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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战败的耻辱
Final在擂台上的比赛迎来了第三场，他们对上的敌人是有神秘I.C.所在的队伍king。根据I.C.的队长任亦菲与Final的队长费尔知的商定，I.C.在Final完胜5场比赛之前是不会出场的。为了实现完胜5场的目的——
“大家，有一句话必须要说。”军师殷悠唤起大家的注意，“前五场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纠缠过久。规则上没有限时，但是我在这里给出时限。”他竖起5根手指。
“没搞错！5分钟？！”燎荧想想不能让对方听见他们的内部机密，忙压低声音，“上次也有10分钟了，5分钟能干鸟啊？”
“5分钟不能取胜，认输。”殷悠斩钉截铁地说。
“认输？向那些鸟力认输？！”燎荧一脸的抵抗。
“全胜而获得冠军只是神话。”殷悠严肃地说，“虽然有些难看，但难看不是问题，我们的目标是赢得最后的冠军，而不是在这里凭着一腔热血冲动坏事！不许反驳，5分钟，多一秒也不行！”
文静的殷悠变得霸气十足，被批评的燎荧完全愣住了。
见燎荧蔫了，殷悠的表情柔化下来，温柔地说：“我难道会作不利于我们的判断吗？”
“说得没错。”安德鲁爽朗地笑着回应，“就5分钟吧。”惜亘也微笑着点头认可。.费尔知一把勾住燎荧的肩膀：“好啦，不要逞强了，就听阿悠的吧！”
“哼。”燎荧有些不情不愿地看向别处。同伴都同意了，自己坚持还有屁用。不过说实话，她真的被殷悠镇住了，从他们认识开始殷悠总是和声细语地称赞包容她，从来没有对她凶过。
“所以今天就请小荧小姐忍耐吧。”殷悠又恢复了有点邪气的坏笑。燎荧其实服，她明白殷悠虽然有时变态，却非常可靠。但是心服归心服，一时脸拉不下来，于是没好气地回答：“知道啦，罗嗦！”
第一场上场的安德鲁险险地在5分钟时限到点前赢得了比赛。第二场就是燎荧对对方队长任亦菲的比赛。
“我上了！”燎荧的口气流露出兴奋。
殷悠嘱咐道：“记得只有5分钟，也不可以受什么伤。”
“知道啦！”燎荧一副心早飞到擂台上的模样，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威风凛凛地向台上走去。
这场战斗的对手，任亦菲与燎荧从一上擂台，就开始散发出一冷一热两股截然相反的强烈气势。燎荧觉得对方有点眼熟，想了半天，突然惊叫起来：“是你！”对方是在北龙事件中曾经陪潋葵随自己夜探北龙出没地，并攻击过自己的水法师。
“哼。”任亦菲冷冷地哼了一声，“运气真不好，竟然遇见Final最弱。”
燎荧立刻火了。她当然知道对方能陪在潋葵身边，一定是力的大干部，外加战前会议从殷悠那里得知她实力很强，是当今维奈水系水属的首把交椅，强的很，可她此时还是失去了冷静，只想快点开打，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讨厌的女人：“罗嗦什么，老女人！”燎荧格外凶恶地吼，“等会看我把你烧成红烧老母鸡！”
“我是高级Ⅰ班的水竖琴任亦菲。”任亦菲对燎荧的狠话毫不在意，冷静地响应机器裁判的自我介绍要求。
“哼！δ，燎荧！”
“Final VS King，次阵战开始！”
燎荧的双手间出现了一点跳动的火苗，瞬间就扩大成西瓜大小的赤红色火球。燎荧双手把火球举起，连瞄准也不用，气势十足地甩脱手后，火球直冲任亦菲的方向而去。任亦菲连步子也没有挪，迎着火球的方向，她向前伸直手臂，手掌上蓦地出现一只深紫色的圆形水球。
来势凶猛的超大火球与普通头大的水球相撞的瞬间，发出了吱的一声，然后就如陷入了果冻中，整个被水球吞了进去，在被染成红色的水球中央逐渐熄灭。
“好漂亮的红色。”任亦菲冷冷地笑，“可惜，对于火系法师来说，却是最低等的颜色。”
