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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侦探社奇旅
“陌上花开”的百叶窗被风吹得轻轻晃,HD 把最后一份案宗塞进背包,指尖擦过包侧挂着的薰衣草标本——正是六年前火灾里他护着的那盒,标本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司徒凌峰的字迹:“阿澈,若我出事,帮我护好雪丫头。”
阿澈是HD的本名,全名司徒凌澈,他是司徒凌峰的弟弟。纳兰雪飘在他身边,看着他把咖啡杯收进保温袋,杯壁的栀子花纹在晨光里泛着浅白:“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凌峰的弟弟?”
HD 的动作顿了顿,从内袋掏出一枚银质徽章,上面刻着“司徒”二字,边缘磨得发亮:“我妈临终前说,我有个哥哥在北疆执行任务,让我找到他。可我见到凌峰哥时,他已经准备捐心给你了。”
乾哥扛着装魂器的箱子飘进来,箱子上贴着浩辰画的小太阳:“洛洛刚才打电话,说浩辰生日要去北疆,还说要给‘妈妈’摘最新鲜的薰衣草。”
纳兰雪的心软了——浩辰总记得她随口说的“北疆的薰衣草最香”,就像晨宇记得她喜欢无糖豆浆,文萱记得她煮皮蛋粥要放姜丝。这些细碎的牵挂,比人间的阳光更暖。
出发那天,奥莱的人都来送行了。文萱把一个绣着栀子的锦囊塞给 HD:“这里面是雪姐以前求的平安符,你们在那边要小心。”皇甫俊站在她身边,手里提着给他们准备的夜宵,笑说“要是遇到阴物,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认识几个懂行的朋友”。
晨宇抱着coco的肩,手里攥着一张照片——是coco妈妈的病历,医生说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能治好。“雪姐,”他声音低了些,“要是在北疆遇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麻烦帮我留意一下。”
纳兰雪飘在他们中间,看着coco悄悄把虾仁糖塞进她的魂器箱,心里满是欣慰。车开的时候,浩辰追着车跑,举着画喊“妈妈,我等你回来”,洛洛在后面笑着拉他,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一层金粉。
北疆的风带着薰衣草的香,吹得纳兰雪的魂体轻轻晃。他们找到1995 年的灭门案庄园时,铁门已经锈得掉渣,门上挂着的“司徒公馆”木牌,字迹被风雨浸得模糊。
HD推开门,里面长满了野草,只有院子中央的栀子树还活着,枝桠上开着几朵白色的花——和司徒凌峰的母亲留下的胸针上的花一模一样。“这棵树是我姑姑种的,”他蹲下来,指尖拂过树干上的刻痕,“上面刻着‘阿雪’,我猜是你妈妈的名字。”
纳兰雪飘过去,看着刻痕里的年轮,忽然想起妈妈生前总说“我在北疆有个好朋友,她种的栀子最好看”。原来妈妈说的好朋友,就是司徒凌峰的姑姑。
乾哥在屋里找到一本日记,纸页已经发黄,扉页上贴着一张照片:年轻的司徒姑姑和纳兰雪的妈妈站在栀子树下,两人都戴着同款栀子胸针。日记里写着“今天阿雪来送胸针,说这是她们家的传家宝,让我好好保管”“最近总有人来问庄园里的‘薰衣草秘钥’,我怕他们会伤害阿雪的家人”。
“薰衣草秘钥?”HD皱起眉,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朵薰衣草,中心却嵌着枚栀子胸针,“难道是藏着什么秘密?”
纳兰雪忽然想起自己的胸针,里面好像有个小夹层。她让HD把胸针拿出来,用魂气轻轻撬开夹层,里面掉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秘钥在薰衣草田的最深处,藏着能治好血液病的药方”。
coco的妈妈得了血液病,晨宇一直在找药方——原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纳兰雪的魂体颤了颤,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栀子花香,好像妈妈在说“雪丫头,你终于找到真相了”。
傍晚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当年的目击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住在庄园附近的小屋里。老人说,1995年那天,他看到一群黑衣人闯进公馆,嘴里喊着“要找秘方”,后来庄园就着了火,司徒姑姑再也没出来过。
“那些人身上带着黑色的火焰,”老人的声音发颤,“烧到哪里,哪里就变成灰,连骨头都不剩。”
黑色的火焰——纳兰雪忽然想起三年前,松子就是被这种阴火灼烧魂体的。她刚想提醒HD,就看到远处的薰衣草田冒起黑烟,黑色的火焰像蛇一样爬过来,所到之处,薰衣草瞬间枯萎。
“不好,是阴物!”HD把魂器箱扔给乾哥,拉着纳兰雪的魂体往后退,“这是‘噬魂火’,专门吞噬魂魄,你快躲进胸针里!”
