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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一颗极小的药丸,顺着秦止的唇瓣被渡进官鸢的嘴里。
官鸢的头愈发痛了起来,秦止身上那抹异香味,愈发的刺鼻。官鸢四肢酸软无力,瞬间清醒过来,试图解开秦止的桎梏。
“明的不行,来/阴/的。”
官鸢喘/息间吐出一句,明明近在咫尺,可秦止的面容却一点点模糊起来。
“来明的,保不住你。”
秦止似乎想要抬起头触碰官鸢的脸,手却因为左肩的伤抬不起来。
秦止胸口一闷,两眼一黑,将官鸢怀在自己胸前,倒了下去。
“对不住了。”
“真疼啊。”
官鸢乘着意识还清醒,将秦止左肩短刃带出,若是秦止倒下让短刃贯穿左肩,那伤会更重。
官鸢将刀口对准自己,晕了过去。
命官瞧见两人双双到底,转过头,对景向阳说到。
“瞧,七皇子,这戏还精彩吗?”
命官挥挥手,上前几人将秦止带回命官面前,命官微微眯起眼,假惺惺的叹到。
“还好,还好,没伤到秦大人最宝贝的脸。”
“将秦大人带回去,好好养伤。”
命官忽然转过头,装作惊讶的看着自己亲手抵在景向阳脖颈上的剑。
“哎呀,真是不小心。”
“七皇子也不提醒在下。”
那命官说着,手却不松一分,朝着官船看了一眼,又将眼神瞟了回来。
“解药。”
景向阳看着地上的官鸢,对那命官说到。
“哪来的什么解药呢?你瞧瞧秦大人这不也是昏着呢?放心吧,那姑娘现在没人动得了。”
说着那命官朝戏谑的朝着地上的官鸢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
“不过,以后呀~”
“就说不定咯。”
命官假惺惺的看了眼天色,将眼神落在景向阳身上。
“天色黯了。”
“请吧,七皇子。”
“可别让我失了耐心。”
被押着的女孩们间爆发出尖啸声,景向阳面色一沉,开口说到。
“别动她们,我跟你走。”
“早这样,不就好了。”
命官看了眼一直在旁边狂吠的尧尧,笑着说到。
“真稀罕啊,北域狼王的后代吗?怎么被养成这番模样,不像狼,倒像是狗。”
“七皇子,您的狗,要带上么”
“你既然长了眼睛,知道它是狼王幼崽,嘴巴就放干净点。”
那命官笑了两声,开口说到。
“宠物养久了,自然像主人。”
“带着吧。”
命官将景向阳押至床上,转身拍拍手,示意那些官兵放了那些姑娘,对景向阳说到。
“放心吧,七皇子殿下。”
“我徐秋虽然在外名声不大好,但一向说到做到。”
景向阳垂下眸子,假咳了两声,按下惊讶之情。
“真是有幸啊,能让你笑面虎亲自下场。”
“久仰大名。”
徐秋收回景向阳脖颈上的刀,抽出腰间的扇子轻轻点了点景向阳的肩膀。
“百闻不如一见,联姻皇子到不像那废物名声。”
景向阳咳了两声,取出腰间的手帕,捂住口鼻,鲜血渗透了白帕。
“你说的,倒也不假。”
徐秋眯了眯眼,唤人将景向阳扣住。
“七皇子殿下,此举可不容人掉以轻心呀。”
景向阳对上徐秋那双笑眼,勾了勾唇角。
“徐大人,高看。”
*
官鸢醒来是在徐希之的床上,旁边是面色铁青的姜愿和徐希之。
“你让我们藏在屋里不出来,就是因着这个是吗?”姜愿手上还端着药碗。
官鸢脑子还不清醒,迷迷瞪瞪的看着姜愿手里的药碗,下意识拒绝,撇开了头。
姜愿见状面色更不好了,生生将官鸢扳了回来。
“给我喝。”
“那药看着就苦。”官鸢轻轻皱起了眉,神智还混沌着,她本能的抗拒一切苦的东西。
若不是眼前打眼就不是雁回的装饰,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官家。
“你不喝,还有更苦的呢。”徐希之也是气不处来,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外面的姑娘们,搞清了来龙去脉,哄了回家,又扭头瞧见官鸢这副模样,心里更加不快。
“姐姐,糖!”姜思钻了个空子,将糖块塞到官鸢手里,又打着哈哈将徐希之哄了出去。
官鸢低头看着手里的糖块,头还是晕的,不知姜思揣了多久,这琥珀糖是雁回独有的,官鸢小时候常吃。
官鸢将糖放进嘴里,咬了两下,皱起了眉头,抢过姜愿手里的药碗,将糖块咬碎,顺着咽了下去。
“太甜了。”
官鸢不记得有多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了,似乎离开雁回后,她就没碰过糖。
官鸢瞧见还有半碗的药,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姜愿的药厉害就厉害在,见效快,效果好。
“我不知道。”
“我猜到会有人来,但不知道会是秦止。”
姜愿眼睛微微放大,看着官鸢。
“你是说,秦大哥?”