燎荧没有说话，虎着脸开始念动中级咒文。
如以前提到过的那样，火系法师的强弱是由火焰的颜色来判断的。火焰颜色越浅（也就是温度越高）的火法师越强。由焰色的等级由低到高排列为：赤焰，金焰，青焰，紫焰，苍焰，与究极的无色焰。燎荧现在使用的赤焰无疑属于最低等的火焰。
任亦菲虽然嘴上嘲讽了燎荧，心里却没放松警惕。普通的火球尺寸是拳头大小，努力研究的话，基本上能扩大到头的大小。而燎荧的火球居然有西瓜的大小，体积翻普通的数倍。不过只是大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发动魔法的速度那么慢。”任亦菲继续激怒她，“听说你以前常和男人打架，身手不是很好吗？索性还是不要依靠魔法，直接用拳头把我打倒吧。”
“你鸟的真的讨打啊！！”燎荧一骂就分了心，刚才就要完成的咒文前功尽弃。
“不要理她啊，小荧。”殷悠在下面提醒。殷悠从特训时期就发现了燎荧是那种只能一心一用的类型，身体对魔法波长不是很敏感，如果分心的话，即使念完咒文也不能完成魔法。
殷悠的提醒让任亦菲心情很恶劣。她手指一抬，指尖前迅速出现一支长约半米的深紫色水箭。意念驱动下水箭以媲美风属魔法的高速，呼啸着向燎荧直飞而去。没有时间躲闪，燎荧的肩头被水箭贯穿而过。
燎荧认得这个魔法，这是水系水属的中级魔法激流，和她的火焰使一样，可以改变成任意形状。激流的攻击速度虽然极快，但是一旦射出就不能改变方向。燎荧没有管流血的肩膀，咬牙切齿地瞪着任亦菲。可恶啊！这种无法呆板的攻击，只要稍微蹲一蹲就能避过了——可谁料到任亦菲前一刻还在讲话，突然间就能发动魔法！
“小荧。”殷悠的声音传过来。燎荧咬了咬牙，没有理会他——她已经受伤了。依照内部约定，应该认输结束这场比赛。可是刚才那个女的这样嘲讽她，叫她立即认输这口鸟气怎么咽的下去！！
长发一甩，燎荧提速逼近了任亦菲。挥起一拳，她直击向至今还没有想要躲闪的敌人。只听哗啦一声，水声四溅。燎荧一拳打在突然出现在任亦菲周身的紫色水之盾上。由于大力，她的拳头陷进盾面1公分左右，却被水阻下来，停在任亦菲脸前15公分处。燎荧眯起眼睛，打在结界上的拳头上突然腾起赤红色的火焰。
任亦菲笑。真是个有勇无谋的小女孩啊，把火球压在盾面与手掌之间，是想要破她的水之盾吗？不要开玩笑了，像她这种程度的火焰能拿防御力卓越的水系水属怎么样？
任亦菲的右手轻抬。燎荧收回火球，想要召唤出火之结界防御。但是，已经晚了。
擂台上耸立起来的十几根紫色水柱，组成了美丽的竖琴琴弦状。其中一条拍向了燎荧。
闪身躲过那条水柱，燎荧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从高到低整齐排列的水柱：“这，这就是那鸟竖琴？”她听殷悠说过水竖琴任亦菲的事。任亦菲一招尤索利之弦运用得出神入化，使得攻击力挂在所有属性之后的水系水属变得强悍无比——看到她就能信服名言：没有最强的魔法，只有最强的法师。
任亦菲像是在拨弄看不见的琴弦一样屈伸手指。擂台上静止的水柱令人心惊胆战地嗡嗡震动，准备开始奏响死亡乐章。愣了的燎荧这才回过神。幸好刚才防御的咒文没有被打断，此时两条赤色的纠结火带如同两条火蛇，已经游走在她身体周围。
没有任何征兆，竖琴奏响了。离燎荧最近的那条琴弦猛然向她击打而去。媲美风属的高速使燎荧根本来不及躲。只觉得一阵凉意，琴弦已经与她召唤出的火之结界相撞。
与惜亘所属的暗相仿，火是专攻不守的魔法。火之防御结界的空隙超级大，属于聊胜于无的防御。不知是幸运还是任亦菲故意耍燎荧玩，琴弦以竖直面与火之结界冲撞，而不是用头钻进空隙。一撞之下，只听水声哗然，火之结界被浇灭一段。燎荧退了一步，此时第二根琴弦也出动了，叭地一声又打在火之结界上，还没来得及复原的结界又熄灭一段。
