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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期
于当天夜晚,四人在一个月后重聚在银家庄园进行一番问候。唯独银海,心虚地坐在餐桌旁拼命往嘴里扒拉饭。
但感受到银川视线过于强烈的弟弟,开始胡乱狡辩起来“哥,从意义上来说,我来捣乱何尝不是一种保护,毕竟他们看到我就不敢来了!”
“而且我也没有看到,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银海移开眼,小声嘟囔着被银川一声轻咳打断,心领神会的他立马改口“我错了哥!”
银海睁出狗狗眼,可怜又委屈的看着自家哥哥“哥,我们都一个月没见了,你难道只想跟我说这些吗?”
银海的话与行为并没有让银川像曾经那般过往不究,而是在那盛着汤,视线一直定格在泛起波纹的汤面“哥哥想你,下次记得听话,好吗?”
“好!”焉了的银海瞬间活过来,刚夹个鸡腿吃就瞥见坐在身边的莫戏,正用一种看似嘲笑,实则嘲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真是个小孩子。
“……”属于这二人的战争又开始了。
正双手接过汤碗的贺兰山见两小祖宗再次明掐起来,不免尴尬的打哈哈几声“他们真有活力。”
“嗯有活力挺好的,你照顾你弟弟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啊。”银川看着贺兰山捧着汤,低头小口抿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
这一番话到点醒贺兰山的思绪。穿越前的事和穿越到这里以后的事,那些逐渐被当今美好生活取代的记忆再次浮现,令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明显低落起来。
他不知道原主与莫戏的儿时是如何生活的,只知道莫戏很懂事。
贺兰山话到嘴边顿了顿,犹豫片刻,把脸埋在桌上喝汤“莫戏很懂事,不辛苦。”
“倒是你应该很辛苦吧,一个人从小到大要做那么多事。”
银川察觉到贺兰山的低落,知晓是自己说错话,便也不再出声,只是跟着一同吃饭,夹菜,喝汤“小海也很懂事。”
“嗯那挺好。”
“对啊……。”
餐桌一边陷入诡异一般的寂静,另一边则是像动物园的两只猴子互打。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银海,会跟莫戏互掐。可能真的是单纯看不爽,但严重毁人设。
饭局结束,餐盘留给保姆收拾。
四人则是坐在沙发旁,弟弟组在那挤位置,哥哥组则是沉默的坐在那,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僵局。
直到,贺兰山本垂头盯着地面,情不自禁在暗中扣着手指甲缓解情绪。忽然间,好似听到一声不重不轻的嘶声,紧接着本能朝声源处看去,就见银川表情略微痛苦,那只满是绷带的手露出一半,正好他能看到。
“你,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贺兰山见此,连连向左扭动来到银川身边,凑近看被绷带缠满的右手,心中既惊讶又担忧,连带语气也不自觉软下来“疼不疼?”
“不疼,你别担心。”
银川看着贺兰山,强撑起抹笑容。
十分顺利的弯腰把脑袋靠在贺兰山肩膀处,闭上眼享受着右手上传来的温暖。且顺利打破默局,让对方注意力重回自己身上。
坐在对面的莫戏见此情景,立马气冲冲的鼓起来瞥向一旁休战的银海,不满地叉腰质问起来“你哥哥为什么要靠着我哥哥?”
“………我还想问你哥给我哥下的什么药?”瘫坐在座椅上的银海,正一脸嫌弃到生无可恋地拾起手帕擦拭着脸上口水。满脸都是大战后被咬出的牙印。
当然,莫戏也没好到哪去。
被激发出来的兔子耳朵上和尾巴毛加头发被嚯嚯成毛球了。
莫“我哥哥天下第一好!明明是你哥哥每天给我哥哥打电话,虽然他很好,来帮忙还带好吃的……但!我是不会因为好吃的就卖哥哥的!”
