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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节奏
生意很好,这一点儿真是出乎姜至的意料,因为没有预想到,所以第一天做的盒饭太少,早早就卖光了。
第二天姜至起了个大早,起锅烧水,因为第一天的成功,姜至今天做了大概得有一百来份。
给邻居老太太送完午餐,姜至推着小推车就出发了。
“妹子。”冰棍大姐喊道:“今天咋来得晚啊?刚才来了好几个人问是这卖盒饭不?”
“今天做得多。”姜至脸上有几滴汗水,衬着小脸红扑扑的:“得管够啊!”
果然,今天来的人更多了。
毛巾厂来了好几十个人买盒饭,听说是听赵大花儿媳和小姐妹强烈宣传,说什么去盒饭西施那买盒饭,做得老好吃了。
大家伙儿一听,这是大美人亲自给做饭啊,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全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盒饭西施。
姜至着实没想到她俩真的会给自己宣传,就给毛巾厂的人一人送了一瓶汽水。
人家给咱宣传了,咱也得懂得人情世故啊!
“哎呦妹子。”赵大花穿着华丽出场:“姐来捧捧场。”
“花姐欢迎。”
赵大花给菜根香员工都在这订了饭,要不说大老板豪气呢!
姜至在那拿盒饭时,听到花姐跟一个小弟嘱咐给什么婆婆送去,姜至心里忍不住想,花姐婆婆也住这附近?
不过,姜至也没问出口,听人说话本来也是怪不好的行为。
“妹子啥时候有空再找你化妆啊!”赵大花现在心可痒痒了,主要是这妹子给自己化得太好看了,见识过自己美得一面,哪还接受的了自己邋遢的一面呢。
“花姐你来提前告诉我,我给你腾出时间,保证再给你花得漂漂亮亮的。”
到了大中午一点多,是最热的时候,吃饱饭的基本都睡午觉了,没啥人来,可小摊还不能收,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买。
姜至就坐在摊位前打着一把伞,一口口喝水,真是热啊!
水喝多了,姜至感觉肚子涨得慌,就跟冰棍大姐说了声:“大姐,帮忙看下摊位,我去趟厕所。”
“去吧。”
姜至选得这个摊位位置有一点儿不好,公共厕所离摊位有点远儿,得走一个过道才能到呢,要是尿急的还真不行。
姜至上完厕所往回走得时候,突然心跳得特别快,跳得她特别不安。
姜至没多想,走了几步,右眼皮也开始跳了,跳得还特别快。
这是要出事的节奏。
姜至快步往摊位那走,干脆跑了起来,跑到半道,就和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冰棍大姐遇上了。
冰棍大姐一看见往这跑的姜至,忙喊道:“大妹子,出事了!”
姜至心跳得更快了:“咋啦大姐?”
“刚才二哥他们来了,要收摊位保护费,你没在把你推车给推走了。”
姜至懵了:“谁是二哥?”
“你刚摆摊还不知道,二哥那一帮是这的小混混,三天两头来收保护费,不给也没法,大家只能给,刚我说你马上回来了,非给你推走,哎呦这群人真是无法无天。”冰棍大姐越说越气愤,她早就看这群小混混不顺眼了,奈何没有办法。
姜至真是服了,她想到了办营业执照,就是没想到这群混混,上一世她也没摆过摊,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去哪找那个什么二哥啊?”姜至问。
“老菜市场后门。”
问完,姜至就往老菜市场那跑。
“妹子,你可小心儿点啊。”冰棍大姐在背后不放心地嘱咐。
跑了几步,姜至脑子冷静下来,她停下脚步,开始思考对策。
这群小混混三天两头来收保护费,自己挣得钱难道还得给他们分?这群人常年混迹各个摊位,谁都拿他们没办法,就像这座城市的蟑螂一样,你打它就跑,有事没事又钻出来,当你以为没了,其实还在角落里藏着呢。
姜至在原地长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脑仁,必须想办法。
姜至并没有直接去老菜市场,她去百货大楼的长椅上坐着想办法,现在才一点多,正是人烟稀少的时候,自己这时候去,万一出点什么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四点多那块再去,人多的时候还安全。
姜至在百货大楼的长椅上艰难地熬过三个小时,也没想出啥好办法,事业至此,先把推车要回来。
姜至今天上午挣了大概得有四十多块,她先把身上的钱放回家里,只留了八元钱,以备不时之需。
又将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里,深吸一口气,便壮志凌云地往老菜市场走去。
老式菜市场是半露天的,基本就是所有摊贩在一个露天场所里。
姜至从前门进去,入鼻的就是烂菜叶,花椒大料和鱼混合的味道,耳朵外到处是摊贩的吆喝声还有大爷大妈大声讲价的声音。
姜至四顾看了看,就看到正对着她的那个门有三五个人在那抽烟。
就是他们了。
姜至小心往那边走,眼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坐在姜至推车上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们中的头,别人口中的二哥。
那人穿着喇叭裤,绿色衬衫敞着怀,嘴里叼着个自制烟卷,手里拿着扑克牌正和他的兄弟们在姜至小推车上打扑克牌。
一靠近他们就烟雾缭绕,那劣质烟味闻得姜至嗓子疼。
姜至将藏有水果刀的右手背到背后,仔细看,能看见姜至紧握拳头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呦,漂亮妞你找谁啊?”倚靠在门槛上的一个光头男发现了姜至。
光头男此话一出,剩下三五个人纷纷抬起头打量着江浙。
姜至眼神变得坚定,努力控制住抖动的身体,不能让他们发现她的害怕,绝对不能。”
“我的推车还给我。”姜至眼神冷淡,话语没有温度。
二哥低头看坐着的推车,叼着个烟卷吊儿郎当道:“呦,你的啊?”