燎荧在琴弦阵中穿梭逃跑。她的背后，第三根琴弦如追逐着猎物的悠闲猎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把她悠闲地诱到第四根毫无预警地奏响的琴弦前。燎荧飞起一脚，狠狠地把向自己冲来的四号踢开。此时背后的三号已经到了，琴弦闲闲地斜甩就把她打飞一米多高。
燎荧听见台下的安德鲁叫她别再战斗的声音。现在任亦菲只使用了四根琴弦她已经如此被动，若是十几根同时动起来她根本毫无胜算。可是倔强的燎荧不肯开口认输。被打飞的她在空中旋身，试图调整落地的姿势。可她还没落到地面，就被二号和一号包夹——在琴弦沉重的击打下，火之结界已经如同残破的碎布般，只剩零星的几许还围在她身边了。
鸟的，这鬼竖琴真的是尤索利之弦吗！！燎荧一边诧异一边喘气，连一刻也不能停，被四条互相配合的琴弦追得狼狈不堪。
所谓的尤索利之弦基本形态是一条长条形的水柱，长度和粗细都能够调节，近身远程兼顾，攻击方法多样，速度快且可以改变方向。尤索利之弦可以同时控制数条。但是一般的水属法师使用2条以上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水竖琴任亦菲可以召唤出的数目是18条，其中控制如手足的有10条，足见她作为水属法师的高段。
听到安德鲁又喊了一声，让燎荧认输，任亦菲嘲讽地一笑：“想要逃走吗？”
“你妈妈我会怕你？！”最禁不起人家逼的燎荧恶狠狠地收回火之结界，召唤出自己呈锁链镰刀状的火焰使。燎荧对同时使用魔法很不擅长，始终无法学会其他同伴都会的同时使用攻击防御魔法的方法，所以要攻就不能守。她甩着与火镰刀相连的锁链，镰刀如西部女郎的套索，在她头顶上方与不断扑来的琴弦交锋——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任亦菲的琴弦没有把镰刀熄灭，但是燎荧的镰刀也无法把琴弦弄断。
任亦菲弹琴的手势一变，刚才还用竖直面与燎荧冲撞的琴弦，悉数改用锋利的头部穿插进燎荧防守的空隙。燎荧手舞镰刀左突右冲，始终不能接近任亦菲半径3米之内。
此时，和燎荧战斗的琴弦已经增加到6条。虽然怒不可遏，但是燎荧还是发现自己这战可能要无法收拾了——伤增多了还不是问题，现在的她无法收回依赖它格挡对方攻击的火焰使，所以也没有办法使用更高段的魔法——连换一个魔法的机会都没有！
“你鸟的！！”不换就不换，哪怕就凭火焰使也要赢！
终于发狂了么？任亦菲看着不顾一切向自己冲过来的燎荧，悠闲地驱动几条琴弦阻拦她。左手臂被琴弦狠狠擦过严重受伤的燎荧，右手中的火镰刀笔直地朝任亦菲飞了过去。
在飞行的中途火焰使的焰色升级了。锁链虽然还是赤红色，但是镰刀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不过尺寸比赤红那会儿小了不止一号，简直不比匕首大多少。齐刷刷地，一路上的琴弦悉数被金焰镰刀切断。水声四溅中，任亦菲不急不缓抬起右手，最长的那条琴弦立即有了生命，叟地到了她的手上。从镰刀打开的缺口中冲过来的燎荧立刻发现自己迎上了任亦菲的鞭舞。她的镰刀轻松被任亦菲打偏。下一瞬，燎荧的脖子被任亦菲的长鞭缠住，还跳在半空中的身体被硬生生拽下地。
“你以为近身作战你就能占便宜吗？”任亦菲冷冷的声音中，全身都是破绽的燎荧在死亡琴弦的乱舞之下，已经遍体鳞伤。费尔知霍地一声站起来，准备行使队长的权利代她认输。台上的燎荧倔强地咆哮：“不许认输！！”“可是——”实力的差距是天壤的距离，她难道还想赢？“鸟的！”燎荧根本没想过赢不赢的问题，主宰她整个身体的念头就只有绝不认输！
已经挣开任亦菲长鞭束缚的燎荧艰难地躲到一边。在远处有追踪进攻她的琴弦攻击，在近处又有长鞭+琴弦的双重进攻，前面被金焰切断的琴弦也早就复原……燎荧意识到想靠金焰对抗任亦菲的水还欠火候。
