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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见鳌拜
这次出宫倒没费多少安排,原打算悄悄去悄悄回的,行前想着福临也该有自己亲信的人,让他带了自己的侍卫。只是没想到他带来的人是鳌拜。他一身紧俏利落打扮,屈身行礼后即立于福临身后,虽是随侍而立,然护主之意明显。我吩咐他近前来仔细打量他的相貌,只见他肤色泛铜,剑眉星目,精光内敛,确是个干练之人。
我忽然发问:“鳌拜,当初你拥立先帝之子有功,只是不知道你拥立的先帝之子是哪个?”鳌拜闻言一振,俯身行礼答话:“回禀太后,臣拥立先帝之子,皇上即为先帝之子。”我冷哼了一声,:“那为何会有豪格府邸共立盟誓,愿死生一处之事?”鳌拜答话:“臣初行事鲁莽,臣有罪。”言罢叩首谢罪,却是触地有声,尽显其刚硬。我尽自让他跪着,并不言起身,鳌拜便也不动身形,虽是请罪,却丝毫不见慌乱。福临未免有些急躁:“皇额娘,鳌拜平日跟在儿子身边,是个忠心的。”我用目光示意福临稍安勿躁,“鳌侍卫的头硬,磕两下磕不坏的,口上请罪心里怕是不服的,当初要不是两皇旗拥立之功,这皇帝还轮不到你来当。只是当初他也没有想到会便宜了咱们娘两个。”
鳌拜闻言再次叩首:“臣惶恐,臣有罪,请太后责罚。”我微哂一笑:“你不惶恐,皇帝对你信任有加,你不恃宠而骄就好了。若说有罪,当初连我都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惶论及你了。”我转目看向福临,语中已有嘘唏之意:“当初母后皇太后和礼亲王也没有料到皇帝这些年会受这些苦楚。”我再次对鳌拜说:“鳌拜,你屡立战功,先帝亲封你为巴图鲁,自是看中你忠勇可嘉,你原是镶黄旗护军统领,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皇帝亲政,你若真是个好的,本宫和皇帝最是念旧情的人,你若存了轻视之心,”我言语一顿,再出语已添了杀伐之意:“饶你是满州第一巴图鲁,本宫自是有法子收拾你。”
鳌拜再顿首而拜:“臣万死不辞已报皇帝知遇之恩。”我不置可否:“起来吧,好生侍候着你主子,这些年我只看人做了什么,再不信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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