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爱,用尽所有的气力与呼吸

作者: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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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


      时间会偷走年轻的羞涩
      那些你曾经的悸动心跳
      那些你曾经的脸红娇羞
      还有那个痛与快乐的他

      夜
      我和千泷羽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着气,少许的鲜血缓缓流出。
      “大哥,你上哪儿招惹的这帮人啊?个个跟铁打的似得!”千泷羽艰难的起身,扶着墙问道。
      千泷羽猜测道:“该不会你也去拯救地痞流氓去了吧?”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乐乐爸爸眼神里的杀气,还有他那句“如果你再敢出现在乐乐的世界里,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嫉妒我吧!”
      千泷羽一脸不屑:“啊,嫉妒你?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啊?一没钱,二没钱,三没钱。没钱就没有人嫉妒。”
      “那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千泷羽又猜测道:“诶,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上次我就无缘无故被人打了,最后发现我不是他们要打的那个人,还赔了我一大笔钱呢!”
      “恩,有可能!”
      “唉~,大哥我说你也太衰了吧?一分钱都没有得到,他们就这样走了!”千泷羽过来扶着我,“走吧,看这样我是不能回家了,会宿舍吧!”
      我们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走向宿舍,千泷羽说道:“还好宿舍就我们两个人!要是住了其他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说你怎么不跑了?”我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跑?怪就怪我当时脑抽,看他们只有三个人,我想,我冲过去给他们脑袋一拳,至少可以干掉两个吧?还剩一个,我们两个人搞的定吧!我又想,就算不能搞定两个,那至少一个不是问题吧!结果……”
      “不过,上次你救我一次,这次我救你一次,我们互不相欠!”
      “你救了我了吗?”
      “诶,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要清楚,现在我身上的伤痕,可都是应该出现在你身上的!”他表情严肃道,“你想啊,你已经被打的这么惨了,要是把我身上的伤给你,那你就废了,你说是吧?这么说来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啊?”
      ……

      第二天
      翻个身,浑身都痛。
      “妈的,那帮小杂碎,下手可真狠!哦~,好疼!”躺在床上的千泷羽抱怨道。
      嗓子毁了,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看来酒吧是去不了了,反正后天就开学,也不重要了。
      忍着浑身的剧痛,起床。
      “看来,酒保这工作是保不住了。”千泷羽看着掉在地上的牙膏。
      我的牙膏。
      他的手连拿起牙膏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我拍拍他的肩膀。
      “唉~,疼!大哥,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话说感觉昨天你被打的好像比我要惨,为什么感觉你没什么事啊?”
      这一点就要得益于我身上的伤:“因为我恢复的比较快!”
      “幸好脸上没伤,不然回去又不好交代了。”千泷羽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千泷羽说道:“对了,你今天去我家给我弟弟唱歌吧!”
      “我嗓子哑了,你听不出来吗?”
      “没关系,你弹吉他就好了!那天我告诉他我认识了一个会弹吉他的朋友,他兴奋昏了!”千泷羽笑着说,“我想如果我把你带给他,他肯定会特别开心的!”
      “恩,好吧!”

      千泷羽家
      “弟弟,哥哥把那个会弹吉他的朋友带来了!”
      “真的吗?”他眼里放着光,炙热的可以融化所有的不愉快。
      “恩,真的!”千泷羽说道。
      我拨动了一下琴弦。
      疑惑解除,他更开心了,手舞足蹈,在床上翻腾,手里拿着那个破旧的玩具。
      他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他的笑有一种魔力,会让他人也忍不住会心的笑。
      所以千泷羽笑了,我也笑了!
      “弟弟,你想听什么歌啊?”千泷羽问道。
      “恩,我要听《两只老虎》,还要听《世上只有妈妈好》!”
      “恩,好,你想听什么你的小七哥哥就给你弹什么。”千泷羽说道。
      于是,我就给他弹了很多歌曲。
      “弟弟,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千泷羽问道。
      “好啊,好啊!”他非常兴奋,但随即,“哥哥,你骗我!你不是要工作吗?”
      “不,哥哥今天不工作,哥哥和你的小七哥哥今天就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可以出去玩洛!”