“他不是…”
官鸢揉了揉眉心,想到这事还没跟姜愿说过,开口道。
“现在不聊这个,我晚些会跟你解释。”
“现在摆在面前,我们要处理好万福镇的事情,然后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
“去救人。”
*
官鸢对徐希之和姜愿交代完后,启身赶往淮南主城。
官鸢将兜帽压了压,露出下半张脸面,踏进了储铺。
一进门,一个男子就迎了上来,笑着说到。
、
“这位客官遮的可是严实,来小铺是要寸什么宝贝?”
储铺是皇朝特有的商业形式,主营业务是为客官保存贵重之物,视其稀有程度收取一定保养费用。
官鸢掏出了腰牌,来人面色一变,将官鸢引入内室。
“贵客见谅,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官鸢摆摆手,跟着那人进了内室。
*
没多时官鸢取出了蝴蝶鬼刃别在腰后,心疼的掂了掂腰包。
心疼啊,这蝴蝶鬼刃保存费刀得她肉疼。
官鸢四处看了看,她来这一趟可不单单为了这蝴蝶鬼刃,当时淮南江宴不允携带兵器,这蝴蝶鬼刃太过显眼,而他又不放心舟行渊,便将它存储铺,一为保管,二则是作为饵料。
瞧见一抹深蓝色的身影,倚在路边巷子的墙角,便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瞧见熟悉的猫头鹰面具后,官鸢心落了下来。
“巧遇。”
难得见到熟人,官鸢眨了眨眼睛对上猫头鹰的面具。
“切,无聊。”
“蝴蝶鬼刃你都放心压出去,心真大。”
官鸢笑了笑,走近两步,她隐隐感到猫头鹰哪里不对。
“不下重饵,可钓不到大鱼。”
猫头鹰挑了挑眉,打量着眼前这姑娘,开口说到。
“你有事求我?”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官鸢眼神移到猫头鹰腹部,她隐隐闻到一抹极淡的血腥味。
“景向阳被带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事我帮不了了。”猫头鹰声音沉了些,不时往暗处瞟,似乎急着想走。
“而且他的事,我一点也不关心,也没人能救得了。”
猫头鹰呼吸重了几分,咬着字说出。
官鸢又走近了一步。
“我的意思是,我能救。”
“作为交换条件,你帮我护住一个人。”
猫头鹰似乎起了兴趣,开口说到,往后倾了倾身子,开口说到。
“你?你一没兵,二没权,三没能耐,你救什么救?”
官鸢轻轻笑了一声,再往前走了一步。
“你知道我可以,而且只有我可以。”
秦止,景向阳都是套住她的饵料,让她咬钩,试图拽着她向前。
官鸢想起那天夜里那道消失的门,隐隐觉得着这一切同它断不开联系。
官鸢也是在赌,不过既然有一分赢面…
赌就赌个大的。
“我即日赶往京城,你留下帮我护住万福镇民。”
猫头鹰朝官鸢伸出手,说到。
“你押什么?”
官鸢笑着看向猫头鹰,兜帽下的面孔,隐隐泛起一丝笑意。
锋利的,像是尖刀出鞘。
官鸢将手伸向腰后面,单手取下别在腰间的蝴蝶左刃。
“此去九死一生,我若是死。”
“你就是蝴蝶鬼刃的下一任主人。”
官鸢再次走进猫头鹰,二人不过一步之距。
“这个赌注,够不够?”
趁着猫头鹰晃神,官鸢弯下身一刀破开猫头鹰的披风,往后一跃,拉开二人距离。
官鸢瞧见猫头鹰腰间的衣服被血晕染。
“你受伤了!”
“小伤。”
猫头鹰瞪了一眼官鸢却没力气再去做别的动作。
“嘴比石头还硬。”
“伤得这么重还来见我,说明你一很想救他,二你也走投无路了。”
“跟我走,我认识一个医师,一定能救你。”
猫头鹰开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官鸢甩出蝴蝶左刃擦过猫头鹰左脸,钉入墙壁。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听我的。”
官鸢一步步走进,握住墙上的刀柄,俯下身看着猫头鹰。
“我没在跟你谈条件。”
“要么你血流干净死在这儿…”
“要么,跟我走。”
猫头鹰忽然轻笑一声,捂住下腹,因为疼痛声音都嘶了几分。
“短短数月,竟然将你教成了这样。”
官鸢拔出鬼刃别回腰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是谁教的,我生来就这样。”
不由他说话,官鸢一掌劈在猫头鹰后颈,将他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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