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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里的秘密
周五的作文课,老师布置的题目是《重要的人》。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同学们都在讨论要写谁。林未晞握着笔,指尖微微发凉。
"未晞,你准备写谁?"沈思雨凑过来小声问,"我准备写我奶奶,她最疼我了。"
林未晞没有回答,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斜前方。陈望正低头在稿纸上写着大纲,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专注。要写他吗?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
最终,她决定遵从内心。笔尖在纸上沙沙移动,她写下一个少年——不点名,不道破,只用"他"来代替。她写他擦黑板时踮起的脚尖,写他讲题时微蹙的眉头,写他打球时飞扬的发梢。每一个细节都来自她偷偷的观察,藏在心里很久很久。
交作文时,她的手微微发抖,生怕老师看穿字里行间的心事。
一周后的作文课上,老师抱着一摞作文本走进教室:"这次有不少同学写得很好,特别是林未晞的作文,我决定作为范文读一下。"
林未晞的心猛地一跳。当老师开始朗读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通篇没有点名,但她知道,每一个描写都指向同一个人。
"...'他笑的时候,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像盛着阳光'..."老师声情并茂地读着。
教室里响起细微的骚动,有几个同学不约而同地看向陈望的方向。林未晞死死低着头,感觉脸颊烫得厉害。
作文读完,老师点评道:"这篇作文最妙的是情感真挚,虽然全程用'他'代称,但能让人感受到作者细腻的观察和暗藏的情愫。"
掌声响起时,林未晞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陈望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困惑,还有一丝探究。她慌忙移开视线,心脏狂跳不止。
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林未晞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希望等所有人都走了再离开。
"写得不错。"陈望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
林未晞吓了一跳,铅笔盒差点打翻:"什么?"
"那篇作文。"陈望指了指她桌上的作文本,"虽然没写名字,但感觉挺真实的。"
他是不是发现了?林未晞紧张得手心冒汗,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猜..."陈望顿了顿,"是写你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
原来他完全想岔了。林未晞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差、差不多吧。"她含糊地应道。
陈望笑了笑,露出那个熟悉的酒窝:"我爸爸也经常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事。走了,明天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未晞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翻开作文本,看着那些用心写下的字句,突然觉得既庆幸又心酸。庆幸他没有看穿,心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贴了一页作文草稿,在旁边写道:
"今天老师念了我的作文,全班都听到了我对他的描写。他夸我写得好,却以为我写的是自己的父亲。原来在他眼里,我那些小心翼翼的观察,只是对父辈的怀念。不过这样也好,就让这个秘密,继续藏在'他'这个代称里吧。"
月光洒在日记本上,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心事,在夜色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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