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德赫D/Hr 珍宝

　　十四

　　赫敏站在楼梯上，依然因为极度的气愤瑟瑟发抖。她紧握着木质扶手，指望它会给她带来一丝温暖，但是徒劳无功。这栋房子是她组织买下，她对它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但现在，它却再也不能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心。她听见了客厅里的对话，从那时起，这栋房子变成了一个牢笼，对她和德拉科来说俱是如此。
　　一个瘦高的身影挤上狭窄的楼梯，看见赫敏堵在半中间，犹豫了一会道：“上去吧。”
　　德拉科的声音将赫敏的思绪拉回现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赫敏反而局促起来。她笨拙地点点头，快步走上二楼。
　　二楼空无一人，德拉科给赫敏重新找了条毯子，然后试图升起书房壁炉里的火。曾经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现在突然变得十分困难。
　　他只好转过头向坐在沙发上的赫敏求助。“我说，你就不能帮下忙吗？”
　　赫敏一直在愣神，闻言连忙抽出魔杖，挥动着升起火苗。
　　干燥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响声，温热的火光映在德拉科的脸上，一丝失落从他的眼里匆匆闪过。他站起来，又打算去泡茶。
　　“别转悠了，坐一会吧。”赫敏乏力地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德拉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放下最后一点武装在身上的情绪，松弛下来。
　　“趁还没人上来找麻烦之前，我必须得问清楚几个问题。”
　　赫敏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气话，在试探他们？”
　　“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拖长了调子，“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假话。”
　　德拉科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摩挲了一会口袋，掏出戒指递给赫敏，“你把这个落在客厅了，收好它。这个戒指很重要，你不能乱放。”
　　赫敏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一会，火光舔舐着衔着祖母绿的银蛇。她转过头：“不，你留着它吧。”
　　“为什么？”
　　“德拉科，我的确爱你，但不是现在。”她简短地说。
　　“有什么区别吗？之前就一直保管在你那，现在交给你更是名正言顺。”
　　赫敏还是摇头。她知道，阐明自己的心意后再接受这枚戒指，将会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好吧。”德拉科做出让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也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了，你呢，你准备怎么应对？”
　　“怎么应对？”赫敏抚额，“我很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难道你愿意坐在这里毫不作为吗？如果你想走，没有人拦得了你。”
　　“我知道。”赫敏像是丧失了斗志，“我只是真的很累。如果连这里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了，其他人呢？德拉科，我们一直在逃，不知道这些天来诺伊斯有什么新动作，不管他做了什么，对我们俩肯定是全力打击。我简直都不敢想其他人是怎么看我的。”
　　“总会澄清的。”德拉科轻笑了一下，“我反而不那么在意，也许是一直被所有人白眼，时间久了，也就不在乎了。”
　　赫敏苦涩地闭了闭眼。
　　“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离开这里，就算只有我们俩也能让事情有一些转变。”
　　“你知道这段时间的情况吗？我逃走之后，诺伊斯里应外合，没有费多大劲就推翻了魔法部。他的追随者比我想象中的要多，而且由于他们提出的口号和愿望——前期的那些宣传显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反抗并不强烈。”
　　德拉科表示赞同：“他提出的几项承诺和描绘的愿景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无法认同他这种通过胁迫他人获得胜利的行为，一旦他的地位得到稳固，我可不认为会发生什么好事。”
　　“我明白，但是目前的情形实在算不上有利。我们可以去翻阅最近的报纸，或向其他人打听情况。但是我想，凤凰社公开反对诺伊斯，现在行动并不会得到太多支持。”赫敏摊手，“况且如果他们真的有行动，也不会让我们参加，一来对我们还存有疑虑，二来我们的出现只会让己方阵营的人流失。”
　　德拉科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其实很简单。如果诺伊斯死了，他们的利益集团很快会分崩离析。诺伊斯自身没有什么资本，他笼络的资源大多靠向他人许诺将来。”
　　“他现在手握重权，要杀他并不容易。”赫敏突然意识到什么，“别傻了！你不会想要单独去刺杀他的，你现在的情况——”
　　德拉科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我还没有盲目到那个地步，只是……赫敏，我不愿意就这样被扣在这里。”
　　“不管你有多不情愿，德拉科。”赫敏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强硬，“你必须留在这里。这是现在对你来说唯一安全的地方，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就算他们不信任你，他们也不会伤害你。”
　　德拉科靠在沙发背上，捋了捋额前垂下来的发丝。“好吧。”他深吸一口气，“但愿这样煎熬的日子不会太久。”

　　就算他不说，赫敏也意识到这样的日子会很难熬。他们俩就像寄居在他人家中的房客，缺乏自主性，还被主人时刻提防着。
　　两人开始着手阅读这段时间以来魔法界的各大报刊，收听广播。诺伊斯显然早有准备，在如此段的时间内控制了大量的媒体，虽然不是全部，但影响力非常可观。
　　“……诺伊斯部长曾对前魔法部高官赫敏格兰杰拒绝加入他的新团队一事表示惋惜，他说：‘格兰杰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巫师，没有争取到她的确让我们感到十分遗憾。但她可能有出于对自身的考虑，毕竟那时她和德拉科马尔福已经订婚了。’在采访中，部长多次暗示马尔福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假释与当时仍在魔法部担任要职的格兰杰不无关联，而此后格兰杰的辞职也耐人寻味。”
　　“太扯了。”德拉科哭笑不得，“你还在魔法部的时候，我们甚至都没见过面。”
　　“而且我那个时候也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关心你有没有假释。”赫敏已经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了，只是觉得好笑，“不管怎样，这下两方阵营都不会理睬我们了，他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德拉科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凤凰社对他们的态度依然很不明朗，除了韦斯莱家的几个人还会偶尔来看看赫敏。
　　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制定行动计划，反对诺伊斯的人和前魔法部的支持者勉强站在了一起。他们的计划说老实话和德拉科的构想也无太大区别，只是队伍庞大的话，得手的几率更高些。像他们之前讨论的那样，他们理所应当地没能参与。
　　要不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那天偷偷摸摸地给他们带来两个伸缩耳，估计这件事他们都不会知道。
　　德拉科不得不为这两个小伙子的行为惊叹。那天乔治大大咧咧地走进书房，用谈天气一样的口吻对他们说：“他们正在开会。”德拉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下一刻弗雷德就把伸缩耳塞进了他和赫敏的手里：“我觉得你们俩也得参加会议。”
　　“他们给一楼施了防窃听咒。”乔治说。
　　“但难不倒韦斯莱造的耳朵。”弗雷德眨眨眼。
　　赫敏反应过来之后，也瞪了双胞胎好一会。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万一我们真的有问题怎么办？”
　　“可我们相信你们不是才敢这么做的。”乔治很认真地说。
　　赫敏无奈地说：“我很感激你们的信任，但是真的，真的，不要有下一次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对伸缩耳，他们才没有被蒙在鼓里，不至于被诬陷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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