“还给我。”姜至又重复了一遍。
二哥站起来,把扑克牌往推车上一扔,晃晃悠悠地向姜至走过来。
姜至挺直腰板,没有退缩,她在想,情况不对立马跑人。
“你这饭做得啧啧啧,真好吃。”二哥边说边摸嘴唇,眼神在姜至身上来回打转:“给我当媳妇,让我弟兄们有口福,推车就还你。”
周围几个混混一听都发出猥琐的笑,声音也此起彼伏“漂亮妞,给我们当大嫂吧。”“跟俺们一块玩玩吧。”
姜至握紧手中的水果刀,忍着心中的呕吐冷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保卫科上班,你惹得起吗?”
二哥一愣,紧接着咧个大嘴笑起来:“她说她在保卫科上班,哎呦笑死我了....”边说边抹笑出的眼泪。
周围几个也附和着笑,发出嗡嗡的声音,特别难听。
“你是怎么进去的啊?是走后门,还是.....”混混还没说完,脸猛地被扇到一边。
姜至愣了下,看向扇人的贺云帆和——秦扬。
贺云帆!?他怎么会在这?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了,那个被打的混混“操”了一声,就骂骂咧咧地冲贺云帆这个方向来:“敢尼玛打老子脸,老子妈都没打过,我打死你这个小白脸。”
“他妈的。”“我操。”这几个混混急赤白脸地往贺云帆和秦扬身上招呼。
贺云帆推了姜至一把。
姜至被推远,没有受到伤害。
贺云帆长得高大,肌肉线条能看出来他常年锻炼,力气很大,那几个混混都没有他高,而且瘦得跟猴子似得,贺云帆长腿一踢,那一脚直接一个混混倒地下了。
秦扬也不矮,但是是文艺工作者,艺考时需要减肥,所以比贺云帆看着瘦弱一些,一个混混拳头落在秦扬身上,秦扬踉跄了两步。
混混之所以能成为混混,就是有股疯劲,以为自己特牛逼,看见自己兄弟倒下,更是红了眼。
“操你妈,哪来得不知死活的小白脸,老子惹你们了?”二哥嚷得脸黑红黑红的。
贺云帆又给他来了一脚,俊朗的脸上也有一丝狼狈,刚才二哥一拳打到他胸口上,让他有点反胃:“你抢了我媳妇推车,拿来。”
“我操?”二哥语调上扬,眉眼上吊,语气特别下流:“你媳妇啊这是,我还想让她当我媳妇呢!那小脸真嫩啊,那小腰真细啊......”
“呼——”擦着耳边的拳头落在二哥脸上,二哥的颧骨立马肿起来了,人也踉跄几步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张狗嘴再说一句,我就撕烂它。”
“砰”贺云帆身后传来物体拍打到人身体上的声音,他侧脸看了一眼,就看到——
姜至拿着一个大铁掀打在一个准备偷袭贺云帆的混混身上。
那混混被打得呲牙咧嘴:“你奶奶个腿,你胜之不武,拿铁掀。”
“你胜之武?”姜至气得小脸紧绷:“有点江湖道德吗?背后偷袭。”
“行了。”二哥喝了一声,几个人也立马停下,脸上都不程度地挂了彩。
秦扬靠着门框大喘气:“妈的,疼死我了。”
二哥脸色不好道:“你交保护费不就得了嘛。”他也觉得今天够倒霉的,收保护费被人揍了一顿。
“我凭啥交保护费?”姜至义愤填膺:“你保护啥了?我挣点钱容易嘛我还得给你钱,你真够不要脸的。”姜至也气到了,他没碰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把她推车抢走,盒饭也吃了,还管她要钱,可去他妈的吧。
更何况贺云帆在这,姜至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贺云帆把姜至手中的铁掀拿来,哐当一声立在地面,巨大的声音给人的感官带来强烈冲击,更何况铁掀棍上攀着的小臂显出的那几道青筋,就能看出小臂的主人是如此的健壮。
二哥一寻思,这小娘们男人看着挺有文化的,怎么劲这么大,踹的他胸口生疼,不会是运动员吧,操,今天吃亏了。
“行了,就这点b事,快他娘的推走吧。”二哥烦躁地背过身。
几个小弟瞪直眼,问二哥:“就这么让他拿去?”
二哥看了小弟一眼,摆了下头。
贺云帆把铁掀交给秦扬,给姜至一个安抚的眼神,自己走两步去推推车。
就在他刚碰到小车的把手时,余光看到一个泛着冷光的刀尖冲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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