海“切幼稚,还有,明明是你哥打的电话,你们这些兔子阴险狡诈,用外表欺骗了我哥!不过你脾气真差,诱骗不了我。”
莫“才没有!我哥最好看!天下第一!追我哥哥的人排了全世界!才没有用外貌银川哥哥!”
海“哈!吹什么牛呢?!本少爷跟我哥才是天下第一,每次出去,那些人哪个不是被我们迷的神魂颠倒!”
“……”
事件好像从质问到夸自家哥哥了,后面对话简直是在比谁比谁幼稚,谁比谁能吹。
“你弟弟是不是,很讨厌我们?”贺兰山早在第一次见面就感受到银海那不友好的目光,面对再次因自己和银川而吵起来时,感到不知所措。
银川大手一伸,捂住身边大兔子的耳朵,歪头看着对方略带不安的表情,眼神安抚着“小海只是不习惯而已,怎么会讨厌你呢?”
“而且,你看,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只是吵架成为了他们表达友好的方式而已。”
银川仅套几句,就将贺兰山说的连连信服下来。看着站在沙发上互喷的两人,又回想起日常吵累靠在一起的模样,就自动代入欢喜冤家设定进去。
“那他们两人关系很好了。”
“没错。”
银川后仰靠在沙发旁,倒也没有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感觉,反而像是染上银海的痞帅感,在那抱着贺兰山笑着。朋友关系真亲密。
“你知道吗?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就想起来三个月前,我跟你认识快二个月的时候。”银川凑到贺兰山脸前歪着头,手指若有若无地拨弄着人的短发“多亏那天,我们关系才能更进一步,成为现在的……好朋友。”
滚烫的指尖缓慢在贺兰山脸颊处滑动,时不时停下摩挲几下,感受到他脸变得有肉的触感。异常举动让人略感疑惑与不适,本能的推搡换取粗壮且长的龙尾缠住双腿。
银川没有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只是自顾自回忆起那天所发生的事。
那日午间,银川本是想回家给银海做饭,但一回到家就发现人又跑出去鬼混潇洒,留他一人在这偌大的庄园享用午餐。他知道,弟弟跟他一样大,有自己的想法。
可有的时候,银川真希望,弟弟能够反过来多多照顾哥哥,多给点温暖。银海虽是非常爱哥哥的弟弟,但也是爱玩,爱和朋友出去的年纪。哥哥什么都憋着,独自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暗自垂泪。
银川还未吃几口就不再进食,随手拿手帕擦完嘴就直接离开了家,想要驱车前往公司进行午休或继续工作。起码公司还有些人味。
路过川海名下的新店装修,身为发小兼家人的聂守望手持图纸在那指挥着工人,旁边摆着自助冰绿豆汤给他们解暑用的。聂守望平日没事就会帮银川分担点事。
“守望!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银川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先透过窗户与好友打招呼,再欲下车准备去帮帮忙,却听到聂守望朝他大喊“你先去忙吧!我要带他们去休息会!暂时不能陪你!”
“……好,那拜拜。”见被拒绝彻底,也不好再下车硬帮忙,只能默默缩回驾驶位关上窗,继续朝川海大厦驶去。
银川表情略显伤感,谁看一眼都能竖起拇指在那心疼。小说中忧郁男主也不过如此。
正当他低声叹气,不知不觉也不想再去公司办公室坐一整天的时候,偶然路过他家蛋糕店,见有一梯子倒在地面上,四周不见人影,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银川连忙调转方向,停车来到店前东张西望,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将目光放在面前一颗树上。就发现特别的了,一直红着眼的兔子坐在那里,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在那擦着眼泪,捂着脚腕,大概率是受伤了。
“贺兰山?”
“老…板?”
银川一声呼唤把贺兰山拉回现实,他低头看去,眼角残留的泪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到下巴停留片刻,再滴落至银川眼角。
银川抬手摸了摸那滴泪,对眼前从初见到上次见面都一直是一副隐忍的少年感到疑惑“你,哭了?”
