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瘾，最后的爱

　　“怎么回事儿？”
　　何妍想了想才说：“三天前，学校操场上冻死了个小孩儿，第二天尸体被一层厚厚的雪盖住了，看到的人还以为是谁堆好的雪人。”她绘声绘色，“结果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正值学生做早操，据说好多学生都看见了那被冻得乌青的尸体。”
　　希西把手揣到大衣口袋里，继续问：“然后呢？”
　　何妍摇了摇头。
　　“没有了？”
　　“不是，是我不知道了。”何妍颇为无奈地望了眼她身后的天空，感叹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事情发生后，消息立即就被封锁得滴水不漏，我到这儿后连个记者都没看见过，连我们来这儿都签了保密协议。”
　　“何妍。”远处有人寻来。
　　“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工作了。”何妍冲她挥了挥手，匆匆作别。
　　望着她在雪地中渐渐远去的背影，胃口被吊了一半的希西显得有些错愕，校门旁传来一声枯噶的叫声，乌鸦从枯黑的老树上飞起向远处天空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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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工作室外是堆满杂物的过道，保罗走出工作室。
　　“哐当。”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保罗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处什么都没有。
　　但他想起了艾丝特的提醒——黑暗中有东西……
　　他走过去查看，猛地发现不远处的岔道口有一个东西蹲在那儿，黑影渐渐站立起来，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
　　感应灯突然熄灭，视野里一片黑暗，黑影无处可寻。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灯亮，那个黑影一下子出现在保罗跟前。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灯也骤然亮起。电影与现实的神同步让希西吓得惊声尖叫，“啊……”
　　布兰登没想到一回家就是这副局面，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傻掉了？”
　　希西戴着耳麦听不见他的问话，直到看清是他后，才松了口气。
　　她摘掉耳麦，走到他跟前，“哥，你回来得真是时候！”半调侃，半惊喜。
　　“对呀！我要再不回来，我妹妹估计都能傻出银河系了。”他把公文包递给她，开始脱外套。
　　她本想怼回去，看到他俊脸上透着连日奔波的疲惫。
　　不免有些心疼，“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他放好鞋。
　　径直走到她跟前，揽上她的腰，托起她的腿，一把将她抱起，坐到了沙发上。
　　希西被他放在大腿上，他搂住她的腰，大手从她宽松的衣服下伸了进去，细细摩挲，把头埋在她胸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呼吸拂过她胸膛，弄得她有些痒。
　　她推了推他的头。
　　“别闹。让我靠一会儿。”他疲惫的声音低低响起，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公司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回来了。”
　　“你连夜赶回来的吧！”
　　他点了点头，轻笑，“我怕我妹妹太傻，我不在家，她会活不下去。”
　　她辩解：“哪里？我刚才只是在看《lightsout》。”
　　“呵呵。”他从鼻腔里挤出不屑。
　　她没反驳，伸手抱住了他的头。细软的头发贴着她的小臂，滋养出些许暧昧。
　　公寓里静静的。
　　同一个姿势保持了许久，布兰登抬头，她正好低着头。
　　天时地利人和，他稍微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带，轻巧地含住了她的双唇，狠狠一吸，惹得她娇嗔着想要推开他，却适得其反被他搂得更紧。
　　一个吻，吻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却还意犹未尽似的，临了，还在她颈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倒吸一口气，反扑着想要回咬一口，却被他一个用力反手摁倒在了沙发上，使不上劲儿。
　　“哥。”她不满地轻呼。
　　布兰登发出轻笑，似乎很喜欢她的反应。
　　“哥你精力很好是吧？”
　　他调笑，“满足你还是绰绰有余，还要来点儿更刺激的吗？”
　　希西：“……”
　　半晌，布兰登才翻身坐到了沙发一侧，“希西，我们换套房怎么样？”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决定了？”
　　他点了点头，“过几天陪我去看房？”
　　“好。”她愉快地答应了。
　　布兰登点了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希西心满意足地继续刚才的电影，只是有了布兰登，她看电影的心情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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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西接到学校复试通知的那天，刚好是陪布兰登看房的那天。
　　她对他说了这件事，他却只是笑了笑，还特别轻松地表示，“没事儿，我可以先陪你去面试。”
　　第二次来到学校，正值上课时间，校园里显得有些空荡。
　　布兰登一身灰色风衣走在雪地里，她紧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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