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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那就东京见了。”站台上,连晓扬手与明觉告别,“见了秀策,记得跟他说,我连晓必与他一战。”
“哦。”明觉和尚朝他扬了扬手,上了往东京的车,于是连晓也转身坐上去京都的车。
今天是齐明飞对战日本的桑原本因坊吧,不知道比赛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连晓一边想,一边往比赛地点那边走,在看到赛场时她不禁叹了口气:大佬就是大佬,级别不同,待遇就是不一样。
竟然包下整个温泉旅馆!这还就算了,可这温泉旅馆竟然还是豪华级别的!连晓那个呕啊:看来果然要往上爬才行啊,看看这些大佬们的待遇,和自己这些个低段棋士,太不一样了!话说这次比赛是谁牵头办的,这有钱,这有面子!能把世界上这些个顶尖的棋士聚起来,一边旅游修养身心,一边玩儿围棋。
“阿晓——”一个声音打断连晓四下乱瞄的心思,连晓偏过头去,就看到远处凉亭里有人向她招手。
“是席敏啊——”连晓晃过去,“你怎么在这呢?你今天不是也有比赛吗?”
席敏冲上来,拇指和食指精准地一合,捏上连晓的脸颊,扯啊扯,扯得连晓的脸严重变形,然后笑眯眯地道:“叫妈妈。”
“妈。”连晓立马弃甲投降。席敏这才放过连晓,眉儿一挑,摆出三七步:“我看过你的比赛了。你怎么还在原地踏步踏啊?”
连晓耸耸肩:“反省中。”
“是吗?那就好。”席敏收回三七步,伸手摸摸连晓的头,温婉亲切的模样。
还以为席敏会摆出茶壶状跟自己掰呢,怎么突然变贤妻良母了?连晓正疑惑着呢,疑问却马上得到解答。
薛灵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席敏行个礼:“早上好,席九段。”
“你们年轻人聊吧。”席敏朝薛灵颔首微笑,“我也该回到比赛中了。”
连晓朝席敏吐舌头扮鬼脸,惹来席敏嗔怒一瞥,连晓明白其中意味,那是说呆会儿要她好看。可那不是要呆会儿吗,她连晓向来是活在当下啊!连晓于是照送一个挑衅的眼神过去:有本事你倒是现在就要我好看啊!
薛灵倒是没看懂她们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待席敏走后跟连晓打了个招呼问她:“齐连晓,你也是过来看比赛的?”
连晓翻个白眼给他:“不是来看比赛,难道来泡温泉?”
“你!”薛灵有点气结,不过倒是马上又缓过来了,瞄了她一眼,直接切入正题:“你跟席九段,是什么关系?”
连晓于是笑得前俯后仰,不可自抑,直笑得薛灵脸有点黑,才缓过劲来,继续笑话他:“你还真是!好奇又不犯法,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呗,还要先跟我套套近乎再问。真问了吧,你还给我拐弯抹角的!薛灵,你可还真有意思。”
这下薛灵白皙斯文的俊脸儿彻底黑了,然后直接问了:“你和棋王齐明飞是什么关系?”
连晓耸肩摊手:“就像你猜的那种关系呗。”
“你果然是棋王的女儿!”虽然心里有那么点数,但事实真是如此,还是让薛灵惊了下。
连晓再耸肩:“顺便再帮你解决一个疑问——齐尧是我亲弟弟,我爸是他爸,我妈——那也是他妈呀。”
薛灵喃喃而语:“你们也和我一样吗。”
“算是吧。只不过——”连晓攀上薛灵的肩:“听君飞说,你是那个一门棋圣的薛家小孩时,我可是也惊了!跟你那些个棋圣哥哥姐姐还有你那个老爸比,你还真是不出彩呢,竟然都没让我看到你一局好棋!要不是昨儿个跟你碰上下了一局,我差点就把你这个好对手给漏了!”
薛灵那张脸顿时又黑了。连晓却不管他那张黑脸继续念:“我让君飞弄了几场你比赛的对局来看,那都是什么啊!根本就不像你的对局——特别是你在北斗杯选拔赛上那局!我说薛灵,你该不是怯赛吧?怎么越到大赛越是发挥失常——”
薛灵那张俊脸黑了白,白了黑:这人说话还真是不带遮掩的,而且还够毒!