贺兰山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捂紧因扭伤而肿起的脚腕,不让人看到。谁都会哭,一直的隐忍会因一个瞬间的疼痛或想起的委屈事而控制不住的流泪。
“我知道了……。”银川大致能够分析出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是想贺兰山想打扫什么,结果没站稳还是被人撞了梯子导致掉在树上,还受了伤。
他看着树上的贺兰山,犹豫着张开手臂“没事了,来吧。”
坐在树枝上的贺兰山垂头见银川动作,不禁愣在原地,直至对方一句句轻声呼唤才让他下定决心,直接跳下去被稳稳接住。
“好了,我们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哭鼻子了。”银川接住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伤口,处理伤口。
伤者闻着红油的刺鼻味,感受到揉搓带来的疼痛时,身体瞬间紧绷,紧紧咬着嘴唇,试图转移疼痛“我,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
“这次只是因为……太痛,流了一滴就忍不住了。”
“嗯你很棒。”银川许久才道出这几字,手上包扎的动作也是一刻不停。
贺“谢谢你。”
银“不客气。”
此时外出采购面粉的莫戏回来,对突然出现在这的银川感到疑惑,对受伤的贺兰山是立刻扑过去“哥!”
“莫戏!?”
“等!小心你哥哥伤口!”
自那天起,银川顾着贺兰山受伤又不雇人风事,就每每在午间休息时跑去帮忙,一来二去二人也渐渐熟络起来,从初次拥抱到如今缠着,着实是关系的一个质的飞跃。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掉眼泪,也是最后一次。”银川诉说完过往,按照套路不都应该是煽情一波吗?但他没有,在贺兰山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就听到银川说了句震惊人的话。
“当初没仔细看到真是可惜……能不能再让我看一次?”银川单手捏住贺兰山的后颈,轻轻一推便轻而易举的将人凑到自己眼前。
“你哭起来肯定好看,兰山,我想看。”银川眼神闪烁着委屈的光芒,仿佛化身成狗狗眼般,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贺兰山盯着那双眼睛,好似要被吸进去般,不禁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双手去捂住自己眼睛“我不会哭,还有,银川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奇怪?我只是变回龙的本性罢了,我现在的样子也好啊,我还是你眼中的银川啊!”
“不过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难道你眼中不是我吗?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啊,朋友间不应该看着彼此吗?”
银川一连串的话让贺兰山更加捂紧双眼,什么龙的本性?他还要去查查资料才知道!
而旁边互喷到口水都干的莫戏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喘气,一直举起的小拇指竖的笔直,好像在说自己永不言败。
同样喷到口干舌燥的银海喝了口水,见莫戏的幼稚举动不禁白了眼对方。同时,他也注意到对面二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最不对劲的是他哥,在注意到那露出来的金龙尾时,他才反应过来。
“哥!你该睡觉了!”银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拉住银川手臂使劲扯,正好让贺兰山能够有个缝隙钻出来。
“啧!别碰我!”
银川拼命挣扎着,眼睁睁看着贺兰山慌乱地背起莫戏告别逃走,这让他挣扎更加剧烈,几乎是能力也快要暴走。好在银海及时拿起杯冰水泼在银川脸上,才获得短暂清醒。
银川回想起刚才一切,立马跑去浴室,连衣服都忘了褪下,就直直开了冷水冲洗自己。
“遭了,特殊期提前了……。”
银海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银川慌乱地跑回楼上卧室,将自己紧锁在房间里也习以为常,只是对自家□□期提前感到疑惑。
不过银海也碰巧累了,银川既然清醒一些,必定能自己压制住这几天,他只需要这几天送食就好。
碰巧陆军安带着银川白日吩咐的,而去挑选出几名的保镖来见人,还没开口就被银海挥手打哈欠告别。
“你来晚了军安,我哥这几天要锁在房间里了,你有什么事得自己解决了。”
“?那好吧。”最惨陆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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