纳兰雪不肯走——她不能让HD一个人面对危险。她想起六年前的火灾,HD也是这样护着她,现在该轮到她守护他了。她用魂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在 HD面前,黑色的火焰碰到屏障,发出“滋滋”的声响,她的魂体像被针扎一样疼。
“嫂子!你别傻了!HD红了眼,伸手想把她拉回来,却被火焰烧到手臂,衣服瞬间破了个洞,“我是司徒家的人,生来就能克制阴物,你快躲开!”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嫂子,她莫名有点开心。
乾哥也冲过来,用魂器砸向阴火的源头,大喊“雪姐,你快拿着日记走,这里交给我们”。纳兰雪看着他们受伤的样子,眼泪掉了下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这些年,乾哥、HD、还有奥莱的家人,一直都在守护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晨宇和coco!他们带着皇甫俊找的懂行的朋友赶来了,朋友手里拿着桃木剑,嘴里念着咒语,桃木剑上的红光碰到阴火,阴火瞬间退了下去。
阴火退了之后,他们在薰衣草田的最深处找到一个地窖。地窖里放着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张药方,还有一封司徒姑姑写的信:“阿雪,我知道你大女儿得了血液病,这张药方是我家传下来的,能治好所有血液病。要是我出事,你一定要让你女儿找到这张药方,别让坏人得逞。”
文萱还在盒底发现一张泛黄的捐赠清单——是司徒姨妈当年为山区医院捐赠药品的记录,上面写着“愿每个血液病患者都能等到希望”。文萱指尖抚过清单上的字迹,突然抬头对我们说:“雪姐,我想以我和姐姐的名字成立基金,把药方和我研发的设备,都带给偏远地区的患者。”
HD 从背包里掏出薰衣草标本盒,打开夹层——里面藏着凌峰生前的银行卡,“凌峰哥早就说过,要是找到药方,就用他的积蓄帮更多人。”
纳兰雪看着信,眼泪掉得更凶了——妈妈当年就是因为大姐得了血液病,才要去北疆找司徒姑姑,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后来她接过了接力棒,却因为车祸去世,没能把药方带回。现在,她终于能完成大家的心愿了。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宇文恺薇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纳兰雪,导致自己不久后也因病去世。
coco 妈妈的病历就放在铁盒旁,晨宇拿起病历,声音发颤:“要是早几年有这药方和设备,薇姐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coco拿着药方,激动得哭了:“雪姐,谢谢你!我妈妈有救了!”晨宇抱着她,眼眶也红了,对纳兰雪说“雪姐,以后不管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帮你”。
HD 蹲在栀子树下,看着树干上的刻痕,笑了:“姑姑,你看,我们找到真相了,也帮雪丫头完成了她妈妈的心愿。”风吹过栀子树,花瓣落在他的肩上,好像是司徒姑姑的回应。
晚上,他们在庄园里搭了帐篷,浩辰和洛洛在薰衣草田里跑,coco和晨宇在煮夜宵,皇甫俊和文萱在看星星,乾哥和HD在收拾案宗。纳兰雪飘在他们中间,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心欢喜。
她想起司徒凌峰,想起松子——他们虽然不在了,却留下了最珍贵的礼物:爱与守护。风带着薰衣草的香吹过来,她好像听到司徒凌峰在说 “雪丫头,你终于幸福了”。
离开北疆那天,浩辰在栀子树下埋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大家的心愿:希望“妈妈”永远开心,晨宇希望coco妈妈早日康复,文萱希望皇甫俊永远在她身边,HD 希望“能一直守护雪丫头”,乾哥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跟阴物打架”。
纳兰雪也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上,放进盒子里:“希望我的家人永远平安,希望凌峰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希望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跨越生死的爱。”
车开的时候,浩辰又追着车跑,举着画喊“妈妈,明年我还要来”,洛洛在后面拉他,笑着告诉他,人类不能乘坐灵魂摆渡车。纳兰雪回头望了一眼庄园,栀子树在风里轻轻晃,好像在跟她告别。
HD 把胸针递给她,笑着“这枚胸针能帮你凝聚魂体,以后你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触摸东西了”。纳兰雪接过胸针,用魂气碰了碰 HD 的手——这一次,她终于摸到了他的温度,像北疆的暖阳。
乾哥在旁边打趣“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了,可别忘了请我吃夜宵”,大家都笑了,风带着薰衣草的香,吹得每个人的心里都甜甜的。
纳兰雪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帮coco的妈妈找到骨髓,帮 HD 清司徒家的过往......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满是期待——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家人在,有爱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风带着栀子花香吹过来,她好像听到司徒凌峰在说“雪丫头,加油”。
后来,我们去医院探望coco的妈妈。她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精神好了很多,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糖罐——是薇姐生前最喜欢的牌子,coco说“妈妈听说薇姐的故事后,就总买这种糖,说吃着心里暖”。
“文萱小姐,谢谢你的设备,”coco妈妈握着文萱的手,从糖罐里拿出两颗糖,递给浩辰和洛洛,“等我好了,就去北疆种薰衣草,再学做糖,分给来玩的孩子,让他们知道有位纳兰姐姐,用温柔帮过好多人。”
纳兰雪飘在窗边,看着阳光落在糖罐上,突然想起薇姐以前总说“糖能让人忘记疼”——原来自己的温柔,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传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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