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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kuyai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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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襲擊


      碎碎的淡金色短髮只在耳際別上了帶有透明水晶的小髮夾,鵝黃色蓬蓬袖的露肩禮服滾上了大量的白色蕾絲做邊,一段距離就配上一顆珍珠;胸口的大蝴蝶結是橘紅色,正中央別著一枚銀色的寶石胸針。紅色的眼睛格外明亮,特別是在看見他的時候,一瞬間亮出的欣喜耀眼,綻開的笑靨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艾可揮手,和身邊穿著跟他相似、只是改為紅色色系的艾斯波特說了幾句,安撫的拍了拍他之後,向他走了過來。
      艾可後腰上也繫著大大的蝴蝶結,隨著他走動,拖的長長的緞帶飄搖,一步一步,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現在更漂亮的景色。
      站定,艾可微微偏頭,只對他而顯現的笑容綻放。

      「瑞斗學長。」
      「──我有這個榮幸和你跳隻舞嗎?艾可。」

      艾可沒有回答,笑容燦爛,拉起裙擺行了標準的女子回禮,然後在他把手伸出之時,也同樣的伸手,彷彿將自己交給對方一樣的。
      兩人在舞池中的身姿曼妙,那一黑一黃的身影在好多好多學生心中彷彿不朽的畫一般,久久也忘不了。
      也是從那晚,湯姆瑞斗成為了史萊哲林的貴公子,全校女孩心目中的王子殿下。

      站在側門邊,艾可看著一開始還不甘不願的艾斯波特現在已經在蒙德和阿爾法德、羅蘭德學長的帶領下玩開,他笑笑,轉頭看外面的星空,把手中的杯子往旁邊一放,走出去。
      湯姆瑞斗有看見他走出去的,只是當下被幾個女孩纏上。等他解決手邊的事情之後,艾可以經不見蹤影。
      他很直覺得想起之前見到的情況,走到綠地湖邊。先是看見一雙被主人隨意脫下的鵝黃色高跟鞋,在往前是質料極佳、細細密密織造的黃色綢緞裙;最後,只穿著白色襯裙、雙手撐著後坐的人,果然在湖邊看著星空。
      他沒有叫他,只是默默的走過去,然後坐下在他身邊。
      艾可沒有看他,遙望星空的眼神滿滿是眷戀,就像早上在看那個薑餅屋的時候一樣。
      「瑞斗學長。」最後是艾可先開口:「今年的聖誕節真的好有趣。」
      他沒回答,側過頭看著艾可。
      「我喜歡聖誕節,一直以來。」艾可說:「因為跟我們家的慶祝很像很像,雖然還是有點不同。」
      「我真想回家……」艾可嘆氣,低頭。
      他握緊了拳頭,然後鬆開,舉起,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輕輕放在艾可的肩上:「你回去的話……會再回來嗎?」
      「不,離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瞬間他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你別走,」他說:「我會把你的家、你所盼望的花園、鞦韆都、你想要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都給你。」
      艾可轉頭看他,紅色的眼睛中寫著不理解。
      可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艾可對他來說很特別,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已經在心中把他畫做一個重要的人,別人對他笑他會覺得那個人虛偽、別人對他好他會覺得對方有所企圖,但艾可不一樣。艾可的笑容單純的就是微笑、艾可對他好只是因為覺得這樣很好。
      他在艾可身邊可以放鬆、可以大口喘氣、可以不用隱瞞偽裝起自己。
      「艾可,留在我身邊,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想要的東西,幫我吧。」他說:「你在,我總覺得很安心。」
      艾可看他,微微張著嘴好像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瑞斗學長……我……」艾可略微的皺起了眉,似乎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感到困擾。
      這麼一想的瞬間,他心裡竄起了各式的聲音。
      『留下他。』
      『讓他走不了。』
      『用任何的辦法……』
      「艾可……」

      艾可突然轉了頭,往他的反方向看去。
      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一向淡然悠哉的艾可臉上是一種凝重的神情,雙手握緊拳頭,肢體緊繃起來。
      「瑞斗學長,快走。」
      「什麼?」
      艾可沒回答,兩隻手交叉一劃,雙手從腰間做出了抽刀的動作,隨著他的手往前拉,兩把藍色的劍像是從空氣中被抽出來一樣,握在艾可手上。
      無杖魔法!?還是召喚術?或者是煉金術?
      他從地上爬起,右手握住在腰間的魔杖,低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入侵者……不關學長的事,找我的。」艾可說,聲音變得稍微低沉、語氣轉冷、語速也極快:「我以為有巫師的結界他們進不來,失算……學長麻煩你快點去找教授他們。」
      「你想要獨自對抗他們?」他伸手拉住對方的手,制止了對方往前的舉動:「你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巫師!」
      「但我是一個Milletian。」艾可回頭看他,赤紅的眼裡淨是堅毅:「我是一個已經兩百多歲的Milletian。」
      他一驚,鬆了手。
      Milletian!?

      『Milletian,以前有過這個種族嗎?』
      『會不會是弄錯了?那個時代的故事很多都是口耳相傳,也許是記載錯誤?』

      在這剎那之間,颼的一聲就有箭射向他們,艾可兩劍交錯,擋掉這一擊。
      「þunor!」持刀右手往前,畫出一個圓形推出,紫色雷電一下子從艾可手上打出去,直擊箭飛來的地方。
      他看見了,站在不遠的地方,湖水、樹叢與草地的交界,幾個穿著黑袍、胸口有著奇異金屬徽章的人,其中一個手上拿著長弓。
      「──是黑教廷的人……」艾可低聲說了,他看到艾可身上暈出一層藍色的光,就像初見艾可跳下窗台之時那樣。
      他注意到對面的敵人舉起了又長又笨重的槍,可是那槍一次可以連續發出好多子彈,艾可拉著他閃躲,閃不掉的就用身體擋。離奇的是有幾發子彈的確打中艾可,艾可卻沒有受傷。
      「Impedimenta!」他趁著停下的瞬間對著拿大槍的人丟出魔咒,之後蹲下躲避子彈時又補一個:「Stupefy!」
      一個人倒地,艾可放開他,下一個手勢是三角形,前推:「Oighir!」
      從手上直接迅速飛出去的冰椎狠狠的砸上較矮的黑衣人頭頂,當場看見一束像是噴泉的東西從擊中處噴出,然後人倒下。
      站著的人剩下兩個,高壯的那個將背後揹著的筒狀物品拿起,扛在肩上,對著他們『碰轟』一聲,夜空下突然大放光明,他們眼睛一花;艾可勉強的睜眼,天上散開得是網狀的黑影,於是往後狠狠的一撞──

      「艾可!」被推後倒,因此而躲過網的湯姆瑞斗跌在草地上,看著被一種詭異暗血紅色蓋住的艾可。
      艾可在網中掙扎,但是沒有多久就逐漸的趴低了身體,好像失去了力氣。
      「艾可!可惡……」舉起魔杖正要施法,碰的又是一聲,天空中出現第二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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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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