有的三分机器人。
绿谷抬头看着显示屏上自己依旧为零的积分，深吸了一口气。
吸引……对，没错。他现在的个性是吸引，可以吸引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那么。绿谷闭上眼睛，决定放手一搏。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一瞬，一抹猩红飞入碧色的红眸，旋即倏地消失在眼底。
随后，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传入耳畔，绿谷抬头望去，数台拟造敌人在街口的尽头现身，并以笨重的步子缓缓朝他靠近。
似乎有一些耳朵尖考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正在马不停蹄地朝这边赶来。
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绿谷摸了摸脖子上的颈环，安然无恙。这下他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宽心。推算那堆机械敌人到达自己面前所需要的时间后，绿谷看准时机，抬起手。
在那群考生抵达后，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三台拟造敌人，但很显然，分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地拿走了。然而令他们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一根巨大的钢筋将三台机器人串成整整齐齐的一列，并且插了个对穿。
“喂喂，开玩笑的吧……”
有几个人持怀疑态度，一同上前动用个性妄图想要将那钢筋拔出，结果纹丝未动。
“……这、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有几名考生甚至直接丧失了战意。
……这实力差距，溜了溜了。
另一边，绿谷在获得分数后，立刻拐进一个位置偏僻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再三确认过这里没人，并且恰好处于监控器的盲区后，绿谷才慢慢地松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他的掌心，早已被鲜红黏稠的血所沾湿。
刚才颈环发出第一声警报时，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好，双腿不听使唤地避开了人群。果然，途中因跑得过于·迅疾，他险些没被自己的血呛死。
随意地抹去了嘴角的淤血，绿谷开始预估下半场自己需要的分数。虽然运用个性能事半功倍，但对于身体的伤害实在太大。一旦他的身体无法移动，就得不偿失了。
正当绿谷全神贯注地分析着利弊时，几块断石碎瓦掉落在他的脚边。
随后，大地猛然震动了一下，那不远处的空地因那看不清全貌的庞然大物而扬起了阵阵沙尘，宛若平地刮起了一阵黄色的风。
那是……！
待绿谷看清敌人的全貌时，对方投下的巨大阴影几乎要将他吞没。
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冷却了下来。一个周身散发着寒气的人与他擦肩而过，毫无畏惧地朝大到令人丧失战意的机器人走去。
“别挡路。”
那个人的声音甚至比覆盖在他半侧身体的坚冰还要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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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今天爆字数补上:)托你们的福，好多啦（笔芯
前期绿谷无法使用欧尔麦特的个性。
又吐血又骨折的那也太惨了23333
万众期待的“吃下去”。
如果原著的绿谷有个性，加上头脑那么聪明，保送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特别感谢：
二凡子与大白冰扔了1个地雷
一汀烟雨杏花寒扔了1个手榴弹
啵啵啵！！！感谢投雷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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