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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萧径空竟然还没走,这出乎他的预料,索目澜忽然有些后悔这么早下楼了,刚想转身回去,就被萧径空叫了回去。
被迫坐到萧径空旁边的椅子,索目澜感觉浑身不自在。长桌上摆着刚盛好的早餐,花样挺多,摆盘精致,不过索目澜现在没什么胃口。
萧径空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推到他面前。
“喝点?”
索目澜摇了摇头,连话也不想说。
他没有问自己昨晚为什么睡书房,索目澜也没解释,两人默契的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萧径空见状平静的点点头:“那我喂你。”
索目澜皱眉要拒绝,但体力方面自己从没有赢过萧径空,他被萧径空搂进了怀里,抱在腿上坐。他及其不喜欢这个姿势,挣扎了几下,忽然的,他感受到了大腿处多了一个的东西顶着自己,他震惊的看向萧径空。
萧径空又想干嘛?!
“啪”的一声,索目澜用力扇在了萧径空脸上。
“你tm的大早上发//情找我做什么!”索目澜还想要挣脱,结果被萧径空用吻堵住了嘴巴,谩骂声全部堵在了嘴巴里,索目澜呜呜半天也没说出来半句。
“嘶……”萧径空忽然吃痛一松嘴,原来是索目澜气火攻心,伸手用力握了下那东西。
见萧径空出神,索目澜猛得起身摆脱了他,上下看了萧径空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痛的还是爽的,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像是一个望向猎物的猎人一样危险,索目澜本能的往后了几步。
可能是萧径空嘱咐过,今天的客厅里没有那些佣人,偌大的厅子只剩两人,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索目澜皱眉看向萧径空,只见萧径空阴鸷的盯了自己片刻,下一秒他忽然起身,将索目澜按到了墙上,用力拉过他手,摸上那东西。
感受到那滚烫,索目澜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奈何手腕被萧径空抓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嘶……”萧径空一动,睁着眼睛色//情的盯着他,索目澜受不了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个疯子……
很久。到达了山顶,索目澜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还想要扇他,结果想起手上还有如此污秽之物,于是只好作罢。
萧径空酒足饭饱,又恢复了往日装出来的温柔,他贴心拿来手纸,又带他去厕所洗手,可索目澜还是觉得腻歪。
水龙头被开到最大,哗啦啦的声音使索目澜头脑清醒了不少。
萧径空:“好想你……”他痴迷的从背后抱住索目澜,嗅着他脖颈的香气,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掐,嘴唇贴在了他耳垂上,在他耳边轻声说。
索目澜自顾自的洗着手,没有说话。
萧径空:“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他这话像是在暗示什么,但索目澜不愿意深思那其中迷惑性的东西。萧径空用鼻尖在他脖子上画着,不断亲吻着他的下巴,嘴角,喉结,他们像是一对正在温存的恋人,只可惜索目澜并不这样觉得。
他很快洗好了手,随后一把推开萧径空。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能走了吗。”索目澜双手抱胸靠在洗手池上说。
对比索目澜眼中的一片清明,萧径空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萧径空像是美梦被惊醒一般,刚才被勾了心魂的样子瞬间清明了不少,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索目澜难得耐心的等了他一会。
半响后,萧径空似乎完全清醒过来,索目澜听见那人开口说:“其实,我是有礼物要送给你。”
那收敛起戾气的样子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沙哑,但又不像是话里有话,他语气平缓,听上去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索目澜思索片刻叹了口气,跟着萧径空走到一楼的书房里。
只见萧径空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索目澜没多想直接拿了过来,可还没等接过,那人又将胳膊往回伸了伸,索目澜捞了个空。
索目澜:“?”
“你有病吗?不给算了,我走了。”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萧径空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捞了过来,两人之间距离瞬间变近,索目澜“嘶”了一声,伸手推开他。
“有话快说。”
萧径空笑笑,“那你先告诉我,你会喜欢吗?”
索目澜本来就不耐烦,此时更是被萧径空将那情绪推上顶峰,他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莫名其妙,你觉得我会喜欢你送的礼物?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行吗。”
萧径空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笑得如沐春风的将那盒子缓缓打开。
“希望你能喜欢——”
最后两个字随着盒子打开的动作一起发生,只见那里面是一个长得像手环一样的东西,索目澜皱眉正想骂他为什么要送他一个自己从来不爱戴的东西时,那东西竟直接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咔”。钉死了。
索目澜:“?”
他懵了,一瞬间大脑的思考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彻底乱了,只那一秒便涌上无数种思绪。
这是tm的是什么鬼东西?
萧径空这又是在做什么吗?
这一大早的怎么竟是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自己上辈子究竟是炸了火星还是地球,怎么会这么倒霉?
事发的太突然,他脑海中的问题最终一个也没问出来。他怒视地质问肇事者,原本乱成麻的大脑此时就剩那一个问题,他皱眉问出:“这tm的是什么?!”
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感觉手腕上那玩意发烫到令人发指的温度,仿佛自己被戴上的是某种沾满毒药的链子一样。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恐惧,索目澜简直想把那东西套到萧径空*上让他也体会体会那感觉!
