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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将李不炜请来后,云逸说道:“李少卿,陛下特地为你升职,要大理寺尽快办理此案,我将廉尤和任平庆都调到你下属。
如今还有空缺,你那里有没有人建议升为大理寺丞的,或者还有什么人员要求,趁着这个案子,我去与吏部勾兑一下。”
如今另一个少卿还没到位,云逸先把自己的人调到李不炜下面。再怎么说李不炜也是他大理寺的老人了。怎么说都比外人强不是?
云逸和七公主一进来,李不炜的心就在狂跳,这么多年,虽然每一次都落不到他的头上,但不妨碍他每次都陪着别人一起忐忑。这种心情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
听到云逸一回来就派人喊自己过去,李不炜狂跳的心停了一瞬,周围人都惊诧的望着他。
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只是来问问案件情况?可他只叫了自己?会不会?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这么多年,他其实已经有些放弃了,这种事往常是不可能落在自己头上的。可是,人总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是吗?
年年拿着吏部良或者合格甚至不合格的考评,他已经麻木了。
但此刻他听到云逸的话又斗志满满,虽然这事落在他头上,显得很是蹊跷,但即使再不通透,想想最近最大的变动也就通透了,大概率只会与平白无故变成七公主督办这个案子有关了。
思及此,他开口道:“下官的属下之前有一个寺正吴可蛮,办事细致,洞察力强,是个人才。再就是下官之前人员配比很多都不够,需要从文笔里提一些人进来。”
云逸与李不炜不熟,但既然即将成为直接下属,总得卖点面子,虽然通常文笔没有考核是很难直接升上来,而考核就要看各家如何大显身手,大理寺顺便捞一笔了。
但特事特办,大理寺丞都准备给了,芝麻粒大的官再揪着不放后面的工作就很难开展了。
云逸思及此开口说道:“这个大理寺丞的人选我再斟酌一下,其他的你稍后给我罗列好送过来。”没有直接答应,但也算委婉的表示了同意。
李不炜回去后修改了水木源的档案,将他成为他文笔的时间提了两年。将他掺在一群准备提级的人中准备交给云逸。
其实经常有官家子弟里不善学习的,一到十二岁就被送来在各种衙门掌笔,攒履历,或者寻求偶然的机会当个小官。也算是不辱没官家的名声。
所以即使如今档案上水木源才15岁,但再提前两年也不打眼,再加上以前李不炜总是在外查案,而大理寺的人也是避他不及。
无人发现,大理寺悄无声息多了一个15岁的芝麻小官从九品录事。一旦跨进了当官的这个门槛未来的路子也就完全不同了。
江荏随意的听着云逸继续交代着其他人后面的工作部署,想着这老东西正儿八经干起活来确实是有一手啊。看着井井有条的。
随意地待了一会,装作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江荏就给自己下班了。
她需要与萧祁遇商议一下接下来会遇到的冲击,毕竟其他人也许会被遮掩,但老二恐怕很快就会对自己出手。
回府后,没成想萧祁遇居然不在。索性先用膳吧。
才摆上膳江荏就看到他风尘仆仆的进来了。像是被饭香勾引回来的一样。
江荏示意流花带着流依出去,江荏指着对面让萧祁遇坐下一起吃。萧祁遇坐下刚想开口就被江荏横了一眼,吃饭议事饭都不香了。
萧祁遇看江荏用膳完毕,抬眼看他,他才开口说道:
“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二公主府,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那公主府的建制与你的相同,她的书房里有一个暗间里面挂满了一个男子的画像。但后院只有驸马和两个面首,没有一个像那画像的人。
我躲在一处听下人们聊天,听到驸马和那两个面首都是贵妃给她选的,而且江沫似乎恨着贵妃,每次从贵妃处回来都要大发雷霆,然后消失很长时间才又出现。
江沫在没有娶驸马前似乎有个她藏得很深的男子,虽然下人们都没见过,但有着诸多痕迹。
直到有一次她进宫见了贵妃,那男子存在的痕迹就消失不见了。而且江沫很少与贵妃给她选的这三位接触,一直扮演着清心寡欲的角色。
但是我在下人们说的她经常打禅念经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道。那暗道岔口很多,有不少陷阱装置,最后走出我发现是城西的一个院子,那院子里布满了守卫。
院子里坐落着许多像现代一样整整齐齐的房子。房子被编了号,每间房子都住着一个男子。而这些男子都或多或少的像那画像上的男子。
我打探了许久,猜测江沫估计是因为一直被贵妃予以重望,再加上下人们说的贵妃恐怕将她所爱之人杀了,性格有些扭曲,在男女之事上极为变态。那些男人的衣食住行全都有着严格的规定,且全都有伤,只是深浅不一,且是根据号码递减的。