弯着腰勉力站着的燎荧用力地喘息着，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战斗过去了几分钟？5分钟，10分钟还是15分钟？不断地躲闪，到处地受伤，体力已经到极限了，这情景让她想起了在北龙事件中她曾被卷入的狙击事件，那时的她对付那个强大的土系敌人也被逼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可是她没有让她好过。绝对不能容忍对方毫发无伤地看着她战败，她的傲气与尊严不允许。燎荧抬起手——这是最后的一击，只许成功的一击！
燎荧的火焰使脱手了。金黄色的镰刀连同赤红色的锁链一起飞向任亦菲。任亦菲轻蔑地想：想故技重施吗？她没有给燎荧耍花招的时间。4条琴弦拦截火焰使的同时，1条琴弦把燎荧高高抛起。
“阿荧！！”“荧！”“燎荧！”除了殷悠，大家都叫了起来。殷悠的视线转到燎荧的火焰使上。一瞬，金色与红色的锁链镰刀消失了。殷悠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并不是燎荧已经支持不住她的魔法。
只听擂台上发出巨大的水破裂的声音。拦截燎荧火焰使的四条琴弦连同保护任亦菲的水之盾几乎同时被击碎。任亦菲大张着眼睛，只听台下观战的丈夫惊叫声传来：“亦菲！！”血从任亦菲的右上臂流下来，顺着指尖肆意地滴到地上。
倒数声响起。
冷哼了一声，任亦菲收回水竖琴，恢复了镇定的姿态，冷冷地望着擂台边缘倒地不起的燎荧。这个弱弱的火法师明明是赤焰法师，最后竟然使出了紫焰，一口气穿过挡在她前面的所有水。如果不是最后被反应迅速的她挡了一下燎荧的攻击让紫焰偏了方向，那还没有发夹长的紫焰将正中她的要害，那么倒在擂台上的人就不是燎荧而是她任亦菲了。
“次阵战，Final VS King，King胜！”
在宣判声中，燎荧被惜亘抱下擂台。燎荧并没有失去意识，但是因为战败的耻辱，她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拜托你。”惜亘把她托付给殷悠。
殷悠垂着眼帘查看燎荧的伤势，开始念动治疗魔法神圣的使命。
“……鸟的，要打要骂快一点。”
“为什么要打骂你？”殷悠包容地微笑，“早就知道你不会听话的。”白色的光芒包围了燎荧的身体，燎荧本人一副气没地方撒的表情望向别处。虽然早知道自己是拖后腿的分子，但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惨败。
“不要那么沮丧嘛！也不是都是坏事啊！”没有让燎荧多沉浸在低落中一秒，费尔知已经向她展开了招牌的灿烂笑容，“如果我们5个都胜了，就没有和那个超级厉害的I.C.交手的机会了！！”
燎荧愣了一下：“对了，还有那个鸟人。”
殷悠微笑道：“没有把那只老母鸡烧熟根本不是小荧的错，是因为她太老了，所以才烧不熟嘛。”虽然知道背后说人家坏话很不好，但是安德鲁还是扑地一声笑出来了。连惜亘都有些忍俊不禁。费尔知认真地对愣掉的燎荧说：“而且我们根本来不及送酱油上来，所以烧不成红烧的是理所当然的！阿荧不要介意这种事哦！”
“你就会说这种无聊的笑话。”说是无聊，但燎荧还是在笑了，“轮到你了，快点上去！把他们的鸟人好好教训一顿，为我出气！”
“好，一定完成任务！”费尔知行了个军礼，元气十足地朝擂台上走去。
费尔知一走，燎荧的笑容就消失了。殷悠在她身边坐下：“其实真的不都是坏事，好事有许多哦。焰色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吧。跨一级可是困难异常。”
燎荧最后伤到任亦菲的一招，赤色火焰使连跳三级，直达第四阶段的紫焰，与任亦菲的水颜色太接近，所以贯穿琴弦时仿佛消失了似的。
“跨了又怎么样啊。”燎荧翻白眼，“你没看见吗！火焰使缩得比屁大不了多少，这种紫焰有鸟用？！”
殷悠心道：没想到最不起眼最容易看穿的燎荧也是有秘密的。他从没怀疑燎荧是赤焰法师，没想到看起来实力堪忧的燎荧竟是在维奈高级班火法师中也属于罕有的紫焰法师。既然拥有超级强力的紫焰，为什么以前从来不用呢？听了燎荧的回答后，殷悠捉摸着她的心思问：“要你放弃赤焰是不是很难？”
