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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身边
和好之后,两个人没羞没臊过了一段时间。年宜春看着秦软卿满面春光,被爱情滋润的样子,果然爱情养人啊。
年宜春想起一件事,给宋予安发微信。
“把何夏琳的微信推给我。”
“?”
问号就是为什么的意思,因为她自己懒得打字。
年宜春解释道:“因为我有个侄子要弹钢琴,需要老师。”
然后成功加到了微信。
好友申请通过,年宜春有点激动:“老师你好,我是年宜春,上次在啊予家见到的。”
何夏琳平静回复:“你好,叫我夏琳姐就行。”
年宜春倒是觉得名字叫得亲切:“好的,夏琳姐,我有个侄子刚好在练钢琴,你看以后方便教学吗?时薪跟啊予的一样。”
“好。”
夜,如厉鬼猖狂般漫长,风声肆意怒吼着,向何夏琳袭来,身上传来冷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何夏琳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混乱不堪,一片狼藉,又是满地酒瓶,和一个醉鬼,他坐在地上,身上一股酒味。
听到开门声音,何广看向她,眼神狠厉,大骂:“狗东西!都是你们两个拖油瓶害我!”
何夏琳没有理会,放好鞋子,回到房间。
一会,何晨转动轮椅,从他的房间出来:“是你自己没用。”
何广面目狰狞走过来,气急败坏指着他:“狗东西!你敢骂老子!”
何晨不像以前阳光开朗,意气风发的少年,但眼底的倔强,不肯屈服,惹怒了他。
何广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脸侧到一边,还有红印,还是不服气地看着他,何广大骂着,拿起酒杯准备砸他。
何夏琳听到声音,急忙赶来,蹲下来护住何晨,忍不住厉声道:“你要发酒疯去精神院发!”
何广怒吼:“早知道小时候就把你们掐死!”
最后,十几个酒瓶砸在她身上,她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何晨红着眼想推开她,她紧紧护住他,她的手臂和背部受伤,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何广把气撒完才肯罢休离开。
何晨绝望看着她:“姐,你走吧。”
何夏琳摇头:“我不走。”
何晨突然暴怒:“妈都走了,你还留下来干什么!”
何夏琳看着他,平静地说:“小晨,我们从小相依为命,我不可能抛弃你 。”
何晨惨白的面孔流下眼泪:“可是,这种暗无天日的时光,看不到希望未来!到底还要过多久!”
何夏琳抚拍他的背,安慰他:“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何夏琳把弟弟送回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眼泪流下。
是啊,这种暗无天日,毫无希望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没有日落,没有光亮,每个白天都像黑夜。
她突然感觉好累,裹住被子抽泣。
周末,年宜春她接到连环电话,打扰她的美梦,刚想骂人,没想到是何夏琳打来的。
年宜春清了声音:“喂,夏琳姐,怎么了?”
何夏琳看着房间空无一人:“小春,我在琴房练习室里,没看到你侄子。”
“啊?”
年宜春清醒大半,大概也能了解怎么回事了,她周末安排好一切,她侄子跑路了!
她找到了一个理由,急忙起身:“夏琳姐,那个我侄子他今天不舒服,当然了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我现在过去学。”
于是年宜春命苦的周末,本来是睡懒觉的日子,要去学钢琴!
到了练琴室,何夏琳穿一条淡色裙子,还有一件外套,她修长的手指按动琴键,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她的眉眼安静美好,年宜春感觉也不算太坏。
但免不了偷偷骂侄子:小兔崽子,害我周末不能睡觉,看我怎么跟你爸说。
结束后,年宜春递给她一杯水,却不小心洒在她的外套衣袖上。
年宜春有些慌乱,拿起纸巾帮她擦拭:“抱歉,夏琳姐,我不是故意的。”
却看到她衣袖里面,手臂一部分的淤青,年宜春愣住了,何夏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宋予安牵着秦软卿,一起去附近的商场逛逛,她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外婆了,给她买一些补品,还有一只翡翠手镯。
到病房的时候,外婆还在睡觉,只不过她的头发好像又苍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丛生,睡梦中蹙着眉头,秦软卿看着有些心疼,安抚地摸她的脸,给她撵好被子,两个人都不忍心叫醒她。
等到外婆醒来,整个人黯淡无光,眼神空洞,似乎做了噩梦。
秦软卿轻声唤她:“外婆,你醒啦?”