薛灵黑着一张脸,拨开肩上连晓的爪子:“齐连晓,你似乎也没那个资格说我吧。”
连晓把她那爪子又放上人家肩膀,笑得跟朵花似的:“不觉得齐连晓,齐连晓的叫起来一点都不顺口吗?叫我连晓就好,来——跟着我叫一声,连——晓——”
薛灵还真有点不适应连晓那张笑成一朵花的脸,见她一副如果自己不答应,另一只爪子就要往他脸上招呼的架势,只好乖乖的叫一声:“连晓,你脸靠太近了!”
连晓这才放过薛灵,问他:“现在应该是你大哥和绪方十段在对战吧?他们两个对上应该蛮精彩的吧,你怎么出来了?”
“对弈中总会出来抽一次烟,那是他的习惯。”薛灵摊了摊手:“虽然我不知道这行动有什么意义。但薛家的人似乎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癖好。”
“嗯,”连晓仰头想了一下,“齐明飞倒是没什么怪癖。席敏嘛,除了爱在外人面前装娴良这一点,倒也没其他坏毛病了。齐尧嘛,就是偶尔有在背后说说我坏话而已,除此之外也没啥不良爱好。”
这什么跟什么啊?薛灵黑线满头,然后问她:“你都直呼你父母名姓的吗?”
连晓想了一下,答:“显得亲近嘛。”
“这样啊。”薛灵还当真仔细想了下连晓的回答:说起来,连晓她总能马上跟完全陌生的人热络起来呢,像她和自己,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已,现在却是在这里像朋友一样聊着天——高永夏、崔敏植他们对连晓的评价也蛮高的,似乎已将连晓她视为友人。
于是薛灵很认真地问她:“这么说,迅速和人亲近起来的秘决就是直呼对方的名姓吗?”
于是连晓也仔细地想了一下:“这个嘛,应该还是只叫名字,会显得更亲近一点吧。但对长辈,果然还是直呼名姓的好,你想啊,我要是直接叫我爸‘明飞’,那会很奇怪吧?可叫‘齐明飞’就不一样了,会显得很亲近吧?就像我们是朋友一样。”
“嗯,的确呢。”薛灵沉思着出声:“我是不是也要试试看呢。”这样就可以和爸爸他们亲近一点吗?
“试试看吧。”连晓拍拍他的肩,“我去看看席敏和你家二哥的对局。”
连晓刚换上鞋要往对局室那边走,就被拉住了小辫子。连晓回过头去,见是君飞,遂一巴掌朝拉着自己发辫的爪子招呼过去。
君飞吃痛却不收手,反倒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她另一根长辫,退开一步,躲开她又招呼过来的巴掌,脸上尽是捉弄她的快意笑容。
可连晓是什么人哪?会如他的意?连晓于是毫不在意的任他抓着辫子玩儿。
见她这副模样,君飞倒还真觉得没啥意思了,把辫子还给她,道:“刚才你跟薛灵说的话,我可是全听到了。你又乱教小孩了吧?”
“什么叫乱教啊!”连晓白君飞一眼:“我那是教他与人相处之道。我和席敏感情很好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那你和齐明飞老师呢?”君飞马上吐她槽。
“哼!”连晓一点也不觉得心虚:“我和齐明飞,那也是棋友!”
“是,是,是。”君飞弃械,不跟她理论:这世上谁说理说得过她连晓啊,就是歪理,只要她想,她还就能给它拨乱反正呢!
见君飞不和她吵了,她也就跟他谈正题:“齐明飞和桑原本因坊的比赛怎样了?”
“现在还是桑原那只老狐狸占那么点上风。”君飞道:“但齐明飞老师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结果仍然是五五之数。”
“也是,都是棋坛老将。”连晓想了一下,提脚踹君飞:“给我盯着点去!少给我擅离职守!”
君飞躲过她这飞来一脚,仍跟上她:“什么叫擅离职守啊?我又不是齐明飞老师专用的。我就是要去看老师的对局,怎样?”
“是你自己说要跟踪报导齐明飞的!”连晓送他白眼:“现在倒是有空跑来看席敏的对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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