只可惜萧径空不会体会到,只见他垂眸抚摸着手环上面的花纹,笑得温和的贴心为他解释道:“这是定位手环。”
他抬头冲索目澜笑笑,怜爱的替他整理着头发,补充道:“它里面还有微型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是麻醉药,”他宠溺的和已经僵在原地的索目澜碰了碰鼻子,“如果你下次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或者私自背着我做了什么我不让你做的事情,我就可以远程操控它,让它给你注射麻醉剂。”
他举起索目澜戴着手环的那只手晃了晃,“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剂量的麻醉不会害死你的宝贝。”
“只是会让你冷静下来的那种,无害的小惩罚。”
萧径空似乎还在说话,不过索目澜已经听不清了,他僵硬无比的站在原地,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天昏地转的让他无法冷静下来。耳朵里面像是有一万台嗡嗡运作的机械在震动一样,耳鸣让他想要干呕。
然后,索目澜哭了。
这些天提心吊胆的情绪在此刻彻底崩溃瓦解,他像是一只程序出错的机器人一样,大脑和肢体有些不受使唤,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定位……手环?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无处可逃了,无论身处何处萧径空都可以知道,他都可以将自己抓回来!
不要……不要,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要回本该属于他自己的自由,这有错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索目澜哭得满是泪水,无意识的嘟囔出声,重复来重复去的只有那么一句话,几个字。
“萧径空……你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索目澜流下一滴落在嘴角的泪,声音哽咽,“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他弯下腰将头埋在胳膊里哭泣,声音不大,像是压抑着的哭泣。
萧径空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随后将他拽了起来,有些用力的擦掉他的眼泪,语气听上去却不似他本人那样冷静:“别哭了宝贝,它会出坏掉的。”
不知道说的是手环还是他自己。
*
天塌了,索目澜在床上萎靡了两天。
这两天他睡在了别的卧室里,萧径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索目澜和自己同床共枕,从那天他给索目澜扣上手环的那会到现在,索目澜都没有在别墅里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这几晚在哪睡的。
可能是和林昊夜夜笙歌去了吧……索目澜竟有些开心的想,自己终于被抛弃了,这一天终于到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受他的管束了?
索目澜心里暗暗谈叹气,真可怜啊……这些最基本的事情自己都不能决定,索目澜啊索目澜,你可真是可悲。
……转学的事情,算是泡汤了。
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搬到台面上,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判决。
萧径空对这件事情早已开始怀疑,而他只要起了疑心,那自己就基本已经宣告死刑了,索目澜在萧径空这里形如透明,他的一切萧径空都知道,调查起来也手拿把掐,十分容易。索目澜想,他可能是在索目澜回国之后和谢牧哲第一次见面时就起疑心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打草惊蛇罢了。
这些天……终究只是自己的一场白日梦。
索目澜想起昨晚林昊对自己说的话,有些无奈的想——萧径空发现了自己没有去同学聚会,于是让柳笑珊借着表白的机会警告自己不要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自己可以纵容,但不能超越他的底线。
萧径空知道自己要转学,于是送给自己那个“礼物”,这是个警告,也是一种无声的判决书,从被萧径空锁上的那一刻起,索目澜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了,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输了。
于是这场游戏就这样落幕了,在他和萧径空的沉默中,落幕了。
一切只不过是萧径空给自己制造的假象,他可以宽容自己,但像转学这种事情,不可以。
索目澜认命般的转了转那手链,感受那东西摩擦皮肤时带来的轻微痛觉,如同枷锁般,在他手腕上划出一道道浅色的痕迹,不是很痛,但更多的是麻木和绝望。
索目澜叹了口气,打开了手机,给谢牧哲发去长短信,将事情掐头去尾的改编为“我的好资助少爷舍不得我在国内,非要让我再去国外给我点好颜色看看”的美好童话故事,发出去。
谢牧哲那边过了好久才回复说尊重他,但希望他自己认真想清楚。
索目澜叹气,自己想清楚有什么用?得萧径空大发慈悲放人才行。谢牧哲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主动联系他,那过几天谢牧哲的姥爷都可能收到牵连,这是萧径空一贯的作风。
他非常善于利用索目澜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这招他屡试不爽。
他们两个都摸清楚了对方的软肋,双方来回纠缠,喋喋不休。明明都掌握了对方的命门,都深知对方害怕什么,厌恶什么。但怎么他们两个之间,还是这么痛苦呢?
索目澜倒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他想起了什么,又拿起手机,嘱咐谢牧哲说自己有时间就回去拜访他姥爷,这次真是麻烦他老人家了,谢牧哲很快发来一个表情包,说好,他老人家不介意。
索目澜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着屏幕里谢牧哲发给自己的信息,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痛苦……”索目澜不知道为何重复着这个词,最后定下结论。
“让别人身处痛苦的人,都不会有软肋这种脆弱的东西。”
自己的示弱和装可怜从来都不是萧径空的软肋,他这种人……心比石头还硬,怎么会有软肋?索目澜暗讽自己,真是高看他了。
或许自己在他心中,就真的只是个玩具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只是享受这种感觉罢了,仅此而已。
就在索目澜在心里总结时,房间里的警报响了。
警报的声音很大,比学校晨读的闹铃还烦,索目澜被吵得皱紧了眉,正当他纠结是带上耳机还是把警报砸了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别墅里佣人在吵闹的警报中对索目澜恭敬的说:
“索先生,我们萧小少爷现在立马要见您。”
索目澜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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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北京初雪了,空澜会在出去看雪吗(不会现在的时间线还在夏天,他们两人也全是矛盾,不会以后会好的!)下一个初雪你们会一起看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