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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季节的事
神长乐神色不改继续说道:“我与郎君相识,多亏钱娘子牵线,这刚外出回来,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钱娘子的。”
听到神长乐的话,卜时白定定地看向她的背影,她刚才说他是她的郎君?
“这样啊!”隔壁的娘子松了口气,将半关的门又多打开了一点:“你们不用找了,这钱娘子坑骗人家小娘子,被人家小娘子的家人追着打,半月前就跑了!”
跑了?
“娘子可否知道钱娘子跑哪里去了?”卜时白上前一步,站在神长乐身边。
“不知道,”那娘子摇摇头,“她半夜偷偷走的,第二天才发现,我也不知道。”
这钱娘子欺骗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嫁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若不是发现得及时,真叫骗了去。
“感谢娘子了,这是我和郎君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子笑纳。”
神长乐从荷包中拿出一颗碎银子走上前递到那娘子的手中。
“这多不好意思,我也没帮多大忙。”
话虽这么说,但那娘子还是飞快地将银子塞到了自己的袖中,生怕神长乐反悔再收回去。
“看来这钱娘子是找不到了,但这事与她无关是确定了。”
一个找不到,她们还得抓紧去下一个地方。
但没想到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说老杨啊,他前天出去了,说是要去相亲,当时说是七天后回来,现在刚过去两天,你们再过些时日再来吧!”
神长乐和卜时白告辞离开。
“还有两位,分别是绣坊孟绣娘的夫君和香月剧团的季蓝。”神长乐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一上午一无所获。
“接下来我们先去用午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去绣坊找孟绣娘。”走了这么久,她有点走不动了。
“卜郎君,你想吃什么?”
“神娘子决定便好。”
“我们去吃云吞吧。”
“好。”
是的,她只是礼貌问一下而已,如果卜时白想吃得和她不一样,她便会果断和他分开自己去吃。
“老板,两碗云吞。”
调好的料汁被热水一冲激发出鲜香,贝齿轻轻咬破透光的表皮,带着肉香的汁水瞬间充满口腔。
好吃!
神长乐眼睛眯了眯,这家云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她之前每次来广尚都会来他们家吃一碗云吞。
吃完饭,神长乐满足地坐在凳子上,卜时白已经再吃第三碗了。
等卜时白彻底吃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神长乐付了钱,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按照她们的脚程,估计还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
神长乐看看自己的脚决定,她还是买辆马车吧。
像是感觉到了神长乐内心的决定,卜时白靠近神长乐:“我带你更快。”
“轻功?”
卜时白的头点了点,幅度很小。
“行,那就谢过卜郎君了。”
轻功啊,确实快。
神长乐牢牢抱住卜时白的腰,感受到自己的腰被神长乐的触碰,卜时白的身体僵了一下。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过于亲密,若让旁人看去,定是要被人说是不合礼数。
但神长乐却觉得没有关系,卜时白现在在她这里相当于一种交通工具,毕竟她花钱了。
她给的钱足够一个平民百姓祖孙三代花一辈子了,还有剑匣。
神长乐一路指挥者卜时白来到绣坊。
绣坊规模不大,也就仅容许三四位绣娘而已。
“妾是神家神长乐,奉大理寺司职之命前来查案。”
绣坊内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人都不在吗?
绣坊大门开着,神长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进去。
绣坊内很安静,但竹筒里的水昭示着刚才这里还有人。
“郎君!”
绣坊里面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响。
“妖!”
卜时白身后的剑动了一下,“神娘子你在这别动,我去看看!”
“知道了!”
神长乐郑重的点点头,她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跟过去添乱了,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卜时白打开门进去后将门关上。
眼前的院子一片凌乱,孟绣娘晕倒在一边,胸前有一道伤痕,而孟绣娘的夫君晕倒在一旁,空气中仅剩下淡淡的妖气。
让它跑了。
卜时白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接与烦躁,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妖给耍了,这妖是怎么跑的这么快的?快到他都追不上?