一部分原因确实如此。燎荧其实15岁时就成为紫焰法师了。但那时她的赤焰练到非常高段，连普通的火球都有西瓜大小。而紫焰完全没有基础，才刚刚起步。紫焰的火球比芝麻大不了多少。要把紫焰练到和赤焰同等级，那就意味着完全抛弃过去，从头再来一遍——这种挑战就好比武林高手自废武功，从头开始学拳法。燎荧并没有变强的欲望，自然不想费力气去挑战。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过去的好朋友黎可的事让她心里有了心结，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能力做到什么事的人，对挑战紫焰一点信心也没有，心想还不如安于现状。
殷悠看着沉默的燎荧，心里转了百个念头，其中几个倒也真猜中燎荧的心思。燎荧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过分自卑的感觉，似乎钻进了一个壳里，故意封闭起自己。但他没有看走眼——即使是微小至极的紫焰，却仍然有不逊于正常紫焰的威力，轻轻松松就打破水之盾伤到任亦菲——燎荧是他们之中最有潜力的种子，如果自己想变强的话，一定可以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一点也没有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紫焰法师的心情吗？”殷悠问。
燎荧沉默了一下：“罗嗦。”
“需要指导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噢。”殷悠微笑着留时间给燎荧整理心情，“只要能帮到小荧，我随时有空。”
燎荧虽然看着台上，心思却没在比赛之上，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接下来三场战斗Final都获得了胜利。
“Final VS King，正式赛结束。比赛结果，Final四胜一负。按照两队协议，进入附加赛。”裁判的声音回荡在混合组的擂台上空。被这个声音激励，燎荧霍地站了起来，对费尔知说：“让我上场对付那个I.C.!”虽然她上场战败了，但是这次一定不能输。
她的决心很坚定，周围也没人跟她抢，费尔知同意了燎荧的毛遂自荐。燎荧走上擂台，眯着眼睛望着五米外穿着银斗篷坐在椅子上的敌人。她上次观摩战斗时已经见识过她的实力了。I.C.不仅是火系的强力法师，也会土系、大气系、水系和暗系的高级魔法——可能还不是她实力的全部。I.C.简直就像另一个费尔知那般，强得令人无法想象。
“双方自我介绍。”
“δ，燎荧。”
银斗篷微微地抬头，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开场白：“想要知道我是谁，就把我的斗篷脱下。”
“Final VS King，淘汰赛第一回合开始。”
燎荧开始念动冗长的咒文。I.C.一扬手，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叫了出来。因为擂台上出现了任亦菲的水竖琴翻版——除了颜色是银色的，无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燎荧愕然间，离她最近的那条水柱叟地飞击过来。燎荧飞身扑地闪避的过程中，她刚才念动的咒文已经完成。那是中级魔法翼之火。她的手上呼啦一声出现一把半人长的赤焰火弓。
I.C.撤回银色的琴弦防守，而周身也出现了银色的水之盾。她的打法和任亦菲如出一辙到可怕的地步。燎荧站起身，侧身左手握弓在前，右手中指与食指拉开了火焰弓弦。随着她漂亮的张弓动作，弦上自动出现了一支紫焰的长箭。
