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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
说这是一道独木桥也不冤枉,因为真的,在前方,是黑暗,是暗潮。
在齐夜尘刚答应自己父亲的那一刻起,齐夜尘的历练才刚刚开始,甚至算不上一个开头。
这像是一个非人折磨一半,每天除了跑步还是跑步,还要到黑漆漆的山洞里历练。
怎么个历练法呢?
很简单,首先把眼睛蒙上,被无情地推进山洞。
在里面还不敢大声叫喊,否则回音就会向自己反击,那就是震碎鼓膜的痛。
但凡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藤条就在父亲的手上,随后又到了自己的背上。
一道道血痕,如开花时,一朵朵都是红艳艳的,开满了枝头。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的变态训练。
齐夜尘似乎是真受不了了。
似乎是太遥远还是太迷茫,终究是选错了吗?
或许是错误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也许是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这种想法,也许是对的吧。
阴阳两隔,从此,一尘不染。
她真的觉得心中放不下的东西在抓着她,吊着她,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的可能。
她只能日复一日地练,想把自己变得强大。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温樊岭说着,将手中把玩着的树枝灌入灵力,那树枝周边便泛起青光,又带着些许莹白,透出淡淡的红光,那红光其实就是一个小点,点在掌心。
“不错,学有所成。”
低沉的嗓音从温樊岭上头传来。
“师父……”
“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
“我……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想家?在我这里住着,想回那个空房?”
亓大师的声音低沉,但这低沉,却在说话时被掐断,变成了慈善。
“抱歉,师父,那其实不是空房呢。”
亓大师眉头一扬,其实表面上看亓大师是一个严厉苟刻的人。但他是个挺慈祥的一个大师,仅此而已。
“那,对你来说有很大的意义,对吗?”
温樊岭一时断了话,愣了几秒。
“嗯……算是吧。”
亓大师抬眼看了看天,叹了口气:“你的事,我本没有权利去了解。但你的路还很长,想想该怎么走得漂亮吧,免得发鬓斑白时,才忽觉一生不值,我不望你向歧途迈开半步,只望今后,方觉一生灿烂。”
温樊岭在听这句话时也抬头,看到了亓大师眼中被残阳映射后闪出的光,那朵光滑了下来,消失不见。
他思考了很久,直到亓大师要转身,他才急匆匆地开口:“师父!”这一声是少年充满朝气的呼唤,对于老者来说已是铭记于心的永远。
“我明白了,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傻孩子,你需要懂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辽阔。”
——
“那个,第五公子,我饿了。”
蒋漪坐累了,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将手上的尘土拍散。
第五玉江也是要无聊透顶了,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幸好干粮足够,足以撑到张道友醒来。”
“你知道主子他何时醒来?”
“古环尘的能力虽大,但不耐久,正常5天时间就够一次,那是一粒尘沙的质量。”
这次的声音散漫,与以往那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不同,反倒有了一丝随性。
“那……要是不正常的情况下?”
第五玉江这次真是笑了出来,弯着腰,要喘不过气了。
等到他笑够了,抬头时看见的就是蒋漪一张“愿闻其详”的脸。
“你家主子又跟那个温樊岭没仇,也跟齐夜尘没仇没恨吧,他们两个的年龄都比你主子大,我虽然比他们年纪都大,但我敢保证,我连他们二人的名字都没听过,所以,不管是谁,我们三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去碰,也绝对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什么不正常的,放心。”第五玉江说到这,又笑了出来,“使用这个东西的人莫不是执念太深,没错,是这个故事,古环尘在哪里,碰一下就能知道这里的故事。说实话,要是他看到的故事对这个委派没有什么利益的话,那就浪费了。”
“实话实说,你怎么知道主子他看到的东西会与温樊岭这个委派有关。”
蒋漪问这个问题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第五玉江还是识趣地敛了笑。
“这个嘛,得看观察能力,我和你相差多少岁呀?我当时弱冠了你还没成人吧?这个说不清的,也和修为有关。你那个灵流其实多少我看得出一点什么东西,上好的,好好练,我期待你功成名就的样子。”
蒋漪看着第五玉江,心中五味杂陈。
说实在的,他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将来又是怎么样的。
若张柊知道蒋漪是个男子,该如何?
他就没有退路了,不管如何,对于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年来说算是一种欺瞒,利用感情。
最后,发现自己的一生也就那样。
可蒋漪不想就怎么结束,他是希望自己好好的,有选择有暖阳的一个人生。
“你……和主子时如何认识的?第一次见你时,看你和主子很熟的样子。”
蒋漪只好问一些自己之前懒得问的一些问题。
“嗯……说来话长。某一次,对具体那时候关于你的情况我是不知道的。”第五玉江说到这里,托着下巴,似乎在尽力回味着,“那时我弱冠,刚刚呢。我本来打算回家来着,路过一片林子,我御着剑,就看到你主子了。我当时真是乐于助人,想着当时天寒地冻,他穿的也少,就打算送他一程,就让他一起上了剑。”
蒋漪看着第五玉江,又坐了下来,将脸埋进了双臂。
“你不要误会,就是有点冷。”
“冷?我有多余的外袍,穿着吧。”
“不用,你继续。”
第五玉江有些失望地双手抱胸。
他虽然喜欢帮助人,不管对谁都是一样,但在对方真的不需要时是不会强求的,就像现在,他穿的比蒋漪还少,想着蒋漪怎么会冷呢,只是不想拆穿,他猜测蒋漪可能就是累了,不想站。
“嗯……行吧,我继续了。那时呢……”
如爆炸般的巨响,硬生生掐断了第五玉江的话头。
这个地方是真的危险啊,随时都会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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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拖了,拖了一大截。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小剧场还是继续来吧
《论蒋漪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
第五玉江: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就没得商量了,还挺意气用事的,有意思的人。
张柊:意气用事?你最好还是多了解了解吧。我觉得他就是脾气好,单纯温柔。
晴涪:唉~你们真有意思。
张柊:?
第五玉江:你说说,他是怎么样的?
晴涪:自己去观察,要独立思考,我相信你们!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