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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
凤珈所学的专业是动物医学,这个专业每年都会有一场全国技能大赛,作为学校的王牌专业,他们学院已经斩获这个比赛特等奖五年,这个比赛成立也才十年不到,他们可以说是其他各大校的噩梦。
凤珈的老师莫凡就是专门负责带队比赛的,凤珈刚上大一的时候曾被他教过一年,也在那年他发现凤珈对于动物的了解远超于一名宠物医生,连一些动物的心理问题都能解决,以为遇到了天赋怪的他立马招揽凤珈到自己的门下,连带她参加了几次比赛,每次凤珈都能精准快速的找到病灶并完美解决,所以有两年的比赛的特等奖全是她拿的,到了后面大二大三就不是他教了,不过凤珈早被他纳入自己的项目里和一群师兄师姐研发产品,要不是凤珈没有考研的想法,他还能亲自做人家的导师。
凤珈今年不是去比赛的,相反她算是挂着教师的牌子特地来分享自己的经验教那些学弟学妹怎么操作,毕竟要是年年都自己霸着那个位置还让其他优秀的人怎么发挥。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星期,这次的地点设在首都龙京,那边早就下了一场初雪,温度一度跌到几度左右,与南方的粤城三十度的天相差地别,他们每次比赛都需要提前三天过去做准备,这次也不例外,接到导师的电话时凤珈就有预感自己这次是真的不能再赖在家里了。
这一天,曾老太太将收下来的衣服往柜子旁大开大合的行李箱一丢,眼不见心不烦伸脚一踹,盖子砰的盖住乱作一团的衣服。
虽然老太太生活在深山中,但是也同那些神兽归巢的妈妈们一样,不见孩子的时候十分想念,见到孩子了没过几天又觉得哪哪都不顺眼,尽管这孩子还是山神也毫不例外。
就单凭这个箱子就已经足够曾老太太念叨凤珈上百次,试问哪位人家一回家就把行李箱一丢然后不管不顾,甚至吃喝玩乐的玩意全在这个箱子里拿,明明有那么大的衣柜不用,就要赖着这个行李箱死活不肯动半身。
懒死算了。曾老太太抖得衣服啪啪响。
凤珈虽然担着山神这个名号,但是她年龄也不过22,性格还属于活泼稚嫩,在校当个聪明伶俐的天才学生,在家里就和曾老太太斗智斗勇,让一直处于平静的生活也有了鸡飞狗跳的人气。
关键凤珈唬人的路数一套又一套的,这头哄一个那头骗一个,就是喜欢捉弄妖
白朗处世未深,给她框得一愣一愣,偏生又嘴硬心软,被占了不少便宜。
他只听过神没见过神的存在,能感受到了凤珈身上浩瀚的灵气,即使面上看起来还有些不服心里却早已五体投地。
凤珈就借着人家这豆腐心又暗地里暗戳戳搞事情了。这不听了曾老太太的抱怨,她灵光一闪打算趁此机会哄着白朗报恩——帮她收拾衣服。
毕竟再不收,她还真怕曾老太太一怒之下把她带箱踹出家门,又不是没有惹急过。
经过前晚上的化形后,曾老太太不在时,白朗会选择人形状态来做一些事情,就比如叠衣服,人类的十指关节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结构之一,它对拿取东西的便利简直令狼惊叹,以前它需要两个爪子摁住食物才能好好啃咬食物,现在只需要两根手指他就可以固定住骨头随便撕咬。
凤珈一点都没有指挥童工的羞耻,相反她看的津津有味,留存在身上的灵力少了许多,那晚高大的人此时已经缩小成少年模样,比她还矮了一个头。
头上的碎发洒落了一片黑白斑斓的光斑,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轻轻颤抖,婴儿肥磨掉了棱角,只剩那双眼睛还带着不容轻视的冷意。
白朗低着头专心致志叠起乱作一团皱巴巴的衣服,衣服旁边还贴心放了个平板播放教程,他眼神专注手上的动作,唯独耳朵上一抹明显的红晕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凤珈看人的眼神实在太过强烈,也是因为狼天生敏锐的直觉,所以白朗总是对凤珈这般直白的目光恼羞成怒。
他叠完最后一件衣服,然后收进衣柜里,在凤珈夸大的表扬声中很是高傲的冷哼一声,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他动手,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凤珈眉眼弯弯,心想真是可爱。
莱山的枫树已经红了一大半,在外面呆着讲话都会呵出气体,那些小动物再一次穿上了专属的衣服,也不再想着出门玩耍开始缩在家里懒洋洋地过上冬眠的生活。
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立在院子门口,曾老太太穿着厚厚的棉衣,捧着刚腌不久的萝卜干说什么都要凤珈带去学校。
凤珈来回推辞不过,又急又想笑,连口音都逼出来了,“我带这个干嘛呀,学校又不能自己做饭,我在食堂吃就行了。”
“这不是怕你在学校没喜欢的菜嘛,拿去还能顶一顶,我新腌的,很好吃。”曾老太太态度强硬,语气更是不容反驳,“你不吃也行,带去给子酿她们,她们爱吃。”
凤珈双目一睁,恍然道:“你这是做多了吃不完才让我带走吧。我就说呢,这玩意怎么可能带去学校,你想做给子酿吃直说就好了。
“胡说八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曾老太太说着就要拿回罐子,结果北凤珈死死抱住,她的力气没有凤珈大,拉扯了一番怎么也抢不回来,气的她笑骂:“刚刚给你你不要,让你还我你又不给。”
“我不吃别人爱吃。”凤珈动作利索地把罐头装进书包了,用力一甩,背包落在肩上,她潇洒地挥了挥手,“好了,天气那么冷,别出来了。赶紧进去吧,等放寒假我再回来。”
