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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无辜承受代价（二）
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对这些言语已经毫无感觉。可这件事的影响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就算有着隔音的窗户，还是时不时有石块和各种恶心的烂鸡蛋砸碎在他的窗户上。
两个保镖每周都会将寄来的信件丢到他的房间，里面夹杂着诅咒信和各种有他头像的不齿图像，甚至打开信封之后是一包拆封后生锈的刀片。
每晚睡下后，他会用被子紧紧包住头。可就算如此半夜也常常从而梦中惊醒，甚至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不知是噩梦还是真的有人砸烂了他的窗户。
网络上的言语更不用讲，曾经被误解过的男星也将矛头指向司皑，发文要为童心讨回公道，他们带来的可怕的明星效应也让他的一丝希望变得支离破碎。
他在家的时候不敢打开电脑，有时却控制不住自己去上网，每次看过那些粗鄙的言语之后又会彻夜无眠。
他整日将自己缩在角落，穿着睡衣，也不顾凌乱的头发。那双曾美得像星空般的眼睛再也没了光泽。
意志在被一点点消磨。
除了谩骂，这世界再没了第二种言语。
司皑将窗帘拉开条缝，月光透过来洒在他身上，这似乎是唯一有光的地方。
或许这时的月亮也看不起他。
而此时的古亦然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喧嚷的人群，似乎对他们气势变的薄弱而感到不满。
“古亦然，你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呢？”童心抱着手臂出现在她的身后，她就知道今晚她会来。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古亦然带着些许愠怒问道，“我是动过这心思，但我的意思当初给你说的很明白，只是让你稍散布些舆论，谁让你做的这么绝了！”
“呦，这就心疼了？”童心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她以讥讽的态度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手下留情，我就不信你不想弄死他。古亦然，有些事情不做绝，以后每晚睡觉都不踏实，我只不过是将你埋进最下面的心理挖了出来而已，这些事我做出来，其实你也挺高兴的，是这样吧？”
古亦然无言以对，她自己都不清楚潜在的内心是怎样的。但心里似乎舒坦了些，没来时那么颓废。
“我说过帮你的忙也帮了，咱们也到此为止吧。”
古亦然不太明白这个“到此为止”具体在指什么，或许是说她们的关系吧。
“哈哈，童心，咱们早就到此为止了。不过这次还是谢谢你，以后的事情就由我自己完成吧。”
“那些男星连粉丝掀起个骂战都承受不住要躲好久，想来司皑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你还不死心啊。”童心惊讶地看着她，之前可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死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死心，现在有冯穆给他撑腰，他就只用躲在屋里，连牢都不用坐。我一定要把他逼出来，让他感受被石头砸到身上到底有多疼。”
古亦然的眼睛红红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恨意，而这种感觉从见到司皑的那天起就没消失过。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受害人是这里的人，罪人也是这里的人，KD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很大的非议和影响。你就不怕一旦让冯总查出了你这个幕后主使者，你在美国，不，在这世上都呆不下去了。”
“我顾不得其他的。说来你也很聪明，本来这件事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现在我卷了进来，就算今后查出了这件事的真伪性你也能轻轻松松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那是当然了，不过这也是你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你。现在咱们也有了彼此的把柄，相信今后一定能井水不犯河水。晚上还有我的戏份，先走了。”
童心披上貂皮外衣，拎着包离开了。
不甘的情绪再度溢满了古亦然的心。不知为何，与她比起来，自己怎么都像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
天边的乌云弥散开来，却从未从她的心中散去。
今天加班到不算太晚，古亦然难得有心情买份夜宵，是上次月将胧说的那家热狗店，今天终于能放开大吃几个。
路过那个花园的时候，月将胧就坐在石台上，见她走来就向她招了招手，像是在等她。
古亦然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就知道他会来。
“要吃么？”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不了，今天不饿。”
“嗷。”
今天虽然没风，月光却格外清冷。树叶的影子被灯光投射在脚下，显得有些斑驳。
“你找我来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古亦然将柔顺的直发拨在背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懒得扎头了。
“亦然。”月将胧低下头，并没打算拐弯抹角地去问，“最近出的这些事，是你做的吧。”
明知道答案干嘛还问？古亦然在心里轻蔑地回答。
“这你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吧。将胧，你说过你会支持我的吧？那个人是个无赖，他不值得同情。”
“可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你还想做什么？”
“哪种地步？他不过是呆在屋子里养老而已，依然吃好的喝好的凭什么？”
“古亦然，复仇和滋事是两个概念。”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废话我也不想听，只要能让那家伙得到报应我管它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童心是好是坏跟我有什么关系？公司的声誉跟我有什么关系？甚至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每一天都极其令人反胃。”
古亦然失去了解释的耐心，而对方的言语比这夜晚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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