      千墨羽换上新衣服,走出了那昏暗的小屋子。
      即使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表情还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向往。
      因为心中有坚持,所以想要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
      刚走出华宇街,千墨羽就惊恐的说道:“我的玩具呢?哥哥,我的玩具呢?”
      千泷羽看了看千墨羽,再看了看来时的路:“没事,待会哥哥给你买个新的!”
      “不,哥哥,我就要那个玩具,你去给我找回来嘛!哥哥……”
      “恩,好,哥哥回去给你找!”说完,千泷羽就原路返回,去找那个破破旧旧的玩具。
      “小七哥哥!小七哥哥!”千墨羽喊道。
      “怎么了?”
      “你真的是哥哥的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他又笑了,笑的更开心,更灿烂,比太阳还要耀眼:“小七哥哥,你是哥哥的第一个朋友哦!”
      千墨羽继续说道:“他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有朋友,更没有把人带到家里来过。”千墨羽紧握着我的手,“所以,小七哥哥,请你做他的好朋友吧,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哥哥那么孤独!”
      我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恩,好,小七哥哥答应你!”
      “拉钩!”千墨羽把小手伸出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就是什么?”
      “小狗!”
      “不,是大狗!”
      “恩,好,大狗!”
      他的笑,可以融化这个世界最寒冷的冰。
      “小七哥哥,你知道吗,我哥哥很笨诶?”
      “为什么?”
      “他啊,每次都拿那个玩具来骗我!”千墨羽用他看不见的眼睛看着千泷羽回去的街道,“那个玩具是我五岁的时候,他做给我的!”
      “那个时候,我还看得见呢,但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看不见了!”千墨羽叹了口气,随即脸上浮现出笑容,“每次哥哥回来说给我买了玩具,都把它给我!”
      那他还那么高兴?
      “哥哥就是个大笨蛋,虽然我看不见!但是那触感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他都没发现那个玩偶的眼珠子掉了吗?”
      “唉!我的笨哥哥,不过呢,那玩具是我的最爱,我最喜欢那玩具了!”
      就在这时,千泷羽手里拿着拿那个破玩具跑过来了:“弟弟,对不起,我没有找到,但是……”
      千墨羽一脸的沮丧:“但是什么?”
      “我给你买了个新玩具!高兴吗?”千泷羽把手里的玩具交到千墨羽手中。
      我看到千墨羽用手捏了捏那个玩具,然后再摸了摸眼睛那个地方,随即笑了,笑的特别特别开心:“恩,谢谢哥哥,我又有新玩具洛!”
      千墨羽好像恨不得昭告天下。
      千泷羽看着弟弟满脸的满足,他也笑了。

      千泷羽牵着弟弟的手,就像拥有着整个世界。
      拥有着整个世界的人,总是很自信的,所以他走在街上,感觉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天下无敌,所向披靡。
      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大方。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舍得替他花钱。
      即使千墨羽什么都没有要,但千泷羽还是给他买了很多吃的。每次都只给千墨羽一个人买,却说买了三份。
      千墨羽总会问好吃吗?
      千泷羽回答好吃。
      然后,千墨羽就会吃的特别香。笑起来的时候,就和他收到礼物是一样开心。
      那是我见过所有男孩子中,最美丽、灿烂、动人的微笑。
      只要你不是铁石心肠,就会被感染,会让你不自觉的笑。
      “哟,这不是千大少爷吗?”
      正在一个小摊买冷饮的我们,听到这句话,转过身。
      竟然是上次在小巷里殴打千泷羽的那帮人,说话的就是那个长得特别猥琐,声音特别难听的人。他的头上绑着绷带。
      我有点惊恐,千泷羽比我更害怕。
      不是怕他们,而是害怕千墨羽,如果动起手来,他怎么办?
      这时千墨羽凑到我耳朵边,细声说道:“看我的手势,比到三你就抱着我弟弟跑。”
      我点了点头。
      一,二,三。
      千泷羽把手中的冷饮扔向那帮人。
      我转身抱起千墨羽就往回跑。
      千墨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在我怀里问道:“怎么了,哥哥?”
      “小七哥哥和你哥哥在玩一个游戏,如果他追到我们了,你就要扮小狗,如果他没追到我们,他就要扮小狗让你骑!”
      “真的吗?小七哥哥,我不想扮小狗诶!”
      “所以我就要跑快点啊!”
      “恩,小七哥哥加油,让哥哥扮小狗让我骑!”
      我把千墨羽送回了家,千墨羽说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来啊?”
      “他会不会迷路了?”我假装猜测道,“我回去找他,弟弟,不要出去哦!”
      “恩!”

