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色瞳的旅途

　　前往璃月港的路上，风带着港口特有的咸腥味扑面而来。露希菈走在最前面，指尖的盐晶吊坠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柯莱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边，手腕上的双月莲光芒柔和，那些困扰她多年的黑色纹路彻底消失了，紫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对新世界的好奇。

　　“魈上仙，你的眼睛……”柯莱突然指着魈，小声问道，“安柏姐姐说，夜叉的眼睛都是紫色的，你为什么是金色的呀？”

　　露希菈也愣住了，这才注意到魈的瞳孔并非传说中的紫色，而是像熔金一样的暖色调，只是之前被战斗的戾气笼罩，她竟一直没发现。

　　魈的脚步顿了顿，握着和璞鸢的手微微收紧：“与魔神战斗时伤了眼睛，被一位故人用神力治愈过，从此便成了这副模样。”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露希菈，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那位故人……和你很像。”

　　露希菈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在地中之盐看到的画面，那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会不会就是魈口中的“故人”？

　　钟离走在最后，听到这话，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多说。

　　快到璃月港时，远远就看到港口上空盘旋着黑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民众的尖叫和海浪拍击礁石的巨响。魈纵身跃上高处，回来时脸色凝重：“奥赛尔的封印被破坏了一角，海水倒灌进港口，那个怪老头正在用民众的生命力加固法阵。”

　　“我们分头行动。”钟离当机立断，“魈上仙去阻止海水倒灌，我去疏散民众。露希菈，你带着柯莱找到法阵核心，用赫乌利亚的神力净化它。”

　　露希菈点头，握紧了柯莱的手：“我们走。”

　　穿过混乱的港口，她们在一处废弃的码头找到了那个怪老头。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血色法阵中央，手里的蛇纹拐杖插在法阵核心，周围躺着十几个昏迷的民众，生命力正顺着法阵的纹路被吸走，汇入拐杖顶端的红宝石中。

　　“来得正好。”老头看到她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贪婪的光，“赫乌利亚的转世加上完美的容器，这才是唤醒魔神的最佳祭品！”

　　“你说什么？”露希菈愣住了。

　　“你真以为自己只是血脉继承者？”老头嗤笑一声，拐杖猛地一敲，法阵突然爆发出红光，将露希菈和柯莱牢牢困住，“你就是赫乌利亚本人！当年她消散前，将灵魂碎片封存在了信徒血脉里，经过千年轮回，终于在你身上觉醒了！”

　　露希菈的脑海里突然涌入无数画面：赫乌利亚在盐矿中向天空祈祷，看着信徒们被魔神残渣折磨时的泪水，化作地中之盐前最后的叹息……那些记忆清晰得仿佛亲身经历，让她浑身颤抖。

　　原来她不是继承了神力，她就是神力本身。

　　“姐姐！”柯莱被红光灼烧得难受，忍不住哭喊起来。

　　露希菈猛地回过神，看到柯莱痛苦的样子，体内的力量瞬间爆发。盐晶吊坠发出耀眼的白光，与她胸口的月莲别针相呼应，纯白的盐晶从地面涌出，将血色法阵撕开一道裂缝。

　　“不可能！你的觉醒不该这么快！”老头惊恐地后退，想要再次催动法阵，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翠色身影撞飞出去。

　　魈稳稳地落在露希菈身边，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怒火，和璞鸢上的寒光几乎要将空气冻结：“放开她们。”

　　老头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魈，又看了看挣脱束缚的露希菈，突然怪笑起来：“来得好！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他拔起蛇纹拐杖，将吸收的生命力全部注入其中，拐杖顶端的红宝石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海中升起，正是被唤醒的魔神奥赛尔的一部分力量化身。

　　“柯莱，用盐晶月莲的力量保护自己！”露希菈大喊着，体内的神力彻底觉醒。纯白的盐晶在她身后凝聚成巨大的翅膀，赫乌利亚的虚影在她周身浮现，温柔而威严。

　　“赫……赫乌利亚？”老头彻底傻眼了。

　　露希菈没有理会他，抬手召出无数盐晶长矛，朝着黑影射去。魈也同时发动攻击，翠色的风刃与纯白的盐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将黑影牢牢困住。

　　“是你……”魈的声音在战斗的间隙传来，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露希菈身后的虚影，“真的是你。”

　　露希菈转头看向他，赫乌利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她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夜叉，想起了他为了保护信徒受伤时流的血，想起了自己消散前，用最后一丝神力治愈他眼睛的场景。

　　原来魈口中的“故人”，就是她自己。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露希菈的声音里带着赫乌利亚的温柔，也带着属于她自己的坚定。

　　魈的身体猛地一震，金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泛起泪光。千年的等待，无数次在梦境中出现的身影，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他没有说话，只是挥舞着和璞鸢，将更多的力量注入攻击，仿佛要将千年的思念都化作利刃。

　　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下，奥赛尔的力量化身渐渐消散，血色法阵也在盐晶的净化下失去了光芒。老头被法阵反噬，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战斗结束时，夕阳正沉入海面，将璃月港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钟离带着民众赶来，看到安然无恙的露希菈和柯莱，金色的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笑容。

　　“结束了。”钟离走上前，“博士的计划失败了。”

　　露希菈看着自己身后渐渐消散的盐晶翅膀，心里百感交集。她既是露希菈，也是赫乌利亚，两个灵魂在她体内融合，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

　　魈走到她面前，金色的瞳孔里情绪复杂：“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露希菈看向柯莱，妹妹正被安柏抱在怀里，咯咯地笑着，手腕上的双月莲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她又看了看远处重建的港口，看了看身边的魈和钟离，轻声说：“我要带着柯莱，去完成母亲和阿蕾奇诺姐姐未完成的事——彻底净化所有魔神残渣，让再也没有人因为这种力量受苦。”

　　柯莱听到这话，从安柏怀里探出头，用力点头：“我要帮姐姐！”

　　魈看着她们，金色的瞳孔里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我与你们同去。”

　　钟离也点点头：“璃月的古籍里或许有更多关于净化的记载，我会帮你们寻找。”

　　露希菈笑了，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博士或许还在某个角落策划着新的阴谋，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单一人。

　　她有柯莱，有魈，有钟离，有所有守护着这个世界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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