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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小姨和我去老房子住，爸爸妈妈回家。
“奥兰多你还记得这个老房子吗？在你三岁的时候妈妈有带你回来过哦。”小姨问着奥兰多，看着他迷茫的摇了摇头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了。奥兰多从小就学中文，所以就算用中文交流也不会困难。弗罗多就不一样了，他很难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马修一个房间，小姨和阿兰娜一个房间，奥兰多和弗罗多一个房间，这样房间就满了。看样子马修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库巴的重症监护病房是不允许人陪夜的，他就只能呆在走廊里。我想着收拾了一点东西，让小姨先和三个孩子睡一会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定很累。我和小姨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医院。
我看时间还早才八点半，就去巷子口买了分早餐。我不知道马修喜欢吃什么，就什么油条啊豆腐花啊煎饼啊都买了一份。等我坐公交车到医院里的时候马修依旧坐在走廊外面，头发乱糟糟的地上还放着几罐咖啡。我走到他面前把早点递了过去。他眼睛布满了血丝，反应有些迟钝的接过了早点轻声说了句谢谢。
“看你也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小姨她们回来了。我有和她打过招呼，等你精神好一点了我们再来商量你提出的请求。”我坐在了马修身边说，“库巴会有医生照顾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爷爷…就没打算回去了。”马修拿着早点一口都没吃，有些沙哑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疲惫。
“我是爷爷带大的，我的父母一直忙于工作经常照顾不到我。对我来说他是我最亲的人。”他的眼眶有点泛红，“从爷爷身体出现状况开始，我每天都会幻想他有一天真的倒下了怎么办。再过一年我就能考执照成为医生，现在他真的倒下了，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他捂住了脸不像让人看到他的哭泣，但我听到了抽泣，他的指缝里有泪水漏出。
“你爷爷会以你为荣的。”我抱住了马修的脑袋，他按辈分来说是我叔叔。在所有人都抽不出空或者说不愿意带库巴来上海的时候，也只有马修愿意放弃实习的机会千里迢迢的过来。尽管他知道爷爷已经回不去了。医院里贴了标语要保持安静，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咬着拳头狠狠的流泪，一点声音都不哭出来。
然后马修离开了医院回去休息了。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看着带着呼吸机的库巴，他能感受到吗？他听得到吗？
我看着医生护士穿着防护服在里面进进出出，给库巴打点滴换瓶子。苍老的手像是干枯的树枝，似乎在默默的告诉他人。他的时间快要走到尽头了。我突然想起了太奶奶，她去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戴着呼吸机沉睡着，做着梦。那个梦里会有爷爷会有爸爸也会有库巴。
****
日记本的后半部分都是用类似于炭笔的东西写得，早就因为岁月而糊成一片。我不得不边看边猜，一个段落中只能看得懂一两句。大致意思是刘威震交给库巴一个只有他才能完成的任务——让库巴混入日军建造的集中营找到一名叫谢薇安·克里奇的女人，她是一名物理学家。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军队在她的公寓里面找到过非常有价值的报告。痛恨犹太人的纳粹自然不会把这份报告放在眼里，却阴错阳差的落到了美国人手里。这个时候的美国正在谋划一个大秘密需要谢薇安的参与。但美国人最后得知的消息便是她逃到了上海并且被关押在了集中营内。
剩下的我也看不清楚了，最后一个词组是结束战争。
我顿时愣了一下，结束战争？美国谋划的大秘密？物理学家？！天啊！不要告诉我库巴当年还间接的协助了原子弹的研发？我倒抽一口冷气合上了日记本，那段历史到底有多混乱又有多凑巧？刘威震不是□□的么？从这件事情看上去又像是地\下\党一样的性质呢？当时的军阀在做什么？怎么会需要普通人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知道的内容越多越混乱，很多内容都看不清楚。但我承认，这绝对不是一段普通的经历。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这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这可能不止承载了一个少年的受难史，指不定还有更多的秘密。
我守到了下午，库巴一直昏睡着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接到爸爸的电话让我去XXX饭店说是给小姨接风洗尘，看来大家都休息完了。我坐上公交车的时候路过了安信广场，因为天气炎热又是工作日，广场上的人很少。也正是这样才让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子抱着黎斌。本来我只是想惊讶一下大太阳下小情侣这么黏糊不热吗？下一秒我更惊讶的发现，是黎斌。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直接将我淹没，是，我看见黎斌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就愤怒。就像当时在地铁上我看见他和其他女孩子亲热的时候一样，觉得碍眼。公交车在安心广场上停了站，我更近更清晰的看到了他们。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黎斌，你在哪？”
“我…我在书店！我已经决定念高复班了所以要去…买点书……”黎斌的回答让我直接没了脾气，愤怒过头之后只剩下失望。我们还没有开始恋爱，他就已经学会欺骗。
“一个人吗？”我接着问。
“啊不是…和我朋友…男的！”黎斌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和那个女孩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这个距离在我眼里基本就没有距离。
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因为要等一个从不远处跑过来的乘客，公交车停了好一会儿。也就给了我很多时间，我不是那种会冲动的下车当场揭穿他们的人。我会冷静下来重新审视。我很明显的发现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就是地铁里粘着黎斌的那个。
“黎斌，安信广场的太阳很大，你不热吗？”我声音平和的说。
我说完这句话后黎斌跟触电似的猛地抬头左右寻找，最后把视线集中到了公车上。我坐在窗边看着他，看着最后一个乘客上车，关门，车辆启动。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朝着公车拔腿就追了过来，看着司机一踩油门离开了站台。我听到那个女孩子喊黎斌的名字，电话那头传来了喘息声。我刚想把电话挂掉的时候，手机里传出了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知道黎斌喜欢你！但我喜欢黎斌！我们公平竞争！”女孩子的话直白又冲动。在我看来是不经大脑思考。
“公平？我们哪来的公平？”我笑道，“我认识他多少年，你认识他多久？幼儿园的时候黎斌抢玩具给我，小学的时候他为我跟别人打架吃了第一个处分。他挨过几次打屁股上有多少鞋印我都知道，这样你还跟我谈公平？”我顿了顿，“最重要的一点你也说了，黎斌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我不等对方反应就挂掉了电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女孩子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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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最近开始赶东西了好悲桑……
赶演讲稿…赶培训PPT…尼玛四块项目啊！赶知识竞赛…赶台账……
我能再忙点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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