外婆兴致不高:“嗯。”
秦软卿探了她额头:“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总感觉今天外婆有点奇怪,对她们有点疏离,但又不舍得完全冷漠。
“想你了,我们就过来了。”
“以后卿卿过来就可以了。”
一句话一出,两个人都是一愣。
宋予安没有料到外婆会这么说,毕竟外婆以前也挺疼她的,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着。
秦软卿看到她失落的表情,于心不忍:“外婆,安安来看你,因为也想你啊。”
外婆冷漠扭头:“我的孙女只有一个。”
秦软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转变对宋予安的看法,这时候也不能跟她争论,怕病情雪上加霜,她不动声色地握了一下宋予安的手,给她安抚。
宋予安以为这个小举动,被外婆冷落的雾霾也散了一点。
秦软卿拿起刚买回来的补品:“外婆,我们喝点东西?”
“是你买的吗?”
秦软卿刚想说两个人一起买的,又怕外婆较劲:“是……我买的。”
“嗯。”外婆眉毛舒展开来。
于是秦软卿一点一点喂给她,而外婆再也没有看宋予安一眼。
宋予安就安静看着她们的举动,说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毕竟上一次外婆对她喜笑颜开的,还嘱咐她以后要照顾秦软卿,如今对她的态度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合适的身份去问,就像大雨淋湿的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不知所措。
等到补品喝得差不多,秦软卿想起礼物拿,起翡翠手镯给外婆戴上,青翠的材质在粗糙的手上不算突兀。
外婆又与宋予安对视上,她问:“卿卿,是你买的吗?”
两个人再次愣住,外婆今天特别反常。
秦软卿赶紧握住她的手:“是我买的。”
等到差不多外婆累了,宋予安自顾自走出去,秦软卿陪外婆说一会话,然后离开,她看到在楼下等她的宋予安。
秦软卿安抚地揉揉她的头,那人却红了眼眶,嘴巴也往下,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怎么……这么可爱啊。
秦软卿笑着把她搂紧怀里,温柔地亲亲她的眼睛,吻了她柔软的唇,安慰着:“外婆最近可能是身体不好,容易偏激,她不是故意的。”
“嗯。”宋予安的声音闷闷的。
秦软卿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七夕节那天,秦软卿身穿一件旗袍,把她的完美曲线勾勒出来,与职场上判若两人,不是白衬衣黑皮裙的御姐风。
她制定了一个戒指,含有蓝色蝴蝶的图形镶嵌着钻石,刻上她们的名字。
秦软卿拿起戒指,轻轻握住宋予安的手,戴在她的中指上,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宋予安看着戒指有一种名花有主的感觉,我愿意留在你身边,然后与她十指紧扣。
宋予安今天去花店难得没买雏菊,买的百合花,给秦软卿戴了项链,白皙的脖子有她的专属物,项链是她的,人也是她的。
晚上,在家里,她们在地毯上看电影,本来选的爱情片,为了吓她,宋予安又改成恐怖片。
没想到秦软卿看到津津有味。
宋予安好奇地望着她:“你不怕吗?”
“不怕啊,鬼是虚无缥缈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秦软卿像一个小老师一样教她。
秦软卿又想到什么,开始笑起来:“安安,这是害怕了?”
宋予安傲娇地否认:“才没有,我是怕你害怕才陪你看。”
事实证明,是宋予安怕,因为她每次看到恐怖片的血腥场面就会做噩梦。
秦软卿也不揭穿她,偷偷观察她,想看又不敢看的小表情,还挺可爱的。
秦软卿靠在她肩膀上,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温柔轻声说:“害怕了可以躲进我怀里。”
宋予安被她的亲耳朵的小举动,颤栗了一下,但还是嘴硬道:“我才不怕。”
突然,屏幕上面目狰狞的鬼开始张着血盆大口。
宋予安瞪大了眼睛,血液凝固,吓得关掉了平板。
秦软卿握住她的手,发现有点冰凉:“怎么了?”
宋予安回过神来:“平板没电了,我去充电。”
遭了,今晚要做噩梦了。
然后,她们开了两瓶红酒,坐在地毯上,宋予安给她唱歌,秦软卿喝着红酒静静听着,乖的像只顺毛小猫。
结束后秦软卿贴着她的耳朵,说她就是她的偏爱和例外。
秦软卿在蛊惑我!
无忧想过来蹭秦软卿,被宋予安无情推开。
这是我对象!单身猫!
宋予安抱着秦软卿,她整个人软乎乎的,开始温柔地吻她,她的唇好像有魔力一样,怎么亲都不够,秦软卿喝醉了,轻轻回应着,唇里染上和她一样的味道。
窗外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爱的人,此刻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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