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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助
侍者得到指令,眼神冷沉收了笑意,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抄起藏在皮椅下的棒球棍,虎视眈眈地盯着四人,门外迎宾的侍者也走了进来,关上门,无声地围拢四人,形成密不透风的圈。
周围的人群见状不好,酒意瞬间清醒,四处逃窜着,惊呼着。对于这些碍眼的人,侍者们摸出藏在腰间的麻醉剂,毫不留情地朝惊慌的人群扎去,动作利落干净,细针划破空气,精准扎向奔逃者的后颈。
被扎的人群浑身一软,踉跄两步便瘫倒在地,周围乱作一片,皮椅,桌子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
四人背靠背站立着,脊背紧绷如拉满的弓,每个人都指尖泛着白,攥紧拳头,眉心拧成死结,准备迎接大战。
安艺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感觉掌心全是沁出的冷汗,指尖微微发颤。
陶子毅转动着手腕,咬着牙道:“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还有完没完了。”
“小心点他们手中的麻醉剂,等会先解决门口的人,直接冲出去。”安艺低声提醒道。
“好!”
主持人闻言勾唇冷笑,拿过桌子上的高脚杯,晃荡着里面的红酒,举起微微抿了一口,尾音带刺,眼神冷冽如冰:“想逃?今天这儿,一个人都别想走,哈哈哈……”语气轻蔑又笃定,脸上狰狞,满是掌控一切的傲慢。
说完,他将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他冷冷道:“给我上,把他们都捉起来。”
侍者闻令瞬间发难,数道身影疾扑而上,手中攥着棒球棒,木杆带风劈向四人,棍身擦过空气,嗡鸣作响。
四人迅速侧身闪避,棒端砸在桌上的酒杯,溅起一地玻璃渣,余震震得脚掌发麻。一名队员因躲闪不及,肩头硬挨一记,整个人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钝痛顺着骨缝钻进去,衣衫被砸得凹陷,肩膀上立刻泛出青肿,低垂的手臂微微颤抖,他咬着牙啐了一口唾沫,死盯着对方。
陶子毅想要上前扶住他,一击棍棒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抬手格挡,棒球棒狠狠撞在小臂上,木质感的硬痛直窜神经,手臂瞬间发麻,指节攥得发白,额头布满冷汗,他的小臂很快就红胀起来了,隐隐渗出血点。
侍者攥着棒球棍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咽了咽口水,在他发蒙的时候,陶子毅抬脚狠狠地踢在对方腹部,对方整个人向后倒去。
一名侍者趁隙向两人挥棒横扫,安艺拦在身前,灵活地躲过,并擒住对方手腕,使足力气,将那人整个手臂硬掰过去,只听那人一声惨叫,手中的棒球棍掉落在地,整个人跪在地上,脸上冒着冷汗,龇牙咧嘴地哀嚎着。安艺又一记绞杀,用短棍嘞住对方脖子,那人呼呼地拍打着空气。
突然一名身强体壮的侍者从她身侧窜出来,手中握着小刀,刀尖泛着冷光,向人刺去。
她松开短棍,将身前的人狠狠踹开,随即转过身,双手擒住那人的手。此时刀尖离她的眼睛只有两厘米,她喉头上下吞咽着,汗水滑入眼中。对方面部狰狞,抓着刀的手不断加力,往前推进。安艺咬着牙,半蹲着身子。
一根针管向她刺来,在她眼中逐渐放大逼进,是那人偷偷从腰间摸出来的。她迅速偏过头,用力将那人别开,向后退了两步,垂着的手臂有鲜血渗出,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安队,你没事吧?”