殷悠赞赏地轻笑。那并不是真正的紫焰，心子是赤焰，上面缠绕了一层青焰，所以看上去虽然紫，但紫得非常不均匀。燎荧用赤焰维持箭长，又让箭赋有青焰的威力，估计这种可称天才的办法是战败后刚刚想出来的。随心所欲地控制焰色也不是一般法师能做到的吧。殷悠对燎荧发展的可能性越来越感兴趣了。虽说燎荧打的是一雪前耻的主意，但殷悠反而希望燎荧再次战败。战败的不甘是一剂强心针，能刺激她的进取心，更多地激发出她应有的实力来。
燎荧的夹心箭射了出去。青焰虽然只是稀薄地依附在赤焰之上，但仍然发挥出了青焰的实力。只听水声四溅，数条阻挡攻击的琴弦悉数被贯穿，火箭直达水之盾——没有想到，连水之盾也直接贯穿而过了。就在I.C.被当胸射中的那一瞬，擂台上腾起黑色的雾。所有的景色都消失了。燎荧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招是……水系蒸汽属的迷雾？
黑暗之中燎荧只听见水声在耳边作响。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直刺而来。燎荧感到肩膀刺痛了一下，温热的血液就沿着手臂流下去了。燎荧仔细地辨别着身边的声音，在下一条琴弦击中她之前向旁边闪身。琴弦呼啸着，头上左边，左侧脚边，正面，后方，右边上方，一共五条。燎荧蹲身，向唯一没有攻击的右边翻滚。
突然她惊讶地大叫了一声：“鸟的！！”
黑雾散开了。刚才的银色水竖琴已经消失，擂台上只有坐在原地，毫发无伤的I.C.，燎荧却不见了。
人们本以为燎荧像其他与I.C.交手的人一样已经被打下擂台，谁知一臂一腿扒住擂台边缘的燎荧并没有掉下去。I.C.有点意外：她还以为燎荧已经场外了，谁知道她那么顽强，居然挂住了身体。燎荧翻着白眼，气喘吁吁地爬上来。“鸟……鸟的，吓死我了……”还好她反应快，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把自己挂住，否则丫的又输了。
燎荧才爬起来，冷不丁I.C.一道镰鼬飞过来重重地刺过她的左腿侧。鲜血飞溅的剧痛中，她脚步不稳了一下，差点又摔下去。燎荧一火，举起了火弓，一支夹心焰火箭再度出现在弦上。
燎荧没有射。她怔然地望着左手燃烧着的火弓。
“哼，哈哈！”燎荧一跺脚，仰天大笑，“鸟的，老子真的被你骗了！！你这个鸟骗子！”燎荧得意地伸起手指指向I.C.，“你是幻法师！！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此言一出，全场冷寂，随即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讨论I.C.的真面目，操场上嗡嗡声一片。
“是啊，被你发现了。”尽管被揭穿了真面目，I.C.的声音仍然不带一丝慌乱，“但是，你战胜不了我，我比你强。”说着，突然一道寒光四射的金属尖刺贴着燎荧的身前窜起。反射超越了理智，燎荧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一脚踏空，乒地一声掉下了擂台。
四脚朝天的燎荧在地上愣了一秒，不是战败而是被暗算而败的愤怒令她愤怒不已：“你鸟的！混蛋！！我杀了你！！！”如发飙的流氓，燎荧在机器裁判宣判她战败的声音中想再冲上擂台行凶。安德鲁挑起了保安的重任，冲出去把对着空气又踢又打的她拉了回来。
燎荧气得砸椅子泄愤，椅子都被她砸坏好几张。在盛怒中安德鲁上台一挑I.C.，I.C.虽然用超绝的幻术再败安德鲁，之后却败在了同样是幻法师的费尔知的幻魔法下，现出了真神。看到I.C.的真面目，燎荧心中的一腔火气全变成愕然，因为在众目睽睽下泪眼蒙蒙的I.C.竟然是以前遇到过的伊藤蝶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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