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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比试已了情未了
到达多一个县的当天,半路离开的王老虎和赵师师也回来了。
“三姑娘,我们查明了。玉蝉儿的确是在苍云县等了两天的玉佩,完全没有犯案的时间。”王老虎说
“这么说她的嫌疑可以完全被排除,先去看今天的机关比赛。”三姑说。
“师师,王老虎。你们俩个回来了,跑哪去了?”玉蝉儿迎了上来。
“这个……”赵师师说。
“哦,事关公务,贼人莫问。你们继续,我去公堂上等你们。”玉蝉儿说着离开了。
“她很机灵。”王老虎说。
“我们也去吧。”三姑说。
公堂上放着两张桌子两把椅子,中间隔着一个屏风。所有人分列两旁,三姑站在中间。
“机关比赛现在开始,裁判兼公证人:包三姑。”北急喊道,“现在,双方交换机关盒。”
宝玉和玉蝉儿分别捧着一个被布罩着的盒子走向前,相互交换,然后同时掀开布。
宝玉的机关盒表面看似平常,实则玄机重重。玉蝉儿的机关盒……
“不许笑。我第一次制作这种东西,不好看是正常的,不过,绝对实用。”玉蝉儿说,脸颊有些泛红。
“比赛,预备,开始。”北急喊道。
两个时辰后,宝玉偷偷与管家奶奶交换了一下颜色,然后放慢了速度。
同一时间,两人一同打开了机关盒。
“比赛结束,结果,平局。”三姑说。
玉蝉儿的眸色有一丝黯淡。
“蝉儿,可是约定过的,一局定输赢。”
“我没忘,以后我不会找宝玉比试了。不过,”话锋一转,“我可没说我会放弃宝玉。”
“多么豪放的宣战宣言。不过我家八妹是不会输的。”王六婆说。
“六婆,不要火药味那么浓吗?只要给我一个让我无法挑出缺憾的事实,我便会放手。”玉蝉儿看着宝玉说,“我只是有些不甘而已。”眼里透着哀伤,让宝玉不敢对视。
“你哪里不甘了,你……”六婆说。
“无关人员退后。”玉蝉儿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形象。“宝玉,带我逛一下多一个县如何,当然,带上八妹一起。”
“你应该来过多一个县。”三姑问。因为这里很多人她好像都认识。
“三姑,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掌握了情敌的情报而已。”玉蝉儿笑着说。
“原来你来过,怪不得我刚看见你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八妹说。
宝玉沉默不语:他这次见到玉蝉儿的时候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是不知是什么。
“好,我和宝玉哥哥会陪你好好逛的。而且一定会让你看到事实早日放弃的。”八妹拦住宝玉的手臂说。
“多谢,八妹,宝玉。”
“……”宝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宝玉哥哥,你看那个好有趣啊。”八妹说。
“八妹,不过是些骗人的蹩脚玩意,连机关术都算不上。”玉蝉儿说。
“……”宝玉默。
“宝玉哥哥,这个很好吃,张口,啊。”八妹说。
“八妹,是不是太甜了。”玉蝉儿说。
“……”宝玉默着强咽了下去。
“宝玉哥哥,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八妹说。
“八妹,茶壶是空的。”玉蝉儿说。
“……”宝玉默。
“宝玉哥哥,……”八妹说。
“八妹,……”玉蝉儿说。
“……”宝玉还是默。
“宝玉哥哥,……”八妹说。
“八妹,……”玉蝉儿说。
“……”宝玉接着默。
“宝玉哥哥,……”八妹说。
“八妹,……”玉蝉儿说。
“……”宝玉无可奈何的默。
宝玉感觉人生从来没有像这样哭笑不得身不由己,任凭两个女人拿自己像道具一样耍得团团转。
“好了,八妹。我要的事实不是刻意装出来的。”玉蝉儿无可奈何的说,“而且你好像忘了,你们是陪我逛的。”
八妹讪讪地收了手,问:“你想逛什么?”
“城里上次来的时候已经逛得差不多了,带我去城外逛逛如何,我喜欢山山水水。”玉蝉儿说。
“好,宝玉哥哥,我们一起去郊游。”八妹一手拉着宝玉,一手拉着玉蝉儿。
“好幽静的湖啊。”玉蝉儿感叹道,“虽然很小,但是静谧。”
“这里是多一个县唯一的湖,青湖。”八妹说。
“青湖,真是个好地方。我终于找到墓穴了。”
“什么?”宝玉问。
“很简单,我死后要躺在水晶棺中,葬在这湖里。”
“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八妹说。
“我是认真的。死亡我并不害怕,反正都要死,我倒是比较希望在年轻貌美的时候就永远停止下来,反正我这辈子已经连本带利的赚了不少了。名山大川我基本上游遍了,早些死了让这碧水带我去游览三江四海,怎么样,不错吧。”
“……是不错。”八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玉细细端详的玉蝉儿,此时她的表情宁静而温柔,就像找到了乐土一般。
“这是……鸢尾花。好美,我最喜欢鸢尾花了,尤其是蓝色和紫色。这里做我的安息地果然不错。如果有可能,我要戴着紫色鸢尾花嫁给我最爱的人。”
“咳咳。”宝玉很不自然的游离着视线。
八妹则狠狠瞪着玉蝉儿,紧紧搂着宝玉。
玩了半日,大家都累了。三人都直接躺到了地上,玉蝉儿玩弄着几朵鸢尾花,宝玉静看着天上的云朵,而中间的八妹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玉蝉儿悄悄坐起身,越过八妹将鸢尾花抛进宝玉怀里。
“宝玉,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用机关狠狠的戏弄了一番,从此我们就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比试。现在想起来,你那时根本就是像哄孩子一样在哄着我玩。”
“啊,不过也没想到偷遍□□的玉蝉儿也有那么天真的一面。”
“我也没想过自信甚至自负的阴间盗圣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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