等比赛结束后她还要回管理局处理事情,满打满算也就放寒假的时候有空回来。
曾老太太已经习惯了这种短暂的分别,她又叮嘱了几遍注意事项,这些凤珈都能背下来了,但是她还是耐心地听完然后敷衍的一句一句应下。
“说到这,白朗呢?”曾老太太面露疑惑,平时他跟凤珈都是形影不离,这时候倒是见不到影子了。
凤珈倒是没想太多,她已经猜到一些问题。
在她接到电话说要离开的时候,白朗还以为是和之前一样简简单单出个任务然后等他眼睛一闭一睁就回来了,结果凤珈说这次都去很久,久到要两个月后才能见面,白朗当时一听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在曾老太太房间里缩了一晚上,第二天突然跑过来说要给凤珈报恩。
凤珈这一听又想笑了,问他不是已经报完了吗怎么还报?白朗摇头说是没有,那些只不过是他带来的麻烦,比起救了他性命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然后凤珈就问他想怎么报。她还记得白朗说那句话的眼神。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的光彩晃得凤珈都忍不住避开光芒,白朗没有察觉,他只知道在他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有股压抑了许久的哑炮烟花终于得到了释放,就那样砰的一声,璀璨夺目。
“我要以身相许!”
凤珈喝着茶当即喷了出来,她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让白朗再重复一遍。
白朗很是认真的重复了:“我要以身相许。”
“相许谁?”
“你。”
凤珈怔了怔,稍微凌乱的心脏很快安定下来,她默默地喝了一口浓茶,确定自己特别清醒的状态下,才认真回复对方:”你还不懂这个词的意思,而我也不需要你做这个,如果你真的想要报恩的话就帮我好好保护曾老太太,等两个月后我回来了,你也就自由了。”
以身相许这个词是白朗搜了一晚上的平板总结出来最好报答救命恩人的办法了,凤珈没去查他是从哪个乱七八糟的平台上学来的词语,但是瞧着白朗半懂不懂的表情还是耐心的解释了这个词的完整意思,结果闹了白朗红了整张脸,却丝毫没有把这句话收回的意思。
凤珈接受过的表白和爱慕数不胜数,不用多想就能明白白朗对她只是吊桥效应,等人见不着了又很快就消散。
对方年龄又小,什么都不懂,一看就知道是错把崇拜当爱慕,这都不算事,凤珈只是嗤笑一声,笑白朗想的倒是美,他真想许她也不一定想要。
这句话如同冷水浇的白朗面色苍白,平日高傲张扬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嘴角紧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凤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来一趟不仅要带娃还要教娃感情问题,而白朗摇摇欲坠的身躯又抓住了凤珈的心,她眉毛一拧,生平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了,可是要知道她以前对那些追求者更是狠的一点都不留情面,这次遇到比她弱小的孩子还是多了点心软。
白朗最后还是扭扭捏捏把话收了回去,他似乎是觉得难堪或者太过难看,又想着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得一团糟,他已经看出凤珈隐隐约约要疏离他的样子,可是单想想白朗就有点想哭,他自认为自己条件在狼群里是一等一上好,结果出师不利,好不容易算是看清自己内心,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又被打了回来。
白朗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这也是他太欠考虑的问题,他记得那些俗称网友的告诉自己,人类在在一起前期会面临许多问题,只有那些问题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在一起,这和他们狼很像。
凤珈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她相信白朗会懂,现在他们两的感情基础太过薄弱,一时的冲动只会导致这段感情走向崩塌,她想了想,决定给白朗买几本爱情小说看看,或许看过了之后就能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崇拜又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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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候的白狼是有一点喜欢,它对感情的了解太过片面,但是如果问他愿意和谁一直生活一起,它的答案肯定是凤珈,因为不舍得分离,所以现在的白狼就很浅薄的想,如果以身相许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呆在凤珈身边。
写得有点乱,因为没有存稿,所以走向我也不知道,会慢慢修改,喜欢的麻烦点个收藏,给作者大大的动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