      他们根本不会追来,他们要找的人是千泷羽。
      千泷羽躺在血泊里,伤势很重,我跑过去:“千泷羽,你没事吧?”
      千泷羽艰难的睁开眼:“放心,还死不了!”
      我说道:“走,我们去医院!”
      千泷羽说道:“不,别去了,要花钱!”
      “我出钱!”
      满脸血痕的他挤出一丝猥琐的微笑,转而变得好似十分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最后还添一句,“我不会还的!”

      学校,教务处。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去偷别人东西呢?”处长说道。
      我沉默。
      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卓宇的钱被人偷了,在我的箱子里被发现。
      看似漏洞百出,却也无法争辩。
      因为他们不会想到,“陷害”这一个词。
      在他们眼中,苏卓宇是一个富家子弟,文物双全有什么理由去陷害一个素不相识、平凡无奇的人?
      所以他们咬定是我偷了苏卓宇的钱。
      “偷一千元就会被拘留,据我所知偷4000到7000元就会被判一年到两年,你这偷一万,怕是要在牢里呆两三年了!”苏卓宇是学法律的,“但是我们毕竟同校,把你送进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学校的名声都不太好,所以把你带到这里来,让学校来给你处分。”
      处长一脸堆笑:“我们苏大公子就是懂事,不像某些人!”他瞥了我一眼,“手脚不干净!”
      “报警吧!”我说道。
      “什么?”处长很惊讶,似乎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报警吧!”
      “报警可是要坐牢的!”处长说道。
      其实,我坐不坐牢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他害怕的是学校名声不好。
      百年名校,出了一个小偷!
      “我看,报警就不用了!”处长大义凌然的说道,“你还年轻,我们也不想断送了你的前途。放心这件事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报告!”千泷羽一瘸一拐,吊着绷带,站在教务处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处长用眼神扫了一下:“什么事?”
      “刚才有一个人给我一个东西,让我交给苏卓宇,他说很急,必须马上交给他!”
      处长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东西,快点给他!”
      千泷羽一颠一簸的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个手机,走到苏卓宇面前,把手机给他看!
      我看到苏卓宇看着看着脸都变了,眼神里面也充满惊恐。
      只看了几十秒钟。
      然后千泷羽又那样一颠一簸的走出去。
      “马老师,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大家是同校,而且钱已经还了,再说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以后不要这样就好了!”
      处长也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苏同学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绝不轻饶。”
      “郝同学,以后缺钱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借你,要多少有多少!要不再借你三十万?”

      回到教室,梦瑶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把我叫去训话!”
      “哦,吓死我了!”
      “这就把你吓死了!那你以后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千泷羽靠过来:“大哥,这次我又救了你一次!”
      我也很好奇:“你给他看的是什么!”
      “嘿嘿,来,给你也看看!”千泷羽拿过手机。
      拍摄的角度十分奇特,画面中出现的就是我们的寝室楼,一个人爬上二楼,就是我们的寝室。
      那个人仿佛害怕被别人看见,时不时左顾右盼。
      梁猛。
      那个人是梁猛。
      “怎么样!够料吧?”
      所以苏卓宇就是看了这个决定放弃的吗:“你在哪里得来这段视屏的?”
      “这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仙人自有妙计!”
      “难道他就不怕被摄像头拍到吗?”我问道。
      “诶,大哥,你来这里都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寝室那边的摄像头都只是一个摆设吗?”千泷羽说道,“要不是那天季沫白刚好经过,被他看到了拍摄下来,那你就完了!”
      “我怎么完了,我可以报警啊!”
      “啊,你怎么这么傻?你报警,那有用吗?你觉得苏卓宇的爸爸会让他去坐牢吗?你觉得就凭他们的势力,你逗的过他们吗?”
      好像是的:“那季沫白把这个给你,就不怕得罪他们?”
      “这就真的只能说是你运气好啦,前不久苏卓宇抢了他女朋友,他简直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他才偷偷把这个给我的,还有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千泷羽问道:“话说你是怎么招惹上他们那帮人的?”
      “这,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我得罪他们了!”
      千泷羽一脸无语的看着我:“真够短的,那你以后可得注意了,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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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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