安艺看了一眼手臂,沉声道:“没事,一点皮外伤,这点剂量还不足以对付我。”
四人边躲边反击,陶子毅挥着拳头砸向侍者肩头,自己的指节被撞得发红,虎口震得发颤。安艺瞅准空隙踹向一名侍者膝盖,那名侍者跪在地上抱着腿哀嚎着。突然旁侧一人挥棒砸中她左小腿,棒身碾过皮肉,疼得她闷哼出声,小腿蹭出大片擦伤,血珠渗出,粘在布料上凝成暗痕,她拖着受伤的腿勉强站立起来,双眼布满血丝,喘着粗气。
打斗间,陶子毅额头不慎被侍者挥棒砸中,眉骨处立刻渗出血丝,顺着脸颊滑落,糊在眼角,视线微微发花,脸颊也肿起一块,半张脸已经挂上彩了。肩头又挨了一记斜劈,棒球棒擦过肩骨,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肩头往下淌,浸湿了大半衣襟,刺痛阵阵翻涌。
一名侍者趁隙挥棒向林海横扫过来,弯腰避开,后腰仍被棍尾扫中,踉跄着撞向三人,腰背火辣辣地疼,衣料下已是一片灼热的红痕。
……
四人浑身已添数处伤,青肿与血痕交错,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滴落,伤口被汗水浸得愈发刺痛。
主持人看着眼前狼狈的四人,嘴角勾起冷弧,仰头大笑起来,笑意淬着阴狠,眼底翻涌着玩味的恶意。
四人已精疲力尽,紧紧地靠在一起,眼中没有半分屈服之意。周围围着的侍者身上也挂着彩,还有人在地上哀嚎着,都在紧紧地盯着四人,没有人敢先上前。
陶子毅擦了擦眼角的血,大声道:“今天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我也是值了。”少年的声音洪亮有力。
“什么死不死的,没我的命令,今天谁的别想死,都要好好的活着。”她眼神中带着坚定。
主持人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道:“今天你们都得死,给我上。”
不知是谁率先动手,其他在犹豫的侍者也纷纷握紧手中的棍子,向前围进。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血腥味。
安艺动了动受伤的左腿,还行,还能动,就在她准备与对方殊死一搏时,一道警笛声划破天际。
随着警笛声响起,酒馆大门被用力地踹开,带着一股热流涌入。
“别动,警察,都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双手抱头。”
数名警察持械进入,枪口平举直指堂内。
侍者们面面相觑,手忙脚乱地丢下手中的棒球棒与刀具,纷纷屈膝蹲地,双手抱头贴紧地面,不敢抬头直视枪口。
安艺拖着腿上前:“把腰间的麻醉剂都拿出来。”
侍者门见状,只好将腰间藏着的东西掏出来,扔在过道中间,大大小小堆了一个小山。
陶子毅走上前,看着地上的针管,满眼震惊:“好家伙,搁身上藏这么多针,也不怕扎到自己,渍渍渍……唉,对了,陈队你们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带队的陈队走上前拍了拍安艺的肩膀:“接到林海打的电话,李局都快急死了,马上派我们前来支援,还好我们来的不算迟。”
陶子毅拍了拍林海的肩:“嚯,你小子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林海扶着腰,站直身子。
“你们刚刚不在的时候,我们观察了一下酒馆,发现这里的侍者还挺多的,然后我们从小院出来后我便给李局打了电话,请求支援。嘿嘿嘿。”
“今天多亏你了。”
安艺拖着左腿上前,艰难道:“嗯,麻烦你们了。后院还有那个什么神父,看着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心点,这里面有一间房里藏着麻醉剂,其他的房间还没搜查过。”
“好,我知道了。”
陈队向后招了招手,两名年轻的警员跑上前,并排站立着。
“你带几个人去后院搜查,别让那个神父跑了,你带几个人去查查里边的房间,其余人原地待命。”
“是。”
四人坐上救护车前往医院,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9.38。刚坐上,整个大脑昏沉沉的,便靠着小憩一会。
突然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是李志明的电话。
她刚按下接通键,对面传来怒吼声:“安艺,你们现在在哪?不是就去酒馆试试水吗,怎么和别人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了……”
安艺眉头微皱,捂着耳朵,把电话拿远。
“是对方先动的手,他们人多,我们被围堵在里面了,多亏了陈队及时赶到,不然我现在应该接不到您的电话了。”
对方听闻,语气稍温和一点。
“你们先去医院,放你们几天假,把伤养好了再来警局。”
陶子毅凑上前,激动道:“谢谢李局!”
他半边脸上还带着血迹,乐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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