“神娘子,可以进来了。”
疑惑归疑惑,但还是救人要紧。
神长乐推开门,查看了一下身上血比较多的孟娘子,幸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比较恐怖。
而当她看到孟娘子的郎君时,神长乐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卜郎君,去医馆带名郎中过来,东西带好。”
卜时白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将瓶中墨红色的液体倒在手中,在神长乐的衣服上点了几滴,“噬妖墨,保护你安全的。”随后离开。
孟郎君看着身上的血是不多,但却明显的失血严重,这妖真是恶毒,先是折磨人,再杀。
幸好卜时白来的及时,孟郎君的脖子上还没有那一道致命的伤痕,眼下只是失血过多。
没有工具,神长乐撕下孟郎君已经破旧不堪的衣服包在他的伤口上。
“月月,下次不可如此行事,若捉妖师真的提前到了,你不会攻击,就危险了!”
女子一回来,白发男子立刻上前,话语中满是担忧。
“很刺激不是吗?”
女子伸出手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这么灵敏的捉妖师,实在少见,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呢?”
听了女子的话,男子的脸上满是严肃与不赞同:“月月,不许这么说。”
见男子满脸严肃,女子这才笑起来:“哎呀,开玩笑的,剑,不要这么严肃!”
待神长乐包扎好,卜时白也带着郎中回来了。
原本还因卜时白粗鲁的动作而不满的郎中在看到满身结扣的孟郎君怨念顿时消失了。
怪不得这么着急,这都快死了!
见郎中来了。神长乐将位置让开,拿起一旁被她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将手上的鲜血擦掉。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卜时白凝目,周围妖气比刚才浓烈了些。
刚才?神长乐摇摇头,刚才一直在为孟郎君包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那只妖回来了。”
妖气浓郁,明显是妖又回来了。
卜时白的话让神长乐无形之中打了个寒战,她竟完全不知晓。
若不是卜时白在她身上留下了噬妖墨,她恐怕现在也难逃恶妖之手。
“那现在?”
神长乐看向四周,她怎么闻不到妖的气味?
“走了。”
妖的气味逐渐变淡,应该就只回了那一次,发现无法伤人之后便离开了。
“卜郎君,请问你哪里还有多少噬妖墨,我全买了!”
为了安全考虑,她还是需要多买一点防身比较好。
“抱歉神娘子,噬妖墨仅在第一次使用时会驱使妖离开,再往后,除非触碰到妖的皮肤,否则用处不大。”
他做噬妖墨也只是为了卖给被妖困扰的人,妖被第一次驱赶之后等不到第二次他就会将妖杀死。
噬妖虫倒是可以杀妖,但危险性太大,他不会售卖的。
“好吧!”
神长乐有些失望,只真正见了花姑子和连城两只妖倒是让她放下了不少警惕。
见神长乐脸上透露出失望,卜时白果断开口:“神娘子伸手。”
神长乐一脸疑惑的将手伸到卜时白面前,这是怎么了?
卜时白从腰间拿出一根黑绳绑到神长乐的手腕上。
“这绳子可以抵挡住妖物一击。”
这样便不会不开心了吧。
“太感谢卜郎君了,”神长乐摸了一下,随后看向卜时白,“敢问卜郎君多少银两,待会连同噬妖墨的一起给你。”
不知为何,神长乐感觉卜时白的脸好暗了一些。
“无碍,都是小钱,神娘子放心使用便好。”
得到卜时白的话,神长乐便放心的收下了。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一道厉呵声传来,神长乐错过视线看向卜时白身后,只见三个娘子并排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些吃食。
说话的正是站在中间年纪稍大的娘子。
“那是...孟娘子和她郎君!”
右边稍年轻的女娘看到晕倒的孟娘子和她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郎君。
“你们...”
该不会是这几个人杀了孟娘子和她郎君?
那年轻娘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叨扰娘子们了,妾乃神家神长乐,受宣司职特命前来调查案件,好不巧正好碰到了贼人行凶,只是来的晚了些,让那贼人跑掉了。”
“是吗?”见神长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那女娘还是有些怀疑。
“这是宣司职给的特许令牌,还请娘子查看。”
说罢,神长乐示意卜时白将挂在她腰上的令牌解下来递给那娘子。
“还真是!”
那娘子仔细观察手中的令牌,这倒是没有作假。
“别聊天了,吵死了!”
郎中快要被这群人给吵死了,不知道他在给病人看病吗,还不小点声!
一群人被郎中的大嗓门吓的立刻噤了声。
众人都安静了,神长乐简单给孟娘子包扎了一下确定无事,这才开始仔细的观察卜时白带来的这位郎中。
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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