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秦无痕的手还贴在石壁上。那滴暗红的血顺着刻痕往下流。他没动，也不敢动。云昭站在他旁边，呼吸很轻。小白缩在角落里，尾巴紧紧卷着自己。

　　水声变了。
　　不是停了，而是乱了。像是有人走进瀑布，每一步都让水震动。密道口的光被挡住，一个人影出现在水幕外，看得清轮廓。

　　是萧天澜。

　　他站着不动，手里轻轻摇着折扇。衣服一点没湿，好像眼前的瀑布不存在。他看了眼三人，最后盯着秦无痕。

　　“你比我快。”他说，“但再快，也出不去这座山。”

　　秦无痕不说话。他慢慢收回手，指尖沾着那滴血，悄悄抹进袖子里。左肩的黑纹开始发烫，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萧天澜往前走了一步。水幕自动分开，像门一样让他进来。他的靴子踩在石板上，没有声音。

　　“我可以放她走。”他看着云昭，“只要你把体内的东西交出来。”

　　秦无痕挡在云昭前面。右手紧紧握住星门残片，掌心传来冰冷的感觉。识海里的玉简轻轻一震，一段纹路浮现出来——三道线交叉，中间有个凹点，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

　　这是抽髓阵。

　　他知道这阵不能乱用。用了会先伤自己，再伤敌人。但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

　　萧天澜笑了。“你还想杀我？”他摇头，“我不怕死。我怕的是……醒得太晚。”

　　云昭突然抬手，一把扯下耳坠。

　　银铃掉在地上，碎成七片。每一片弹了一下，立刻发出强光。光芒连成一圈，挡在秦无痕和萧天澜之间，像一堵墙。

　　“我不信你。”她说，“我也不会拿命换你的条件。”

　　萧天澜看着那道光墙，没有生气。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慢慢抬起，抓住胸前的衣服。

　　“你们都觉得我是幕后的人。”他说，“可我不是。”

　　说完，他用力一撕。

　　衣服裂开，露出胸口。一团黑纹盘在那里，像活的一样在动。边缘泛着红光，中间一缩一张，像是在呼吸。

　　地面突然晃了一下。

　　裂缝从萧天澜脚下蔓延开来，爬上石板，钻进两边的墙。头顶有碎石落下，星图上的线条开始扭曲。

　　秦无痕后退半步，背靠到石壁。左肩的黑纹烫得像要烧穿皮肤。玉简又震了一下，这次的纹路更清楚了——抽髓阵的引气路线已经完整，只差最后一笔。

　　他没画。

　　他知道一旦动手，自己可能撑不过三秒。

　　萧天澜抬头，眼睛变成红色。声音低了，却更清晰：“你以为我在控制你？错了。是它在等你。”

　　他指向秦无痕的心口。

　　“它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体内的钥匙能打开什么。”

　　云昭咬破嘴唇，一口血喷在银铃碎片上。光墙变得更亮，逼得萧天澜后退一步。

　　“别听他说话。”她对秦无痕说，“他在拖时间。”

　　“拖时间？”萧天澜笑了，“我不需要时间。我只想让你们看到真相。”

　　他张开双臂，任由黑纹从胸口往上爬，一直延伸到脖子。皮肤下有什么在动，像虫子，又像根。

　　“二十年前，我自愿接受这个咒印。”他说，“因为我知道，只有变成傀儡，才能看清背后是谁。”

　　秦无痕盯着他。识海里的纹路还在，但他不敢动。玉简好像在提醒他什么，可信息太模糊，抓不住。

　　萧天澜慢慢跪下，不是投降，像是在忍耐什么。他的背弓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

　　“他们要的不是权力。”他说，“是要重启星门的钥匙。而你……”

　　他猛地抬头，直视秦无痕。

　　“你就是最后一块钥匙。”

　　地面震动更厉害。密道外面传来树木断裂的声音，像是整座山都在动。星图上的血点越来越多，连成一条线，指向密道深处。

　　秦无痕终于明白为什么星图会渗血。

　　它是在警告。

　　他抬起刚才抹过血的手指，准备画第一笔。只要完成引气点，抽髓阵就能启动。哪怕只能让对方停一下也好。

　　萧天澜却笑了。

　　“你想杀我？”他说，“可如果我说，我是在帮你呢？”

　　云昭冷笑：“你这种人说的话，鬼都不信。”

　　“我不是人了。”萧天澜低声说，“三年前我就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还记得名字的壳。”

　　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它让我追你，但它不知道，每次靠近你，我的意识就清醒一点。因为你的血脉……能排斥它。”

　　秦无痕的手停在空中。

　　他想起第一次觉醒铭纹时，左肩的黑印碰到萧天澜的毒箭，箭头当场碎裂。那时他以为是巧合。

　　现在看，不是。

　　萧天澜喘着气，额头青筋暴起，像是在对抗什么。声音断断续续：“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现在杀了我，带她逃进密道，等它派下一个傀儡来追你。要么……”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清明了一瞬。

　　“跟我赌一次。赌我能撑到你说出真相的那一刻。”

　　云昭盯着他，手指掐进掌心。

　　“你觉得我们傻？”

　　“我不是求你们信我。”萧天澜说，“我是求你们……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一道裂痕从手腕裂到肘部，黑色的雾气从中溢出。

　　“它快完全控制我了。下次醒来，我就真的不再是‘我’了。”

　　秦无痕看着他，识海里的纹路开始模糊。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要么信，要么打。

　　他缓缓放下手，没画那一笔。

　　“你说真相。”他开口，“从头说。”

　　萧天澜点头，刚要说话，突然身体一僵。他低头看向心口，那团黑纹疯狂跳动，像要冲出皮肤。

　　“来不及了。”他咬牙，“它察觉到我动了念头。”

　　他猛地抬头，红眼死死盯住秦无痕：“记住！星门不是通道，是牢笼！而你——”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跪倒，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黑雾从七窍涌出，缠上他的脸。

　　云昭冲上前，一把拉住秦无痕的手腕：“走！现在！”

　　秦无痕没动。他盯着萧天澜挣扎的身体，识海深处，玉简再次震动。

　　新的纹路浮现。

　　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

　　是一段没见过的阵纹，形状像锁，又像门。

　　他的瞳孔泛起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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