而那院落里居然还藏着一个暗室,寻常人很难发现,那暗室里似乎有人被囚禁,周围很多人守卫明显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我赶着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去看。”
江荏对于他这说了一半卖关子的把戏很是痛恨,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直接叫破他的系统吧。这刺激的剧情真是让人迫切的想知道那暗室里藏着什么神仙人物,只好说道:“用完膳你带我去看看。”
萧祁遇很是不认同,就他看到的已经有些糜烂了。怎么可能还带着她一起去,开口说道:“虽然我还没进暗室,但如果是污糟的场景未免污了你的眼。”
江荏脑中脑补了一堆黄色废料想了想说道:“那还是算了,你尽快去查探回来跟我说。万一是藏着什么惊天利器总得尽快排除对吧。”
*
萧祁遇闪进了他之前探查过的暗室,往下走时发现这暗室,都不能说是暗室,只有刚开始踏入的那段是昏暗的。
下面的通道摆满了夜明珠亮的像白昼,两侧的墙也由毫不起眼的灰黑色变成了水色的釉面,再往里走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光是外围就连着上方烧了一圈的火墙,正面全是水色的釉面围起封闭成的一个内室,不知有多深,还未走近就已经感觉到暖意。
萧祁遇轻轻将正中水色的像丝绸一样绵软的布帘轻轻掀开,任何人只要动作不要太大都不会在撩开布帘时发出声响。像是故意不让里面的人发现有人进来一样。
刚踏进来萧祁遇就感到里面温暖如春天。正面是一处立起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萧祁遇躲在屏风后侧身就看到隐隐约约自上而下散落着的一圈珠帘围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上有个男子侧身背对着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石台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软垫,细看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男子身上不着寸缕,长长的头发垂下遮掩着,萧祁遇似乎看到他身上有着斑斑点点的粉色。此时萧祁遇无比的庆幸他劝住了江荏。否则他不能确定看到这幕的江荏会是什么反应。
那人将小腿垂在石台边,从珠帘间伸出只见脚上带着锁链垂下,那锁链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竟然是红色的,与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细看发现上面还坠着铃铛。
那男子似乎已经戴了锁链许久,即使他偶有轻微的调整动作让自己更舒适些,仍旧是没有让铃铛发出半点声响。
萧祁遇在他轻轻的将脚尖下探,准备从石台上下来时。侧身站在了屏风左边一面巨大的镜子后面继续观察。
只见那人下来后缓步走到雕柜中取出了一叠小小的方形红纸,又拿出了一个螺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准备做些什么。
萧祁遇看着那人的脸,发现那人与江沫书房画中之人足足有九分相像,他不太能确定这是不是画中人。心中呼唤着系统用积分换得了答案,这男子不是画中人。
那人拿完红纸转身朝萧祁遇在的镜子处走来,停在了镜子前的桌椅旁将那巴掌大的红纸铺在桌子上。
那桌子平平无奇,可那椅子虽然看材质是配套的,可萧祁遇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那木椅是一圈扶手坠着两根绳子吊着的一块长方形的木板的两侧中点组成的,一般应该四个角四根绳才对,所以那人将垂下的木板放平小心的坐了上去,整个脚尖都在用力维持着平稳。
他拿起螺在纸上描画着,也不知写了什么,就见他将纸揉起来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重新开始写。萧祁遇离得很近,但也只看见开头似乎有个袅袅的称呼,因为字体繁复再加上写了两遍被他猜了出来。
那人写好后将纸叠成了很小的方块,起身围着室内绕了一圈,萧祁遇跟着那人的移动才观察了一下陈列。
这么大的空间居然没有床,似乎那刚才的巨大石台就是唯一能躺下的地方。只是他才看见石台的上面也嵌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镜子,珠链就是围着镜子散落下来的。
另一侧的角落里凌乱的放着红蜡散鞭和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但他并没有在那男子身上看到鞭痕和灼伤。
萧祁遇突然听到有人从通道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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